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還珠格格了


    雍正氣哼哼的對著舒雲說:“朕倒是要看看那個女飛賊是個什麽德行的,難不成真的有三頭六臂不成?”說著雍正看著舒雲說:“皇後一起看看,等著查問清楚再作打算。”想起以前還是皇子的時候被自己的老爹派去給廢太子的桃色緋聞善後,雍正不敢肯定那個女孩子真的和胤礽沒有一點關係了。


    年氏的園子真是安靜的很,雍正已經是有點時間沒來了,看著幽深安靜的庭院,裏麵種滿了各個品種的柱子,竹子長得很茂盛,一陣清風吹過,清新的空氣隨著沙沙的竹葉子的摩擦聲響傳來。完全是鳳尾森森龍吟細細,正好是夏天,滿室生風的清爽感覺叫人很舒服。竹子底下的一條小徑打掃的幹幹淨淨,不遠的地方掩映著一座房舍,就是年糕現在住的地方。本來舒雲不是想叫年糕住在這裏的,這裏很想林妹妹的瀟湘館,年糕那個假清高住在這裏,舒雲覺得都要沾汙了林妹妹了。隻是年氏那個整天沒事裝瘋子的個性,竹林子隔音效果好,每年夏天來圓明園的時候誰也不願意聽夜半歌聲的。


    雍正剛才那些煩心事好像一掃而淨,心情疏散起來,看著地上打掃的幹幹淨淨,房子什麽的都是新糊上去的窗紗,簾子這些東西都是精致的很。看來年氏病著這些年,皇後還是對年氏照顧有加的。看著皇後賞賜東西的單子年氏的東西還是按著貴妃的份例給的。現在年羹堯已經半死不活了的在杭州當小保安,叫年羹堯苟延殘喘不過是標榜著自己不是卸磨殺驢鳥盡弓藏的人,年貴妃的存在鄭家能說明這這一點。皇後做的很好。


    舒雲跟著擁著進了房子,之間小年穿著一件淺粉色的衣裳迎上來,可能是幾次生產不是很順利,加上小年那個失意的德行整天都是長籲短歎的,要不就是找伺候自己奴才的麻煩,現在的小年隻剩下春去也這一句感慨了。臉上不再是以前飽滿的細膩肌膚了,胭脂香粉已經是徹底的掩飾不住疲態,身材變形雖然還是弱不禁風,可是整個人看起來好像一個麥芽糖在太陽下融化的狀態,疲遝的很。


    小年看見雍正進來眼睛一亮,趕緊做出嬌花照水的樣子盈盈下拜:“給皇上請安。”要是以前看見小年這個樣子,四大爺難免心動一下,可是現在雍正猛的見著這個樣子的小年,完全被小年這副春光不在的樣子給震撼了,吃驚一下,等著雍正緩和一下才拿著冰冷的聲音說:“貴妃身體不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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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年一雙眼睛全在雍正身上竟然沒看見沒聽見舒雲跟著進來的,等著小年站起身,飛撲上前,要拉著雍正的胳膊的時候才現雍正身邊站著舒雲正拿著看不出什麽意味的眼神看著自己。容嬤嬤不滿意的說:“貴妃娘娘,皇後娘娘看你來了,怎麽連問一聲都沒有?這些年不給皇後娘娘請安,就是太後跟前也不去請安,難道不認識人了?”


    雍正本以為小年還要給舒雲請安的,誰知小年衝著自己來了,雍正正在生氣年氏還是這樣無禮,怎麽竟然不給皇後見禮?就聽見容嬤嬤這些話,想起這些年年氏總是身體不好,在舒雲跟前雍正幾乎沒有一次見著年氏來請安的,太後那更是不用說了。雖然現在太後還是不待見年氏,可是你是小輩難道真的認真的和長輩置氣了?以前舒雲隻是說年氏身體不好,自己派了人看年氏的樣子,回來的人都說隻見年氏躺在床上,並不見很嚴重,可是總是萎靡不振的。太醫都是說的雲山霧罩的,好像很嚴重,也好像就是沒事。今天看來年氏行動自如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樣子,為什麽能走了還不給太後和皇後請安?


