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哼,那老頭都可以進棺材了當然怕死,拓拔殘,他怕你可不代表老子怕你,迷天盟的財富是南部所有兄弟的,識相的一分一毫吐出來,否則,別怪做晚輩的不客氣”。兩個鼻孔直對著天了,霍風對拓拔殘可是一點尊重的心都沒有。


    本來就是,離開道上這麽久,還能有什麽氣候。


    公司誰都辦得起,道上卻不是誰都能混得出頭。


    他懂事開始就在北部混,現在混到南部來占據眾人之首,憑的是什麽,一股狠氣,他還年經,他什麽都不怕,拓拔殘不行,三十幾歲的老人家了,早就該退休了,隻要他願意把迷天盟的財富吐出來,他會很樂意送拓拔殘“回老家”的。


    “哼――站得高,你就等著摔得重,以你這種心態,就是再混個十年八年也比不上半個楚雄”。更別說是拓拔殘。


    完全貶低的話語,讓霍風氣紅了臉。


    曾幾何時,有人這樣說過他。


    他是南部的老大,人人都要看他的麵子過活,就連楚雄那老頭子,還不是沒膽久居南部,跑到國外去,現在回國還想拉近他,把孫女嫁給他,哼――送個女人加他身後的勢力,除非他霍風是傻子,不然的話,一定會好好的接收。


    混個十年八年也比不上半個楚雄――


    哼,現在隨便抓個人來問一問,幾個楚雄才抵得上一個霍風。


    人老就要服老,不要妄想著占據那個位子一輩子。


    該享清福就享清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財富,他到底霸著幹什麽。


    “拓拔殘,你是人老眼花瞧不清現在的情勢是不是,拿楚雄跟老子比,老子不屑,就算是你拓拔殘也別想跟我霍風並肩站,如果不是拓拔日,你能有今天?如果不是他把盟主之位傳給你,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小嘍羅,能成得了什麽大氣候”。


    別說他瞧不起人。


    這是事實。


    接收拓拔日的勢力有什麽好傲的,他霍風可是自己打下來的江山,誰也搶不走。


    隻有他搶別人的份,他的東西,別人休想搶走一分一毫。


    現在――


    他就是要打迷天盟財富的主意。


    現在,他就是要以強壓弱。


    如果拓拔殘不把迷天盟的財富讓出來,日月集團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不讓他好過的人,他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從小到大,他向來如此。


    “沒錯――”,拓拔殘半句否認也無,“沒有拓拔日就沒有今天的拓拔殘,但是你――”,高大的身軀驀然起身,霍風才發現,拓拔殘盡比他高出一個頭,“想動迷天盟的東西,先下地府問問我義父,想從我拓拔殘手中奪取一分一毫,霍風,你實在不是普通的蠢”。冷哼一聲,眼撇開,那表情,活似看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


