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不能去除掉嗎?”


    “這……”紅玉為難,“不太好辦啊!魔獸出現不過百年,我們實在沒什麽經驗!”


    “那怎麽辦?”


    孟婉卿急得團團轉,心下琢磨著不知黎落和邊角料會不會有辦法…


    看著孟婉卿對樂言的緊張,身後三人都恨不得用眼睛剜死樂言。


    霄暗自喃喃,呸!要死不活的,演給誰看!


    景煜一張龍臉黑沉,他與小雌獸分別多日,初初見麵她竟是滿心滿眼都是那隻騷狐狸!可恨!早知如此救他做甚!


    鳳灼倒是沒這麽多負麵情緒,但也為之嫉妒的不行。看了看一旁的景煜和霄……再是沉著冷靜的人也多少有點沉不住氣了。


    “既然狐皇暫時無礙,那小雌獸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些什麽了?”


    朗朗溫潤的聲音乍起,孟婉卿肉眼可見驚了一個哆嗦。


    那麽大個兒人她怎麽可能看不見,老半天不過都是在裝看不見而已。


    “我…我可不可以等樂言醒過來之後再跟你說?”


    果然該還的債還是要還的。


    隻是樂言這次是為了救她才變成這樣的,如果她不能確保他安然無恙心裏實在難安。


    鳳灼覺得自己若是再等下去隻怕小雌獸崽子都生了。


    “本皇找你多日了。”


    言外之意,不行,就現在!


    無奈,孟婉卿咬了咬牙,最後看了樂言一眼,然後又給自己打了打氣,做好一切最壞打算之後,這才走向鳳灼,“那我們出去說可以嗎?”


    “自然。”


    “姐姐?”看著孟婉卿就那麽水靈靈跟著羽皇離開,霄心裏有一萬個為什麽,但他乖覺,知道不該問的不問,免得招惹小雌獸厭煩。當然,該刷的存在感也還是要刷的,“如果你被欺負了你就喊我,我會隨時保護你的!”


    果然孟婉卿心裏一暖很是受用,美目含笑,“放心。”


    後對著景煜叮囑,“景煜你也等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


    孟婉卿前腳離開,後腳鳳灼就淡淡瞥了霄一眼,冠玉般的俊顏上笑意優雅,隻不過那潤目中卻隱隱有點挑釁的意味。


    霄不解,正疑惑之時,就見方行至門外的鳳灼突然張開了巨大的鳳翼,然後幾個合動就將孟婉卿抱著飛離了狐族皇宮。


    霄鬱結,


    可惡!羽皇實在幼稚!


    這是挑釁他剛剛的話呢,意思你不是要保護她,來追呀!


    而看著快速消失的金色身影,景煜沉了沉黑眸,當即也化龍而去。


    隻可恨了霄不會飛,徒留原地看得直跳腳。


    ……


    被抱著飛上天的孟婉卿刺激壞了。


    心肝顫顫,雙腿發軟。


    這般似淩空飛行當真完全不同於坐在大黑龍身上有踏實感。


    不自覺雙手就勾住了鳳灼的脖子,緊緊圈著。


    “羽皇陛下,你要帶我去哪?”


    姝麗的桃腮緊貼在他的胸前,呼吸間全是小雌獸四溢的甜香,不知怎麽了,鳳灼漸漸地有些許燥熱。


    “你不是要與我說事情,總要找個沒人的地方。”


    “哦!”


    但是這飛的也太遠了。


    孟婉卿緊張的看著下麵連綿起伏的山脈,蝶羽微翹,留下一片陰影。而她不知,在她欣賞遠景的時候,鳳灼也在欣賞著她。


    曾經兩次他都是匆匆一瞥,那時已知小雌獸容顏嬌美,絕非俗物。卻不想離得近了更驚豔,溫如凝脂的螓首瑩白嬌媚,遠山青黛如煙,粉唇似花綻,嫣然一笑時能動人心魄。


    當真美的令人窒息。


    鳳灼滾了滾喉結,清風朗月如他隻覺自己今日十分躁動。


    稍許,兩人降落在了一處溪水邊。


    甫一離開鳳灼的懷抱,孟婉卿就發現鳳灼十分的不對勁,那如玉的俊顏竟異常潮紅怪異。


    不禁她伸手探了探鳳灼額頭,“羽皇陛下,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麽這麽熱!”


    鳳灼也覺自己不太對勁,但他心知自己絕非是生病了。那種躁動更似……發情!


    且隨著小雌獸身上的甜香靠近,他竟隱隱有種不受控製的暴躁感。


    莫不是…


    “你發情了嗎?”


    孟婉卿一愣,


    “哦!對了!”孟婉卿一拍額頭,“對不起,羽皇陛下,我忘記了,樂言說過我…那個,我現在是發情期,不可以跟雄獸靠的太近,否則會讓雄獸失控。


    對不起,我忘記了,本來我身上帶著壓製氣味的草,但這一路你都抱著我,又離得實在太近,所以…對不起啊!”


    孟婉卿著實愧疚,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無事!是我的疏忽才對!”


    早聽聞雌獸發情雄獸最是難熬。他們未曾結侶沒經驗,也實屬情有可原。


    鳳灼調息了好一會兒,光華奪目的人克製又禁欲,也所幸他魂力高強,再加之“中毒”不深,這才慢慢退去緋色,恢複正常了。


    陽光下的鳳灼一頭金發煜煜優雅,不僅容止可觀,姿容更是美昳,孟婉卿隻看這少許就亂了心扉。


    “羽皇陛下,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我會為我的行為負責的。但是可不可以……”


    “我是你即將結侶的獸夫,你不需要跟我這麽客氣。”他笑時,目中似有柔情水,蕩漾的春波璀璨,直叫孟婉卿腦子都混沌了。“那日聖地的門打開,所有羽族人都知道你是我們羽族聖雌。”


    聖雌嗎?


    他居然還當她是聖雌?這麽久了還沒發現孔雀女士?


    所以他找她是以為她是聖雌?


    難怪不急不緩,和顏悅色的,還幫她救樂言,原是他不知道她的罪孽。


    孟婉卿承認有一瞬間她確實私心作祟,想就這樣張冠李戴下去。


    但後來,搖了搖腦袋,將腦子搖清醒了。


    不行!絕對不能這麽做!


    雖說冒名頂替確實是個主意,但這樣對孔雀女士太不公平了,而且那樣她以後怕都得活在愧疚和自責中。


    所以,與其如此,不如趁早有個了斷。


    孟婉卿拍了拍被惑的有些發熱的小臉,盡量讓自己在這個美男子麵前保持清醒和理智。


    “羽皇,不知道您有沒有進入聖地的屋子裏麵看看呢?


    其實,其實我根本不是你們羽族聖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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