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沒錢了?”


    裴老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震驚:“賬麵上的錢,滿打滿算,省著一些開支,也不至於會沒錢啊。崔芷寧沒進門之前,給下人在冬衣的錢,也是夠的啊,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說著話,裴老夫人忽然注意到了裴婉婉身上的那件鬥篷。


    眼睛都瞪圓了:“你身上這鬥篷,是花的賬麵上的銀子?”


    裴老夫人上手摸了摸裴婉婉身上的衣料,心中便有數了。


    這衣料,可不便宜啊。


    早就聽二郎說話,裴婉婉在齊家,過得也不是很好,也不是裴婉婉管家。


    那她身上這鬥篷,自然不可能是從齊家得來的了。


    “母親…是二哥哥說的,讓我喜歡什麽,便買什麽,我也說了,這衣服料子極貴,我看看便是,可是二哥不忍,還是給我買了的。若是母親不喜歡,我退了便是。”


    裴婉婉垂下了眼簾,低聲呢喃著。


    活脫脫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心裏卻是對,母親幾年前將自己嫁入齊家,棒打鴛鴦一事,還是記恨得很的。


    “裴婉婉,你不用將這一套對付我。如今你把裴家賬麵上的賬都花完了,下人們的冬衣如何辦?這個月的開銷又如何辦?”


    裴老夫人擰起了眉頭,打量著裴婉婉,心底的不喜,頓時彌漫在心頭。


    自己視裴婉婉為親女兒,裴婉婉便是用著這一套,來勾引自己的親兒子。


    如今,還利用軟弱一麵,將二郎哄得團團轉,還非得在管家權上做文章。


    若非看在團哥兒的麵,她是絕對不要裴婉婉進這個家門的。


    “母親,難道我還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嗎?這錢啊,總會有來的時候。”


    裴婉婉上前一步,貼著裴老夫人,拉著裴老夫人的胳膊,一頓軟話。


    “婉婉,我可不吃這一套,如今你既然接過來了管家權,那你就得去解決這個事情。你說錢會有來的時候,莫不是,它自己長著腳不成?”裴老夫人冷眼瞥了裴婉婉一眼,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左右自己是不會幫裴婉婉出這個銀子的。


    她倒是想要看看,裴婉婉要如何的拿來錢。


    見到裴老夫人同自己‘撇清’關係的模樣,裴婉婉倒也沒有生氣。


    捂唇笑了笑:“母親難不成忘記了,二嫂嫂的院子裏,便是有現成的錢呀。”


    裴老夫人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


    頓時間回想了過來。


    不確定地問道:“可如今,你將管家權全要過來了,該怎麽要她出這錢?”


    “自然是……偷梁換柱了。”


    ……


    崔芷寧同如春回了府之後,便是去了韶光院的庫房之中。


    崔芷寧走進了屋子之後,如春便將門給關了起來。


    而後上前一步,連麵前的那些箱子一一打開。


    “夫人,這裏大多數都是空箱子了,唯一的一箱裝滿了的東西的箱子,裏麵都是一些手鐲玉佩雕刻,全是禦賜之物,隻要他們敢偷敢賣,我們一查一個準!”


    瞧見崔芷寧的眼神,如春又將那些箱子,都一一給合了起來。


    “對了,”崔芷寧忽然想到,“那條隧道,已經填上了吧?別回頭給人瞧出來異樣。”


    “夫人放心,這地磚之下的一層,我們都給填上了,不過,隻填了一層,好不容易打穿了的隧道,若是日後需要用時,還能再用。”


    如春蹲在了地上,打開了幾塊磚塊,很明顯,那些泥土還是鬆軟的。


    崔芷寧蹙了蹙眉頭。


    蹲下了身子,手裏拿起一塊硬的磚塊,朝著那鬆軟的泥土,狠狠地壓實。


    瞧著如春不解的神情,崔芷寧解釋著:“若是他們有心要查,這磚塊打開了,不是一眼就可以瞧清楚了麽,表麵功夫的做足了,壓實了,回頭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在把通道重新打開便是。”


    “夫人,回頭我讓人重新把這裏恢複如初便是。”


    如春頓時間明了。


    便將崔芷寧扶了起來。


    可別將夫人的衣裙弄髒了,這些事情,她們來便是。


    “這件事得盡快弄好,如今棉衣一事迫在眉睫,就怕下一秒裴婉婉就要打這裏的主意了。”


    崔芷寧站了起身,才發現,鬥篷的一角,有些髒了。


    如春連忙道:“夫人先回房間換下鬥篷,我現在就將這裏恢複如初便是,隻需一會兒的時間便好了,夫人先回房間。”


    “好。”


    崔芷寧點點頭,便離開了庫房。


    左右就那麽一點活兒了,讓如春幹便是。


    回到了房間,崔芷寧才將屋子關上,便是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你還真是將我這裏當後花園了不成?”


    崔芷寧雙手壓著門栓,嘴角微微上揚。


    而後回頭一看,便是見著裴玄冥端坐在椅子上。


    “你倒像是這間屋子裏的主人了。”


    顯得自己像個客人了。


    崔芷寧打趣著,將自己的鬥篷解開,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而後來到了裴玄冥身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如何了?我見著裴老夫人也過去了,不難對付吧?”


    裴玄冥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了崔芷寧的麵前。


    崔芷寧接過熱茶,淺嚐了一口。


    掀了掀眼皮,問道:“莫不是,你還一直關注著方才的事?”


    “怎麽會,我隻是恰好聽路過的丫鬟說起。”裴玄冥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他才不會說,自己一直在一牆之隔的院子聽著。


    “那你如今來,又是為了什麽事?難得,竟然不是晚上登門拜訪了。”


    崔芷寧放下了茶杯,直視著裴玄冥。


    二人相視一眼,忽然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上一次浴桶裏的場景,臉上都有些不正常了起來,麵紅耳赤著。


    裴玄冥輕咳了一聲,將手中的一張字條,遞給了崔芷寧,打破了沉默。


    崔芷寧不解,接過了字條。


    看清楚上麵的字時,反問道:“裴婉婉約你今夜去她的琳琅閣?”


    裴玄冥點了點頭:“方才,我回來時,我的手下便說琳琅閣送來了一封信,讓我一定要看,信裏便是這張字條,你怎麽看?”


    “美人有約,你想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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