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叫來福倫要親自審問結果還是那個樣子,福倫和福爾康這一家子還真是奇葩,雍正無奈的看著底下的福倫,臉上氣的通紅的,頭上的青筋都能看見,福倫看見皇帝那個樣子,剛才那些自己忠心耿耿的話,也不敢再說了,也不敢說什麽孩子們的真情了。//.mi//渾身哆嗦著好像要作心髒病一樣。福爾康也是被皇帝這個樣子給嚇壞了,自己心裏雖然覺得這沒有什麽,都是皇帝自己自作多情的鬧的,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雍正咆哮著:“這就是你們的忠誠?一家子人關起門來算計朕,等著看朕的笑話夏紫薇是什麽身份,就算是廢太子的私生女也不是你們這些混賬能夠隨便處置的。福爾康竟敢說和紫薇心心相映?誰給你的膽子,私定終身,那個小燕子也是你們教唆的了?看著一個粗鄙不堪的丫頭竟然堂而皇之的還在皇宮裏麵出洋相,你們把朕的皇宮看成什麽地方了,是戲園子還是雜耍場子?”


    “皇上,那個時候真是形勢所迫,皇上的威嚴叫小燕子嚇得不敢說話,那個小燕子是個什麽也沒見識過的丫頭,能夠講義氣的幫著紫薇冒著生命的危險送東西也是叫人感動的,後來在皇宮裏麵,皇上和皇後的問話叫小燕子渾身的不自在那裏還能慢慢的說清楚事情的經過。再者小燕子也不是真的故意貪圖紫薇身份帶來的富貴的,像是小燕子的那樣的人,在皇宮裏麵自然是感覺到被規矩綁住手腳的,皇上要是小燕子真的貪圖富貴,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福爾康在雍正麵前扇著大鼻孔對著雍正開始演講。


    雍正聽見這些氣的差點跳起來,這個福爾康什麽都是他的道理,簡直是不把皇帝放在眼裏,小燕子不貪圖榮華富貴,幹什麽紮起宮裏穿的花枝招展的?胤礽死了也不見一點傷心?要是這樣都是天真的孩子,這個世界上還真是沒有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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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福倫在哪裏跪著,雍正看著福倫家裏的財產清單,也不過是一般的樣子,並不見很富裕的樣子,其實福倫把賣試題的銀子大部分都是給了年遐齡的夫人,已經送到了年氏的手上,以前福倫家裏也不是很富有的,加上以前年遐齡的夫人來請求幫助,福倫夫人拿出來不少的銀子,就算是後來賣試題,福倫也不敢真的大張旗鼓,也就是賺了一點錢,並不是真的大財了。因此雍正看起來賬麵上福倫還算是清白的。由此看來裸官是從古至今一直都存在的。


    雍正想著福倫也就是個無能之輩,隻是會鑽營罷了,看看這些年白占著大學士的職位都是幹了什麽?整天都是混在那裏也不見研究經史子集,教化民眾,也不見提出什麽好的政治建議,完全是那整天吃飽了混天黑,問起來都是皇上聖明,隻是會對著自己說那些毫無意義的套話,等著送上來折子光是問候皇帝身體的話,福倫就能拿著四六句寫上上千字,叫自己看的頭疼,好容易耐著性子看完了,竟然沒弄清楚這個福倫要講什麽意思!這樣的昏官還是叫他回去好了,畢竟紫薇的事情也不是光彩的事情。雍正板著臉對著福倫說:“哼哼,朕不敢用你這樣的忠臣,你還是回去養老就是了。”


    看來賣試題的事情過去了,福倫暗自鬆了一口氣,一邊的福爾康看著自己的爹這樣就成了白丁,趕緊要說話,誰知還沒等著自己開口,雍正涼涼的聲音傳來:“你們這兩個東西跟著主子也不知規勸,整天引誘皇子浪蕩遊戲,不忠不孝,福爾康革掉侍衛之職,福爾泰回家反省,沒有宣召不準進宮!”


    沒等著福家這些人喊冤,立刻上來一些侍衛拉著福倫大鼻孔和爾泰離開了。雍正看著空空的大殿一陣堵得慌,自己手下都是些什麽東西?那個福倫不過是靠著年羹堯上來的,平時看著為官謹慎,並沒有很出格的樣子,禦史們也是沒有找著福倫的把柄,自己還想著福倫就算是年羹堯的裙帶,可是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大臣,留著福倫在也是能夠說明皇帝舉賢不避仇的意思,誰知竟然是這樣的昏聵,滿心裏算計的都是自己的前程!妄想著那個一個私生女出來博得名聲!狂妄!


