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鴻珊緊握著劉嬋的手,輕聲安慰,“不怪你,姐夫也是想自己多鍛煉,以後膽子大了好保護你,出事不是你的錯,隻是造化弄人。”


    在這個末世,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而努力,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殘酷,讓人無法預料。


    誰也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醒來。


    “我何嚐不是這麽想,可我就是接受不了他最後遭的那份罪。” 劉嬋說著又哭起來,她的聲音顫抖著抽泣,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痛苦的時刻。


    “你不知道他最後成什麽樣了。”


    “肚子裏啥都沒了,就找回來四肢,勉強拚湊成了個人形。”


    “我知道,我在現場”馬鴻珊作為當時現場的目擊者,她回想起那個慘烈的場景,也心裏揪著疼的慌,“當時還有不少人四肢都不全了,還有的隻能找回一部分,有的甚至什麽都找不到,隻能找到點衣服碎片。”


    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啊,就那麽被那些畜生給撕碎了。


    “都是這些該死的瘟喪貨,咱們怎麽活著就這麽難呐!” 劉嬋憤恨的捶著沙發,泣不成聲。


    “逝者已矣,咱們活著的人還是向前看吧,好死不如賴活著,慢慢會好的。” 馬鴻珊伸手抱著她,安慰:“活著就是最大的希望,隻要咱們還活著,就有未來。”


    劉嬋哭了一會兒,心裏好受多了,擦幹眼淚,問:“你怎麽沒跟著走?帶著孩子呢!”


    “還不是想等孩子爸嗎?還有他們舅舅。其實我更希望他們沒來,不然這相隔一兩千公裏,路上太危險了。”


    說起這個,馬鴻珊也是每天都在提心吊膽。弟弟那邊就他一個壯勞力,家裏老的小的都指望他,一旦他走了,家裏老小幾口人可怎麽辦。


    從蜀都到這邊一千多兩千公裏,喪屍、變異動植物、攔路劫財的,哪一個都能分分鍾要人命,但願他不要衝動行事。不然這困難重重的的,他能不能活著到這邊都不知道。


    李明啟那邊也一樣,他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這一千公裏路上的喪屍就能把他吃了。


    “暫時我有這身蠻力,還能護的住孩子們,那就等三個月吧,三個月後,無論等沒等到都必須離開了。”


    “我也是這麽打算的,等一段時間看,如果我兒子不回來我就想辦法去找他。” 劉嬋說的輕鬆,可她的眼裏還是有隱藏不住的擔憂。


    兩個女人說了會兒話,相約今後盡可能互相幫扶,然後才戚戚然的分別了。


    回到公寓不久,有人敲響了馬鴻珊這邊的房門。“


    誰呀?” 馬鴻珊小心的從門上的貓眼往外看,看到是隊裏的小侯,忙開門,“小侯,你怎麽來了?快進來說話!”


    “姐,我就不進去了,我是來通知你的,明早去隊裏開會,說是重新分隊,商討遷移事項。”


    “哦,好的,明早一定準時到。”


    “行,那我走了哈,還要挨家挨戶通知下去!” 小侯見把話帶到了,就立馬跑了。


    “辛苦你了,注意安全!” 馬鴻珊衝他跑遠的背影喊到。


    “唉,知道,你進去休息吧!” 小侯向後揮揮手,表示聽到了。


    馬鴻珊猜想恐怕這幾天就要搬遷,她看了看這才住了還不到一個月的房間,滿滿當當的,塞滿了物資。


    “真的不想搬啊!”


    她不由發愁,這麽多東西一輛車肯定裝不下,要不想舍棄,就隻能想辦法找輛大貨車。


    其實,馬鴻珊是想跑兩趟新園的,想送兩車物資到家裏存著,可如今的喪屍一個個脾氣都不怎麽好,正想方設法的要破門出來溜達,也不知道新園小區裏出來了多少喪屍,自己現在也不能隨意靠近喪屍群了。


    所以為了安全著想,她還是不打算冒險了。


    再說,還有 24 樓的威脅在,可不能大意。


    第二天一早,馬鴻珊帶著孩子們去營地中心,等候重新分組。


    其實也不用特意過來看,公告上直接說明香橋鎮的幸存者統稱香橋隊,分為三小隊。這個分組也特別簡單粗暴,直白說就是城西為一隊,城中為一隊,城東為一隊,稱為香橋一小隊、二小隊、三小隊。


    公告上還對整合後的鬆浦安全區簡單介紹了一下。


    大概意思是魔都所有官方安全營地裏未轉移的幸存者,統一整合為鬆浦安全區,地址設在白鶴鎮,向周邊擴展,以吳淞江江州河為天然屏障,以拓寬河道支流進行營地防護,倡導大家積極清理營區所有喪屍,把市區喪屍群阻攔在外,收容前來投奔的幸存人員,讓大家生活在一個安全放心的營地裏。


    “原來不止咱們被合並了,其他地方的營地也被合並過來了啊!”


    “咱這算是小營地,也就不到三萬人沒走,其他營地怕是咱的十倍還多吧”


    “也不一定”


    “怎麽說?”


    “應該不會全都去鬆浦,現在亂世當道,國家法律已經約束不了那些有想法的人了,那些有能力又不想受約束的人,還不趁此機會扯大旗自立為王啊,隨便找個地方圈個地盤召集一些人成立自己的小型基地,這不是小說中常有的事麽!”


    “切,說的跟真的似的”


    “嗨,反正小說是這麽寫的”


    看到公告信息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將近兩百萬人口的大基地啊,怕是有的亂哦。


    馬鴻珊隻看了遷移的時間是明天,也就心裏有數了。


    她要趕緊弄貨車去。


    還有張隊長。


    之前隻要在營地裏,馬鴻珊每天都去看望他一次的,畢竟人家這傷是為自己扛的。這次轉移,沒人會對那些傷員們過多的特殊對待,馬鴻珊覺得自己有責任負擔起照顧張隊長直到他好起來。


    何況她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張隊長也知道,因此他雖說知道馬鴻珊是好心,但也不會太抗拒了。


    這也正是馬鴻珊所希望的。


    馬鴻珊先去看望了張隊長,然後正好碰到來探望傷員們的何隊長,她便跟何隊長說了一下車的事,沒想到何隊長二話不說,直接給了她一台箱是貨車,並拜托她照顧好張正廷。


    “我來的可真是時候”何隊長一走,馬鴻珊笑嘻嘻的對病床上的張隊長說,“應該是沾隊長的光了”


    “也是他手裏能挪出來,不然我的麵子也沒用。”說著從床頭櫃上拿出一包大白兔奶糖,分給孩子們。


    馬鴻珊剝了一顆糖的包裝紙,遞到小寶嘴邊,“隊長,你的物資多嗎?我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應該能裝半車”


    “差不多,我的應該也能裝半車吧,要是裝不完就撿好的裝,破爛就不要了,反正你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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