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戰鬥打響的瞬間,局勢陡然劇變。


    伴隨著幾聲淒厲的慘叫,對麵兩人已然重傷吐血,身體如破敗的麻袋般轟然倒地不起。


    這是歡喜骨與彼岸戒聯合施展的淩厲一擊!


    白川沒有憑借充沛的精神力如同先前進場那般同時攻擊對麵多人,而是集中力量於一點先徹底擊倒其中兩人。


    至於說身後的隊友,白川隻能說自求多福了。


    唯一於公於私需要注意的楊淺淺,身為排名前五十的登陸者,自保能力多少也是有些的。


    瞬間打倒兩人的白川沒有絲毫停留,【靈魂舞者的步伐】一動,身形如同鬼魅般向著身側飄去。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歡喜骨迅速轉變為棍狀,隨著手腕的飛速轉動,棍影翻飛,在周身瞬間形成一片密不透風的防禦區域,將此時已然如潮水般洶湧圍上來的幾人硬生生地逼退回去。


    白川勢頭不減,精神力隨心神一動,凝結成一道虛幻的利刃,狠狠朝著麵前橫飛去,在空氣中留下絲絲痕跡。


    那精神利刃威勢不弱,卻並未單一瞄準個別敵人,而是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借此將對方陣型打亂切割。


    白川如同遊龍般在敵人之間左右橫跳,歡喜骨時不時揮動,但卻一時間內未能造成有效傷害。


    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多!


    先前瞬間擊倒對麵兩人,靠的是出其不意的虛張聲勢與閃電突襲,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但此刻,對麵眾人已然明顯做好了應敵的充分準備,在這般有備而來的前提下,白川一時之間也難以迅速攻克敵方防線。


    不過想要傷到白川也不是一件易事,憑借靈活的身影,對方也對白川無可奈何。


    而鑒於白川的表現,對麵幾乎所有人都湧向了白川,對身後幾名|漢|勢力隊友出手的卻寥寥無幾,基本上屬於一個對一個的境況。


    因此局麵可以說一時間僵持住了。


    如果從局外人的角度看,白川這邊是絕對占據劣勢的,因為此時局麵的焦點明顯是在白川一個人身上。


    白川現在屬於是陷於敵人圍攻之中,雖然暫時安然無恙,可總歸是有些緊急的。


    畢竟,就算個人實力再強,又怎能經得起這般持續不斷的消耗?


    體力會逐漸耗盡,精神力也會日趨枯竭,一旦陷入疲態,便是危險降臨之時。


    而對麵的情況卻是穩坐釣魚台,既然沒有性命之憂,並且屬於進攻的一方,自然是想攻則攻,想走也沒人攔得住,隨時可以撤退。


    但場內的白川卻是穩如泰山,且不說捏著諸多手段還未曾使出,就算真被對方抓住間隙擊中,彼岸戒也可以隨時在身上形成屏障。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按兵不動,等待對方心焦氣躁。


    果不其然,對麵包圍白川的幾人漸漸開始著急起來。


    旁人或許難以察覺,但他們自己卻是心如明鏡,深刻地感覺到了什麽叫無能為力。


    看似白川在他們的包圍圈中苦苦掙紮,左衝右突,可實際上給他們的感覺卻像是在戲耍他們。


    說戲耍或許有些誇張,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們根本摸不著白川的一點影子。


    反而因為人數眾多,彼此掣肘,畏手畏腳,有心使勁卻無可奈何,滿心的憋屈與憤懣。


    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急啊!


    原本速戰速決的打算徹底淪為了泡影,那兩個躺在地上的隊友的慘狀還曆曆在目,眾人心中自然浮現起撤退的想法。


    隻能說這些人畢竟本身都是些狠辣果敢的人,敢來主動圍殺別人自然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也都沒有因此完全陷入慌亂。


    在戰場上猶猶豫豫,畏畏縮縮可是大忌。


    白川嘴角帶笑,看出了對麵眾人眼神之中的退縮之意,抬手掃推近身的幾人,身形向後一躍,身軀一震。


    刹那間,一股磅礴的能量波動再次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仿若一道無形的衝擊波,硬生生地打斷了所有人的舉動,讓戰場瞬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眼看所有人目光集中過來,白川麵無表情,沉穩開口:“再問一次,還要繼續打嗎?”


    同樣的話第二次說出口,可是給予眾人的感受卻是完全不同。


    畢竟白川之前的表現隻能說是強者,可現在卻明顯超出了眾人一大截。


    人數如此占優都對其無可奈何更是折損兩人,若是人數略微少些,想必更是傷亡慘重!


    領頭之人沉默了一下,緩緩抬頭看了一圈四周,神色有些難看地回道:“嗬嗬,算你們運氣好。”


    這話雖然看似回應白川,但實際卻是對著楊淺淺等人所說的。


    鑒於麵子原因,他身為領頭之人,又怎會輕易向白川服軟?


    即便心中知曉今日之勢已不可為,也隻能嘴硬到底,維持著那最後一絲倔強。


    的確,楊淺淺幾人的運氣真的可以算是極好。


    從對麵眾人在楊淺淺傳音之後仍然選擇留下來就可以看出,他們並不認為真正能來援助的|漢|勢力登陸者,可以打破這個局麵。


    畢竟首先實力不一定足夠嚇退他們,其次真正願意仗義出手的又會有幾人?


    可是好巧不巧,來的正是白川。


    如果場內沒有楊淺淺的話,白川也隻會先行作壁上觀。


    即使在確定了這夥人實力無法對自己產生實質性威脅後,是否會為了那所謂的|漢|〈將〉下場,又會願意做到什麽程度,也真的值得商榷。


    當然白川也僅僅因為有楊淺淺這個熟人,所以多少幫襯一二。


    如果交手後發現對麵有陳吻男那種實力的猛人,他也隻會先行撤退,絕不逞強。


    見對麵打算撤離,白川冷漠的麵孔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他看著對方領頭之人,抬手優雅地表示請便。


    對麵心懷不爽,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飽含著不甘與憤恨。


    他仔細盯著白川的麵貌看了一會,似乎想要死死記住白川的樣貌,這才轉身向著校外走去。


    白川心中輕輕歎了口氣,暗自惋惜。


    可惜現在的情況實在沒法留下他們,不然白川是不可能放這種潛在敵人安然離去的。


    畢竟此時他身邊有楊淺淺這個|漢|〈將〉在,而且周圍還隱藏著一群暗中觀察的未知者,屬實不好硬拚著對對方二十來個人動手。


    一旦陷入混戰,局勢將徹底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白川剛準備和楊淺淺交流,其中一人身體突兀地冒出了一個血洞,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


    白川頓時神色一緊,心中警鈴大作。


    還未來得及做出什麽,周圍各種陰影角落裏立刻衝出了一大批人,朝著白川幾人與離開的那批人同時發出了淩冽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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