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連忙站起身,客氣地問道:“哎呀,您是來辦案的吧?我是這兒的二大爺,他是三大爺,有什麽事兒您直接跟我倆說就成了。”


    那公差員隻是簡單地應了一聲,徑直走向李峰的家,留下劉海中和閻埠貴麵麵相覷,隻能幹等著。


    進了屋,公差員先是敬了個標準的禮,身姿挺拔,聲音洪亮地說:“李副差大人您好,我是奉命來通知您,易中海的案子已經定了,七天後將在城裏舉辦行刑大會,他的財產也會作為補償發放給您。”


    李峰回了禮,謙遜地說:“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我隻是盡了自己的一份力。”


    公差員一聽,連忙擺手:“李副差大人您太客氣了,我們這些新來的哪裏比得上您。


    要不是您極力推動,這案子還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呢,說不定到現在還隻是個未解之謎。”


    這公差員初來乍到,早就聽說了李峰的英勇事跡,心裏頭對他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特別是李峰當年從戎,報國歸來後,毅然決然地加入公差界界,親手為冤死的父母討回了公道,將真凶繩之以法,這簡直就是青年才俊的楷模!


    此刻,他望著李峰,就像是一個信徒仰望著心中的神明,眼神裏充滿了敬仰。


    在李峰幾句鼓勵的話語後,公差員恭敬地退出了房間,接著來到了劉海中和閻埠貴麵前。


    “兩位大爺,上麵的通知下來了,一周後,將在超陽蔬菜批發市場舉行易中海的行刑大會,麻煩你們給院裏的鄰居們傳達一下。”


    公差員頓了頓,又說:“另外,易中海的房產已經充公,正在等待處理,你們可得看好自己院裏的人,別讓人趁機占了便宜,畢竟有些人可是有前科的。”


    這公差員明顯指的是賈張氏那種愛占小便宜的人。


    劉海中和閻埠貴一聽,連連點頭,尤其是劉海中,拍著胸脯保證:“同誌您放心,我劉海中一定會守護好房產的安全,不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公差員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劉海中站在李峰簡陋的屋前,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豔羨。


    “嘿,你說這當管的,日子就是滋潤啊!我劉海中也得給自己謀個一管半職,最不濟也得混成個受人尊敬的一大爺!”


    夜幕降臨,劉海中悄悄將一則震撼人心的消息散布開來——公差局將於七日之後,舉行一場盛大的行刑。


    這一晚,整個四合院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人心惶惶,夜不能寐。


    他們不過是最最普通的百姓,平日裏也就是在法庭外頭,跟著起哄嚷嚷兩句,哪曾真正直麵過死亡的陰影?


    這消息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了他們平靜的生活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每個人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恐懼與不安。


    然而,這就是那個年代的獨特風貌,唯有通過舉辦這樣一場具有強大震懾力的行刑大會,才能有效地壓製住那些蠢蠢欲動的犯罪之心,讓那些心懷不軌的家夥們聞風喪膽,不敢輕舉妄動。


    次日清晨,陽光依舊明媚,四九城的生活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人們或匆匆趕往工作崗位,或忙碌於家務瑣事之中。


    傻柱頂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頭發亂糟糟的,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撓撓頭,腳步沉重地走出家門,踏上了上班的路。


    昨天晚上,當他得知易大爺確切的行刑日期後,心裏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盡管易大爺近來的所作所為讓他深感失望,但回想起往日裏易大爺對他的種種關照與嗬護,那份深厚的感情依舊讓他難以割舍。


    一想到這個曾經活生生的人即將被槍決,傻柱的心裏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


    穿過院子,路過易大爺那間被貼上白色封條的房屋時,傻柱停下了腳步。


    那刺眼的封條,就像一張宣告死亡的通知書,無情地宣告著易大爺生命的終結。


    他久久地凝視著那扇門,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我一直給易大爺養老送終,這房子遲早得歸我。”


    傻柱心裏暗暗盤算著,“可惜啊,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未知數。


    不知道公差局查封之後,這房子會落到誰的手裏。


    要是被街道辦收走了,我倒是可以想辦法把它再買回來,既留個念想,又能換個寬敞點的住處。”


    正當他打定主意準備離開時,李峰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正在守著易中海房子的一名公差員一見李峰,立刻站得筆直,恭恭敬敬地敬了個禮,然後說道:“李副頭兒,易中海的財產已經清點得差不多了。


    易中海名下有一套房產,包括兩間正房、一間廚房,信用社賬戶上還有一萬多塊錢的存款,另外,還有糧票、布票、肉票加起來總共一百三十二張。


    您看,這些現在就能全部轉給您。”


    李峰聽後,心中暗自思量:“這易中海的家底還挺厚實,為了撈傻柱和賈東旭這兩個小子,他已經花了不少錢,沒想到賬戶上還剩這麽多。”


    傻柱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心裏頭那叫一個震驚。


    按照他們說的,這是要分易大爺的家產啊!


    一萬多塊錢,就他那點工資,不吃不喝也得攢上個二十年才能勉強湊夠。


    更何況,他現在隻是個掏糞的,收入早已不如當年在廚房那會兒了。


    按照他給易大爺養老送終的份兒上,這些家業本該是他的囊中之物,可眼下卻要被一個外人李峰給奪走了。


    傻柱心裏那叫一個急,他不停地琢磨著,怎麽才能從李峰手裏搶回一些財產來。


    哪怕能分個一千塊錢,也能讓他的生活大大改善!


    這財迷心竅的滋味,讓他頭腦一熱,變得衝動起來。


    “等等!憑什麽易大爺的財產都歸李峰?”傻柱瞪圓了眼睛,梗著脖子,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質問起公差員來。


    “易大爺可是認我當幹兒子的,我算是他的親人,也有份兒分錢!”傻柱振振有詞地說道,“所以不能把所有的財產都讓李峰一個人獨占!”


    李峰一聽傻柱這話,不由得啞然失笑。


    傻柱打算來個“認賊作父”的戲碼,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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