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的孩子算起來比文杏的孩子要大一點,誰知更嬌弱,聽著打聽消息的丫頭說那個孩子醜的還像是沒有長毛的猴子,荒唐的好像是一個沒了皮的兔子。四阿哥本來想著年氏生下來一個男孩最好,誰知等著奶娘抱著那個唧唧歪歪的孩子的出來的時候,四阿哥已經很失望的心情更是傷心了。這個孩子能養活嗎?文杏已經生了一個丫頭,這又是一個丫頭。


    容嬤嬤聽見這個消息鬆了一口氣對著舒雲說:“福晉不要擔心了,上天自有安排,那個年氏和文杏生的都是女孩子,還能跟著福晉比?”反正現在舒雲就是生出來也是個女孩子,也比年氏和文杏占便宜的。


    舒雲看著外麵的天色,漫不經心的說“年氏這次生產可是順利的很,見紅已經止住了沒有?”那個丫頭說:“現在已經好了,就是太醫說傷了身子,要是在生養一定是要身體完全好了,不能勞累了。”舒雲吩咐著給年氏送去不少的東西叫年氏好生養身體,又給了文杏東西。想想舒雲看著容嬤嬤說:“請兩尊觀世音菩薩,給兩個小格格供奉上,保佑平安。”容嬤嬤答應著出去辦了。


    四阿哥聽見太醫話,知道年氏沒事了,心裏放鬆一點。自己本來是想著能夠再添上一兩個兒子的,誰知上天的意思,還是一切隨緣好了。年氏現在沒力氣叫喊了,四阿哥正準備著離開,李氏在一邊不滿意的嘀咕著:“爺還是先回書房歇息一下,年氏這裏是產房,不要重衝撞了爺了,凡事都要有忌諱不是。”四阿哥點點頭,正要轉身離開,隻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容嬤嬤帶著一堆的東西來了,給年氏的補藥,給孩子的東西,特別是那一尊觀世音,看來還是自己的福晉仔細。


    四阿哥去書房不提,舒雲這裏開始想著今天生的事情,年氏和文杏都沒事,可是年氏怎麽和文杏打起來了。舒雲叫來留下來看屋子的藿香,藿香平日隻是在舒雲這裏做針線的,其實藿香就是舒雲留下來的一個耳朵和眼睛,府裏麵的事沒有藿香不知道的。


    原來那天文杏聽著太醫的建議,在產期臨近的時候每天出去運動一下省的生難產之類的事情,李氏叫了文杏來自己的院子坐坐,李氏一邊給弘時算計著那一家的女孩子合適給自己的兒子當媳婦,一邊想著和舒雲開口給弘時安排一個比較好的園子,裏麵放上那些擺設,那什麽做彩禮等等,文杏倒是很老實的聽著。李氏想著文杏身子不好,特別叫廚房給文杏加上不少的東西。


    等著除了李氏的院子門,不知怎麽的忽然遇見了年氏,這個年氏自從舒雲離開之後就是整天關在自己的院子裏,誰也不理會,李氏送來東西看看,年氏那個囂張的樣子能把李氏氣的半死。年氏一件誰來看自己都是一臉幸福的好像在夢遊的神情,不是說著四阿哥和自己如何讓花前月下了,自己這個孩子一定是天下第一的聰明孩子,是愛情的結晶,接著話鋒一轉,什麽不得父親重視的孩子就是悲劇了,父母一定要相愛,生出來的孩才是喜劇了等等,好像別人的孩子都是四阿哥撿回來的,自己這個就是天上的星星一樣。


    李氏心裏本來是不同意自己對弘時嚴厲,聽見小年那些話真真假假的,也難免生氣,李氏也不是善男信女的,自己在府裏現在上頭沒人看著,給年氏一點苦頭還是能夠的。別的女人覺得小年太輕狂了,沒臉沒皮的說著四阿哥和自己的恩愛。懷上一個孩子就跟懷著龍子一樣金貴的不得了。生育的看不上小年,沒有孩子的誰也不會看小年的,隻剩下小年一個人折騰。


    本來年氏就是一個見不得別人舒心的人,想著能把這些人氣一下,找著麻煩欺負自己,自己等著四阿哥回來的時候在四阿哥麵前裝可憐,把別人都塑造成嫉妒行惡的人,誰知沒人理會自己,倒是自己每天的東西雖然都是按著時候按著份例給的,隻是總是有些不如意的地方,不是東西不新鮮了,就是小年覺得自己被克扣了。


