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弘曆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年氏親近,好在現在年氏拿著自己的身體做借口,也不會很明顯的在文杏舒雲麵前做出喜歡年氏的樣子。文杏看著自己的兒子老實不少也就是不再歇斯底裏的和弘曆爭吵了。


    年氏終於是生死掙紮的生出來一個男孩子,可惜看著那個抱出來的孩子,舒雲覺得年氏真是效率不高。年氏呻吟掙紮三天時間,換了好幾撥的穩婆和太醫才算是生出來一個兒子。舒雲和李氏這些生育過的人在一邊聽著年氏的叫喊漸漸變成呻吟,最後眼看著就要翻白眼一命嗚呼,好在舒雲下了死命令,拿出不少的百年山參給年氏灌進去。總算是生出來一個孩子,年氏的小命還真是堅強,竟然活過來了。可是那個孩子長相還真是不敢恭維。


    李氏站在舒雲身邊看看那個孩子,瘦弱的身體渾身不適新生兒的粉紅色反而是蒼白的顏色,哭聲也就是斷斷續續的,頭上還是沒有頭的樣子。“年氏生產這樣不順利,還以為孩子太大了,竟然是這樣小的?年氏怎麽會生產艱難?”李氏不屑的看著年氏的孩子,毫不留情的批評著。


    耿氏和宋氏站在一邊看著那個孩子,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宋氏想想說:“你們看年氏的腰肢真是楊柳細腰,那樣子看起來是嫋娜的很,就是生產的時候受罪。”耿氏點點頭:“就是以前我看見年氏在花園子走路,就好像風大了就能吹跑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風吹柳樹一樣可好看了。可是要是生孩子這樣艱辛的,還不如長得粗笨一點好了。”


    武氏不動聲色接著說:“耿妹妹真是個孩子心性,人家和咱們這些俗人能一樣嗎?那天我早上閑著出去轉轉,竟然看見年氏在東北角上葬花來著,還哪裏見月傷心,迎風流淚的。”武氏頓一下看看大家的臉色,接著說:“其實那裏是葬花?還不是吃準了咱們四爺喜歡這些調調的,叫四爺看著她是個仙女咱們都是俗人罷了。”


    眾人聽見年氏葬花都是沉默一下,等著武氏把話說完,大家臉上的也不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反而是換成鄙夷不屑的東西了。郭氏被四阿哥冷落了不少時間,變得越的尖酸起來,郭氏拿著粉紅的絹子搖晃著不屑的說:“這樣功利齷齪的心思,我都為了那個園子和落花一大哭。好好地竟然被小人做了追腥逐利的墊腳石。真是有辱斯文!”


    本來葬花是個風雅的事情,年氏在東北角不就是四阿哥經常走動的地方?年氏那裏是葬花,髒的是自己的寂寞,換來的是四阿哥眼前的曝光!李氏這些女人如何不生氣!小年不過是拿著風雅做邀寵的工具,還辦別人顯得很沒情調!要說心事這個府裏的女人誰沒有心事?年氏在哪裏做作的邀寵可就是犯了眾怒了。龍.xs1o


    文杏看著年氏的孩子使勁的擰著絹子,別人的話好像一句沒聽進去。舒雲看著這些女人的臉色,年氏這個樣子這些人看著舒雲來了自己也要在福晉麵前賣個好。可是誰真的擔心年氏?四阿哥根本是能離得有多遠就有多遠的。這些人不在心裏盼著年糕死了就是好的了。舒雲疲倦的說:“年氏已經沒事了,你們都散了好生歇著。”說著舒雲轉身走了。那些人也都是散開了。


    四阿哥對年氏生了一個兒子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的,舒雲想著可能是這個孩子不斷的提醒著四阿哥那幾天倒黴的事情吧。最後四阿哥還是給這個孩子起了一個名字很奇怪的,這個名字完全和弘暉他們不一樣,年氏生的小阿哥叫做福慧!舒雲聽著這個名字沒有很吃驚,反而是在在心裏感慨著,這個福慧不管如何是確定了做一個短命鬼罷了。


    聽見這個新出生的小阿哥這樣的名字,李氏這些人都是不經意的顯出不屑的樣子,文杏倒是不經意的說:“還是年氏生的小阿哥叫人喜歡,你們看看福慧這個名字真是很有福氣的。可見是爺真是對著小阿哥上心了,怕是還要慢慢的想一個大吉大利的好名字吧。”李氏這些人想想也是,四阿哥不是真的對年氏生的這個小猴子上心了?以前四阿哥給曉曉起名字鬧的天翻地覆的,李氏這些人雖然是不舒服,可是曉曉畢竟是女孩子。這些人也就酸一陣就忘了。可是年氏生的是兒子啊!就算是嫡子的地位不能頂替,可是最得寵的庶子!這個猜測叫一幹人等全都臉上笑容尷尬起來。


