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廝殺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皇宮內外一時變成了修羅場,到處屍橫遍野,血染丹壁,濃豔的血色夾雜著刺鼻的血腥味道充盈著整個天地。


    混戰中安王帶著部分的諸侯奔著暗道逃離京城,皇上下旨,安王謀逆,凡事牽連之人一律誅殺。


    蕭雲韜在城外與蘇玦一並阻擊外敵,兩日過去局勢終於安定下來,蕭雲韜擔心身在宮中的妹妹蕭雲曦。


    天剛剛亮,他便匆匆忙忙的趕回皇宮,得知列侯一家喪命,皇上感念特在皇宮設置靈堂,請了僧人超度。


    蕭雲韜衝進了皇宮裏臨時搭建的靈堂,偏殿內僧人們在念著咒語。


    他沒有親眼見到殷旭的屍體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殷旭已經死了,“皇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以小師妹的功夫,即便逃不出皇宮,自保還是可以的,怎麽會喪命?“


    守在棺槨旁神色頹然的蘇卿宸,他是見著棺槨內殷旭的屍體,“雲韜,小師妹是殉情!”


    蕭雲韜不相信費力的推動棺槨的蓋子,楚天喝道:“雲韜,死者為大,你這樣讓她走得不安心。”


    蕭雲韜不見到殷旭的屍體他是不會相信殷旭死了,“我不相信!”


    雲韜費力的推開三具棺槨之上的蓋子,見著列侯君洛羽還有殷旭三人他們的身體早已變得冰冷,斷了生機。


    蕭雲韜身子僵硬,“竟然是真的,小師妹真的死了。”


    蘇卿宸早就已經檢查過了,見著僵立不動的蕭雲韜,“我們都不希望小師弟和師妹出事,事已至此無法挽回,還好他們夫妻是可以同衾,黃泉路上有人陪伴也不孤單。”


    楚天眉目凜然,看著棺槨中躺著的三人,當日殷旭被強行帶走,淩霄命人將不會武功的君洛羽滅口,將殷旭控製住封了她的穴道,喂她服用了假死的藥丸。


    人服用過假死藥之後,進入龜息狀態如同死人一般,隻要在三天內服下解藥,就會複活,錯過了時辰人就真的死了。


    “一會兒就是吉時,釘上棺釘他們就要送到君家的祖墳入土為安,還好你回來的及時,否者就見不到他們。”


    雲韜守在棺槨旁,神情哀傷,蘇卿宸遞了一柱清香,雲韜接過恭恭敬敬的插進了香爐。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師兄妹五人,轉眼就走了兩人,他回來沒有見到師父,心裏麵還記掛著自己的妹妹蕭雲曦。


    蕭雲韜去了太後的寢宮永壽宮,此時妹妹蕭雲曦定在那裏,楚楚也在,她一直為殷旭突然的逝去感到傷心,又因母親病倒了,前來榻前照看。


    無憂老人已經為蕭宜君診過脈,她是怒火攻心,痰迷心竅,已經為她疏通氣血,身體已無大礙。


    楚楚端了參湯來到榻前,從未見到母親如此虛弱,心中擔憂道:”母後,您這兩日都沒有吃東西了,吃點東西吧!“


    “是啊母後,吃了東身子至才能好。”蕭雲曦附和道。


    蕭宜君根本就吃不下,伸出手擋去楚楚遞過來的參湯,“哀家不餓,皇上如今在做什麽?”


    蕭雲曦看了一眼楚楚,楚楚話卻是哽咽,“皇帝哥哥在處理殷姐姐的後事。”


    蕭宜君又想起君煒就死在她的懷中,兒子親手殺了他的父親,殺了她此生的摯愛,不覺心口疼得厲害。


    “哀家想一個人睡一會。你們都出去吧!”


    兩女眸光看向無憂老人,無憂老人一直在房中,他是檢查過殷旭的屍體,他懷疑殷旭並沒有死去,楚天是想讓她以另外的身份進入皇宮。


    此時門外,蕭雲韜匆匆忙忙走了進來,見到無憂老人忙不迭見禮道:”徒兒見過師父!“


    “雲韜快起來,城外的情況怎麽樣了?”


    “還是讓安王給跑了,誅殺了他的大部分黨羽,即便留住性命暫時成不了什麽氣候。”


    “哥哥,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疲累。”蕭雲曦道。


    雲韜見妹妹平安,心中也便安心,“我已經有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如今大局初定,哥哥也可以安心休憩了。“


    楚楚心裏麵記掛著蘇卿宸,問詢道:“表哥,蘇大哥可還在靈堂?”


