人生的第一次喝酒。


    你的人生第一次喝酒。


    是和影山飛雄一起的。


    這個是僅僅屬於你們兩個人的秘密。


    你算是一個很乖的小孩,像無數個女高中生一樣,認真學習,穿著得體的校服,隨意參加了一個社團。


    為了那一句,高中時期好好參加社團活動。


    你陰差陽錯選了排球社。


    你不僅僅是排球笨蛋,還是運動笨蛋,唯一學的好的項目,可能隻有弓道。


    但上了高中之後,也沒練習過了。


    和影山飛雄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夏季合宿的時候,你是梟穀學園的經理,幫忙著學姐一起處理各項日常事務。


    除此之外。


    你還要準備數學比賽。


    所以你拿了一箱的數學題過來,除開訓練的時間之外,你幾乎都在看數學。


    偶爾還會開夜車。


    那天是什麽情況呢。


    你躲在一個沒人的房間之中,幾套數學題,一瓶不知道從哪裏搜刮來的酒,還有一壺水,你寫完了第一套。


    正確率不足百分之五十。


    又寫了第二套,還是不夠百分之五十。


    你想著,算了吧,今天沒什麽狀態,競技比賽都吃狀態。


    所以你開始去訂正試卷。


    訂著訂著……無數個基礎性的題目在你的眼前畫了紅。


    你幹脆將筆摔了出去,躺在地上。


    “喂,你沒事吧?”忽得,房間還傳來一個男聲,你向下抬了一眼眼皮,看到了一個黑發藍眼睛的少年。


    哦,烏野的天才二傳。


    影山飛雄。


    長得還挺帥,這是你對影山飛雄的第一印象。


    人都是喜歡美的。


    你稍微坐直了身體,看向影山飛雄,“要喝酒嗎?”


    影山飛雄本就因為和日向翔陽的吵架而感到煩悶,本來是想找個空房間好好想一下。


    沒想到,睡醒就發現有個筆差點就戳到他的手。


    他看向那個罪魁禍首,已經躺在地上了。


    影山飛雄怕出什麽事情,還是出於人道主義問了一句。


    還好沒事。


    還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爸比帶娃記


    ——


    影山飛雄。


    01


    影山飛雄剛從意大利結束最後一場比賽回國,馬上就投入緊鑼密鼓的vnl集訓之中。


    vnl第一站是巴西,他暫且不上場,讓宮侑前輩打首發,可能第二站也是宮侑前輩首發,這是教練組的決定。


    影山飛雄沒什麽感覺,正好他也需要休息一下,若是因為疲憊而拖累團隊,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跟完大阪訓練的最後一天,他和朋友們告別了,獨自一人回到了東京。


    他和妻子結婚之後就定居在東京快環片區上,有一個獨棟小樓,並且還孕育了一個男寶寶。


    寶寶沿襲了爺爺的名諱,叫影山一羽,他希望寶寶能成為和爺爺一樣堅韌善良的人。


    正從機場中出來,他打開line一看。


    是星野的信息,影山飛雄不由得勾起了笑容。


    【:飛雄,我和一羽在地下停車場等你???】


    影山飛雄收好手機,找到地下停車場。


    在一片的黑壓壓的車子之下,他看到了穿著藍色長裙的你,笑得很溫柔。


    還有你們的寶寶,影山一羽手中正抱著一個棉花娃娃。


    影山飛雄仔細一看……怎麽是及川前輩的棉花娃娃。


    “飛雄!”正在出神的時間,有人呼喚著他的名字,十年如一日的聲音,影山飛雄有點心澀澀地,說實話他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爸爸和丈夫的身份,往前的日子他都一人好好的活活著,結婚之後,他也正值當打之年,你無條件的支持,讓他有了繼續選擇當一個選手。


    而現在,你還會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樣,等著他回家。


    緊接著,懷中感覺一陣衝擊,影山飛雄一看,原來是你和一羽撲倒了他的懷中。


    “好想你呀,飛雄。”你抱著飛雄說道。


    “爸爸,我也好想你。”一羽奶聲奶氣地說,小小手抓著影山飛雄的手。


    軟乎乎的,甚至都還沒有他的手一半大。


    “我回來了。”影山飛雄笑著拍了拍你的後背,又捏了捏一羽的臉蛋。


    有人來接他回家真好。


    02


    令影山飛雄有點傷心的是。


    他發現影山一羽喜歡上了及川徹!


    剛用過晚飯,影山一羽正津津有味地抱著及川徹的棉花娃娃看著及川徹的比賽直播。


    難道他還是比不過及川前輩嗎?


