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欠揍的月島螢
一心打排球的我，被迫成了萬人迷 作者：林俞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星野有點沒搞明白宮侑這是什麽意思？
雖然說昨天晚上的情況確實有點令她為難，但宮侑怎麽過來道歉了呢？
好奇怪。
“侑前輩，沒事。”當然，星野向來很好說話，別人道歉她接受就是，“我沒有放在心上。”
“那……”宮侑看了一眼北信介，又將目光轉了回來，“小經理，一會兒可以陪我訓練嗎？”
星野：“？？？？？”
可是她昨晚不是已經拒絕的很明確了嗎？
星野又拒絕了一次，“抱歉，侑前輩，我要陪影山訓練。”
“下次可以嗎？”
她還是習慣性的說出了妥協的話語。
反正都是下次，下次究竟是什麽時候她也說不準。
哄人的話語還是得哄的，這是她從赤葦京治那裏學到了道理。
“真的假的？”宮侑的眼睛都亮起來了，他又看了一眼北信介，北信介隻是淡淡的揚起了一個笑容，眼神也淡淡的。
像是對他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意見。
宮侑看向星野，狐狸眼閃閃發光，高聲地應了一句，“那小經理可要說好了。”
“在集訓結束前。”
“我都等你。”
星野笑哈哈的點了點頭，“好好好，侑前輩。”
“那我就先去吃飯了？”她指了指正在門口等著她的木兔光太郎，那頭貓頭鷹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眼神不斷的往他們這一處瞟。
再多待一秒，可能木兔光太郎就要衝進來把宮侑給捏了。
北信介適當的站出來說了一句，“去吃飯吧，星野醬。”
“今天的經理工作做的很棒，多謝你了。”
很平常的誇獎話，星野自然也要回複一下場麵話，她看著北信介，微微鞠禮，“好的，明天我會繼續努力的。”
終於告別了稻荷崎。
星野鬆了一口氣，走到木兔光太郎的身邊，蔫兒吧唧的，“哥哥，我們去吃什麽？”
木兔光太郎難得見自己的妹妹如此的沒能量，不由得說道，“怎麽了，是宮侑那家夥又給你麻煩了嗎？”
“我馬上就去幫你治住宮侑。”
星野有點汗顏……倒也不全是宮侑的問題。
除了宮侑，更有問題的是昨夜沒有睡好。
她現在已經能量耗盡了，再不補充能量就要倒下了。
赤葦京治看了一眼星野，對木兔光太郎說道，“應該不是宮侑的問題，星野醬大概是餓了。”
“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一會兒吃了飯，還可以過來繼續練習。”
星野感激的看了一眼赤葦京治，還是京治哥哥懂她。
她現在都能吃下兩頭豬。
＊＊
食堂。
還沒坐下，星野就聽到西穀夕鬧著月島螢，嚷嚷道，“月島你吃多一點啊。”
“就吃這麽一點，你怎麽熬得過這漫長的集訓呢？”
月島螢看了一眼西穀夕碗裏高高壘起的飯菜，又比量了一下西穀夕的身子，“不用了，前輩，還是您多吃點吧。”
“多吃點才能長高啊。”
“我這麽高已經很滿意了。”
一如既往的很欠揍。
西穀夕氣的連飯都不吃了，快步走到月島螢的身邊，捏著他的眼鏡，略帶凶巴巴地說道，“月島！！！”
“喂！”月島螢難得講話這麽大聲，他掙紮著，“西穀前輩，不要弄我的眼鏡啊！”
很好。
這很符合眼鏡是本體的規律。
山口忠在一旁看著直笑，附和了兩句：“對呀，阿月這個小眼鏡可貴了。”
“要是壞了，今天可就上不了場了。”
這時西穀夕才停下來，氣定神閑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筷子，對月島螢說，“趕緊吃飯。”
“一會兒你給我去加練！”
“誒？”月島螢長嚎了一聲，好像對這教練的說法一點也不滿意。
再練下去他人就要廢了。
更何況。
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社團活動，他為什麽要這麽努力呢？
努力的結果是什麽……不過就是月島明光被退出正選，星野落病連球也打不了，還有他們……
