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給他爹找個墊背的。”


    老太太越說越氣,手裏的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響。


    傻柱聽了老太太的話,心裏頭更煩了,他說道:“奶奶,我心裏有數,您就別操心了。”


    “一大爺可能是被什麽東西迷了心竅……”老太太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她拿起拐杖就在地上砸,眼睛瞪得圓圓的,直勾勾地盯著傻柱:“柱子,你一大爺對你多好啊,你得記住人家的好,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可千萬別亂說。


    不然的話何家的老祖宗們在地下知道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了,老太太。”傻柱有些不耐煩地應了一聲。


    “柱子,你一大爺走了以後,你可別忘了去把他的骨灰收回來。”老太太又叮囑道。


    “不管你對他有什麽誤會,人死了為大,得讓他入土為安。他這一輩子都沒個兒子,盼兒子盼閨女,到最後把自己盼成了個孤家寡人。”


    老太太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他都死了,你就去給他披麻戴孝,當個兒子給他辦葬禮,為他送終。中海在地下知道了,一定會保佑你的。”


    聾老太太一個勁兒地勸著傻柱,到現在她心裏頭還惦記著讓易中海走得風光些。


    可傻柱一聽這話就更不樂意了,一張臉拉得老長。


    老太太光想著讓一大爺入土為安了,卻沒想過自己要是給易中海操辦葬禮,那名聲可就毀了。


    他認個不靠譜的爹已經夠憋屈的了,現在還要給殺人犯當兒子,這世上的倒黴事兒怎麽辦都讓他給碰上了?


    “奶奶,您想給一大爺辦葬禮,這心意是好的,可葬禮得有人參加。誰敢來參加殺人犯的葬禮?大家躲都來不及呢。


    況且,我手頭緊得很,您讓我出錢辦葬禮?”


    傻柱覺得老太太這簡直就是胡鬧,壓根就沒把他放在心上,一門心思就想著易中海那個“兒子”了。


    老太太一聽傻柱讓她出錢,頓時就啞巴了。


    她的五保戶福利已經被取消了,手頭那點積蓄要是再花在這個葬禮上,那以後萬一傻柱不能照顧她了,她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恐怕得天天為生計發愁,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聾奶奶其實心裏的小九九可不少。


    當涉及到別人的利益時,聾奶奶表現得那叫一個慷慨大方,仿佛自己就是最公正的裁判,但一旦涉及到自個兒的利益,那可真是分毫不讓,精明得跟狐狸似的。


    這聾奶奶在院子裏混了個“明白事理”的好名聲,可背後的真相是她靠著自己的威望,再加上左右逢源、和稀泥的本事,這才勉強維持了這個形象。


    要是真讓她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來幫忙,她準能跟你急眼,那架勢就像是你要從她口袋裏掏金子一樣。


    聾老太看出了傻柱的難處,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心裏累還是嘴上累,說道:“要不,就放在我家裏辦吧。”


    聾老太鬆了口氣,劉海中等人也就放心了。


    接著又有人提出,到時候得把骨灰盒拿回來,安置在靈堂裏。


    聾奶奶聽了,點了點頭,可剛想說點什麽,就被旁邊的人打斷了。


    “奶奶,你以後在外頭可千萬別再罵李峰了,也別再說一大爺是冤枉的了。要是讓李峰聽到了,還不知道會給你扣上什麽罪名呢,說不定也像傻柱那樣,給他的狗認爹呢。”


    聾奶奶一聽,眉頭一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什麽?李峰那小子竟然敢讓我孫子給他的狗磕頭認爹?這也太過分了!”


    說著聾奶奶拿起拐杖就要出門找李峰算賬。


    傻柱一看,連忙拉住她:“奶奶,您別去,您不是他的對手,他那嘴皮子厲害得很,您去找他麻煩,肯定得吃虧。”


    聾奶奶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口氣我咽不下,必須得想辦法整治整治他!”


    傻柱一看聾奶奶這架勢,知道她是認真的,便想了想,說道:“奶奶,我已經在想辦法了。可是李峰是公差,我們是普通老百姓,怎麽跟他鬥啊?”


    聾奶奶一聽,更是氣得直咬牙:“那你說說,我能怎麽辦?”


    傻柱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奶奶,李峰不是拿狗侮辱您嗎?那您就想想辦法,整整他的狗不就行了。”


    聾奶奶一聽,覺得這話有理,便點了點頭。


    這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穿著製服的人敲響了傻柱的門。


    傻柱一開門,看到是個公差員,心裏頓時警惕起來。


    “你好,請問是何雨柱先生嗎?”公差員問道。


    “是我,請問您有什麽事嗎?”傻柱問道。


    公差員自我介紹道:“我是張標,是負責易中海殺人案的公差員之一。易中海他想回來看看,我們準備明天上午送他回來。”


    傻柱一聽,心裏頓時一喜:“這麽說,一大爺不用被槍斃了?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可剛高興了沒幾秒,張標就給他潑了盆冷水:“人證物證都在,他怎麽可能被冤枉?”


    傻柱一聽,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張標接著說道:“他是想回來看看你和聾奶奶,還想吃一頓你做的飯。這頓飯,對他來說,就像是上刑場前的最後一餐。”


    “吃完這頓飯,他的時間就到了,就要被帶去執行槍決了。”


    傻柱的心情也隨之沉重起來,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迅速熄滅。


    “唉。”傻柱歎了口氣,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氣,又蔫了下去。


    這時,張標提出了另一個請求:“易中海他想在走之前,再吃一頓你做的飯,你看可以嗎?”


    傻柱聞言,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說實話,他並不想為易中海做這頓飯,畢竟他們的關係並不那麽親近,而且即將麵對的是生離死別,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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