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兩個穿著製服的公差員走到了前院門口,對正在澆花的閻埠貴問道:“請問這裏是易中海的家嗎?”


    閻埠貴抬頭一看,見是兩個公差員,連忙放下手中的水壺:“是啊,公差員同誌,你們有什麽事嗎?”


    “哎,大院裏頭的那易中海,他的審判日期已經板上定了。


    我來找這院裏的二大爺和三大爺,將這事通知下去。”


    閻埠貴一聽公差員的話,眼睛立刻瞪得圓溜溜的,一邊說著,一邊就邁開步子準備去找人。


    沒一會兒,閻埠貴就拽著一個喘著粗氣,顯得有些狼狽的劉海中回來了。


    劉海中一到,閻埠貴就趕忙給公差員介紹:“公差同誌,這位就是我們院的二大爺劉海中。”“劉師傅,閻老師,嫌犯易中海的審判就在明天上午八點半,地點設在超陽人民法院。”


    公差員接著補充道:“這次審判主要是為了震懾犯罪,消除易中海案件給大院帶來的不良影響。


    原則上大院裏的每一個人都應該出席,不過考慮到實際情況,老人和孩子們就不用去了。”


    劉海中一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麽快?明天就要審判了?”


    公差員微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劉師傅,現在證據確鑿,隻等易中海在法庭上認罪了。”


    劉海中想了想,又問道:“那最後,一...易中海他會被怎麽判呢?”


    他差點又說成了“一大爺”,但及時改口了。


    “關於此事,你親自前往法院旁聽,自會明了。”


    公差的話語裏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眼下,由於一大爺犯事,你們幾位便是這大院中的領頭人了。


    接下來你們需要組織一次全院大會,不僅要把這個消息公之於眾,更要借此機會普及法律,以防類似的不幸再次重演。”


    劉海中一聽這話,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身旁的閻埠貴也是連連點頭,心中暗自揣摩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劉海中望著公差員遠去的背影,胸膛不自覺地挺得更高了,心裏頭那個得意勁兒,簡直比吃了蜜還甜。


    易中海這一走,他劉海中就成了這條街上名副其實的“老大”,雖說隻是個街道的頭兒,但好歹也算是個小管兒,鄰裏間的矛盾糾紛,往後都得靠他來解決,這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正當劉海中沉浸在自己即將“登基”的美夢中時,一回頭閻埠貴早已沒了蹤影。


    而院子裏則響起了響亮的吆喝:“大夥兒都出來吧,有大事要宣布!”


    不一會兒,一張長桌,外加三把椅子就被利索地擺放在了院子中央。


    劉海中本打算在一旁候著,但這回他幹脆利索地挪動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原本屬於易中海的位置上。


    他還特意戴上了那副老花鏡,手裏抓著一張白紙,裝模作樣地充當起了講稿,那股子派頭,還真有幾分領導的模樣。


    閻埠貴在一旁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後便不再理會他。


    底下的居民們,老的少的,加起來得有上百號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今兒個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怎麽突然就要開全院大會了?”


    “你還不明白嗎?肯定是跟那個一大爺易中海殺人的事兒有關。”


    “易中海真殺人了?這事兒聽起來怎麽這麽玄乎呢?”


    “我當時親眼看見李峰從他家搜出了些東西,但具體是什麽,還真不清楚。”


    劉海中端起桌上的茶水,潤了潤嗓子,然後大聲喊道:“大家安靜一下!”


    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威嚴,也有幾分得意,“今天我們召開的這個全院大會,既是一個通知會,也是個反思會。”


    “反思會?”


    這個新詞是劉海中臨時加上的,他以前曾在糾察隊混過,那時候的他可是經常站在台上批鬥別人,隻不過後來因為一些私事被開除了,但那段風光無限的日子,他一直念念不忘。


    今天,借著易中海這事,他打算好好再過一把癮。


    他扶了扶眼鏡,故作鎮定地讀著那張白紙,雖然上麵其實什麽都沒寫,但他卻讀得津津有味,仿佛那是他精心準備的演講稿。


    “今天,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院裏的嫌疑人易中海,將於明日上午在超陽人民法院接受法律的審判。


    除了老人和孩子,大院裏的每一個人,都得去!”


    這話一出,整個四合院就像被扔進了沸水裏的冰塊,瞬間炸開了鍋。


    因為案件保密的原因,很多人對易中海殺人一事並不知情,他們聽到的隻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言。


    一開始,很多人和聾老太太的想法差不多,以為這是李峰為了報複當年的恩怨,故意誣陷易中海。


    他們想著,等公差員查清楚真相,關幾天,易中海自然就能出來了。


    可如今,易中海竟然要被帶上法庭受審,這說明他確實犯下了罪行。


    要


    知道,隻有證據確鑿,公差局才會把案子移交給法院!


    而且,“殺人”這個罪名,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就是一條人命啊!


    “我耳朵沒出問題吧?殺人犯?易中海他真的成了殺人的嫌疑人了?”


    “連公差都出麵了,這事恐怕八九不離十了!”


    “回想起當年李為民的離奇去世,難道真的是易中海在背後搗的鬼?”


    “這怎麽可能呢?易中海平時看起來挺正直的,怎麽會幹出這種事?”


    “要知道,殺人可是要償命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們在這兒瞎琢磨也沒用,幹脆明天去法院一趟,親眼瞧瞧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沒錯,明天我去法院,現場看看這場審判,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大院裏的居民們圍坐一堂,心中都揣著同一個念頭——


    去親眼見證那場即將展開的審判。


    空氣裏彌漫著緊張而又期待的氣息,仿佛連微風都帶著幾分肅殺。


    就在這時,劉海中猛地一拍桌子,那聲響亮,瞬間將四周的嘈雜壓了下去,宛如夏日裏的一道驚雷。


    “我們今天要開的,是對易中海同誌的批判大會!”他的聲音渾厚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為了徹底清除易中海所犯下的罪行給大院帶來的不良影響,也為了防止有人步其後塵,我和閻大爺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召開這次大會!”


    劉海中的話語裏充滿了激情,仿佛回到了他年輕時在糾察隊那段光輝歲月,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直擊人心。


    “易中海這個人,他的所作所為,簡直可以用‘惡貫滿盈’來形容!”


    他繼續說道,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不僅在大院裏胡作非為,更是在軋鋼廠犯下了駭人聽聞的殺人案,其罪行罄竹難書!”


    劉海中越說越激動,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滔滔不絕地列舉著易中海的“三宗大罪”。


    “第一,他搞一言堂,無視法律,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不惜犧牲他人的利益,掩蓋大院的矛盾。”


    “第二,他利用權勢威逼利誘,教唆徒弟賈東旭包庇犯罪,這種行為不僅敗壞了軋鋼廠的師徒風氣,更讓賈東旭也陷入了犯罪的泥潭,其用心之險惡,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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