    “怎麽啦?”看著影山飛雄有點蔫兒吧唧的樣子,你捏了捏他的手心,疑惑地問道,“是因為及川前輩嗎?”


    “……”影山飛雄有點挫敗,小聲地和你說道,“我覺得一羽更喜歡及川前輩……”


    你:……


    這。


    這也要比嗎?飛雄。


    那孩子的爸,不還是你嘛?


    “而且,你之前也和及川前輩……”眼見著他又要說你的陳年情事,你不由得捂住了他的嘴巴,“別說別說!”


    “我現在一點也不喜歡及川前輩了!”


    “可是我好喜歡及川叔叔啊。”聽到及川徹的名字,影山一羽轉頭看向他們,“我覺得及川前輩的二傳好漂亮。”


    “我希望我以後的二傳手也能這樣。”


    影山飛雄:“????”


    他不好嗎?


    “那爸爸呢?”影山飛雄還是不死心地問道,“一羽不喜歡爸爸這樣的二傳嗎?”


    影山一羽很認真地分析道,“爸爸也很厲害啊,但是我還是更喜歡笑著的二傳嘛!”


    “爸爸比賽的時候都不笑的,如果我的二傳像爸爸一樣,我會壓力很大的。”


    “爸爸的技術是很好,那扣不下球,是不是問題就在我的身上了。”


    甚至他還想一樣小大人一樣的搖了搖頭,總結道,“所以及川叔叔這樣的溫煦且愛笑,甚至技術還好的二傳比較適合我這個脆弱的主攻。”


    聽完這句話的影山爸爸,已經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還是比不過及川前輩。


    他還是比不過及川前輩……


    在十年前,十年後。


    “一羽,你是不是六一兒童節有一個和其他小學的表演賽呀,讓爸爸陪你好不好。”你拍了拍影山飛雄手,以示安慰,“從前都是我們在當爸爸的觀眾,這次讓爸爸當你的觀眾好不好?”


    影山一羽捏著及川徹的棉花娃娃,還真就很慎重地思考了一下,“可是爸爸不要打vnl 聯賽嗎?”


    “第一周有及川叔叔的球隊和我們國家的比賽誒。”


    “這一輪周期的首發是宮侑叔叔,媽媽昨天和你說過了呀。”你不由得歎氣,怎麽又提起這個問題。


    你也猜到了這一周期的二傳可能不會是影山飛雄,畢竟剛打完聯賽回來,不論是為了團隊,還是為了影山飛雄長久的身體來看,他肯定是要休的。


    “而且……媽媽馬上就要去土耳其了,隻能爸爸陪你了。”


    你也有比賽,有個二傳前輩回來了,但是你還是得隨隊的,這一周期的vnl比賽太重要了,長周期的比賽,替補選手也很重要。


    你作為上一輪周期的首發二傳,不能缺席比賽。


    “就不要爸爸陪我!我要外公陪我!”


    03


    影山一羽7歲了,都開始打小學聯賽了,影山飛雄還是拿他沒有辦法,對於他這個小情緒,雖然不讓他去看比賽,但他還是決定偷偷去看!


    在出發土耳其之前,你千叮嚀萬囑咐,拉著影山飛雄地說,“一羽是很愛你的,我不在這段日子,你們好好溝通好嘛?”


    當然啦,影山飛雄想,這可是他的兒子。


    他的寶寶什麽性格他還不知道!


    影山飛雄信誓旦旦地說,“放心吧,老婆,我會好好和一羽相處的。”


    “並讓他認為,他最愛的二傳是我!”


    你:“……”


    該死的勝負欲。


    “那我走啦,飛雄。”你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差不多得去值機了。


    “等一下!”影山飛雄喊住了你,“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你猶豫了兩秒,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重要的東西,都完完整整地拿好了。


    你看向影山飛雄,他還是一臉沒什麽表情的樣子,直勾勾地盯著你。


    是那個嘛?


    你小跑回去,單手摟住了影山飛雄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影山飛雄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沒想這個呀。


    “那我這次真走了。”你笑著又親了一口他,“還有什麽要說的事情嘛?”


