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滿意地點點頭,湊近傻柱的耳邊,細聲細語地傳授了一套誘供聾老太的“秘訣”。


    不一會兒,牢卒走進來,粗魯地將傻柱拽起,推搡著將他帶進了另一間牢房。


    牢房裏,聾老太正蜷縮在角落裏,頭發淩亂,眼神迷茫。


    傻柱看到她,心裏不由得一酸。


    “奶奶,您還好嗎?”傻柱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聾老太緩緩地抬起頭,發絲垂落在眼前,遮擋了她的視線。


    她用手胡亂地撥了撥頭發,終於看清了傻柱的身影。


    她驚訝地揉了揉眼睛:“哎呀,這不是我大孫子嗎?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怎麽也進來了?”


    傻柱一聽,眼淚差點兒掉下來:“奶奶,您沒做夢,他們真的把我抓進來了。”


    聾老太一聽這話,頓時老淚縱橫:“天哪,這是造的什麽孽!連我的乖孫子都不放過。這些人簡直喪盡天良!”


    她撲到傻柱身上,撫摸著他的臉頰:“柱子,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傻柱搖了搖頭,但眼中的痛苦卻難以掩飾:“奶奶,他們現在倒是沒有欺負我,但以後就不好說了。半夜裏我還在睡覺呢,他們就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了出來,還給我戴上了手銬腳銬。”


    聾老太一聽,氣得渾身發抖:“這些人,他們怎麽敢!他們怎麽敢這樣對待我的大孫子!”


    傻柱看著聾老太,眼中滿是哀求:“奶奶,您也不想我繼續在這裏受苦吧?”


    聾老太一聽這話,更加心疼了:“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是我大孫子,我盼著你享福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願意你在這裏受罪?”


    傻柱見狀,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拐彎抹角:“奶奶,您跟我說實話吧。您是不是跟那些敵特分子有來往?”


    聾老太一聽這話,愣住了:“我一個快八十歲的老太太,我能知道什麽敵特不敵特的?”


    傻柱見狀,隻能實話實說:“奶奶,您別再瞞我了。您跟那些敵特分子有來往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現在正盯著我呢,因為跟您走得近,我也被牽連進來了。要是您不趕緊把事情說清楚,他們可就要把我送到專門審訊敵特的部門去了。那裏麵的刑具可不是鬧著玩的。”


    聾老太一聽這話,更加迷茫了:“柱子,奶奶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一個窮老太太,連村子都沒出過幾次,哪裏會跟什麽敵特分子有來往呢?”


    “奶奶,他們...他們已經在您家搜出了那封至關重要的信件,陳謙寄給您的,我無意間瞥見了。”


    傻柱的聲音微微顫抖,試圖用平和的語氣來安撫這位在他心中本應慈祥的長輩,“您就別再瞞我了,陳謙此人,在京城可是臭名昭著的大反派,人人得而誅之。您若是與他有瓜葛,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聾老太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傻柱,你可知這世道複雜,人心難測?那封信,我壓根就不知道是怎麽跑到我床底下的,說不定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害我這把老骨頭呢!”


    傻柱歎了口氣,繼續勸道:“奶奶,我親眼所見,信封上的名字和地址,用摩斯密碼寫得清清楚楚,這如何能栽贓,誰會如此大費周章?”


    聾老太搖了搖頭,神色堅定:“這世間之事往往超乎常人想象。或許這正是那些奸詐之人的手段,他們擅長此道,以此來混淆視聽。”


    見聾老太仍不鬆口,傻柱的語氣不禁帶上了幾分急切:“奶奶,您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您還把我當您的親孫子看待嗎?如今,我因您之事被牽連入獄,若不及時澄清,我這輩子可就毀了!”


    聾老太眼神一軟,似乎有所觸動:“傻柱,你是說那糧票的事兒吧?那都是陳年舊賬了,我自己都快記不清了。”


    “奶奶,我說的不是這個!”傻柱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是關於陳謙,關於您可能與他的聯係!您若早點坦白,或許還能爭取到從輕發落,難道您真想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裏度過餘生嗎?”


    聾老太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開口:“傻柱,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陪在我身邊,你能有個後代,讓我在有生之年能抱抱孫子。你說,我怎麽會害你呢?”


    傻柱聞言,心中五味雜陳,他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握住聾老太的手,眼中滿是祈求:“奶奶,看在我這麽多年孝敬您,把您當親奶奶一樣對待的份上,您就告訴我真相吧,把您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公差。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了,否則我們真的會沒命的!”


    淚水在傻柱的眼眶裏打轉,他哽咽著,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悔恨。


    他從未想過,自己一直尊敬、愛護的奶奶,竟然會如此冷漠無情,將他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聾老太看著傻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她依舊保持著那份冷漠與疏離。


    “傻柱,你說什麽?我這耳朵又不中用了,什麽都聽不清。你怎麽哭了?你可要堅強。”


    傻柱的心徹底涼了,他仿佛被一股寒氣包圍,從頭冷到腳。


    他抱著頭,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後悔與遺憾。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聾老太的真麵目,她竟是如此的無情無義,完全不顧及他這個“孫子”的死活。


    要是早知今日種種,或許他當初就不該與老太太有過多的交集,那些為她精心烹製的飯菜,到頭來卻如同喂了路邊的野狗,毫無意義。


    更令他心痛的是,因為卷入老太太的紛爭,他竟與自己的親妹妹斷了親,這份失去親人的痛苦如同利刃穿心,讓他每每想起都感到窒息般的難過。


    而聾老太似乎對此毫無所覺,她再度閉上了眼睛,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顧。


    傻柱正竭力勸說著老太太的時候。


    李峰帶著隨行的張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鎮上的軋鋼廠。


    這裏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簡陋的小作坊,而是煥然一新,成為了一個現代化的鋼鐵生產基地。


    巨大的高爐如同巨獸一般,晝夜不息地吞噬著鐵礦石與煤炭,吐出滾滾熱浪與優質的鋼水。


    空中,吊運鋼錠的垂吊機穿梭往來,宛如一道道銀色的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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