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羽想要調查害死畢安的凶手,他要為自己脫罪,將江邵陽救出來。


    得知柳寒池與畢安是連襟,對畢安應該是很了解的,想要了解平日裏他還和什麽人有仇怨。


    顏珩不放心,一直隨身保護著,君洛羽害怕顏珩帶著這麽人去柳家有些不妥。


    命他們守在附近,君洛羽獨自一人來到柳家大門門口,家丁見有人前來忙不迭去通知管家。


    柳家的管家出來見客,見是君洛羽,感到驚詫,他的事情已經街知巷聞。


    “小侯爺您是來找我們柳二爺的吧!實在抱歉,二爺他沒有時間來見您。”


    君洛羽不解,“可是柳大哥不在家。”


    “實不相瞞,我們家二夫人前幾日去寺廟還願,回來的路上動了胎氣,大夫說孩子怕是保不住。二夫人上一個孩子沒有保住夫妻兩人傷心了好一陣,如今二夫人又是如此,二爺不吃不喝就守在二夫人身旁,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那頹廢的樣子哪裏有心情見客。”


    原來如此,沒想到柳寒池竟是個癡情人,愈發的覺得自己沒有用,妻子如今身在皇宮,自己卻不能夠陪在他身邊。


    君洛羽向管家告辭,“在下改日再來拜會,不必告知柳大哥我曾經來過。”


    “好!“君洛羽走到街角與顏珩匯合,他決定去將軍府找蘇卿宸,娘子囑咐將令牌交還蘇卿宸。


    管家見君洛羽離開,忙不迭去通知少爺,站在門外稟告道:”少爺,人已經打發走了。“


    “你下去吧!沒事別來打擾我陪著夫人。”


    床榻上一隻纖弱的素手拉著他的衣襟,眉清目秀,臉色卻是蒼白透著虛弱。


    “夫君,連累你在這裏陪我,都是我不好,兩年前我就不該活著。”淚珠兒在眼眶打轉,聲音帶著悲戚。


    “畫兒,說什麽傻話!我們說過同生共死的,夫人莫不是在咒夫君死嗎?”


    “不,夫君知道錦畫不是那個意思。”


    柳寒池柔光凝望,“不要再胡思亂想,我們還有孩子,相信我我們會過得很幸福。“


    “可是,那件事....萬一...。”


    柳寒池牽著她的手放到唇邊,“別再提那件事,一切都過去了,那個人已經死了。你以後不用再害怕了。”


    “可是....我好怕....。”話到唇邊又咽了下去,終究沒有鼓起勇氣再問下去。


    君洛羽坐在馬車上離開,半途卻是見著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君洛羽不解問道:”顏將軍,發生了什麽事?”


    “小侯爺,前麵薑秦鋪頭帶著人在不遠處。”


    薑秦遠遠的就見到了顏珩,兩人在酒樓差點發生衝突,因此薑秦是認得顏色珩的。


    君洛羽很想了解案件的進展情況,如今他不是犯人,也不用害怕許多。


    “顏將軍,將馬車停下吧!”


    他們的馬車停了下來,薑秦正巧也有事情想要找他,帶著人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顏珩還記得在酒樓之時薑秦是如何為難他的,伸出手將他們攔住,“我當是誰?原來是薑捕頭,真是哪裏都能夠見到你。”


    薑秦倒是很客氣,“君世子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馬車上坐著的應該是君世子吧!”


    君洛羽已經聽到馬車外麵的聲音,推開馬車從上麵走了下來,與之那夜的狼狽,此時他一身白衣素袍,映著絕美容顏判若兩人。


    君洛羽看到麵前中年男子眸中詫色,君洛羽不認得薑秦,薑秦卻是認得他。


    “薑秦見過君世子,薑秦前來是想要了解關於命案的細節,不知君世子可想出什麽?”


    君洛羽看著周遭鬧市,“薑捕頭,此地不宜談話,不如咱們找一間茶樓詳談如何?”


    薑秦看了一眼顏珩,又看了看手下的兄弟,“咱們走吧!”


    顏珩陪著君洛羽與薑秦上了三樓雅間,將一行人留在了一樓,顏珩守在門口監視動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君洛羽也不扭捏直聞道:“薑捕頭有什麽事情盡管問吧!”


    薑秦是個直性子,也不客氣,“這幾日我們都在調查酒樓的那起案子,不知君世子可想起了什麽?”


    君洛羽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著那夜酒後之事,他竟連畢安是如何到達房間,都說不清楚。可是他對那個白色身影記得清楚。


    “我記得那白色的身影,那人個子不高,那白色的影子或許不是衣衫,也許是麵紗,那夜出現在房間內可能是個女子。”


    “女子?”薑秦從懷中掏出一方白色的薄紗遞了過去,“這是更夫那夜打更,在附近見過一名女子慌慌張張的離開,匆忙中臉上所蒙住的麵紗脫落。”


    君洛羽伸出手碰觸那薄紗,那材質應該是白色的茛綢,幾滴深褐色的血漬留在上麵。


    “這應該是殺人現場留下的證物。”


    君洛羽細致檢驗,“是茛綢?”