即便是再怎麽努力訓練，也贏不了白鳥澤的吧。
就算贏了白鳥澤，那全國大賽呢？
一批又一批比他們更強的人會不斷的出現，而他們的結果最終也是失敗的。
月島螢暗了暗眸子，沉默的吃著碗裏的飯。
越吃越沒滋味，吃了大半，填飽口腹之欲之後，他便沒有繼續吃了。
“咦？阿月。”山口忠覺得自己的好友有點詫異。今天的胃口好像格外的壞，擔憂的問道，“怎麽今天吃這麽少？”
“是有什麽事情嗎？”
月島螢隨口地應付了一句，“沒事，就是太熱了，胃口不好。”
“好吧。”山口忠也覺得森然的夏天挺熱的，尤其是輸了之後去爬坡，那個坡簡直是要人命了。
又熱又難爬。
“不過阿月你還是要多吃一點。”山口忠依舊不放心的囑咐道，“吃這麽少，我怕你撐不住。”
“放心。”月島螢一臉我知道的表情，“吃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就在此時，木兔光太郎喊了一聲，“阿月一會來攔我啊。”
搞得站在一旁的赤葦京治嚇了一跳，“喂，木兔前輩。”
但是是完全製止不了木兔光太郎的。
不過，誰會怪最可愛的貓頭鷹呢？
“你還是趕緊吃飯吧，我的哥哥。”星野看了一眼興奮的木兔光太郎，這家夥很有可能一會就直接不吃了就去和月島螢單挑。
但是他們還得吃啊。
中午的飯早就在肚子中消化了，她可是等著這一頓等了好久。
“抱歉，木兔前輩。”毫無意外，月島螢拒絕了和木兔光太郎一起訓練的要求，“我現在已經有點累了，前輩還是找其他人陪你一起吧。”
木兔光太郎：( ???∞)
就這麽愉快的拒絕他啦？看來他還是生黑尾鐵朗的氣了。
但是日向翔陽有點不解，他看著月島螢，問道，“月島你這個小子，為什麽要拒絕木兔前輩啊。”
“這是一個多好的進步機會啊！”
甚至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月島螢：( ?_?）
“那你自己去和木兔前輩練不就好了。”說罷，月島螢端著托盤起身離開了座位。
山口忠看了一眼月島螢離開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正在悶頭吃飯氣鼓鼓的日向翔陽。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但是還是說了，他問日向翔陽，“日向，那個……”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對阿月說什麽？”
日向翔陽有點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山口忠。
不僅僅是日向翔陽的目光，還有其他坐在一旁烏野的人也看向了山口忠。
被這麽多人注視的山口忠有點緊張，但是這一刻是為了月島螢。
是為了他的朋友，他拋棄了慌張，即使結巴，也要問，“就是就是……就像當時你勸影山和穀地同學一樣。”
反而日向翔陽說了一個大家都沒想到的答案。
日向翔陽：“我什麽都不會說。”
“因為我連月島想不想打排球都搞不清楚。”
“強迫一個不想打排球的人一起努力也沒有意義呢。”
“可惡！”日向翔陽止不住的嚷了起來，一想到月島螢那個身高，他就忍不住覺得惋惜，“虧他還長得這麽高。”
“要是我也有他那樣身高，就可以放手的大幹一場了。”
山口忠仔仔細細的想起了他和月島瑩打球的這幾年。
能堅持這麽久的人，大概也說不上討厭排球吧。
更何況，山口忠忘不了月島螢拿下一分時，那樣意氣風發的神色。
若是是真的不喜歡排球，那他怎麽會……
“我覺得阿月他還是想打排球的。”山口忠說，“他不討厭排球。”
“否則他也不會來烏野上學。”
日向翔陽想想也是，月島螢的技術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雖然平時他一副完全沒有能量的樣子，但是他卻是一個在球場上很少出錯的人。
交給他做的，他不一定能做的最好，但他絕對會去做。
他從不敷衍任何一項練習。但對比賽的勝負也很平淡，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
