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高突發奇想張開靈傘擋子彈自然是有成功案例的。


    畢竟無臉鬼王被西區小隊集火時拽翻天的樣子很難忘記,這位老兄人品雖粗鄙醜陋,靈器倒牛逼轟轟的。


    擋住第一顆子彈後陳高左手撈起懵逼的梅根往右側撲。


    手上再次巨震,靈傘又中了一槍。


    “啊,有人朝我們開槍!”梅根這才反應過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著。


    “別亂動,貼緊我!”陳高尷尬的鬆開已掌握的半球,往下環抱住腰,腳下繼續往辦公室右側轉移。


    離開了窗戶正麵,陳高將梅根摁在地上收起傘,下意識拔出內側袋裏手槍。


    看了眼手槍,陳高咧咧嘴。


    這又不是抗日神劇,能一槍打八百裏,這麽短的玩意拿出來幹啥,顯示自己有嗎?


    辦公室另一側,奧布萊恩突然嚎叫著衝向門口:“救命!殺人啦!”


    “不要動!”


    “老師!”


    “咻!”


    “嘭!”


    血花從奧布萊恩背部飆出,老太太肥胖的身體像一個倒下的石像般重重砸在光滑的地板上,房間似乎都搖了搖。


    奧布萊恩臉朝地,側著看向陳高和梅根,人微微抽搐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眼裏滿滿的求生欲望。


    “天呐,陳,救救她!”


    “你瘋啊,對麵樓裏有個百步穿楊的狙擊手!”


    “怎麽也是我的導師,萬一死了,我的畢業設計怎麽辦?對了,奧布萊恩太太窗外為什麽有狙擊手?”


    “傻瓜,狙擊手要麽和奧布萊恩一夥的,要麽就脅迫了她。用你的胸想想都知道,為什麽你會被突然叫來論文答辯?她為什麽雨天開窗?為什麽你一來她就起身?”陳高貼著牆慢慢向窗口移動,嘴裏嘮叨個不停。


    “啊!呸!老巫婆真可惡,不救了!”


    “別吐槽了,趕緊報警!”


    陳高蹲著走到窗下,收起槍小心翼翼轉動半扇木頭窗框,準備先關窗後拉窗簾再救人。


    怎麽著也是一條命,見死不救有點做不出來。


    “咻!呯!”


    子彈如約而至,打碎了玻璃,灑了窗下苟著的陳高一頭。


    “shit!神經病殺手,打不中目標就撤啊,不怕警察堵門嗎?也是,警察的積極性還不如幼兒園放學的孩子,指望不上。”


    陳高嘟囔著看向梅根。


    “報警了,接線員說馬上就來,讓我們再打電話給學校保安,他們也會和保安確認。”


    “完了,沒半小時警察不會到,說不定他們開著慢悠悠的警用裝甲車來,再確認後召喚等待swat到位,一小時後再去找狙擊手也正常。”


    “就這麽躲著也行,不趕時間。”梅根撅著屁股趴在地板上,哭喪著連連擺手。


    “大小姐,殺手趁這個時間早溜了!線索又斷了。不行,我得動用點關係。”陳高爬了回去,掏出手機打給中心警署的茱莉婭局長。


    陳高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一分鍾後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我是異常管理局的陳,學校南側一幢十幾層的辦公樓,對,裏麵有狙擊手,大概是6層到9層這個範圍。你們多長時間能封鎖相關區域?”


    電話那頭有人語速極快的說了幾句,陳高點點頭掛了電話。


    “是東區警署的亨特局長,他對抓狙擊手很感興趣,告訴他坐標等於送功勞,隻要不傻都會行動起來。”陳高看著嘴張的像河馬的梅根解釋道。


    “我們分手才三個月不到,你連警署局長都搞定了?社恐宅男是怎麽變的如此長袖善舞的?你的警察女友有一個總警司爸爸?”


    “她爸隻是個小鎮警長,我的變化不重要,對了,通知學校保安了嗎?狙擊手用了消音器,外麵不一定聽到槍聲。”陳高將岔開話題。


    “沒有,警察沒來之前,大學裏的人我誰都不信。”


    “不至於,你也不是希拉李,沒做這麽多壞事……”