    舒雲看見這些人的表演,心裏暗笑著文杏現在把年氏恨死了。等著好戲吧!於是舒雲完全無視底下這些女人的心思徑自說著:“你們不要這裏胡亂猜測了,年氏現在身子不好,爺就是多心疼一下年氏生的七阿哥也是應該的。你們把太後賞賜下來的觀世音像找出來,在小阿哥的房裏掛上九九八十一天,叫奶娘和嬤嬤每天都要念經給小阿哥祈福。這個孩子的身子真是太弱了。”


    武氏聽見舒雲這樣吩咐酸酸的說:“還是福晉賢惠大度,可是也不能太縱著年氏了。一樣都是在爺跟前伺候的人,年氏生產的時候福晉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百年山參就跟蘿卜一樣給了年氏!年家人都是個不懂事的,福晉和爺這樣抬舉年家和年氏,他們竟然坦然接受,好像那個年氏的親娘現在扶正的那個,還在外麵哭天抹淚的,說自己的女兒可憐。依著我看年氏這都是自找的,好個沒TIaoJIao的,整天見不著漢子就要死了!”


    武氏真是氣壞了,自己在四阿哥眼前也是得寵的,誰知歲月蹉跎,竟然沒有一個孩子!武氏現在看著年華老去,自己還是孤身一個,想著以後這個府裏一定是福晉的天下,弘暉是板上釘釘的世子。武氏難免是尖酸刻薄起來。


    武氏的話很解氣,那些女人臉上都是很高興的聽著,舒雲皺著眉頭,武氏現在尖酸不錯,可是這樣實在不好。於是舒雲看著武氏嚴肅的說:“你的這些話很該收起來,這個府裏也不是沒規矩的,年氏的事情不要說了,年家怎麽樣那事年家的事情。就是他們家真的沒了王法造反了,也有王法天理等著懲處。你在府裏伺候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你是清楚的。有我一天,決不能虧待了你們。”


    武氏恍然大悟,自己真是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脾氣了,都是聽見文杏的話給氣的。不過聽著福晉的意思,自己隻要老老實實的,將來也還是能善終的。於是武氏做出小媳婦的樣子,做小伏低的說蹲身說:“都是奴婢嘴快,還請福晉見諒。”舒雲輕輕地放過不提。


    厭倦了這些女人的嘰嘰喳喳,舒雲直接吩咐了福慧的滿月宴,那些女人看著福慧的滿月宴還真是豐盛,比起弘曜的滿月不差什麽。那些女人全都是酸酸的各懷心事的走了。看著這些女人離開了,容嬤嬤抱著弘曜進來。看見自己的小寶寶舒雲心裏高興極了,剛才那些叫人氣悶的事情也就拋在腦後了。“這回如何?不用咱動手整治文杏,看看現在文杏和年氏已經鬧起來了。”舒雲看著容嬤嬤,容嬤嬤向來是奉行著有對手立刻打到的信條的,要舒雲立刻懲治文杏。舒雲倒是算計著年氏和弘曆親近,叫年氏餓文杏對掐自己看戲的策略。


    果然一向是一問三不知,整天老實的好像沒有嘴的文杏竟然開始話多了,今天武氏的脾氣一半是文杏那些話點出來的。不過年家現在還猛變成雍正的可愛大臣就飛揚跋扈起來。還是要和四大爺說說,倒不是舒雲很關心四大爺的王八之業,隻要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四阿哥既然已經爭了那個位置,就隻能前進不能後退了!四阿哥不要真的在年羹堯上翻船就成了。


    晚上四阿哥回來的時候,舒雲拿著福慧滿月的事情說著,四阿哥不耐煩聽那些事情,對著舒雲擺著手說:“你看著辦就是了,這些事情福晉以前操辦的都是很好的。”舒雲看著四阿哥那個樣子,就知道四大爺的又在演戲了,這回是給年家看的吧。


    不過舒雲可不會叫四阿哥真的對年家放心的,於是舒雲皺著眉頭為難的說:“年氏的身子不好,現在還要養上好長一段時間,太醫已經說了年氏雖然拿著百年山參救過來了,可是那十支人參畢竟是藥性太強了,雖然咱們府上那樣的人參還有兩支,也不敢再拿來用了。妾身想著等著滿月那天福慧的身子不好,還是叫年家的夫人抱著福慧坐在上麵好了。”舒雲可是不想碰一下那短命鬼,年氏的孩子命不長,舒雲不想給自己的孩子帶去晦氣。


    四阿哥聽著這話眼神一閃,舒雲接著說:“今天聽見年遐齡的繼夫人也就是年氏的生母,一個勁的人前哭哭啼啼的。向來是母親總是關心女兒的。年氏的身子弱不禁風的,要是見著自己額娘激動了怎麽辦?不如抬舉一下年家人就是了。”舒雲好像完全為了四阿哥著想。


