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知,尤舒拉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複活,本質上他隻是借助龜息丸的神奇功效進入了假死狀態,從而成功地欺騙了所有人,也讓喬南能夠以極小的代價,從蘭蒂手中將其拯救出來。


    喬南心中始終認為,像尤舒拉這樣的英勇戰士,不應該犧牲在這種肮髒汙穢的角鬥場之中。


    戰士的熱血與生命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即使雙方立場不同,彼此為敵,但在生命的尊嚴麵前,都應存有敬畏之心。


    聽見喬南的解釋,尤舒拉也對這樣神奇的藥丸感到不可思議,心中不禁感歎,果然是知識改變命運。


    但他也深知,大恩不言謝,獸王沒有將感激僅僅停留在表麵的言語之上,而是緩緩將脖頸上的獸牙項圈取了下來,鄭重地贈送給喬南。


    “喬南殿下,這是獸人製作武器的高階材料,也是每一代獸王的傳承信物,請殿下收下。”


    “如果哪一天殿下有機會,可以來奴隸之城找我們。”


    “奴隸之城?”喬南微微挑挑眉,隨後平靜地說道:“有機會的。”


    夕陽下,兩人握手言和,所有人又一次見證了,兩大曆史強者的第一次會晤。


    那畫麵仿佛被夕陽定格,成為了一幅充滿傳奇色彩與深意的畫卷,在歲月的長河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也讓人們對未來的故事充滿了無盡的遐想與期待。


    時間很快來到曙光初現的清晨時分,晨霧還未完全散去,仿若一層薄紗輕輕地籠罩著大地。


    距離角鬥場不足十公裏的郊區外,氣氛卻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城鎮治安官隊長阿道夫·華納神情嚴肅,率領著他的手下迅速行動,將這片區域層層封鎖,那一道道警戒線,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高牆,阻攔了任何試圖靠近的吃瓜群眾。


    此處已脫離城鎮的管轄範疇,而死者又皆是雇傭兵,按常理而言,城鎮治安官無需這般大動幹戈。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無法置身事外。


    凶手的手段簡直令人發指,不僅以殘忍至極的方式奪去了受害人的生命,還像是一位扭曲的藝術家,精心為他們布置了一場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場景。


    瞧那些死者,他們的表情各異,可卻在訴說著死亡瞬間的不同感受。


    有的臉上寫滿了驚恐,雙眼圓睜,瞳孔中似乎還殘留著對死亡的恐懼與震驚。


    有的則是害怕到極致,身體蜷縮著,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尋找一絲庇護。


    還有一個嘴角竟掛著詭異的微笑,那笑容在這死亡之地顯得格外突兀,如同來自地獄的嘲諷。


    而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們竟然全都是自相殘殺或自殺而亡。


    這樣一起變態且瘋狂的殺人事件,其惡劣的性質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一旦擴散開來,勢必會在市民心中引發巨大的恐慌浪潮。


    所以,即便超出了常規職責範圍,城鎮治安官們也隻能無奈地破例插手此事。


    從當前的現場狀況來看,除了那跪在墳墓前的茉莉婭,其餘人都被緊緊地綁在十字架上。


    他們的模樣,恰似耶穌受難時的情景再現,頭頂著那尖銳的荊棘皇冠,手掌被長長的尖木無情地插穿,鮮血幹涸在十字架上,訴說著無盡的悲涼與恐怖。


    為了防止這起事件持續發酵,引發更大的社會動蕩,城鎮治安官隊長阿道夫當機立斷,立刻立案展開調查。


    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讓真相更加難以追尋。


    很快,法醫摩根神色匆匆地拿著屍檢結果,來到阿道夫麵前。


    此時,阿道夫正全神貫注地在四周仔細觀察,他的眼神如同鷹眼一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遺落線索的角落。


    哪怕是一片落葉、一粒塵土,他都要反複審視,試圖從這一片死寂與混亂中找到那一絲破案的方向。


    “頭,已經調查清楚了。”摩根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寂靜,他的語調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


    “死亡時間大約在昨日下午三點左右,死因是相互殘殺或是自殺,從生活反應推斷,他們都是死後被人釘在了十字架上。”摩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對這個結果也心存疑慮。


    “說明現在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個旁觀者在場?”阿道夫並不意外的問道。


    摩根點點頭,繼續補充道“沒錯,他們身上沒有發現任何財物,很可能被布置者拿走了。”


    “互相殘殺或自殺?”隊長阿道夫聽聞,臉上立刻浮現出明顯的不信任。


    他雙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與沉思。


    “如果真是自殺或者互相殘殺,那旁觀者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將他們捆綁在十字架上?這未免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沒錯,還有一點很奇怪,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除了死者幾人外也找不到多餘的腳印。”


    “但根據血液噴濺和地上的凶器來看,這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摩根無奈地搖了搖頭,如實匯報著。


    “凶器就在洛根手裏,是一把啐了毒的匕首。”說著,摩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洛根那已經冰冷僵硬的手腕,仿佛想要從那裏找到一些被忽視的細節。


    “可據我所知…洛根是一名元素法師,什麽時候改行當起盜賊了?”阿道夫不屑地冷笑一聲,這笑聲帶著一絲對案件不合理之處的嘲諷。


    “這是疑點之一。”摩根點點頭,表示認同阿道夫的質疑。


    “會不會是布雷文做的?想要嫁禍給洛根?”珍芙妮在一旁提出了自己的推斷,並急忙解釋道“布雷文在榮耀日前三天,以個人的名義接下任務,離開了西薩塞克斯郡,前往帕米爾草原。”


    “個人名義?”阿道夫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微妙之處,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犀利。


    “沒錯隊長,三天前有人在巷子裏,看見布雷文與丹尼爾大吵一架,隨後憤怒地離開隊伍。”摩根也知曉這則消息,他補充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對案件複雜性的無奈歎息。


    “會不會是布雷文殺死了他們?”珍芙妮眨著那雙充滿好奇與求知欲的大眼睛,一臉認真地問道。


    “不太可能,因為目前來說,布雷文沒有任何入關記錄,他似乎隻想遠離這是非之地,所以才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摩根搖了搖頭,否定了珍妮芙的推斷。


    “那他也有可能隱藏自己的身份。”珍芙妮不甘心地反駁道,她那年輕氣盛的臉龐上寫滿了對真相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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