    想著福倫家的事情算是完事了,可是紫薇和小燕子還是棘手的很,既然已經承認了小燕子的私生女身份,宮裏宮外的早就是知道了,要是忽然傳出來廢太子的私生女暴斃的事情恐怕是不好聽的,不過見過小燕子的人沒有多少,就把小燕子當成紫薇的侍女和那個叫做金鎖的一起伺候紫薇就是了。反正順貞門外的小院子還是很安靜的,年底下等著紫薇嫁出去就是了。


    雍正看著派去濟南打聽消息的侍衛的報告,夏雨荷果然是帶著一個孩子回家的,那個孩子就是夏紫薇,這樣算起來,夏紫薇還真的是自己當年被康熙派去找的那個孩子了。既然這洋,就算是完成皇阿瑪的意思,叫紫薇住在哪裏好好地學一點禮義廉恥,等著年底下趕緊嫁出去就是了!


    可是弘曆怎麽辦?雍正想起來昨天的事情就是渾身不對勁,對於弘曆內心深處也不待見了,想著還是叫弘曆自己反省幾天就成了。雍正覺得這件倒黴事已經算是處理完了,並沒有見事態的擴大,雍正放下心開始處理自己的政務了。


    皇帝放心了,可是還有人不舒服的,在八阿哥胤禩的廉親王府裏,弘時和胤禩聽著昨天皇宮裏麵生的鬧劇,八阿哥的臉上神色平靜好像是那些事情都是戲台上的演出一樣,弘時還是年少,臉上的神色隨著講述變得一會是紅色的,一會是白色的,等著那個小太監講完了,八阿哥點點頭,對著簾子外麵的何玉柱說:“帶著他下去好生的送出去。”那個小太監感激的磕一個頭,跟著何玉柱出去了。


    看著屋子裏沒人了,弘時忍不住抱著肚子倒在一邊的桌子上笑的渾身哆嗦著知識不出聲。八阿哥回頭看見弘時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樣子,臉上向來溫和淡定的神色也是維持不住了,忍不住笑起來說:“弘時,你這個樣子像什麽話?趕緊著不要笑了,咱們府裏你皇阿瑪的眼線也是不少的。”八阿哥的話雖然帶著勸誡和警告的意思,可是怎麽聽著都像是幸災樂禍的語調。胤禩想著四哥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弘時這樣單純的孩子你不喜歡,偏要把弘時趕出家門!這一回叫你吃虧一下也算是你的教訓,給弘時出出氣罷了。


    “哎呦,阿瑪我是不想笑,可是想起那個樣子就是忍不住。這一回弘曆可是成了皇上最得意的兒子了,比大阿哥的風頭還要盛了!”弘時站起身,捂著自己的肚子,看著八阿哥,聽出來弘時的話裏麵全是諷刺,八阿哥歎息一聲說:“這個弘曆一點腦子也沒有,有了弘暉和弘晝這些嫡出的阿哥在,他還想幹什麽?你皇瑪法在的時候,廢太子是自己行事囂張,不知道收斂羽翼,皇阿瑪春秋鼎盛你二叔就是拉著自己的班子自成體係的,加上沒了皇後在身邊,才鬧出這樣的事情。要是那個時候和今天的情勢一樣,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不是你阿瑪就很難說了。那個弘曆可能是看著前頭太子兩次廢立,他也想著走老路了。一邊學著你阿瑪以前韜光養晦的,處處表現自己的誠孝之心,一邊處處的給你們這些兄弟下絆子。結果就是這個樣子。人啊,最是重要的就是看清楚眼前的情勢,看清楚別人眼裏的你是個什麽樣子。”說著胤禩感慨起來,好像想著自己以前那些崢嶸歲月了。


    弘時聽著臉上的笑意漸漸地淡了下來,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本想著自己沒了爭奪儲位的心思,這下就是安全了,能夠在皇阿瑪麵前混一個不錯的印象,和弘暉和和氣氣的,想著自己和弘暉的兄弟情分,等著弘暉以後登基自己也就是個逍遙王爺了。那個時候和八叔一樣整天的梅妻鶴子不是很愜意的?誰知自己竟然忽視了,自己身後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眼神。弘曆那個小子從小就是陰沉沉的,和這些兄弟都是隔閡很深,偏在皇阿瑪麵前做出一個老實的樣子,自己還真絲疏忽了。想著考試泄密的事情一定是弘曆那個混賬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說不定泄密的事情和弘曆很有關係。