下一次，他還是會繼續在自己的位置上堅持。
這樣的做法很難說，月島這家夥不喜歡排球。
日向翔陽將問題拋回給山口忠，“那你呢？山口你會對月島說點什麽。”
山口忠默了一會兒，端著托盤也離開了餐廳。
倒飯的時候，山口忠不小心將飯蹭到了手上，他走到一旁的洗手間，簡單的洗了個手。
可是當他的目光看向鏡子的時候，山口忠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臉上的雀斑。
他和月島螢的相遇很奇妙。
不是什麽爛俗的從小一起長大，更不是從同班同學開始。
山口忠聽說過月島螢這個人，但沒想到過自己會和他有交集。
就在月亮盈滿的一天晚上。
山口忠剛結束部活，在走回家的路上。
忽然有個人出來說，“阿忠的臉上總是坑坑窪窪的，為什麽阿忠總是一推就倒啊？”
山口忠被推倒在地上，一堆背包在他的手上拎著。
那人仍舊不放過他繼續說，“阿忠得好好鍛煉身體啊，以後你就負責背包吧。”
一個大大黑色的書包砸在他的臉上，沒一會兒就泛起紅腫，山口忠覺得快委屈死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看著那些人，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這就哭了。”
“這家夥總是動不動就哭的。”
“愛哭鬼。”
山口忠怎麽會隨著他們的願，強忍著眼淚，狠狠的瞪著他們。
這個時候。
月島螢從他們的身後經過。
山口忠有一下子愣住了，“啊”了一聲。
其他三個人也紛紛把目光看向了月島螢。
如此高大的月島螢，給他們嚇了一跳，“看什麽看啊？”
而另一個人又說，“喂，他好像是六年級的吧。”
“才不是呢，他是三班的。”
而月島螢看著他們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一聲，“真遜啊。”
這樣無差別的攻擊，讓山口忠四人都愣了一下。
有一個人脾氣不是很好，山口忠後來覺得他是惱羞成怒了，追了上去就要討個說法，抓著月島螢的背包，“喂！！站住！！”
月島螢一轉頭，臉色也不是很好，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有什麽事嗎？”
語氣更是談不上好。
“戴個眼鏡，傻不傻啊？”
“笨蛋，笨蛋，笨蛋！”
喊著笨蛋，那人就離開了。
隻留月島螢一個人在原地笑哈哈的。
哦。
還有一個正在地上哭哭的山口忠。
他知道。
當時的那一句「真遜啊」，不僅僅是罵了那三個人，還罵了他。
當時的山口忠就覺得，隻身一人的月島螢，能夠單槍匹馬的對欺負他的人說出，「真遜啊」這句話非常帥氣，他同樣也非常羨慕。
若是他能有月島螢半分，她也不至於被欺負了。
所以山口忠想變成月島螢那樣的人。
他想變成月亮。
可是如今，月亮就黯淡無光了，作為月的信徒，又怎麽能放任月亮如此下去呢？
山口忠關掉水龍頭，衝了出去。
月島螢拎著自己的衣服，悶頭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不就是一個社團活動嗎？
而他卻把這個當做了哥哥的一切，結果卻還被哥哥撒了不得了的謊話。
他不由的想起，在那年冬天，在自家的院子裏。
他興奮的說出那一句，“那就是王牌啦！！”
而玩著球的月島明光明顯的笑容僵了一下，說話也頓了，“……算是吧。”
若是他能早點發現，或許哥哥就不會撒下那一個謊了。
但是哥哥，大概也許是相信……
相信努力就會成功。
而成功了，他又會重新當上王牌，就不算是欺騙弟弟。
那他這個就屬於善意的謊話。
可是……
剛上王牌又算得了什麽呢？
至於為了一個稱號這麽拚命嗎？
月島螢不由的又想起了昨夜的自己，竟然真的心生了一絲想要，去為了這個排球而拚命。
在搞笑嗎？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一聲衝破黑夜的喊聲，透過了月島螢的耳膜。
“阿月——”