    雍正想著看向年氏的眼神凜冽起來,年氏立刻是委委屈屈的接著表演委屈的小白兔的樣子,舒雲看著年氏又喊著熱淚對著自己說什麽皇後娘娘寬容大度,自己一點也不委屈的話,趕緊笑著說:“年貴妃身子好些了,既然皇上已經說年貴妃身子不好,還是免了吧。”說著不等著年氏說話,舒雲對著雍正說:“皇上還是看看那個姑娘好了。”


    早有小太監掀起簾子,雍正和舒雲也不進去隻是站在外麵屋子,雍正對著一隻看著小燕子的嬤嬤和太監宮女說:“那個人醒了,說了什麽沒有?”一個嬤嬤上前說:“會皇上的話,那個姑娘剛才醒過來一下,隻是迷迷糊糊的說什麽畫扇子的,接著斷斷續續的說夏雨荷,爹什麽的。後來那兒丫頭又昏過去了。”


    雍正一聽還真的是那個夏雨荷的孩子了?看著站在一邊的太醫,太醫趕緊跪著出來回話:“皇上,哪一箭力量很小,隻是皮外傷罷了。那個姑娘現在是失血過多,臣看脈象平穩,那個姑娘身子底子不錯,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舒雲想想對著雍正說:“既然是這樣等著那個丫頭醒來仔細問清楚就是了。還有這裏不是她應該待得地方還是挪出去就是了。”


    舒雲怎麽想怎麽覺得這個丫頭就是那個小燕子,可是小燕子出現了,夏紫薇還遠嗎?自己難道真的要看著一場真假格格的鬧劇出現?於是舒雲打定主意先問清楚再說,反正廢太子的女兒,不是皇帝的私生女


    誰知這個時候裏麵一個小丫頭叫著:“這個姑娘醒了。”雍正帶著舒雲進去要仔細盤問了。躺在床上的那個姑娘臉色蒼白,睜著一雙大眼睛四處的打量著這個新環境,看見雍正和舒雲進來了完全有點傻眼。雍正倒是不廢話,直接問:“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出現在南苑?你不知道那事皇家禁苑,你是怎麽進去的?還有你身邊的那些東西是怎麽回事?”


    雍正字字句句都是咄咄逼人的,沒辦法現在康熙不在不會整天盯著四大爺戒急用忍,四大爺說話快的本性暴露出來了。在朝堂上經常有大臣被皇帝練連珠炮的問話鬧的精神緊張。


    那個女孩子似乎是被雍正嚇著了,眨巴一下眼睛說:“我想要見皇帝,那個地方我是爬上翻樹叢進去了,你看看我身上好多地方都是劃破了。好些老百姓都是在那個福晉打柴草的,為什麽不能進去?要是你們把山全都封上不叫人進去,老百姓那什麽做飯燒水啊!還有那些東西是我的,你們把它還給我!”


    說著那個女孩子一翻身,可能是牽著傷口了,疼的哎呦一聲,女孩子伸手一摸看見手上的鮮血,立刻是想起自己被一支箭射中的事情,那個女孩子立刻捂著自己的胸口是大呼小叫起來,“你們這些人真是可惡,沒事射箭,差點要害死我的!我還要出去掙錢討生活的,一大家子靠著我養活著。這下就要在床上躺著三個月了,不是這樣疼啊,要躺上半年才能好。你們叫我們一家子吃什麽啊!”


    似曾相識燕歸來啊,舒雲不易察覺的挑著一邊的眉毛,這個女孩子可以肯定要是沒錯的話就是小燕子了。“哼大膽的東西,竟敢在——”蘇培盛看見這個女孩子對著皇帝完全是一副無賴的樣子,上前要嗬斥的。


    舒雲擺擺手,製止了蘇培盛對著那個女孩子說:“皇家的禁苑不是誰都能隨便進來的,你可是有內務府的腰牌?可是有關防?你一個來曆不明的丫頭裝進禁苑,按著規矩就是斬立決的罪過,念在上天好生之德,才是叫來太醫診治的。看來真是對牛彈琴了,叫人把這個女孩子帶走,叫刑部審問清楚。”說著舒雲轉身對著身邊的太監和嬤嬤吩咐著。


    那個女孩子好像完全沒有挺清楚舒雲這些話的意思,看著那些嬤嬤太監氣勢衝衝的上前要抓住自己,那個女孩子就是傻子也能明白了,這些人是要抓住自己啊!“你們想要幹什麽?也不問問小燕子姑奶奶是好欺負的?”舒雲聽見這話立刻明白了,真的是小燕子啊!原著的劇情還真是強大啊!