    想到這裏弘時的眼神陰沉起來,八阿哥看著弘時的樣子,明白這個侄子心裏想的是什麽,勸解著說:“不要這個樣子了,阿瑪帶著你出去散散心。”


    弘時看著八阿哥溫和的神色,輕聲的叫一聲“阿瑪”,八阿哥聽著心裏忽的一陣溫暖,兩個人換上不太顯眼的衣裳,帶著一個隨從出去了。街上還是很熱鬧的,遠處一個德茂茶館的掌櫃看見廉親王和弘時來了,趕緊笑著迎上去,對著八阿哥和弘時打千說:“二位爺,今天是什麽風把二位活菩薩給吹來了,樓上麵有人等著兩位。”最後一句話很輕,八阿哥和弘時聽了交換一個眼神。


    那個掌櫃的忽然放大聲音對著裏麵吆喝著“二位裏麵請,樓上雅座,上好的西湖龍井!”弘時一笑,扔給那個掌櫃的一塊銀子,掌櫃的趕緊謝賞,弘時和八阿哥一笑,上樓去了。八阿哥和弘時一進門赫然現樓上包間坐著的竟然是弘暉和弘晝!


    弘暉和弘晝站起身笑著給胤禩問好,接著弘晝笑嘻嘻的看著弘時抱拳說:“三哥看著氣色不錯,這些天我總算是出來一趟,三哥什麽時候咱們一起出去走走,西山上的兔子該是長肥了。”


    弘時看著弘晝笑嘻嘻的樣子,感慨一下,“五弟,你的心意哥哥領了,隻是現在你們還是避嫌的好,皇阿瑪是把我趕出去了,我也不是什麽皇子了,再也當不起你們叫我什麽哥哥弟弟的了。再者現在皇阿瑪身邊不時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看著兄弟的人?你們雖然不用害怕可是放心之心不可無。”


    “這是什麽話?就算是皇阿瑪把你過繼給了八叔了,難不成就不是愛新覺羅家的子孫了?我還正等著皇阿瑪那天生氣了把我給十四叔做兒子呢!那樣省的天天被皇阿瑪叫來訓斥一番。”說到這裏弘晝頓住了,模仿著雍正平時教訓自己的神氣,板著臉說:“你這個東西整天的一點正形沒有,快點離了這裏!”


    弘晝長相和舒雲倒是很相似,加上一直是笑嘻嘻的,完全是個荒唐王爺的樣子,忽然學起雍正的冰山,倒是笑果十足,鬧的這些人都是哭笑不得。“你還是老實一些,這話傳到了皇阿瑪的耳朵裏你就笑不出來了!還以為這是小時候,怎麽鬧都成?”弘暉實在是看不過去自己的弟弟這個頑劣不堪的樣子,忍不住瞪一眼弘晝。


    看著弘晝癟嘴的樣子,胤禩笑著說:“弘暉的話很對,你現在也不是光著屁股在花園子裏大鬧天宮的年紀了,皇子也不是好當的,你還是老實些,省的給你額娘惹事。大阿哥你的心思八叔明白,可是你看見了,皇上對著我的猜忌之心還是很重的,弘時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你還是不要這樣冒險了。要是皇上知道了你們私下見我和弘時皇上那裏怎麽辦?”


    弘時看著弘暉和弘晝一陣感激,自己被趕出來,好些人看著自己從皇子一落千丈,成了最不受皇上待見廉親王的兒子,對著自己的態度全都變了,可是弘暉和弘晝還有弘曜這些兄弟卻是對著自己還是一樣的。以前自己甚至是悄悄的嫉妒過弘暉這幾個嫡出的兒子,可是現在弘時覺得自己這些兄弟都是真兄弟!