是山口忠迎著月光，朝他衝了過來。
很多年後，月島螢回想起這一瞬間，都覺得……
啊。
能和山口忠交朋友真的是太好了。
雖然說昨天晚上的情況確實有點令她為難，但宮侑怎麽過來道歉了呢？
好奇怪。
“侑前輩，沒事。”當然，星野向來很好說話，別人道歉她接受就是，“我沒有放在心上。”
“那……”宮侑看了一眼北信介，又將目光轉了回來，“小經理，一會兒可以陪我訓練嗎？”
星野：“？？？？？”
可是她昨晚不是已經拒絕的很明確了嗎？
星野又拒絕了一次，“抱歉，侑前輩，我要陪影山訓練。”
“下次可以嗎？”
她還是習慣性的說出了妥協的話語。
反正都是下次，下次究竟是什麽時候她也說不準。
哄人的話語還是得哄的，這是她從赤葦京治那裏學到了道理。
“真的假的？”宮侑的眼睛都亮起來了，他又看了一眼北信介，北信介隻是淡淡的揚起了一個笑容，眼神也淡淡的。
像是對他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意見。
宮侑看向星野，狐狸眼閃閃發光，高聲地應了一句，“那小經理可要說好了。”
“在集訓結束前。”
“我都等你。”
星野笑哈哈的點了點頭，“好好好，侑前輩。”
“那我就先去吃飯了？”她指了指正在門口等著她的木兔光太郎，那頭貓頭鷹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眼神不斷的往他們這一處瞟。
再多待一秒，可能木兔光太郎就要衝進來把宮侑給捏了。
北信介適當的站出來說了一句，“去吃飯吧，星野醬。”
“今天的經理工作做的很棒，多謝你了。”
很平常的誇獎話，星野自然也要回複一下場麵話，她看著北信介，微微鞠禮，“好的，明天我會繼續努力的。”
終於告別了稻荷崎。
星野鬆了一口氣，走到木兔光太郎的身邊，蔫兒吧唧的，“哥哥，我們去吃什麽？”
木兔光太郎難得見自己的妹妹如此的沒能量，不由得說道，“怎麽了，是宮侑那家夥又給你麻煩了嗎？”
“我馬上就去幫你治住宮侑。”
星野有點汗顏……倒也不全是宮侑的問題。
除了宮侑，更有問題的是昨夜沒有睡好。
她現在已經能量耗盡了，再不補充能量就要倒下了。
赤葦京治看了一眼星野，對木兔光太郎說道，“應該不是宮侑的問題，星野醬大概是餓了。”
“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一會兒吃了飯，還可以過來繼續練習。”
星野感激的看了一眼赤葦京治，還是京治哥哥懂她。
她現在都能吃下兩頭豬。
＊＊
食堂。
還沒坐下，星野就聽到西穀夕鬧著月島螢，嚷嚷道，“月島你吃多一點啊。”
“就吃這麽一點，你怎麽熬得過這漫長的集訓呢？”
月島螢看了一眼西穀夕碗裏高高壘起的飯菜，又比量了一下西穀夕的身子，“不用了，前輩，還是您多吃點吧。”
“多吃點才能長高啊。”
“我這麽高已經很滿意了。”
一如既往的很欠揍。
西穀夕氣的連飯都不吃了，快步走到月島螢的身邊，捏著他的眼鏡，略帶凶巴巴地說道，“月島！！！”
“喂！”月島螢難得講話這麽大聲，他掙紮著，“西穀前輩，不要弄我的眼鏡啊！”
很好。
這很符合眼鏡是本體的規律。
山口忠在一旁看著直笑，附和了兩句：“對呀，阿月這個小眼鏡可貴了。”
“要是壞了，今天可就上不了場了。”
這時西穀夕才停下來，氣定神閑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筷子，對月島螢說，“趕緊吃飯。”
“一會兒你給我去加練！”
“誒？”月島螢長嚎了一聲，好像對這教練的說法一點也不滿意。
再練下去他人就要廢了。
更何況。
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社團活動，他為什麽要這麽努力呢？
努力的結果是什麽……不過就是月島明光被退出正選，星野落病連球也打不了，還有他們……
即便是再怎麽努力訓練，也贏不了白鳥澤的吧。
就算贏了白鳥澤，那全國大賽呢？
一批又一批比他們更強的人會不斷的出現，而他們的結果最終也是失敗的。
月島螢暗了暗眸子，沉默的吃著碗裏的飯。
