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裏的男女老少、軋鋼廠的幾十位工人代表、街道辦的王主任等人紛紛到場,想要親眼見證這場公正的審判。


    有的人甚至找不到座位,隻能站在最後麵,伸長脖子努力往前看。


    人群中不時傳來一陣陣低聲的議論聲:“你們說,這個易中海會被怎麽判啊?”


    “昨天開大會的時候不是說了嗎?肯定是死刑啊!”有人肯定地回答。


    “但是,難道就沒有可能出現一些意外的轉折嗎?”另一個人帶著一絲猶豫提出了疑問,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審判都已經開始了,還能有什麽轉折可言呢?”


    這時,一位來自軋鋼廠的工人,滿臉好奇地轉向四合院的居民們,開口問道:“哎,各位同誌,你們是不是跟易中海住在同一個大院裏的?能不能跟我們講講,他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才走到這一步的啊?”


    他們雖然早就聽說易中海涉嫌一起殺人案,但對於案件的具體細節卻一無所知,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聽到這個問題,一個四合院裏的居民不禁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痛心的表情:“哎,這事兒說起來真是讓人心裏難受啊!易中海他……他居然殺了我們院裏李峰的父親,那可是我們大家都尊敬的李師傅啊!現在所有的證據和證人都已經到位了,就等著法院最後宣判他的罪行了。”


    “什麽?你是說,李師傅真的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工人聽到這個消息,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眾人對於易中海涉嫌殺人的事情,原本隻是私下裏嘀咕,認為他可能隻是個幫凶,哪知道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大家的預料,他竟真的是那起血案的幕後黑手,親自操刀行凶。


    “這家夥怎敢如此膽大包天?”


    “平日裏,易中海總是裝得一副正兒八經、道貌岸然的樣子,誰能想到,暗地裏他居然能幹出這等齷齪之事。”


    “哎,說起來,他和他的徒弟賈東旭真是一丘之貉,師徒倆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名工人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然而,軋鋼廠的大部分工人對於案件的具體細節還是一頭霧水,街道辦事處的人也同樣翹首以盼,等著聽案情介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法庭裏漸漸熱鬧起來。


    法院的書紀員、等工作人員陸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莊嚴的法庭內,法管也緩緩步入審判席,而原告席那邊,李峰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進來。


    在這個時代,法庭的各項製度雖然還沒有那麽健全,但基本的框架已經搭建起來,該有的程序一個不少。


    “把被告人易中海帶上法庭!”法管威嚴地宣布。


    法管的話音未落,原本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法庭入口的方向。


    “嘩啦啦……”


    隨著腳鏈拖地的聲音由遠及近,法庭的大門被緩緩推開,易中海在兩個法警的押解下,踉蹌著走了進來。


    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靈魂,整個人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沒有絲毫生氣。


    當易中海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時,在場的幾百號人都震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發出驚歎聲。


    那個曾經整天穿著整潔的中山裝,一副領導派頭,威嚴莊重、讓人敬畏的“一大爺”,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滿頭白發、眼睛深陷、毫無生氣的老者。


    經過這些天的監獄生活折磨,易中海已經瘦得皮包骨頭,整個人幹癟得就像一隻風幹的魚鷹。


    看到易中海這副模樣,坐席上的人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哎呀,一大爺怎麽變成這樣了?”


    “看來他在監獄裏沒少受罪啊。”


    “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事,心裏都不好受啊。”


    “他落得這個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坐在角落裏的傻柱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大爺怎麽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肯定是李峰在監獄裏對一大爺下了黑手!”傻柱心裏憤憤不平,他根本沒有往自己身上想,覺得問題肯定出在李峰身上。


    易中海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緩緩地抬起頭,渾濁的目光掃視著旁觀席上的左鄰右舍、軋鋼廠的工友們以及街道辦事處的人員。


    這些人他都十分熟悉,有的甚至和他關係還不錯,往日見麵總是熱情地打招呼。


    但此刻,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冷漠和疏離。


    他們靜靜地注視著他,那些目光就像是一根根鋒利的毒針,上麵蘸滿了嘲諷、冷漠和憤怒的毒液,向他無情地刺來。


    這些目光將他一輩子積攢下來的名聲、臉麵和自尊,一點點地擊得粉碎。


    易中海生平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了這麽大的臉。


    他實在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想要收回自己的目光,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傻柱。


    傻柱就像他的親兒子一樣,此刻易中海真的想哭,他想向傻柱哭訴這些天的悲慘遭遇,想跟說自己想吃他親手做的菜了。


    然而,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傻柱也看到了易中海,他嘴唇蠕動著,想要喊一句:“一大爺別怕,柱子在這呢。”


    但最終,他還是沒能喊出來。


    瞧著易中海那模樣,他內心不禁泛起了一絲波瀾。


    他開始隱隱擔憂,如果易中海真的是那個冷酷的殺人犯,自己之前與他有過交集,豈不是會平白無故地惹上嫌疑?


    一想到院裏的一大爺已經遭遇了不幸,他更加警覺起來,心裏暗暗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步其後塵,卷入這攤渾水。


    法庭,那可是個講證據、講法律的地方,容不得半點私情和臆測。


    在那裏,所有的情感糾葛都得靠邊站,唯有鐵證如山才能定人生死。


    李峰站在一旁,將這些情形盡收眼底,心中五味雜陳。


    “易中海,你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你會站在這裏,麵對我,麵對整個國家的審判?”李峰在心裏默默問道。


    法庭內,氣氛凝重。


    法管莊嚴地宣讀了審判紀律,確保審判的公正和嚴肅。


    隨後,助理法管開始陳述易中海的作案經過。


    那些細節,如同利刃一般,刺入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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