    眼,瞄向霍風身後。


    “誰認識我拓拔殘的一個個站出來――”。


    片刻間――


    霍風身後,除了跟隨霍風在道上混得不是很久的小嘍羅,有十幾二十個乖乖的站出來。


    “盟――盟主――”。


    那些人一站出來,簡子南便看出來了,“大哥,全是楚雄的手下”。


    “是是是――我們都是――都是楚老大的手下――”。


    那批人盡認不諱。


    那是楚雄讓他們假意跟在霍風身邊,就等著霍風有一天做大,楚雄好來接手――霍風這些年忙的,無非是為了楚雄做嫁衣。


    他自己――


    隻會連死,都沒有個全屍。


    “我不管你們是誰的手下,滾回去告訴楚雄,如果他閑日子過的太安穩,我非常樂意讓他過得刺激一點”。


    狠狠的放下話,


    那幫嘍羅,立刻夾著尾巴,回去告訴楚雄。


    情況發展的太突然,霍風怔然的看著自己的身後,那幫向來得力的下屬,盡然有半數以上都是楚雄那老頭子的人。


    tmd,楚雄盡然擺了他一道。


    這個仇,他非報不可。


    “你在看哪裏――”,拓拔殘冷凝著霍風,冷言道。“楚雄的事,等你下輩子再慢慢清算,現在,把那批貨給我原封不動的吐出來”。


    搶他的東西,也不先打聽打聽,他拓拔殘是從哪裏出來的。


    “貨?早就清出去了――哼,先解決了你,再去解決楚雄那老家夥”。言罷,霍風一揚手,他身後那幫不知死活的屬下立刻湧上前去。


    在迷天盟裏找拓拔殘的麻煩。


    那真是相當不智的選擇。


    拓拔殘身後訓練有素的兄弟一站上前,那一幫人,立刻後退――光是氣勢上已經勝了一籌。


    “霍風,給你一天時間,不管你是飛天,還是入地,一天之後要是見不到那批貨,你也不用在南部出現”。


    話落,不需要任何的指示,霍風硬生生的被人趕出迷天盟,大門,當著他的麵,落下,裏外,是兩個世界。


    霍風盡然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tmd,跟拓拔殘比,他的氣勢是弱了點,不過,氣勢不是可以培養的嘛,等到他占據了楚雄的位子,到時候,他的氣勢會比拓拔殘還高漲。


    好――


    很好――


    他會去先收拾楚雄那老家夥再跟拓拔殘好好的鬥一鬥。


    。。。。。。。。。。。。。。。。。。。。。。。。。。。。。。。。。。。。。。。。。。。。。。。


    外頭人已散盡,拓拔殘卻不急著回家,迷天盟,他住的太久,進入房,立進義父義母供在迷天盟的牌位前。


    “義父,沒有想到,會再度讓這種事情發生,不過――小意思,義父不用擔心”。然後,眼,移向風月儀的牌位。“義母,雪歌和安理已經回來了,過些日子,等這事情辜定下來,我會帶她們去墓園上香,安理已經四歲了,是個可愛的小子,很乖,長得像我,性格像他母親,義父義母看到了一定會喜歡的――”。


    每隔一段時間,拓拔殘便會上一趟迷天盟。


    有時,是與簡子南與佟笑禮一起。


    有時,是他一個人過來。


    每一次,他至少要呆上半個小時,跟兩位已逝的親人,好好的聊聊天,聊聊最近,他的身邊發生了什麽。


    聊聊“某人”。


    多年形成的習慣,他不打算改,現在,安理和雪歌也回來了,過一段時間,他會將義父義母的牌位請回家,以便天天能見,天天上香。


    讓義父義母看著――


    他,有了兒子,生活,早就非之前可比。


    。。。。。。。。。。。。。。。。。。。。。。。。。。。。。。。。。。。。。。。。。。。。


    回途的車上,簡子南不解的看著拓拔殘。


    “大哥,為何要多此一舉讓霍風離開,一次解決並非不可”。簡子南所說的一次解決,自然不是一槍了結了霍風的小命。


    這種事情,要是拓拔殘還是迷天盟盟主的時候,現在,霍風早就埋在院裏當花肥了,哪裏還有機會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他被楚雄利用了那麽多年,如今也該是好好的回敬一下,不急在這一刻,讓他去收拾楚雄,或是楚雄去收拾他,別忘了,我們已經轉型,站在太陽底下,手上染的血,也不需要再多”。打打殺殺多無趣。


    過了十幾年那樣的生活早就夠了,不需要再多。


    人生能有幾個十幾年。


    “雖說讓他們狗咬狗,我們是省了不少心,不過――子南還是覺得這樣並不妥”。


    “有何不妥”。


    “大哥――不管是楚雄勝出,還是霍風勝出,最後的矛頭都會指向我們,到時,隻會加劇他們心中的恨意”。


    恨這種東西,目前是他們最不需要的。


    太平的日子過久了,確實,有些懶了。


    懶得理會這些東西。


    “恨――”,拓拔殘輕哼一聲,“到時候,他們就算再恨,也隻能恨自己,兩方人馬相當,拚個你死我活,倒是送給警察一個大禮,子南,順道聯係一下警政署的丁署長,送他一份大禮”。


    “是”。


    簡子南終於知道大哥想做什麽了,怪不得上車之後,大哥便通知笑禮這事情,不需要再忙了。


    原來――


    之後的事情,大哥根本就沒有想過再出手。


    直接交給警察。


    不過――


    “這樣的話,那一批貨就拿不回來了”。


    “少一批貨又如何,無妨”。


    “是”。


    大哥果然是變了,為了雪歌――要是以前,就算大哥再轉型,就算轉得再白,惹上他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現在這樣的解決方式,倒是雲淡風清的很。