越吃越沒滋味，吃了大半，填飽口腹之欲之後，他便沒有繼續吃了。
“咦？阿月。”山口忠覺得自己的好友有點詫異。今天的胃口好像格外的壞，擔憂的問道，“怎麽今天吃這麽少？”
“是有什麽事情嗎？”
月島螢隨口地應付了一句，“沒事，就是太熱了，胃口不好。”
“好吧。”山口忠也覺得森然的夏天挺熱的，尤其是輸了之後去爬坡，那個坡簡直是要人命了。
又熱又難爬。
“不過阿月你還是要多吃一點。”山口忠依舊不放心的囑咐道，“吃這麽少，我怕你撐不住。”
“放心。”月島螢一臉我知道的表情，“吃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就在此時，木兔光太郎喊了一聲，“阿月一會來攔我啊。”
搞得站在一旁的赤葦京治嚇了一跳，“喂，木兔前輩。”
但是是完全製止不了木兔光太郎的。
不過，誰會怪最可愛的貓頭鷹呢？
“你還是趕緊吃飯吧，我的哥哥。”星野看了一眼興奮的木兔光太郎，這家夥很有可能一會就直接不吃了就去和月島螢單挑。
但是他們還得吃啊。
中午的飯早就在肚子中消化了，她可是等著這一頓等了好久。
“抱歉，木兔前輩。”毫無意外，月島螢拒絕了和木兔光太郎一起訓練的要求，“我現在已經有點累了，前輩還是找其他人陪你一起吧。”
木兔光太郎：( ???∞)
就這麽愉快的拒絕他啦？看來他還是生黑尾鐵朗的氣了。
但是日向翔陽有點不解，他看著月島螢，問道，“月島你這個小子，為什麽要拒絕木兔前輩啊。”
“這是一個多好的進步機會啊！”
甚至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月島螢：( ?_?）
“那你自己去和木兔前輩練不就好了。”說罷，月島螢端著托盤起身離開了座位。
山口忠看了一眼月島螢離開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正在悶頭吃飯氣鼓鼓的日向翔陽。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但是還是說了，他問日向翔陽，“日向，那個……”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對阿月說什麽？”
日向翔陽有點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山口忠。
不僅僅是日向翔陽的目光，還有其他坐在一旁烏野的人也看向了山口忠。
被這麽多人注視的山口忠有點緊張，但是這一刻是為了月島螢。
是為了他的朋友，他拋棄了慌張，即使結巴，也要問，“就是就是……就像當時你勸影山和穀地同學一樣。”
反而日向翔陽說了一個大家都沒想到的答案。
日向翔陽：“我什麽都不會說。”
“因為我連月島想不想打排球都搞不清楚。”
“強迫一個不想打排球的人一起努力也沒有意義呢。”
“可惡！”日向翔陽止不住的嚷了起來，一想到月島螢那個身高，他就忍不住覺得惋惜，“虧他還長得這麽高。”
“要是我也有他那樣身高，就可以放手的大幹一場了。”
山口忠仔仔細細的想起了他和月島瑩打球的這幾年。
能堅持這麽久的人，大概也說不上討厭排球吧。
更何況，山口忠忘不了月島螢拿下一分時，那樣意氣風發的神色。
若是是真的不喜歡排球，那他怎麽會……
“我覺得阿月他還是想打排球的。”山口忠說，“他不討厭排球。”
“否則他也不會來烏野上學。”
日向翔陽想想也是，月島螢的技術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雖然平時他一副完全沒有能量的樣子，但是他卻是一個在球場上很少出錯的人。
交給他做的，他不一定能做的最好，但他絕對會去做。
他從不敷衍任何一項練習。但對比賽的勝負也很平淡，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
下一次，他還是會繼續在自己的位置上堅持。
這樣的做法很難說，月島這家夥不喜歡排球。
日向翔陽將問題拋回給山口忠，“那你呢？山口你會對月島說點什麽。”