    雍正簡直要被眼前這個野丫頭氣壞了,竟敢對著自己大呼小叫的!小燕子生活在最底層,眼前這個屋子和眼前這兩個男女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對付,竟敢叫這些囂張的奴才抓自己!不過那個站在門口的那個女人身邊還站著一個丫頭攙扶著,應該是很好說話的。看起來那個女人是姨娘,果然大戶人家的太太都是太難纏的,冷酷的要命,對著誰都是板著一張臉。


    小燕子從床上滾下來,一下子飛身跪倒了年氏麵前哭哭啼啼的說:“這位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進來的,可憐我什麽也沒幹就死進來看看誰知竟然被一支箭一下子射中了胸口啊!胸口啊,我的小命雖然是不值錢的,可是也是個人命不是,這位夫人你看起來真是個觀世音轉世,救救我吧。那個太太看起來凶巴巴的,好像是閻王奶奶啊!”


    年氏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物,聽著小燕子那些話,年氏心裏一陣舒服,竟然說皇後是閻王奶奶,自己竟然是觀世音轉世!太好了,年氏覺得這個女孩子說話雖然大嗓門粗鄙不堪可是每一句話都在自己心上啊。於是年氏看著舒雲有點抽搐的嘴角,對著雍正嬌滴滴的說:“臣妾看著這個孩子有點靈氣,還是不要嚇唬她了省的傳出去有損皇上的仁慈之名。這個女孩子妾身看著很投緣,就好像看見梅英一樣。皇上還是叫這個姑娘在這裏養傷吧。妾身每天都是躺著養身體,多一個做伴的還是好的。”說著年氏可憐兮兮的拿著手絹抹著眼淚。


    舒雲聽著小燕子那些胡言亂語心裏哼一聲,這個小混混還真是會察言觀色,對著年氏一個勁的拍馬屁,年氏還真是腦殘特質的明顯,果然是腦殘見腦殘兩眼淚汪汪啊!舒雲現在也不想成為麵目可憎的惡毒皇後,反正有豬一樣的隊友,舒雲反而是很高興看見這些腦殘聚集在一起,這樣自己的日子真是逍遙了,既能看著腦殘們演戲又能保證自己和孩子的美好未來。


    “年貴妃還真是心地善良啊,一個來曆不明的丫頭住在貴妃的寢宮,叫人把福慧帶著去阿哥所,要是這個民間來的丫頭身上帶著什麽病氣怎麽辦?還有這個丫頭不管是怎麽回事擅闖禁苑就是一條大罪,還是先收押起來。”舒雲看著年氏變化莫測的臉色,心裏那個舒服。


    年氏一聽舒雲要把福慧帶走,一下子就是渾身沒有骨頭一樣跪在地上對著舒雲和雍正開始了新月式的央求了,雍正被年氏的哭哭啼啼鬧的很不舒服,一揮手對著太監布命令“把這個沒有上下的丫頭抓起來,先關押起來仔細審問清楚。年氏身子不好,還是歇著吧。”


    雍正看著年氏死活不叫福慧離開的樣子心裏生氣,福慧現在也長大了,這個年紀弘曜和弘晝這些孩子早都是自己搬出皇後身邊了,弘暉更小的時候就養在皇宮裏麵,舒雲雖然舍不得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年氏一個勁的求饒也不說不要這個女孩子住在自己寢宮,難道真是想看著朕的皇子和這些來曆不明粗鄙不堪的女人攪合在一起?年氏不配當一個額娘。


    舒雲其實本來是不想接手福慧的,福慧那個孩子整天病病歪歪的,指不定那天真的出事了,於是舒雲對著還要把福慧弄走的雍正說:“皇上,年氏這是舍不得孩子。福慧身子弱得很,放在阿哥所裏麵臣妾不放心,還是先放在年氏身邊,等著福慧身子好一些時候再說。”雍正聽見舒雲的話哼一聲,轉身出去了。


    小燕子被一些太監嬤嬤抓住了,架住胳膊眼看著就要被拖走了,於是小燕子眼睛一翻,暈過去了。年氏想著自己的福慧那裏有心思管給自己說了好話的小燕子,現在隻是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現在就是小燕子死在自己眼前年氏也不管了。