    其實小年完全是多餘,李氏不會傻到真的克扣了小年的東西,隻是以前舒雲都是很優待的小年的,什麽東西都是多上一些,就是小年要什麽也不是完全按著份例,多出來還是照著給的。現在李氏故意的說福晉和爺都不在,不能壞了規矩的。再著說了四爺已經話了要撙節用度,小年還是跟著文杏一樣好了。


    那天下午,小年正因為不能給別人添堵生氣,自己看見送來的東西又不合意了,覺得就是李氏欺負自己了,要和李氏理論一下。於是小年帶著一堆人浩浩蕩蕩的前去興師問罪,誰知在門口遇見了文杏,小年自己折騰的要命,整天不是躺著就是叫喊著身上不舒服,太醫從善如流,既然喜歡吃藥怕什麽?太醫院有的是苦藥湯子。年氏的身體和臉色不及文杏的多了。看見文杏臉上一副紅潤的樣子,身子這幾月的修養帶著一種慵懶的健康,真是叫小年眼紅的厲害,隨即小年生出一個念頭,自己和文杏都是懷孕了為什麽文杏這樣健康,是不是李氏要害自己?


    見了年氏,文杏心裏膈應的很,但是礙著麵子還是站住和年氏打招呼,年氏看見文杏身後的丫頭拿著一個包袱,裏麵不隻是些什麽。於是年氏指著那個東西問是什麽,文杏老實的說是李氏側福晉給的燕窩。其實年氏也是有的,隻是年氏的心思完全放在自己身上,別人都是不重要的,年氏認定這是李氏偏心的結果。年氏非要看看文杏的東西,文杏對這個孩子真是愛護備至的,自己根本沒有想到能有這個孩子,現在文杏還指著這個孩子是個男孩,自己變成側福晉當當的。因此日常一切,文杏小心翼翼的唯恐是是誰下黑手害了自己的孩子。


    年氏剛才看著文杏肚子的眼神,叫文杏不寒而栗,年氏那句“這個孩子也不知道生出來是個什麽樣子。”在文杏和文杏丫頭的耳朵裏就是年氏要對文杏的孩子下手的宣言了。年氏要看自己吃的東西,文杏思無論如何不願意的,萬一年氏在裏麵加上什麽東西,自己真是沒地方哭去。


    文杏不叫年氏看,年氏好像是著魔一樣,一定要把李氏偏心的證據找出來結果兩個人一個推搡,年氏和文杏不知怎麽的就摔下來,鬧成現在這副樣子。舒雲看著藿香,認真的說:“這段時間李氏真的對年氏一點都沒有嫌棄?還是年氏又鬧了什麽?那個文杏就真的那樣安靜了?”


    藿香聽見舒雲的話,身上一陣哆嗦,福晉看起來什麽也不放在心上其實府上所有事情都逃不過福晉的眼睛和心眼。


    “李氏對年氏頗多怨言,在麵子上並未為難年氏,一切都是按著份例辦事的。年氏開始的時候還是不斷炫耀的,隻是後來別人度不理會,她自己害臊了,也就不提了。隻是整天嫌棄這個那個的,叫李氏拿著規矩擋回去了。文杏看著老實的很,每天督促著弘曆念書,為了一件事情還狠狠地打了弘曆,好像是弘曆到年氏的院子玩去了,還對著文杏說年氏的好來著。”藿香對著舒雲說了這幾天的事情。


    看來文杏還真是有上進心,年氏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舒雲想起年氏那個親生額娘上不了台麵的樣子心裏明白了。年氏的親生額娘以前是年遐齡的妾,不過是仗著老夫人所賜,加上得了年遐齡的喜歡。在那個家裏一定是寵妾的身份。小年跟著自己的娘學的恐怕不是管家接人待物,做主婦的本事,倒是把爭寵的花樣學了不少。還有被自己的親娘寵溺著,那個年遐齡恐怕也是個偏心的。那個時候已經知道了是小年對著男人起了心思了,反而是把年詩音嫁出去。這樣嬌慣出來的孩子指望著能夠在宮裏或者是阿哥身邊占一席之地真是做夢。


