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雪歌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家夥,是個男孩,取名佟安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為人處事,不外乎一個心安理德,雪歌要求的不多,她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做到這一點就足夠了。孩子姓佟,至少,在他懂事之前,他會姓佟,至於,懂事之後,如果選擇叫拓拔安理的話,她亦不會執任何的反對意見。


    “雪歌姐,女人真的好偉大哦”。小玲臉上滿是神聖的看著雪歌,小玲是村上衛生所嚴大夫的小女兒,今年才十五歲,雪歌生產那天,她也在場,所以――她天天都會跑到雪歌的住處來說上兩句,再看看小安理,抱抱他也好。“不過――女人真的好辛苦”。她開始有點怕怕了,以後最好找個有小孩的男人嫁了。


    當個現成的後媽,就不需要為生兒育女的事情煩憂了。


    “等孩子生下來你就不會這樣想了”。看著懷中的小家夥,雪歌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是啊――生產對女人而言,是一個生死大關,那種痛苦,不是一般要可以想像得到的,除非親生體驗。


    直到孩子生下來,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在她的懷裏,看著小安理,那是她的孩子,是從她的身體裏分化出來的。


    多麽令人感動的小東西啊。


    “說的也是”。小玲噘著嘴兒聳聳肩,“小安理好乖哦,都不哭呢”。


    “是啊”。除了剛出生時,哭出的幾聲特別大聲之外,小家夥還真是不怎麽愛哭呢,看來,是個乖巧的家夥。


    “雪歌姐姐,讓我抱抱好不好?”。伸出雙手,小玲的眼中滿是渴望,可愛的寶寶――可愛的寶寶哎,她要抱抱。


    “小玲,你又來了”。門外,張伯母走了進來,她的手中,端著雞湯,雪歌的月子,可都是張伯母在打理,他們兩口子可真是把雪歌當成女兒來看了,家裏養得肥肥的土雞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天一隻,家裏不夠外頭買去,現在,喝得雪歌一聞到那味兒就開始皺眉。


    不過――


    她還是一滴不剩的喝完了,張伯母說,女人坐月子最重要,所以,她乖乖的聽話,這一份關懷,她怎麽可能無視呢。


    “別爭著搶著要抱我們家的小寶貝,你自己都是個孩子――”,孩子抱孩子,像什麽話。


    “張伯母,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人家嘛”。小玲不依的嚷嚷,“人家已經十五歲了呀,是個大人了,再說了,前兩在抱著小寶寶不是挺好的嘛,雪歌姐可是什麽都沒有說哦”。


