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一走,這邊兩母女抱頭痛哭。


    片刻後:


    夫人問道:“銀兒,你父親說的可是事實?”


    銀兒有些愣怔,卻不肯說話。


    夫人一瞧這模樣,還有什麽不懂的。


    “銀兒,你糊塗呀!”


    拉著女兒的手開始勸慰:“這等登徒子,還有什麽可留戀的。銀兒,你雖麵容有損,卻打小勤練琴棋書畫,為的不就是不讓別人瞧不起嗎?母親怎麽教你的,你都忘了嗎?”


    銀兒一愣,隨即撲到夫人懷中,嚎啕大哭。


    “嗚嗚,母親,我……我不甘心,他……他是唯一一個不嘲笑我麵容有損的人。您教我的,我從未忘記。


    您說過,人與人相處要看那最低處,我如今這副樣子,不就是最低處嗎?他也沒有嫌棄!”


    夫人拍拍她的背已示安慰,歎了口氣:“母親說的最低處是你落魄時,走投無路時,別人對你的態度,那才是他們最真實的狀態。


    你如今不過十四歲,經曆的太少了。那於峰如今都二十二了,想必為人圓滑,你不是他的對手。


    銀兒,你現在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莫要昏了頭。”


    銀兒一聽自己母親的言論,搖了搖頭:“母親,再讓我見他一麵,我想當麵問清楚。”


    夫人一聽又歎了口氣:“罷了,你父親今日生這樣大的氣,也是實在心疼你。我去求你父親,隻是你一切要聽你父親的安排。切不可私下去見他。”


    銀兒一聽忙點頭。


    也不知夫人與縣令怎樣說的,次日銀兒一身男子打扮,縣令穿了一身常服帶著她,仆人駕著馬車,前往雲山書院。


    “父親,女兒不孝。”


    縣令歎了口氣:“我那天說話確實太過強硬了。父親也是為了你好。罷了,今日咱們就去瞧一下這於峰的真實嘴臉。”


    到了書院門口。


    縣令直接說道:“麻煩老伯幫我叫一下山長。就說張睿找他有事。”


    看門的老伯有些疑惑,卻沒有為難,關了門後才前往院子。


    不多時,李山長一臉喜色的走了出來。


    正欲拱手,縣令擺了擺手,小聲說道:


    “李兄,今日我來有事相求。”而後看了看身邊的女兒。


    李山長看向銀兒,微微一驚,他自然是認得銀兒的。


    銀兒本欲行禮,可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如今是男子打扮,便朝著李山長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李山長瞅了一眼門房,對縣令說道“張兄,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二人隨我進來!”


    將二人帶至他的廳堂,關上房門詢問。


    “大人,究竟是何事?這小姐為何如此打扮?”


    縣令有些難以啟齒,瞧著自家女兒那焦急的模樣,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李兄,實不相瞞,小女前些日子外出被馬驚著,是貴院的一學子於峰救了她。你也知道,我就她一個子嗣,想來看看這於峰的為人。”


    李山長一聽頓時明白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銀兒,有些欲言又止。


    銀兒上前行了個萬福禮。


    “李伯伯,是我央求父親前來的。您知道我自幼臉上就有這胎記,害怕別人接近我另有目的。


    所以才會如此唐突,望李伯伯不要介意,有什麽話可以直說。”


    李山長沉吟片刻,語重心長地說:“這於峰,他絕對不會是表麵那樣謙謙君子,要說他是一個小人也不為過。你與我小女兒同歲,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又對著縣令說道:“大人,委屈你們先進內室躲著,我這就安排,記住莫要發出聲音。”


    縣令拱手:“那就有勞李兄了。”


    李山長擺擺手:“咱們都是有女兒的人,可憐天下父母心。”


    說完就匆忙地出去了。


    此時學子們剛下完課,屬於小憩時間。


    一書童找到餘峰與他的好友薛強:“山長找你二人有事相商。”


    二人聞言輕挑眉頭,而後來到山長的小廳堂。


    書童此時說道:“你二人稍等一下,我還要去通知一人。”


    於峰拉住書童:“敢問還要通知誰?”


    書童瞥了一眼被拉住的袖子,有些不悅,使勁扯了過來。


    “待會你就知道了。”說完就走了。


    見人走遠後,薛強呸了一聲。


    “什麽玩意,不過就是山長的書童,一個下人而已,神氣什麽呀!”


    於峰坐了下來,沉聲道:“薛兄,莫要生氣,一個下人而已。隻是山長為何會突然叫我二人前來?”


    薛強也坐了下來,眉頭輕皺:“該不會是上次打人那件事吧?”


    於峰不以為意:“要說打人,我們可是受害者,那蘇哲可隻是受了輕傷。”


    薛強很是憤怒:“沒想到他看著瘦弱,卻天生神力。若是那件事被他捅出去可如何是好?”


    於峰譏笑出聲:“最近我都讓人盯著他,他並無機會,無需擔心”。


    薛強聞言一笑:“於兄,帶你成為縣令的乘龍快婿,可別忘了兄弟我呀。”


    於峰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是自然,我可沒忘記那天能救下她,全靠薛兄的布局。這麽說來,你還是我跟銀兒的媒人呢。”


    薛強擺擺手:“要說這縣令女兒也著實醜了些,不過好在她對你死心塌地。”


    於峰譏笑道:“她就是有些扭捏,遲遲不願意,咳咳……要不是如此,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躲在屋內的二人,此時銀兒捂住嘴巴,早已淚流滿麵。


    她萬萬沒有想到,當初的相遇,絕非偶然。而這下策又是什麽?


    縣令輕拍了一下她,對她搖了搖頭。


    此時一聲怒喝打斷了她的思緒。


    “要說卑鄙無恥,你二人在書院稱得上第一。”


    書童見如此,悄悄地退了下去。


    於峰拉住想要上前的薛強。


    諷刺出言:“要說愚鈍至極,非你莫屬!你都十四了,才啟蒙。一個男子竟靠著自家妹妹拋頭露麵,說你不要臉都是抬舉你了。”


    蘇哲怒火中燒:“這麽說,你不靠你家人?嗬!現如今你父親被擼了村長之位,是沒得靠了吧?才會想到,以如此下三濫的手法去哄騙一個少女?真是惡心至極!”


    薛強上前抬起手欲打他。


    蘇哲直接牽住他的手,往後一推。


    薛強一個踉蹌摔倒在椅子上,疼的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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