    舒雲心裏已經有了算計,對著容嬤嬤說等著明天叫了李氏來,當著爺的麵前把事情弄清楚。


    第二天早上舒雲叫來了管事這些人,李氏宋氏和武氏站在一邊心裏有點打鼓,宋氏是個老實人,李氏要幹什麽自己睜隻一眼閉一隻眼的,也不管,武氏巴不得看著李氏和年氏掐起來,自己好解恨。沒事有事的,還挑撥一下李氏的火氣。


    李氏先叫冤枉,宋氏和武氏都是跪下來請罪,一起幫著李氏開脫,她們都是管著家的,要是李氏出事了,她們也跑不了。舒雲先不聽李氏這些人的說辭,交了那天文杏和年氏身邊的丫頭。出事之後;李氏已經把這些人關起來了,這回被拉到舒雲麵前,看著一邊坐著的四阿哥,那些人都是心驚膽戰的,跪在地上不肯出聲了。


    事情和舒雲掌握的情況一樣,年氏為了一點東西上門問罪,看見文杏的東西心裏不平衡,鬧著要看的,結果就是生了衝突。四阿哥在一邊聽得麵無表情,聽見年氏身邊的丫頭抱怨說李氏克扣東西[網羅電子書:.Rbook.],四阿哥看著李氏的眼神真是冷的能凍死人。李氏把年氏恨得要死,趕緊跪在地上哭訴,自己都是按著規矩給的,撙節用度的話也是四阿哥說的。


    眼看著就要亂起來,舒雲看著四阿哥說:“爺還是先不要生氣,年氏那裏的用度也不用聽她們各說各話,叫人拿來賬本對一對就是明白了。李氏你先站起來,平日裏看著你也不是那樣不知輕重的人。接著說年氏和文杏是怎麽回事?為了一點小事就鬧起來?文杏平日不是這個樣子,是不是你們挑唆了主子了?”


    文杏身邊的丫頭趕緊跪下來哭著說:“福晉明鑒,格格是向來不和別人紅臉的,每天隻是在自己的院子裏教養小阿哥,隻是上次四阿哥不小心在年氏的院子裏吃了不知什麽東西,惱了幾天肚子。格格因此特別上心那些吃的東西,年格格那個樣子好像是我們格格占了她的東西一樣的。見著我們格格就說,就說這個側福晉偏心,當著格格的麵叫自己身邊的人把廚房我們格格已經快要做好的燕窩粥拿到一邊,給自己做湯。還說什麽自己年紀小,要讓著自己,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我們格格不受寵,要是不讓著她就是不賢惠不善良了。”那個小丫頭倒是伶俐起來了。


    哼,文杏果然是不簡單,這些話不是一個小丫頭能想出來的。四阿哥聽見這些話對年氏和文杏之間的事情已經是心裏厭惡了,一點小事鬧的人盡皆知的,甚至隻要動手!都是不知輕重的人!


    舒雲轉轉心思,黑著一張臉說:“還敢這裏強嘴,你們不好好侍奉主子?在這個時候學嘴學舌的,當時你們死到哪裏去了?白看著主子出事?這些人全都到莊子上,再也不準進府裏。年氏和文杏身邊的人要重新換一邊,還有請太醫給弘曆診病。”


    既然你們要培植自己身邊的勢力,舒雲也不會看著她們壯大的。李氏站在一邊臉上難看,這兩個人要把自己埋進去!


    “爺,念在李氏這些年勤懇守規矩的份上還是不要過於責罰就是了。李姐姐還是那個脾氣,有點太急躁了。罷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了。”舒雲真是個好人,李氏沒了成績,文杏和年氏身邊得用的丫頭不被除掉了。四阿哥覺得還隻舒雲賢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很和諧。


    四阿哥對小年和文杏的事情已經很厭煩了,也就是女人之間的吃醋,文杏向來是一天說不了一句話的,四阿哥覺得那個年氏真是不懂事,沒得整天顯擺,有什麽好顯擺的?不就是生了一個丫頭片子嗎?