    “在,小師妹的逝去讓他很傷心,一會兒就是吉時,我還要去送她們一程。”


    楚楚眸中浮現哀傷,“我與殷姐姐姐妹一場,理應送她最後一程,楚楚現在就去靈堂。”


    “本宮陪你一起去吧!“蕭雲曦道。


    既然人已經死了,也便沒有什麽威脅,如此去了還顯得自己大度。


    大婚之初她的洞房花燭夜是在血雨腥風中度過,皇上並未前去看她,她此番前去也是想著能夠讓皇上想起她,她們還是新婚的夫妻。


    兩女離開去靈堂,無憂老人沒有動他正想與雲韜單獨談談,“雲韜,你對於小師妹的事情怎麽看?“


    雲韜先是一怔,“起初我也懷疑小師妹沒有死,楚天是不會讓她死的,可是那屍體不是假的,並不是易容。”


    榻上的蕭宜君並沒有睡,同樣聽著老祖宗的談話,扶起身子紅姑忙不迭上前將她扶起。


    “哀家也感覺到,那殷家的丫頭應該沒有死。“


    “如果老夫猜得沒錯,殷丫頭應該服用了假死的藥。“


    如果是真的,楚天勢必會為棺槨內的殷旭服用解藥,還有一日今日是服藥的最佳時機。


    “雲韜,你密切的注意那棺槨的動向。“


    “是!雲韜明白。“


    房間內所有的人都離開,蕭宜君心中有疑惑,“老祖宗,魑魅懷疑列侯的兒子並沒有死,拜月族的詛咒之術與受詛咒的人有著緊密的靈魂聯係,魑魅並未感應到被詛咒之人壽元消失。”


    “是殷家的丫頭用了金蟬脫殼,早就將真的君洛羽送出了京城,如今人或許在回扈洲的路上。”


    蕭宜君答應過君煒為他的兒子解除詛咒,保住他們夫妻的性命,或許這是天意,讓自己幫他完成心願。


    無憂老人看著蕭宜君虛弱的身子,“事情也已經明了,老夫與雲韜也該離開大周回初雲國。小天如今執掌政權,你是他的母親,她是不會對你下毒手的。”


    “無所謂了,經過這麽多的事情,哀家也已經想清楚了。皇上大婚皇權在手,楚楚也已經找到心儀的對象,這世上也沒有什麽牽絆,以後常伴青燈不問世事。”


    “你能夠如此想最好!”


    楚楚與蕭雲曦來到靈堂,親自為殷旭上一柱清香。


    蕭雲曦能夠來,這讓楚天感到很意外,如今朝堂初定他並非先皇血脈,雖時都會有人想著將他拉下皇位,他必須仰仗初雲國的力量。


    當初他對蕭雲曦冷淡,反對和初雲國聯姻,完全是在欲擒故縱,讓人以為他是個懦弱受擺布的皇上。


    蕭雲曦來到楚天的身邊,“妾身見過皇上!”


    楚天對她一改往日的陰冷,“皇後,這幾日宮裏麵事情太多,冷落了你。”


    蕭雲曦見他如此態度,“臣妾不委屈!”


    楚楚也感到驚訝,不過也能夠想得通,殷姐姐死了,皇上哥哥自然就把心思用在了雲曦姐姐的身上。


    躬下身子,陪著蘇卿宸一起為殷旭焚燒元寶紙錢,禱告上蒼,希望他們的靈魂可以安息。


    靈堂內彌散著散不去的哀霾,少頃,蕭雲韜趕到,吉時已到楚天命人蓋上棺釘子。目送著棺槨被抬出皇宮,前往君家的祖墳下葬。


    蕭雲韜已經命人跟隨送葬的隊伍,他是看著長長的棺材釘子釘進了棺木,要想救人一定要在四個時辰以內,也就是晚上。


    暮靄彌散,夜深人靜,楚天在禦書房內一直在等淩霄的消息,直至深夜終於得到消息,人已經挖了出來,也服用過解藥。


    人已經有了生機,用了迷香人一直未醒,依照皇上的吩咐,送去了密室。


    如今夜以深,先讓她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明日在過去陪她。


    今夜他還要去皇後的宮中,今夜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想要借助初雲國的力量,他要盡快的讓蕭雲曦懷上自己的血脈。


    皇後寢宮,蕭雲曦抱著膝坐在榻上,白日裏皇上對她的態度是溫和的,她以為皇上會來,聽到子時的更聲已經敲響,三天了,大婚三日獨守空房不覺淒涼。


    今夜皇上應該是不會來了,蕭雲曦扯了簾幔,躺在榻上,無法入眠。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貪心,原本想要皇後的位置,如今她卻想著皇上的寵愛,可是她是皇後,如何向皇上開口。


    “皇上駕到!”周德全在門外喊道。


    蕭雲曦正在榻上胡思亂想,聽聞皇上駕到,忙不迭下榻見禮道:“恭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天忙不迭上前將她扶起,“朕來的匆忙,嚇到你了吧!”


    麵對楚天的溫柔,蕭雲曦有一種受寵若驚,“皇上!妾身沒有想到皇上會來。”


    “今夜可是咱們夫妻的洞房花燭夜,還沒有喝合衾酒,喝了合衾酒才能夠長長久久。”


    周德全準備了兩杯酒遞了過去,兩個人交頸對飲。


    喝過合衾酒,楚天溫柔瞳眸看她,蕭雲曦畢竟是女子,稍顯緊張,卻也記得今日剛剛將殷旭送走,皇上不是該難過嗎?


    “皇上今日似乎特別高興。”


    “朕當然高興了,朕重新執掌朝政天下在手可是喜事。”


    “這卻是喜事。“皇上卻是對殷旭的事隻字未提。


    楚天早已迫不及待,將身子主動地貼了過去,嗅著她身上迷人的香氣,“是木蘭香,朕喜歡。”


    蕭雲曦一臉嬌羞,卻是被他推倒,楚天整個身子將她壓在身下,大手已經毫不遲疑的剝落她身上的衣衫。


    如今天下都是他的,後宮佳麗三千,包括是室內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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