山口忠默了一會兒，端著托盤也離開了餐廳。
倒飯的時候，山口忠不小心將飯蹭到了手上，他走到一旁的洗手間，簡單的洗了個手。
可是當他的目光看向鏡子的時候，山口忠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臉上的雀斑。
他和月島螢的相遇很奇妙。
不是什麽爛俗的從小一起長大，更不是從同班同學開始。
山口忠聽說過月島螢這個人，但沒想到過自己會和他有交集。
就在月亮盈滿的一天晚上。
山口忠剛結束部活，在走回家的路上。
忽然有個人出來說，“阿忠的臉上總是坑坑窪窪的，為什麽阿忠總是一推就倒啊？”
山口忠被推倒在地上，一堆背包在他的手上拎著。
那人仍舊不放過他繼續說，“阿忠得好好鍛煉身體啊，以後你就負責背包吧。”
一個大大黑色的書包砸在他的臉上，沒一會兒就泛起紅腫，山口忠覺得快委屈死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看著那些人，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這就哭了。”
“這家夥總是動不動就哭的。”
“愛哭鬼。”
山口忠怎麽會隨著他們的願，強忍著眼淚，狠狠的瞪著他們。
這個時候。
月島螢從他們的身後經過。
山口忠有一下子愣住了，“啊”了一聲。
其他三個人也紛紛把目光看向了月島螢。
如此高大的月島螢，給他們嚇了一跳，“看什麽看啊？”
而另一個人又說，“喂，他好像是六年級的吧。”
“才不是呢，他是三班的。”
而月島螢看著他們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一聲，“真遜啊。”
這樣無差別的攻擊，讓山口忠四人都愣了一下。
有一個人脾氣不是很好，山口忠後來覺得他是惱羞成怒了，追了上去就要討個說法，抓著月島螢的背包，“喂！！站住！！”
月島螢一轉頭，臉色也不是很好，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有什麽事嗎？”
語氣更是談不上好。
“戴個眼鏡，傻不傻啊？”
“笨蛋，笨蛋，笨蛋！”
喊著笨蛋，那人就離開了。
隻留月島螢一個人在原地笑哈哈的。
哦。
還有一個正在地上哭哭的山口忠。
他知道。
當時的那一句「真遜啊」，不僅僅是罵了那三個人，還罵了他。
當時的山口忠就覺得，隻身一人的月島螢，能夠單槍匹馬的對欺負他的人說出，「真遜啊」這句話非常帥氣，他同樣也非常羨慕。
若是他能有月島螢半分，她也不至於被欺負了。
所以山口忠想變成月島螢那樣的人。
他想變成月亮。
可是如今，月亮就黯淡無光了，作為月的信徒，又怎麽能放任月亮如此下去呢？
山口忠關掉水龍頭，衝了出去。
月島螢拎著自己的衣服，悶頭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不就是一個社團活動嗎？
而他卻把這個當做了哥哥的一切，結果卻還被哥哥撒了不得了的謊話。
他不由的想起，在那年冬天，在自家的院子裏。
他興奮的說出那一句，“那就是王牌啦！！”
而玩著球的月島明光明顯的笑容僵了一下，說話也頓了，“……算是吧。”
若是他能早點發現，或許哥哥就不會撒下那一個謊了。
但是哥哥，大概也許是相信……
相信努力就會成功。
而成功了，他又會重新當上王牌，就不算是欺騙弟弟。
那他這個就屬於善意的謊話。
可是……
剛上王牌又算得了什麽呢？
至於為了一個稱號這麽拚命嗎？
月島螢不由的又想起了昨夜的自己，竟然真的心生了一絲想要，去為了這個排球而拚命。
在搞笑嗎？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一聲衝破黑夜的喊聲，透過了月島螢的耳膜。
“阿月——”
是山口忠迎著月光，朝他衝了過來。
很多年後，月島螢回想起這一瞬間，都覺得……
啊。
能和山口忠交朋友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