    陳高話未說完,滴汙滴汙的警笛聲隱隱響起,空中同步傳來了直升機轟轟的引擎聲。


    “警察到了,我要去找狙擊手了,你在這兒待著,警察來後再跟他們出來,奧布萊恩太太能救還是救一下。”陳高拔出伯萊塔92f遞給梅根。


    “好吧,我知道跟你去找殺手,會拖累你。”梅根笨拙的接過槍道。


    陳高一點不給麵子的點點頭,回頭起身撐開了靈傘。


    試著慢慢伸出靈傘到中間區域,停了三秒,人才湊了過去。


    他倒退著到了門後,擰開房門把手,慢慢退了出去。


    ……


    出去後陳高連蹦帶跳下了樓梯,衝出大樓。


    不顧周圍圍過來的警察和保安們,朝射出子彈的大樓狂奔而去。


    來不及繞路,陳高衝到大學圍牆邊不停步,直接蹬著牆壁翻了過去,一路火花帶閃電的狂奔,三分鍾後殺到辦公大樓樓下。


    兩輛警車已停在樓前,兩個警察如臨大敵般躲在車後,用對講機大聲喊著什麽,還有五六個警察緊張的持槍對著大樓旋轉門。


    陳高走了過去,掏出了異常管理局的徽章。


    巡邏警察們明顯接到局長的叮囑,確認陳高的身份稍微溝通了幾句,便決定和陳高一起進入。


    留下兩個警察看門,其他人跟著陳高坐電梯往上。


    沿著六七八層一路巡查,很快他們的注意力放到了805,一家歇業的創業公司上。


    這家公司人去樓空,緊閉的大門有被撬的痕跡。


    陳高問在場警長要了把警用手槍,示意槍手可能在內。


    兩鬢斑白的紅脖子警長噤若寒蟬,揮手讓拿防爆盾的一個手下過來。


    陳高左手搭在盾牌手肩上,右手持槍稍稍高於盾牌,低聲道:“你們跟在我倆身後,盾牌兄弟,聽我指令,向前!”


    幾人如臨大敵般慢慢深入辦公室,兩分鍾後聚集到會議室的窗邊。


    槍手早已不見。


    一張會議桌被挪到了窗邊,地上還有拖拽的痕跡。創業公司辦公室被廢棄了有段時間,地磚上灰塵明顯。


    槍手的腳印也很明顯,鞋的腳印和尺碼顯示這是一個小腳之人。


    警察們開始拍照,陳高湊到了會議桌前。


    “槍手是女人,比較瘦,嗯,胸小。”


    看了眼桌上中間位置的灰塵,陳高得出簡單的結論,又低頭聞了聞,有一陣淡淡的,很特殊的香水味。


    來回嗅了嗅,他總覺得哪裏聞到過。


    自己接觸的女孩女士少之又少,賽琳娜、梅根、梅格、安妮用的香水都是市場上常見的香水,包括梅根的後媽艾米麗,也不例外。


    而留在現場的香水味有種植物的奇特味道,並不常見。


    思前想後還是毫無頭緒,陳高隻得先離開。


    片刻後,陳高繞了一圈進入大學正門,準備去經濟學院。梅根給他發了不少消息,警察已將她保護起來,正在學校管理處等著陳高。


    “陳!傑森陳!”藝術氣息濃重的卷發馬克教授在門衛室門前衝陳高大喊大叫。


    “馬克,咳咳,教授。”陳高揮揮手,大步走了過去。


    “我來取一份快遞,正好看到你,我有點小事想請你幫忙。”馬克擼了下卷發,一點沒有不好意思。


    “教授,我還有點急事,請直說。”


    “我的模特羅茜突然失聯了,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形象和線條如此完美的模特。我看你作品的模特十分有表現力,能不能幫忙聯係做我的模特。”


    “不是我不幫忙,我畫的是女朋友,她的職業是一名警察,恐怕不願做裸模。”


    “那太遺憾了,羅茜也真是的,我給的費用是整個行業裏最高的,說不來就不來,一點職業道德……”


    馬克教授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陳高卻愣在當場。


    他想起來了,羅茜身上似乎有這種味道,但不敢完全確認。


    “剛剛你說羅茜失聯了?”


    “是啊,她以前沒這麽任性過。”


    “畫室裏有她的個人用品留下嗎?”


    “有啊,她有自己的更衣箱。”


    “走!帶我去看看,羅茜失聯可能不是任性!”


    十分鍾後,陳高站在畫室一側的更衣室。


    路上他把自己的“兼職”和事情的來龍去脈向馬克教授一五一十說了,嚇的他趕緊收起藝術氣息,展現出文化人該有的恐懼。


    走的飛快。


    有錢有閑的教授更怕暴力事件。


    陳高毫不猶豫的拔出菜刀,輕易撬開了羅茜的更衣箱。


    一股好聞原始的草木香撲鼻而來。


    “是這個味,狙擊槍手在現場留下的就是這個味道。”


    “羅茜是素食主義者,好像包裏一直帶著幹枯的薰衣草、丁香、梔子花什麽的。”


    “沒錯了,你有她地址嗎?”


    “她是我們美院的常駐裸模,應該有,我讓助理找找她的個人資料。”


    等了幾分鍾,梅根在警察們的簇擁下進門了,路上他打了電話給梅根。


    一個穿筆挺警服,肚子比圖拉鎮副警長老邁克還要圓的警察分開眾人到陳高跟前,笑嘻嘻的伸出手:“陳先生,我是東區的亨特,早就聽說你的事跡和名氣了。”


    “哪裏哪裏,做點小生意而已。”陳高套話說來就來,社牛的腔調讓梅根咋舌不已。


    “說實話,大學裏出了槍擊案影響是很大的,不知陳先生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亨特似乎覺察到了什麽,看向正快速走來的馬克教授。


    陳高接過馬克教授手上的文件夾,敲了敲:“嫌疑人的地址就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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