    “哼,年家就是個奴才,哪有奴才抱著小主子在上麵受禮的事情,傳出去叫人笑話爺成了什麽人了?那個年遐齡的夫人果然是上不得台麵,年家的人還是按著身份叫她們在二門磕頭就回去了。沒得叫奴才坐在宴席上的事情。那些人參什麽的是額娘給你滋養身體的,給年氏那些太過了。小心折了她的草料!”四阿哥覺得年氏真是太賠本了,娶一個小老婆話費的心思比自己對舒雲的還要多!生的那個孩子看著就是不怎麽樣,怎麽能養得活?年羹堯現在被自己敲打一頓老實的多了,年遐齡真是糊塗了,看著自己兒子被提拔,就把尾巴翹起來了。就是加恩也是自己的施舍,年家算什麽東西竟敢給自己臉上貼金。不過礙著年羹堯和現在的形勢,四阿哥還是悄悄地把這些不愉快的東西藏在內心深處。但是這些東西越積越多,總有爆出來的一天。


    舒雲等著福慧滿月的那天隻是推說自己身上不舒服,叫李氏出麵應酬了。舒雲不舒服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些阿哥福晉們早就算計著舒服不會出現在那天的,於是阿哥們的嫡福晉全都沒來,隻是叫了側福晉或者是得寵的格格侍妾送禮,顧麵子罷了。阿哥們都是各懷心思的,現在十四載戰場上,前麵畢竟是打仗呢,誰也不能後麵緊吃!於是也都是派人送些禮物就是玩了。那些酒席也就是虛設的。


    李氏這裏不厭煩給小年做臉,也就是寒暄應酬胡亂的吃了酒席,也就是散了。年希堯和年羹堯一個在湖北一個在西北,家裏就是小年的親娘扶正的小妾做主,本想著自己仗著女兒生了小阿哥,自己也是皇孫的外祖母了,要拿著架子風光一下,自己這些年做奴才一直給人磕頭,仗著自己的女兒也要風光了。誰知早上正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要出門赴宴的時候,被年遐齡看見,現在年遐齡身體不好,隻是一個人的書齋靜養。今天看見自己的老婆這樣不著調的口口聲聲的說見外孫子。要去雍王府上做小阿哥的克羅瑪嬤太太去,把年遐齡氣的,一個耳光上去,把年氏的親娘打了滿天星。年遐齡氣的渾身哆嗦著指著鼻子罵:“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嘴臉,一個漢軍旗的奴才秧子,咱們全家都是四爺門下的奴才。也就是當今皇仁厚,要是放在先帝的時候,你這樣不知尊卑的奴才秧子早就是拉出去拿著鞭子抽死,拖出去喂狗了。什麽你是小阿哥的外祖母?人家四福晉的額娘,費揚古將軍的正室才是正正經經的克羅瑪嬤!就連四爺嫡出的幾個阿哥,費揚古夫人也不敢這樣囂張的坐了席的!你算個什麽東西?滾回去,沒我的話不準見任何人!”


    一頓臭罵,小年的親娘隻好捂著臉躲在屋子裏哭了。李氏和舒雲耳根子清淨不少,可是府裏很多人都對著年氏言三語四的,加上沒了親娘在一邊支混招,小年隻剩下在自己屋子哭天喊地叫著自己的受委屈了。可惜四阿哥這回長記性了,借口著產房忌諱絕對不來看小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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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雲正在看著書本,等著孩子放學。果然沒一會功夫隻聽見外麵腳步聲,弘晝帶著傅恒進來了。今天弘晝有點不對勁,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撲進舒雲的懷裏撒嬌,而是低著頭,請安之後就要走。舒雲拉著弘晝一看嚇一跳!弘晝潔白飽滿的額頭上一塊鮮紅的痕跡,孩子被誰打了?


    在舒雲嚴厲的逼問下,弘晝吞吞吐吐的,傅恒對著舒雲打千說:“福晉,這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住五阿哥。請福晉處罰!”


    “沒你的事情,你還比弘晝小幾歲,哪裏用得著你保護他?不過今天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弘晝淘氣了,摔在什麽地方了?叫太醫看看傷在哪裏了?傅恒也看看不要受了內傷!”舒雲覺得自己的兒子和傅恒兆惠比起來真是氣死人!兆惠去了軍營,現在弘晝身邊沒了能回去勸住他的人,舒雲有點擔心。


    弘晝哼哼唧唧的滿不在乎的說:“我沒事,今天教訓了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兒子隻是碰一下不礙事的。那個福爾康這回隻怕在地上找牙呢。也不知道弘暄打斷了他的鼻子沒有!”


    這不是淘氣摔得!等等福爾康?!今天在上書房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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