    “她沒說我來說,去,削個蘋果等雪歌喝完雞湯讓她調調味”。張伯母直接吩咐。


    “哦”。小玲可憐兮兮的步向一旁,拿起水果,認真的削起皮來。


    張伯母從雪歌懷裏把小安理抱走,然後,讓雪歌喝雞湯,這些日子,不止雪歌都仰賴張伯父照顧,連小安理也都靠張伯母在照顧著。


    “雪歌,要是累了就多休息休息,小寶寶有我照顧著呢”。


    飲下最後一口湯,腹中暖暖的,雪歌微微額著,眼中,眨著水意――她何其有幸,又是何德何能讓他們對她如此之好。


    “沒事的,再過兩天就已經滿月了呀”。孩子即將滿月了呢。


    “這一個月沒有過完,一天也馬乎不得,小玲,快,拿出紙筆,我說你寫,列個單子,呆會讓你張伯去買些東西回來”。


    “哦――”,小玲再度可憐兮兮的去找紙筆,怎麽回事嘛,她可是來抱可愛的小安理哎,為什麽好像已經輪為傭人了。


    怎麽可以這樣嘛。


    。。。。。。。。。。。。。。。。。。。。。。。。。。。。。。。。。


    滿月當天,張伯和張媽席開十幾桌,鎮上能請的人,全都請過來了,完全是他家辦喜事一般,雪歌從頭到尾都一直笑著,因為――昨天張伯張媽認她當幹女兒了。


    沒有拒絕,她不忍心讓如此善良的一雙老人失望。


    “雪歌,小安理我來抱抱――”,每一個走過來的人,都希望將小安理抱在手裏,抱著抱著,最好是抱到自己家裏住上幾天,小家夥也不過才一個月大,卻可愛的讓人舍不得放手。


    “夠了夠了,你抱夠了”。種仙人掌的姚大媽催著,她可是在後果排著隊呢。


    “夠――”,鎮上開水果店的老板搖頭,“怎麽可能會夠嘛”。他怎麽就沒有老張的福氣,多個這麽可愛的小外甥呢。


    “要抱讓你兒子生去”。


    “你也有兒子啊――”。


    一來一往,兩人吵得可熱鬧了,被抱在懷裏的小安理,睡得香香,絲毫不受旁人的影響,粉嫩的小嘴兒微嘟著,可愛的讓人巴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小玲悄悄的再度來到雪歌身邊。


    “雪歌姐姐,小安理長得這麽可愛,他的爸爸是不是很帥”。


    爸爸――


    雪歌笑著額著,以尋常人的審美觀念來看,拓拔殘無凝是帥哥一枚,不止是帥,加上他曾經的經曆和渾身的氣度,還可以再加上酷哥和暴君――隻不過,所有的稱呼都結合在一起,他――並不是一個可愛的男人就是了。


    男人――可愛啊!除了像小安理一般大的孩子之外,大概不會有多少吧。


    至少,她還不曾遇到。


    鎮上的小孩也很可愛,卻調皮的讓大人直想把他們抓起來吊到樹上打一頓。


    孩子,已經滿月了,她――該通知一些人。


    席上,菜已經上得差不多,大家夥的肚子也填得差不多,卻沒有一個人急著起身離開,一桌又一桌都是圍圍不少一個,閑聊著,這一桌聊得不過隱,大吼一聲,那一桌立刻有人回應,平地上,滿滿的都是人。


    熱鬧,而熱情――


    鄉村的人,多是純樸,他們隻要能吃能喝能睡,便是天大的福,其他都是身外物,不強求,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能擁有這樣的心態,如今社會,又有幾處能尋呢。


    雪歌該說,她是幸運的,來到這樣一個美好的地方。


    孩子被張媽抱在懷裏,到處去炫耀,她的兒子還在部隊裏,想要孫子,一時半會怕是不可能了。不過――有了小安理之後,她可是小小的安慰了一下了。


    步入房中,拿起電話,拔號――


    手機在響了三聲之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佟笑禮――


    “哪位――”。


    “我是雪歌,笑禮,好久不見了”。


    那一邊,有著片刻的沉寂,而後,佟笑禮笑控的叫出聲來,“雪歌,老天――你總算來電話了,天知道我和子南有多擔心你,好嗎?你還好嗎?有沒有發生什麽事,孩子呢?該生了吧”。月份已經差不多了。


    雪歌耐心的聽著他叫完,才笑著回答,“我很好,到了一個很好的地方,什麽事也沒有,你們不要為我擔心。今天是孩子滿月的日子,是兒子,名叫安理”。


    安理,安理――


    佟笑禮快樂的想立刻飛到雪歌身邊去看看安理那個小家夥,一旁的簡子南接過電話,白了佟笑禮一眼。


    真是誇張的男人。


    “雪歌――想回來了嗎?”。


    “不”。


    “那我們去看你,地址給我――”。


    “不”。徐徐的,一連兩聲不,讓簡子南益發的沉默,電話的這頭,和電話的那頭,誰也沒有發出聲音,那邊,佟笑禮開始不滿的嚷嚷,聲音大的讓簡子南直皺眉,半晌之後,雪歌才緩緩開口。


    “子南,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安理大一些,我會告訴你們地址――”。


    “真的隻能這樣嗎?”。簡子南搖頭,下一次,會是多久以後的事情。


    “雪歌,我們偷偷去看你”。


    “不”。


    她,仍是拒絕。


    她當然想過,他們偷偷去看她的後果,他們跟在拓拔殘的身邊太久,久得有些東西想分也分不開,時日一長,他們自然會將她的所在告之拓拔殘,近而打擾了她的生活。哪怕他們不是故意的。


    而是――理所當然的說出了口。


    “你們隻要幫我告訴他這一些就夠了,放心,兄妹之間,無論離得多遠也不會斷了聯係,我會時常打電話過去與你們聯絡的,別太想我,為自己找個好妻子,生個可愛的孩子,兩位大哥,我的兒子非常可愛,這裏人人抱上手都舍不得放下,所以――等他再長大一些,我會帶他去看你們的”。


