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了聾老太太的屋裏。


    隻見聾老太太已經憔悴得不成樣子了看到易中海這幅模樣她更是心疼得直掉眼淚。


    她想伸手給易中海擦擦臉上的灰塵卻被公差攔住了。


    按照規定任何人都不得接觸犯人。


    老太太眉頭一皺滿臉憤慨地說道:“人都快死了你們就不能行行好嗎?”


    “易中海當年對我父親下手的時候,可曾有一次手下留情?”


    “你怎光知道指責別人,卻不好好管教管教你兒子!若是你早些教導他做人留一線,他又怎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老太太被李峰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氣得渾身發抖,拐杖在地上咚咚作響。


    易中海見狀,連忙上前安撫:“老太太,您別跟他一般見識,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得趕緊找到傻柱。”


    他環顧四周,卻發現傻柱並不在屋內,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急切地問道:“柱子呢?我不是讓他給我準備飯菜嗎?他怎麽不在這裏?”


    老太太見狀,歎了口氣,解釋道:“柱子剛才跟我說他肚子不舒服,跑去茅房了。”


    易中海聞言,眉頭緊鎖,心中暗自嘀咕:“柱子那身子骨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麽可能輕易拉肚子?這裏麵恐怕有詐。”


    李峰立刻吩咐手下的一名公差去茅房尋找傻柱。


    不多時,那名公差便匆匆返回,臉色凝重地報告道:“大人,茅房裏沒人。”


    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易中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意識到,傻柱很可能是借故逃離了這裏。


    此時,屋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他們議論紛紛,話語間充滿了對易中海的諷刺與嘲笑。


    “瞧瞧這老太太,還想著替殺人犯說話呢。人家傻柱可聰明了,一看就知道易中海是個不祥之人,躲得遠遠的。”


    “就是就是,傻柱這人,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關鍵時刻可不含糊。易中海一出事兒,他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


    “唉,說到底還是易中海自己作孽。要是他沒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現在說不定兒孫滿堂呢。


    可如今呢,成了個孤家寡人,連死了都沒人送終。”


    “哼,這就是報應!他要是沒殺賈師傅和易師傅,現在肯定過得風生水起。可現在呢?隻能在這等死。”


    人群中的話語越來越難聽,甚至有人開始用“絕戶”來羞辱易中海。


    這個詞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插進了他的心髒。


    易中海的雙眼瞬間變得猩紅,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他猛地抬起頭,雙手緊握成拳,就要往外衝。


    然而,手鏈和腳鏈的嘩啦聲卻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穿著一身破衣爛衫,長發披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鬼。


    屋外的人群見狀,嚇得紛紛尖叫著四散而逃。


    “易中海要殺人了!”


    “快跑啊!”


    ……


    然而,就在這時,李峰卻突然出手了。


    他身形一閃,來到易中海身前,一腳將他踹了回去。


    這一腳勢大力沉,直接將易中海身後的椅子踹得四分五裂。


    “易中海,我告訴你!”李峰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我能讓你回來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你要是再敢胡來,我當場就斃了你!”


    “你現在還有四十分鍾的時間,好好想想你的遺言吧。”


    易中海被李峰這一腳踹得渾身骨頭仿佛都要散架了。


    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回想起自己當一大爺的時候,院裏人見到他哪個不是畢恭畢敬?哪個不是笑臉相迎?哪裏會有人敢用“絕戶”這樣的詞來羞辱他?


    然而現在,一切都變了。


    他的名聲、地位、甚至自由都已經被剝奪得一幹二淨。


    他看到了大院裏這些人的真實麵目——冷酷無情、落井下石。


    他對這群老街坊最後一絲的幻想和期望也徹底破滅了。


    此刻的易中海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可能地拉這些人下水,讓他們也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許大茂不知何時湊到了人群的前端,一臉戲謔地開口:“我說我們這一大爺,平日裏那個傻柱就跟個瘋狗似的,一到這個點準得跳出來咬人,今兒個怎麽就沒動靜了呢?難道是改性子了?”


    “您知道嗎?聽說傻柱現在認了李副差的狗當老子,說不定正忙著給他那狗爹端茶倒水呢!您啊,現在在他眼裏怕是連條看門狗都不如咯!”


    許大茂的話裏帶著幾分刻薄,直往人心窩子裏戳。


    聾老太一聽這話,氣得渾身發抖,手裏的拐杖差點就揮了出去。


    但就在這當口,李峰的眼神猶如兩道寒芒,冷冽地掃了過來,那氣勢,嚇得聾老太硬生生地把怒火給憋了回去。


    “唉,今非昔比!”聾老太心裏暗自感歎,她現在既沒了靠山,也沒了幫手,更何況李峰還在旁邊盯著,這口氣,她隻能硬生生咽下去。


    轉頭一看易中海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聾老太更是心疼又無奈,隻能哀嚎起來:“這世道真是沒天理了!我們中海一輩子老實巴交,怎就落得個冤枉死的下場?”


    聾老太這話一出,李峰的臉色更加陰沉,他毫不留情地反駁:“什麽叫沒天理?要真有天理,易中海早被雷劈成灰了!想當年,我爸死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沒天理?我和我媽被全院排擠,我媽被逼得喝藥自殺,你又在哪裏喊王法?”


    “說到底,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眼裏隻有自己的那點利益,跟易中海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李峰的話字字如刀,句句誅心,不僅讓聾老太啞口無言,也點燃了周圍群眾的怒火。


    要知道,這院子裏可不光是他們四合院的人,還有其他大院和軋鋼廠來的圍觀群眾。


    “這老太太怎麽這麽糊塗呢?是非都不分了?”


    “她還覺得易中海判死刑不公平呢!要我說,就該判他淩遲!”


    “這老太太是徹底糊塗了,還是傻柱聰明,躲得遠遠的,不見易中海。”


    “以後離這老太太遠點,說不定她心裏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念頭呢。”


    對於這些議論,聾老太充耳不聞,她滿心擔憂的是自己以後的養老問題。


    易中海這一走,傻柱又靠不住,她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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