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院子門口站著一個人——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是四合院裏最讓人頭疼的存在之一,她年紀很大,幾乎都不怎麽說話,一整天就靠著聽不到的世界生活,偶爾走到院子裏瞧瞧,或者坐在自家的門口發呆。沒人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但大家都對她有點避之不及,因為她那獨特的存在感總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安。


    何雨柱皺了皺眉,心裏一陣煩躁。這個老太太向來不愛管別人家的事,可一旦她出現在院子裏,其他人就總是忍不住跟她搭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發一些意料之外的事。雖然大多數人都盡量避免和她有太多的接觸,何雨柱心裏也覺得,今天再這樣避開去也不太合適。


    走過去,他輕輕地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老太太,你怎麽在外麵站著,冷不冷?”


    聾老太太緩緩抬起頭,用那雙混濁的眼睛看著他。她沒說話,隻是慢慢地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何雨柱有些無奈,但還是繼續站在那裏:“老太太,院子裏有人出事了,你也不理嗎?”


    聾老太太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盯著他看,眼神似乎透出一絲不明的光芒。何雨柱有些被她的目光刺得不舒服,試圖轉移話題:“是不是身體不好?要不要我幫你去找個醫生?”


    老太太搖了搖頭,依舊不發一言,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她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仿佛想要說些什麽,又似乎被什麽東西卡住了喉嚨。她眼中的深沉讓何雨柱有些不知所措,目光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眼神,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裏的湯碗,忽然感覺這場對話顯得如此無力。


    沉默中,聾老太太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沙啞而幹澀:“你不明白。”


    何雨柱一愣,抬起頭來看著她。她的眼神仍然空洞,仿佛穿透了空氣,直視著某個遙遠的地方。


    “什麽意思?”何雨柱不禁問道,語氣帶著幾分急切,他從未聽過老太太說這麽多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奇怪的預感。


    老太太緩緩地吐出幾個字:“你們都是一樣的,都不懂……”


    “什麽不懂?”何雨柱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老太太,你到底想說什麽?”


    聾老太太突然轉過頭,視線掃過周圍的院子,嘴角微微勾起,仿佛看到了些什麽,“你們都在自己的世界裏轉悠,根本不懂這個院子背後隱藏的秘密。就像你,明明有自己的路要走,卻偏偏要看著別人如何走路。”


    何雨柱愣住了,心裏不禁升起一陣寒意。他抿了抿嘴,低聲問道:“什麽秘密?”


    聾老太太像是早就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她緩緩轉身,低低地說道:“你自己去看看,你會明白的。”


    說完,她突然不再言語,仿佛這段話隻是她嘴裏溢出的氣息,沉默得像一塊石沉大海,沒有一點波瀾。何雨柱站在那裏,心頭亂如麻。那句“你會明白的”像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繞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打算離開,心中卻覺得隱隱的不安。聾老太太的話,他不能忽視。即便她看起來似乎總是無所事事,連個正常的對話都沒有,但她眼中透出的那種神秘感和一種深沉的曆史感,往往讓人覺得她並非那麽簡單。


    正當他準備邁步離開時,老太太忽然再次開口,聲音仿佛帶著一絲低沉的預言:“你會發現,所有的一切,最終都會指向那個地方。”


    “哪個地方?”何雨柱不禁停下腳步,轉頭問道。


    “你自己去看。”聾老太太這次沒有再給他明確的答案,隻是微微一笑,轉身向院子深處走去。她的步伐緩慢而堅決,仿佛早就決定了自己的一切。


    何雨柱站在那裏,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院子盡頭,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他揉了揉額頭,心情有些沉重,決定去找秦淮如問個清楚。


    他回到自家的屋子,打開門,剛準備進去,卻看到秦淮如從屋內走出,神色有些匆忙。她似乎一看到何雨柱,便低聲說道:“雨柱,你來了。”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淮如,老太太剛才和我說了些話,提到‘那個地方’。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秦淮如神色一怔,目光閃爍幾分,卻沒有立即回答。她低頭沉思了片刻,輕聲說道:“你說的是聾老太太嗎?”


    “是的,”何雨柱點了點頭,“她說,所有的事情最終都會指向那個地方。”


    秦淮如聽後臉色變了變,片刻後她輕聲歎了口氣:“我曾經聽她提過一個地方,但我一直以為她隻是在胡言亂語。這個院子裏的事情,已經有太多不為人知的暗麵,如果真有人能看透,恐怕也不會是我們這些外人。”


    何雨柱站在那裏,心裏還是翻湧著那股不安的情緒,雖然秦淮如並沒有明說,但他能感受到她話語中的遲疑與隱晦。那種壓抑的氣氛在空氣中凝固,仿佛一層看不見的薄霧,籠罩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屋內的燈光有些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晚飯過後的飯菜香氣,但此刻何雨柱的胃卻有些翻騰,完全沒有食欲。


    “你知道聾老太太說的那個地方是什麽嗎?”何雨柱忍不住再次問道,聲音低沉,眼神中閃過一絲期盼,希望能從秦淮如這裏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秦淮如的目光一瞬間變得複雜。她微微側過頭,似乎在思考如何回應。她的眉頭輕輕皺起,眼中閃過一抹深沉的光芒,仿佛在回憶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過了一會兒,她才低聲說道:“其實,那個地方……可能是與我們這裏的一些秘密有關。”


    “秘密?”何雨柱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盯著秦淮如,眼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雖然這些話似乎沒有明確的答案,但他已經從秦淮如的反應中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秦淮如從來不是一個輕易透露自己心事的人,她的每一句話,都藏著深深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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