    想到這裏,弘時感激的說:“阿瑪說的很是,皇上的心裏還是把阿瑪當成一根刺的,你們自己小心些,就算是皇阿瑪對大哥很器重,可是皇上的怒氣不是隨便能消受的。”


    弘暉忽然轉換餓話題,“皇阿瑪的怒氣全是因為考試的事情,現在我已經叫人查出來了,那些賣試題的賣題的時候價錢都是很低的,對著考生推銷的時候都是這是從王府裏麵弄個出來的試題,一定是今年會試的考題。可是那些考生也不是傻子,叫那些賣試題的拿出證據來,要不然一份試題竟然要三十兩銀子,這不是騙人?”弘暉看看弘時和八阿哥,全都仔細的聽著。弘暉接著說:“那些賣題的自然是不能拿出什麽證據的,既不能證明是出自王府也不能證明這是會試的考題,所以最後我算了一下這些試題降價出售了,每一份平均下來就是不到二兩銀子。可見這裏麵就是線索。”


    聽著這話,八阿哥胤禩眼前一亮,這就是說皇上身邊泄密的不是什麽位高權重的人,這個得到試題泄露出去的人腦子不是很聰明,要不然好好地生意不能這樣慘淡的。胤禩以前想著不會是老九,誰知九阿哥指天畫地的詛咒著,說要是自己賣試題還能這樣便宜,還有很多人不相信?早就是一本萬利還叫雍正不知道。八阿哥想想也是自己的九弟可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今天弘暉和自己說起這個事情,八阿哥端著茶杯看著裏麵的茶葉漫不經心的說:“想來是大阿哥找到什麽線索,可是又遇見難處了。你八叔雖然是愚笨一些不過這些事情還是能幫著你想想的。說出來聽聽好了。”


    “侄子已經抓了不少的賣試題的人,都是些市井的混混,仔細審問了那些試題都是一個好像是富貴人家的管事樣子的人賣給他們的,那些話都是他教給他們說的。看來這個人是個關鍵。侄子按著他們描述的把那個人畫下來,可是整個京城,八叔是知道的,不少的權貴之家,出去沒有嫌疑的,剩下的並不見這樣的人。就是京城滿城的搜索也不見這樣的人物。八叔能有什麽好辦法。侄子還想著雖然他們並沒有很大的財,可是那些銀子也不是小數目,叫來京城的銀樓票號,也不見異常的銀錢流動還有並沒有提聽見誰家忽然財的消息。這個線索還真是奇怪的很了,那些掙來的銀子都是不見了!”


    胤禩聽著弘暉的話也是很奇怪,這些線索都是斷了,弘時忽然眼前一亮對著弘暉說:“大哥調查了弘曆這幾天是不是變得寬裕了?這件事情弟弟想了好幾天,泄密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了。可是就是沒有診脈證據。”


    弘暉想想說:“弘曆的嫌疑也不小,可是他現在還在宮裏住著,身邊除了那幾個太監伴讀就沒人了,那個賣試題的上線不像是弘曆身邊能有的人啊!弘曆那個樣子,身上也不見多餘的錢財,沒有一點端倪。”


    八阿哥想起弘時和自己說的,弘曆經常和福家的人混在一起,好的像是一家人一樣,胤禩低聲的說:“弘曆身邊真的沒人?福家也算是個富貴的人,他們家裏的下人你們都仔細看過了?莊子上的下人你們都一個個辨認了?”


    弘暉眼前一亮,感激的對著八阿哥一笑,這裏八阿哥帶著弘時和弘暉弘晝說一會話,就離開了。弘暉和弘晝又是說笑一會都起身出去逛街了。


    皇宮裏麵舒雲忽然被太後叫去了,舒雲一路上覺得很奇怪,太後今天咱們神神秘秘的,難道是那些腦殘們又鬧事了?可時弘曆關起來了,小燕子紫薇這些女孩子被嬤嬤看著學規矩福家現在是什麽也不是的旗下包衣,太後還有什麽事情?


    進了慈寧宮,太後叫身邊的人出去,接著太後擺出閑話家常的神氣和舒雲說一些家常話,新進來的秀女現在隻剩下最後一輪了,安置的怎麽樣,接著又是弘晝的婚事還是喜塔臘家的姑娘性子安靜,等等,接著太後話題一轉看著舒雲嚴肅的問:“皇上這幾天一直都是沒有宣召嬪妃,可是——”


    語言是很神奇的東西,舒雲愣一下,忽然想起這幾天自己被選秀什麽的事情鬧的有點暈了,皇帝宣召嬪妃侍寢的本子自己很久沒有在上麵蓋章了。難道皇帝真的不行了?可是不能啊,才五十的人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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