    “沒錯,是白色的茛綢,這種麵料尤為稀缺,可以證明此女子必定非富即貴!”


    君洛羽不覺將視線引到了別處,如果這件事是安王指使,那個和安王有關的女子,“會不會是萬花樓的雪柔姑娘,江邵陽與畢安之間的矛盾就是因為她,而且她會武功。”


    萬花樓的雪柔姑娘薑秦有所耳聞,還未見過,”有這個可能,不過若是雪柔姑娘所為,她會武功應該不至於慌張的丟了頭巾。”


    “畢竟天那般黑,更夫並未見到過那女子的真麵目。若是那人如同君世子這般,也不能夠排除是有人男扮女裝,任何一種猜想。”


    這個薑秦還真是有夠豐富的猜想,明擺著說他像女人,已經許久沒有人如此說過他,心裏自然有些不喜。


    薑秦向來說話都是如此,不論權貴,看著君洛羽蹙眉,“還有一件事,這個畢安在死之前好像是發了財,出手甚為闊綽,世子妃是殷家的大小姐,殷家擁有京城最大的錢莊,進出的賬目大都來自於殷家。想請君世子幫忙調查一下最近畢安的銀款走向。”


    “薑捕頭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彼此交換過信息之後分別離開。


    顏珩見薑秦帶著離開,他在門口聽得清他們談話,覺得自己當初對他有些成見,“主子,這個人說的話還是可以信的。”


    君洛羽也那樣認為,“顏將軍,咱們先去一趟將軍府,然後再去招賢館。“


    與此同時,將軍府內,蘇卿宸的身子也好了很多已經能夠下榻行走,每走一步都會拉伸筋骨,他想盡快的恢複原本的矯健身姿,與東兒陪著在院中鍛煉。


    東兒在一旁給父親鼓勵,“父親,東兒想娘親了,你一定要快些好起來,帶著東兒去找娘親。“


    最近幾日楚楚沒有來,東兒的情緒很失落,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楚楚不在,將軍府好似少了許多歡樂。


    “好!父親倒時帶你進宮去見娘親。”


    “太好了,東兒要將這件事告訴祖母。”轉這身邁著小碎步,跑得沒了蹤影。


    管家帶著君洛羽前來院中找尋蘇卿宸,遠遠的見著蘇卿宸在鍛煉,遠遠地喊道:”大師兄!“


    蘇卿宸聽到身後傳來君洛羽的聲音,轉身朝身後看去,看他沒有事,果真如父親說的那般。那玉佩還是將他救了出來,隻可惜師妹將自己搭了進去。


    君洛羽走了過去,想要扶他給拒絕,“小師弟,今日怎麽沒有進宮見小師妹?“


    “我想將案子調查的有些眉目再進宮,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坊間傳聞你也聽說了,不必在意,大師兄相信你們沒有殺人,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兩個人在院子中,圍著石桌坐了下來,君洛與從懷中掏出令牌拿在手中,”這枚令牌是娘子交予我手中,我知道這令牌很重要,不如這樣,看大師兄的身子也好些了,我要是進宮的時候再來找大師兄,那樣也穩妥些。“


    將軍令牌是不可以隨便借人,可以調動軍隊,若是有軍情會出大亂子。


    因為那人是殷旭蘇卿宸才會拿出,殷旭也是知曉才會讓他來告知君洛羽將其送回。


    不是蘇卿宸不肯借給君洛羽,父親說京城最近要有異動,他傷好之後被罰巡城,並沒有收回將軍令牌。


    皇上應該是另有用意,想要讓他利用此機會分辨出各個城門的兵力布局,還有就是確定每個城門裏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就是預防大婚有人搗亂,害怕安王暗中替換軍中兵力。


    蘇卿宸將他手中的令牌拿了回來,“最近安王打上了你們夫妻的主意,不能夠不防,若是這枚令牌丟了,京中會出大亂子的。”


    “也不知道安王弄出這些事情想要做什麽?“


    蘇卿宸是唯一一個了解楚天的人,他隱隱地察覺到楚天再布一個局,一個很大的局,他就像一隻沉默的火山,一旦爆發將是毀天滅地。


    “等事情了結之後,你們夫妻還是盡快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待久了對你們沒有好處。“


    “嗯,皇上已經傳召我父親進京,等皇上大婚之後,我們夫妻就會回扈洲,過我們想要的平靜生活。“


    蘇卿宸心裏麵突然明白殷旭為何會喜歡君洛羽,她們隻想過著與世無爭,相守相知不離不棄,這京城的喧囂不適合他們,而自己注定了心裏麵有太多責任,不能夠像君洛羽一般對她全心全意,守著她陪伴她,皇上就更不可能,她想要的生活他們都無法給予。


    “小師妹她的內心不像她的表麵那般堅強,她遇到事情不會哭,你隻要給她一個肩膀靠一下。我希望你真的是那個懂她的男人,快些變得強大起來,不要讓她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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