    不是回去。


    那裏――


    已經不是她的家。


    佟笑禮和簡子南沉默了,是啊――她的顧慮一向都是有理的。


    “雪歌,或許你不知道,我和子南,被他趕出來了”。佟笑禮苦笑。


    “啊――”,雪歌驚呼一聲,趕出來?拓拔殘盡然將他們趕出來了,人人都知道笑禮和子南對他有多重要,對日月集團有多重要,他到底是哪裏想不開,將他們趕出來。


    “直到你回到他的身邊,我們才可以再度出現”。


    呃?


    一切問題,盡推在了她的身上,雪歌苦笑。


    “他很堅持,不曾停頓過到處找你,雪歌――”。佟笑禮頓了一下,那邊,雪歌應聲。“你該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你已經生下他的兒子,他更不可能放手的”。


    這一點,任誰都知道。


    就是瞎子在聽到他的大吼之後,也會明白了。


    雪歌搖頭,半晌之後,才知道,對方看不到她的表情和動作,“從簽下離婚協議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他隻是慣性使然,需要適應的時間多一些,才半年時間,不長”。一年,二年,甚至三五年,那時候,他定然會習慣。


    會放開――


    “如果你堅持的話,那好吧”。沒有異議,佟笑禮答應了。


    簡子南接過電話。


    “雪歌,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


    “咦?”。


    “時常打電話回來告訴我們你的情況,好讓我們安心”。


    “――嗯,我會的,你們要努力哦”。


    。。。。。。。。。。。。。。。。。。。。。。。。。


    佟笑禮和簡子南被趕出日月集團之後,不曾再踏入過日月集團半步,因為――這是拓拔殘的強硬命令,他們不得不尊守。


    不過――


    隻要是身處日月集團,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兩個隻是不曾在日月集團出現,並非真的離開了日月集團。


    他們從明的,變成了暗的。


    日月集團的事,他們仍然是幫上了一手。解了總裁大人的憂。


    這半年――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拓拔殘慢慢的將人手所都撤了下來,時間太久,太浪費,並不符合實際效益。


    雖然,那並不是他所在意的。


    這是離開半年,首次,佟笑禮和簡子南同時出現在日月集團的大樓中。


    從總機小姐驚怔到驚喜的表情開始,一路上,都是這兩種表情,每個人都是,誇張的還會大聲吹口哨,以示歡迎。


    “總裁,佟先禮和簡子南現在要上去二十九樓”。總機小姐不敢再多說一句,未等到拓拔殘有任何的反應,她便按下按扭,讓自己多喘口氣。


    每聽一次總裁大人的聲音,她會覺得自己又老了十年――呃,離地府又近了一步,真是邪門至極的念頭。


    電梯,在二十九樓停下。


    二十九樓,空蕩蕩的完全沒有絲毫的人氣,日月集團還在發展,如果不是佟笑禮和簡子南在暗處一直幫著,日月集團,怕是早就搖搖晃晃了。


    拓拔殘的心,不在這裏,哪怕,他的人,天天都在二十九樓。


    那間大大的別墅,他極少回去。


    對他而言,似乎在哪裏,已經沒有了區別。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佟笑禮和拓拔殘互視一眼,而後,同步進入,辦公室內,空蕩蕩的,桌上也是空蕩蕩的,與以前是完全的不同,所有的雜物都被收掉了,該摔的,也被拓拔殘摔得一幹二淨。


    他,冷冷的睨著兩位半年不見的部下。


    “大哥――”,簡子南恭敬的叫了一聲,垂下頭。


    “大哥――”,佟笑禮亦是。


    “她回來了?”。冷冷的,射入骨的風襲來。


    “沒有”。


    兩人同時搖頭。


    “那你們回來幹什麽?”。


    “大哥――”。佟笑禮抬起頭,臉上無笑,神情嚴峻,“雪歌昨天打電話過來了,昨天是孩子滿月的日子,是個男孩,名叫安理”。


    一瞬間,拓拔殘的臉寵近乎扭醜,雙手緊握成拳,那雙黑幽卻布滿紅絲的眼,牢牢的鎖住佟笑禮的雙眼。


    “她在哪裏?”。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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