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尚未停穩,車門便 “哐哐” 幾聲被大力推開,從車上魚貫而下幾十個人,裝備精良。


    打頭的正是那個和陳剛差不多同一個時間段進化的陽強。


    陽強下車後,二話不說,,抬手間,直接將院門破壞。


    緊接著,他一馬當先,率眾衝進院子,目標明確地對著大黑它們就扔出了十來個手榴彈。


    瞬間,小院裏爆炸聲此起彼伏,火光衝天,硝煙彌漫,彈片橫飛,炸得兩隻大狗四處奔逃,無處躲避。


    手榴彈的轟炸剛過,眾人又迅速集中火力,將大黑和點點逼到了牆角。


    那密集的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兩隻狗雖左躲右閃,但終究寡不敵眾,身上還是多處掛彩。


    見時機成熟,陽強大手一揮,手下人立馬衝它們扔出幾個玻璃瓶裝的超強迷藥。


    或許是因為身處開闊的院子,並非封閉空間,空氣流通較快,盡管接連扔出了四五瓶超強迷藥,也沒能如預期那般把兩隻狗徹底迷倒。但那迷藥的效力還是不容小覷,大黑和點點的行動明顯遲緩下來,速度大打折扣。


    再加上之前手榴彈的轟炸以及機槍的無情掃射,讓它們身負重傷,體力漸漸不支,行動愈發艱難。又有陽強這個強勁對手在一旁阻攔,每次大黑和點點試圖突圍,都被他以淩厲的手段擋了回去。


    最終,在眾人的圍追堵截之下,它們還是難以抵擋,雙雙被人抓住。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


    張正廷坐在輪椅上,眼睜睜看著變故驟生,心急如焚卻又無力阻攔,甚至還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就被手榴彈爆炸的強大衝擊力波及,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從輪椅上摔了下來,重重地跌落在地。


    但即便如此,他仍強忍著劇痛,在那幫人捆綁大黑它們的時候,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試圖為點點製造逃跑的機會。


    在混亂中,點點瞅準空檔,拚盡全力,成功逃脫了眾人的抓捕。


    張正廷卻因這一番舉動,徹底激怒了那幫歹徒,被他們遷怒,圍上來一頓拳打腳踢,直至昏死過去。


    “他們沒抓住點點?” 馬鴻珊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再次確認道。


    “應該沒抓住,我昏倒之前點點是逃出去了。” 張正廷肯定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欣慰,至少還有一隻毛孩子暫時脫離了險境。


    聽到點點成功逃脫的消息,馬鴻珊一直緊繃的心弦總算稍稍鬆開了些許,連聲道:“好,好,這小機靈鬼,逃掉就好。”


    語氣中滿是慶幸與欣慰,隨即,她的神色又凝重起來,“那麽現在就隻有大黑落到他們手裏了,大黑本來受傷就沒好,之前在那場爆炸裏就傷得不輕,今天又遭遇這一場劫難,傷上加傷,元氣大傷,想要憑借自身力量逃出來,怕是難如登天了。”


    她著急起來,“我得趕快追上去,多耽擱一秒,大黑就多一分危險。”


    她語速不自覺加快,轉頭看向眾人,“趁現在他們還摸不清我能瘋到何種程度,行事尚有顧忌,咱們得趕快先把隊長和孩子們送出基地,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不能讓他們成為那些人的人質,受這份無妄之災。”


    說著,她轉頭望向劉嬋,:“劉姐你要留下來嗎?”


    劉嬋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跟著你走,我心裏清楚自己沒什麽大本事,平日裏也就隻能幫忙照看照看孩子們,要是你不嫌我累贅的話!”


    馬鴻珊眼眶一熱,伸手緊緊握住劉嬋的手,動容地說道:“說什麽話呢,有你幫我看著孩子們,我心裏不知道多安心。”


    “小侯呢?” 馬鴻珊又把目光投向侯光遠。


    侯光遠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畢竟在這基地裏,他好歹混了個小隊長當當,雖說權力不大,但好歹也有幾分奔頭,有自己的人脈和小圈子,要是就這麽一走了之,未來可就全是未知數了。


    而且他也清楚,一旦踏出這一步,就等於徹底和基地裏的勢力決裂,再難回頭。


    馬鴻珊看出了他的糾結,也沒有勉強他,道:“這樣吧,小侯,你幫我把隊長、劉姐和孩子們送出去。然後你再回來,他們暫時應該還不會遷怒於你,畢竟你在基地裏也算是有點根基。”


    “而且咱們這兒積攢了這麽多物資,一時間也來不及完全轉移,要是都丟了實在可惜。你把人送到安全地方後,回來看看情況,如果他們實在要找你的麻煩,你再決定走不走也來得及,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會合。”


    侯光遠聽了,如釋重負般點了點頭,應道:“好。”


    事不宜遲,幾人立刻圍攏在一起,快速而又低聲地商定了撤退路線。一番合計後,決定先前往香月小區,那是馬鴻珊他們之前租住的地方。


    劉嬋對那兒熟門熟路,知曉地址,更重要的是,那小區喪屍數量不多,相對安全,是個暫時落腳的好去處。


    當下,時間緊迫,來不及帶上太多物資,三個大人趕忙七手八腳地往侯光遠的大車上搬運要緊的物,除了留出幾個大人和孩子們勉強容身的空間,其餘地方全都被塞得滿滿當當。


    一切準備就緒,為了盡可能避免引起注意,眾人商定,駕駛室就隻能看到侯光遠一個人,偽裝成普通出行的模樣,其他人則全都藏進貨車車廂裏,躲在物資後麵。


    這樣出去時,遇到盤查也容易蒙混過關,不至於一下子暴露行蹤。


    “行,我送給你們出卡口,看到你們出去了我才放心!” 馬鴻珊催促道。


    此刻,她心裏焦慮萬分,生怕自己動作稍慢一步,大黑就慘遭毒手。


    馬鴻珊找來繩索,將陳剛捆得結結實實,隨後像拎小雞似的把他扔副駕上,對侯光遠說:“把車開出去的時候,隨便找個地方把他扔了,看在曾經合作過的份上,咱們也仁至義盡了,就讓他生死由命吧。” 侯光遠默默點頭,他知道此刻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


    馬鴻珊上了車,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量營救策略。


    她心裏清楚,對方人多勢眾,武器精良,自己又重傷初愈,身體還遠未恢複到最佳狀態。若是貿然硬拚,勝算實在渺茫,搞不好還會把自己也搭進去,那可就徹底沒希望救大黑了。


    思來想去,她決定另辟蹊徑,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這幫人能如此明目張膽、大張旗鼓地來抓狗,基地裏那個姓鄒的營長肯定是點頭默許了的,沒有他的首肯,量他們也不敢這般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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