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明白的,我從來不屬於你。”秦淮如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決絕,“我必須離開。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改變的東西太多,而我,已經無法回頭了。”


    何雨柱看著她,眼中逐漸顯露出痛苦與憤怒。他猛地走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語氣急切:“你不能就這樣走!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秦淮如低下頭,閉上眼睛,她深吸一口氣,仿佛是在給自己做最後的決斷。


    “你知道嗎?秦淮如早已死在了那個漩渦裏,現在站在你麵前的,隻是一個代替品。那個名字不過是我曾經的一部分。”她的聲音低沉,卻清晰可辨。 “我走不了,我得去麵對那個我無法逃避的結局。”


    何雨柱的心中頓時一片空白,所有的情感、疑問、困惑,交織成一片混亂。他拚命想要抓住她,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觸及她的靈魂。


    “你……”他哽咽了一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讓我一直在原地等?”


    秦淮如的眼中有淚光閃爍,但她並沒有讓淚水滑落。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苦笑。


    何雨柱的眼睛緊盯著秦淮如的背影,心中湧起的痛楚像是溢出了一道無形的裂縫,一瞬間將他吞噬。他一直以為,秦淮如的內心一定是透明的,像那池塘的水,清澈見底,可現在,他終於意識到,這水下的世界遠比他想象的深邃,遠比他能夠觸及的更為複雜。


    她說她不屬於他,這句話像一根鋼針,深深刺入了他的心髒。何雨柱的手微微發顫,他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怒並非對秦淮如,而是對自己,他憤怒自己如此輕易地被這個女人的笑容和話語所迷惑,憤怒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你從來沒想過讓我參與其中?\"何雨柱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幾乎無法忍受的憤懣,他感覺到自己的話語像是在風中飄散,但又沒有辦法遏製住情緒的波動,“那我一直是個傻子嗎?一直在你身邊,充當一個背景板,充當一個你隨時可以丟棄的替代品?”


    秦淮如微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沒有什麽波瀾,淡然得像是飄過的雲彩,然而何雨柱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冷靜的背後,隱藏著她不為人知的決絕。


    “傻子不傻,雨柱。”秦淮如說話時,目光在何雨柱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他眼中尋找些什麽,她的聲音愈加低沉,“隻是你不曾看清楚過我,你從來都隻是把自己想象成那個站在我旁邊的人,而從未真正想過我是誰。”


    何雨柱站在那裏,心如刀割。秦淮如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劃開了他心底那些最柔軟的地方。那些回憶,那些他為她所做的所有事,似乎瞬間變得不值一提。不是因為不重要,而是因為他現在才明白,自己一直生活在一個虛構的世界裏。她始終沒有給過他真正的答複,所有的那些微笑和溫柔,都是一種巧妙的偽裝。


    他苦笑了一下,聲音嘶啞:“我一直覺得,你隻是害怕,我們兩個之間,永遠都有一些看不見的隔閡。而你害怕打破這份隔閡,怕這份隔閡一旦被打破,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不再可控。”


    秦淮如依然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他。她的眼神像是深不見底的湖泊,清澈,卻無法觸及。她的每個動作都散發著一種淡然的氣質,仿佛她早已看透了這一切,並無一絲動容。


    何雨柱無法再忍受那份無法言說的寂靜,他強行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秦淮如,你究竟在逃避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一個朋友,甚至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這句話一出口,何雨柱才發現自己似乎也在某種程度上被自己逼到了極限。他壓抑已久的情感終於突破了內心的堅冰,湧上了心頭。每次他走近她,想要觸及她的內心時,秦淮如總是以一種最溫柔、最冷靜的方式將他拒之門外,仿佛那扇門背後藏著的是無可承受的痛苦與危險。


    秦淮如沒有掙脫,隻是低下了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她輕輕閉上眼睛,像是在做出某種決定。她緩緩開口:“雨柱,我從未逃避什麽,也從未試圖隱藏什麽。我隻是不敢讓你知道,一旦你知道了,我的世界就再也容不下你。”


    何雨柱的手微微一鬆,突然間感到一陣失重感。他站在她的麵前,思緒一片混亂。她的話像是將他從雲端拉了下來,重重地摔進了現實的泥沼中。他覺得自己愚笨至極,一直在追逐一個根本無法抓住的幻影。


    他心中湧上一股惱怒,但又無處發泄,最後化作一句低沉的話:“你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


    秦淮如的眼睛緩緩睜開,她的眼神依舊冷靜,沒有慍色,卻也沒有什麽溫情。她看著何雨柱,片刻後輕聲道:“不是利用,隻是……我無法讓你成為那個我無法承受的負擔。”她頓了頓,抬頭與他對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你要明白,你以為你了解我,但其實,你並不了解我。我的世界,你永遠無法進入。”


    何雨柱猛地愣住了,他的心髒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劇烈地跳動起來。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麽,也似乎更加迷失了。秦淮如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揭開一個深藏已久的秘密,而她的目光卻始終是冷靜的,甚至帶著一絲疏離。


    他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的喉嚨緊得像是被堵住了。那種壓迫感從心底升起,令他無法呼吸。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終究有一天我會離開?”何雨柱低聲問,聲音有些顫抖。


    秦淮如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似乎在反思什麽。她的眼神變得有些遠離,仿佛已經超越了眼前的局勢,飄向了更遙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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