    四阿哥看著那些人黑著臉教訓一番女戒什麽的嗎,文杏和年氏身邊跟著的人保護主子不利,還不知道勸解自己主子,一律是轟出去不用了。李氏免於處罰,年氏和文杏現在是產婦,等著身體好了一起抄寫女戒一百遍。


    文杏和年氏都生了丫頭,還是鬧的天翻地覆的,於是誰也不用想升職了,舒雲心裏去掉了一個毛病,自己舒服的養著身體,一邊等著嫻雅生產的消息。年氏和文杏,老老實實的躺著,兩個孩子都是早產兒,不過還是病病歪歪的活下來了。


    耿氏的孩子已經一歲了,舒雲挺著肚子,叫李氏給孩子舉辦了一個比較熱鬧的滿月宴,捎帶著兩個新出生小格格的滿月,李氏這次得了舒雲的暗示,要辦得好一點,順利一點,這樣李氏賞賜文杏和年氏早產的事情就算揭過去了。李氏使出十分精神,把這此宴會辦得很不錯。


    四阿哥看著自己的三女兒長相還是不錯,養的胖胖的招人喜歡,抱著親親,舒雲提醒著給孩子起了名字,叫做和敏,耿氏也是很滿意的,抱著孩子謝了名字。年氏不甘心自己的孩子還是個無名之輩,嬌滴滴的無限溫柔的看著四阿哥,四阿哥看著那兩個現在還是瘦猴一樣的女孩子,文杏生的那個叫做韻梅,年氏生的那個叫做梅英。原因不是四阿哥沒有學問,是哪個時候四阿哥正看見一個梅花盆景隨口鬧出這兩個名字。


    過了幾天嫻雅順利的生了一個男孩子,四阿哥這才是高興起來,自己的孫子,還是嫡親的孫子。四阿哥和舒雲心裏高興,但是舒雲身子越來越臃腫了,四阿哥還是按耐著舒雲不叫去看孫子隻等著滿月的時候抱進來看看。康熙很高興自己的重孫多了一個,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永璉。


    曉曉管不了這些,自己跑到弘暉那裏看自己的小侄子,回來的時候跟著舒雲學嘴,那個小孩子怎麽可愛,怎麽肉嘟嘟的,怎麽軟軟的,好像是麵團捏出來的。忽然曉曉頓住,看著舒雲認真的說:“額娘為什麽我的名字和耿姨娘生的妹妹一個樣子,都是叫和什麽的,為什麽文杏姨娘和年姨娘生的小妹妹都叫梅什麽的?還有大姐姐的名字和我們的不一樣?可是哥哥和弟弟的名字都是叫弘什麽的?”


    還真是區別對待了,舒雲正在想著一個比較全麵的答案,既能解釋這裏麵輩分的傳承,也能叫曉曉明白男女之間的差別,誰知容嬤嬤滔滔不絕的已經給曉曉講了這些東西,曉曉聽的半懂不懂的,不過還是不管這個問題了。


    等著孩子出去了,李氏磨蹭著進來了原來弘時的婚事已經提上日程,四阿哥的意思是董鄂氏的女孩子看著不錯,舒雲已經和李氏說了,叫問問弘時的意思。今天李氏就是來回話的。


    董鄂氏雖然不是什麽最有權利的大家子,可是也是很顯赫的。加上家裏富有,女孩子長相漂亮標致,人人都說是爽利的滿洲姑奶奶,一進門就能管家理事的。李氏問了弘時的意思,孩子是願意的,隻是李氏忽然有點自卑起來,自己出身漢軍旗,可是兒媳婦太顯赫了,做婆婆的難免是底氣不足的。


    李氏和舒雲吞吐著說:“福晉,爺的眼光是不用說的,可是爺也隻是聽說的,並沒有親自見過,福晉現在身子不方便,可是弘時畢竟是在妾身身邊養大的。那個婚姻是一生中的大事,弘時的性子福晉是知道的,還是選一個老實聽話的孩子。福晉的意思看呢?”


    這就是不願意了,舒雲想不出這門婚事對李氏有什麽不好的,正在猶豫著隻聽見外麵一陣簾子響動,弘時忽然冒出來臉上憋得通紅的看著李氏,對著舒雲一字一頓的說:“兒子的婚事一切都聽父母做主的,既然阿瑪和額娘看好了,姨娘還是答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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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忽然臉上氣的通紅的,激動地站起身子,指著弘時叫著:“你這個沒良心的,要不是我拚命養你出來,你還能這裏氣死我?”弘時看著李氏這個樣子,轉身離開了。李氏氣的渾身哆嗦,舒雲看著眼前這一對母子一陣感慨,肚子也跟著疼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包子下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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