    看來――


    他得好好的跟丁署長“溝通溝通”。畢竟現在的情報不發揮出來豈不是浪費,多年來,黑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或許,該是時候,讓黑道暫時的休息片刻。


    整日的打打殺殺,累人。


    。。。。。。。。。。。。。。。。。。。。。。。。。。。。。。。。。。。。。。。。。。。。。。。。


    翌日,警政署的西署長親自出馬,點召了不少的兵馬,散布各處,在霍風與楚雄一言不合,火拚之後――是簡子南提議的。


    在那個時候,他們也沒有多大的力氣了,楚雄被霍風所殺,霍風失手被擒,群龍無首,餘下小嘍羅,一轟而散。


    這趟掃黑行動,十分順利,丁署長得上級表彰,立刻官升三級,還特意到拓拔殘送禮感謝,以後有事盡然吩咐,他一定不會托拒。


    “這樣真的沒事了?”。雪歌凝著拓拔殘怡然的臉,事情是不是太簡單了點,如果黑道真的這麽不堪一擊,他們怎麽能霸那麽久。


    而且――


    警察早該掃得幹幹淨淨了吧。


    拓拔殘抬眸,看的不是雪歌,而是安理。


    “別小看你的男人,他的影響力就算再過個五十年,仍然是無物可擋,小事一樁有什麽掛心的,對了――鍾紫若跟你說什麽了?”。狀似無意的問。


    其實,拓拔殘早就想問了,就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麽開這個口。


    不想讓她覺得他是個煩人的男人。


    這點小事也問。


    “她?”雪歌朝著安理招招手,安理抱著小狗狗來到父母的身邊,再度低下身子,與狗狗玩成一團,“紫若是個好女孩,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也會喜歡上她吧――”,所以,他會喜歡也不奇怪。


    拓拔殘轉頭,怪異的看了她一眼。


    而後,小聲嘀咕。


    “幸好你不是男人――”。


    “什麽?”。她問。


    “沒什麽”。他伸長手,將兒子和狗狗一起抱入懷中,狗兒在叫,兒子在笑,雪歌在瞪眼,真是不可愛的男人,有什麽事,不能大聲的說出來嗎?。


    “她決定將目標轉移,你不覺得可惜嗎?男人一向不嫌自己身邊的女人多啊”。


    “女人多有什麽好”。他不屑的輕哼,“女人就是麻煩”。有她一個已經夠他麻煩的了,他幹嘛還要自找麻煩。


    一個女人就夠他跳腳的了,更何況多幾個。


    “是哦――”,閑暇的托著下頷,雪歌笑看著他別扭的側臉,“那怎麽辦呢?麻煩就該丟掉嘛”。


    “呃――”,是啊,麻煩是該丟掉,隻不過,有些東西例外,“該留的,還是要留下來”。


    “是嘛”。


    一轉眼,拓拔殘凶狠的盯著她,“女人,你到底想說什麽?”。


    想說什麽?


    不就是他剛剛提起的話題了。


    “你覺得你們公司,目前哪些男人比較有潛力,或者說,比較優秀的”。她與朋友斷交多時,認識的男人實在不多,鎮上的那些,挑來挑出亦是挑不出幾個。


    想來想去,就屬日月集團了,一公司四分之三都是大男人,紫若要找個好男人,一點都不難吧。


    她想。


    “什麽――”,拓拔殘低吼,安理驚訝的揚起小腦袋,“爸爸,你怎麽了?”。


    “沒什麽,乖,你玩你的――”,安撫好安理之後,他才瞪著雪歌,“想找男人?還要我幫你找男人,除非我死”。


    鼻子一個勁兒的哼氣,他真的很氣,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會死他。


    “男人是麻煩嘛,我找那麽多麻煩幹什麽?”。她說著他先前的語氣說,“別急著下定論,我是說紫若,她雖然也在公司,隻是呆的是公關部,公關部又以女孩為多,你看看公司有沒有合適紫若的人選――”言及此雪歌輕拍自己的額,“真是,我該找子南和笑禮問才對”說著,不管拓拔殘凶狠的眼光,她站起聲,朝著屋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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