    那些架著小燕子出去的太監犯難了,這個丫頭簡直是無法無天的,對著皇上和皇後出言不遜,可是皇上也沒有給小燕子治罪,現在這個丫頭是關在那裏,叫外麵的侍衛綁著送到了刑部牢房?可是四阿哥不是說這個是廢太子的私生女,要是皇上真的叫這個丫頭認祖歸宗了也大小是個格格。這些太監和嬤嬤商量一下,把小燕子找了一個侍衛的休息的房子關起來了。


    雍正回了九州清晏,可能是沒見過這樣刁鑽的人,雍正還是氣呼呼的對著舒雲說:“那裏是二哥的私生女,簡直是一個市井的潑皮。叫人趕緊查清楚,叫了怡親王來!”雍正現在很像把這個事情趕緊解決掉。雍正已經把廢太子遺忘在角落裏麵,現在想起來自己還真是不能把這個做了四十年太子的二哥忘掉。弘皙還是皇阿瑪以前親自教養過得嫡孫。難免是有些廢太子的餘黨或者是懷著心思的小人,拿著廢太子的事情做文章,盡管是廢太子,畢竟還是太子。


    怡親王早就是進了園子等著皇帝召見的,太監屁顛顛的殷勤領著十三進來,舒雲一邊勸慰著雍正,看見十三進來了,這園子雖然是涼爽的很,可是路上還是熱的,加上十三穿著全身的親王朝服,舒雲趕緊對著身邊的太監宮女吩咐:“快點上冰盆子,給怡親王擰了手巾來不要拿涼的小心激了。”


    “十三弟趕緊坐,咱們之間還這樣外道做什麽?十三弟以後還是住在交暉園,不是朝堂上弄那些虛禮做什麽。今天南苑的事情十三弟聽見了?那個丫頭醒了,真是叫人大開眼界。那個夏雨荷以前朕還在潛邸的時候皇阿瑪知道了這件事叫朕和皇後看過,那個時候夏雨荷已經找不見了,誰知這些年竟然冒出來。那個孩子真是奇怪,粗俗不堪,那個夏雨荷好歹是好人家的女子,竟然教養出這樣的孩子,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十三看著雍正傷腦筋的樣子倒是有點也不奇怪“皇上這話詫異,那個夏雨荷未婚先孕已經是被家人遺棄了,這些年想來生活也不是盡如人意,要不然夏雨荷不會叫自己的女兒一個女孩子不遠千裏的來京城,二哥已經是關起來好些年了,夏雨荷不是傻子能不知道的?一定是遇見難事了。那些信物不如送到二哥跟前叫他自己辨認一下。”


    舒雲看著十三這段時間雖然有弘暉幫著,朝政上的事情還是千頭萬緒的,加上雍正就是一個拚命幹活的,十三真是比以前滄桑不少。想著雅柔很快的就要指婚的事情,舒雲眼前顯出這段時間十三福晉哀傷的臉龐。舒雲忽然想到什麽對著雍正和十三說:“這個事情不算是前朝的政事,眼看著雅柔就要指婚了,臣妾身邊皇上是知道的,曉曉那個丫頭在蒙古半年,在京城半年簡直是跑的不見影子。臣妾身邊還真是孤單。二哥身邊孩子不少,那些格格都是長大了,聽見二哥的六格格倒是個乖巧的,鹹安宮那個地方還是窄憋一些。臣妾想著領著二哥家裏的六格格在身邊。皇上看。”


    十三聽著感激的看了舒雲一眼,雍正那裏不知道,曉曉嫁給多爾濟是難得的姻緣,可是別的公主誰也不能保證和曉曉一樣幸福,看著十三這幾天欲言又止的樣子,雍正也是不忍心。現在舒雲這個主意還是不錯的,雅柔那個孩子在皇後身邊,自己常見,是個溫柔的孩子,簡直就是溫室的玫瑰花一樣。還是留在京城吧。


    雍正點點頭,對著十三說:“就按著皇後的想法辦,十三弟帶著那些東西叫二哥辨認清楚。再有二哥現在的樣子,六格格還是養在——養在裕妃身邊。傳旨給禮部和宗人府,朕收了廢太子允礽的第六女做養女封為和碩公主,指婚蒙古。”


    聽見這話,十三臉上掙紮一下,接著很感激的對著雍正和舒雲躬身說:“皇上聖明,臣弟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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