    “我其實想問你,什麽時候回來。”影山飛雄說,“我好去接你。”


    你:“……”


    “不知道誒,不用來接我啦,我應該隨隊一起回來。”你說著,又親了一口影山飛雄,短暫地抱了一下飛雄,“走啦,飛雄。”


    一連三個親親,給影山飛雄親成臉都紅了半邊,他快步地離開了機場。


    04


    兒童節那天。


    影山飛雄和老丈人商量好,並且信誓旦旦地和影山一羽表示絕對不去現場。


    等到爺孫兩個人正式出門之後。


    影山飛雄喬裝打扮,戴上了許久沒戴過的鴨舌帽,穿著一身黑的衣服,甚至帶了一個黑色的墨鏡。


    全副武裝來到體育館。


    位置他也挑了一個角落,細看都找不到的那種。


    比賽如火如荼地打著,令他意外的是,明明他和你都是打二傳的,怎麽影山一羽的攻手能力這麽強啊。


    在同齡人之中幾乎是一騎絕塵的存在。


    不是抄手就是硬跑轟下來了。


    影山飛雄不禁有些欣慰和自豪,不愧是他影山飛雄的孩子。


    正樂滋滋地看著,突然站在球場上的影山一羽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嚇得影山飛雄直接躲在了椅背的後麵。


    但後知後覺,他又覺得,他躲什麽,影山一羽才不會認出來他呢!


    於是影山飛雄又心安理得重新坐直看著。


    又看了兩把,他發現不止是他的寶貝一騎絕塵,這個二傳,手法和姿勢都不錯,想法也很清晰,但是……


    這個孩子好像都沒有笑過呢。


    而他的寶寶影山一羽都是笑著扣球,笑著鼓勵隊友的。


    很好!


    這才是他的好寶寶。


    當然,比賽也是毫無意外地三比零拿下了。


    影山飛雄暗暗地握了一下拳頭,“nice!”


    緊接著他飛快地給你發消息。


    【飛雄:老婆,我們一羽三比零結束啦!】


    【:不愧是我的寶!】


    【:你一會帶寶寶去吃頓好的,別餓著孩子了。】


    【:他比完賽要吃很多,的,但你得控製一下,不能吃太多,不然一羽會腸胃不舒服。】


    【:我要去熱身啦。】


    一連接收了好幾條消息,影山飛雄一條一條地讀下來,眼光隻注意到了那一條。


    帶寶寶去吃頓好吃的!


    那肯定!作為一個可靠的爸爸,當然要帶寶寶去吃飯!


    於是影山飛雄自信滿滿地來到後麵的休息室,尋找了一下,找到了影山一羽縮在球隊的休息室。


    還沒敲門,就碰到了他球隊的二傳,本以為是冷麵小孩,誰知道看到影山飛雄的那一刻,單眼皮的眼睛都瞪大了,“影山飛雄前輩?”


    “你是影山前輩?”


    影山飛雄點了點頭,“嗯,我是影山飛雄。”


    “我來找一羽的,他在嗎?”


    “在的在的。”那孩子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前輩,你看了今天的比賽嗎?你覺得我們打的怎麽樣啊?”


    影山飛雄仔細地想了一下,回道,“串聯還不錯,三個進攻點下球效率也不錯,你的傳球也挺不錯的。”


    “但還是要多注意一下攻手的狀態,調控一下全場的氛圍。”


    “也要多調動一下中場,你很喜歡用中場做誘餌,靠速度拉兩邊打。”


    “但是你也要想一想,這樣子,隊友能不能跟上你的節奏。”


    他點了點頭,感激地說道,“是!感謝前輩指教。”


    影山飛雄也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小孩並不是他想的那種冷臉小孩嘛。


    還挺聽勸的。


    “一羽,你爸爸來找你啦。”他甚至還笑著喊影山一羽。


    相反之下,影山一羽的私下更像是冷麵小孩,沒什麽笑容,因為剛打完,整個人也比較虛弱,他走到了影山飛雄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眼神好像再問——


    你不是你來嗎?


    “啊……”影山飛雄撓了撓頭,“媽媽讓我來督戰,給她拍個視頻。”


    “所以我就來了。”


    影山一羽哼了一聲,“說謊的爸爸。”


    “我們父子之間就不能真誠一點嗎?不要老拿媽媽當借口!”


    影山飛雄愣了一下,“啊……”


    怎麽感覺被兒子教訓了。


    “嗯……爸爸是來專門看你的。”他說著,“因為很想了解我的寶寶在賽場上是怎麽樣的。”


    “不過今天一看,看來一羽打的球很漂亮嘛!已經是一個獨當一麵的王牌了。”


    “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去吃飯?”


    影山飛雄說到最後,終於說到了重點上,“我知道有一家兒童餐廳很好吃。”


    影山一羽隻是淡淡地看了他笨拙的爸爸一眼,“那爸爸,你幫我收拾東西。”


    “我去把球衣換了。”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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