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年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舒雲板著麵孔站在一邊,看年氏的神情很冷漠,要是放在平常,四阿哥一定是有點埋怨舒雲了,雖然講規矩可是不能這樣對待美人的。可惜昨天晚上舒雲先下手為強,給四阿哥上了眼藥,把紅豆被小年授意窺探自己的行為從女人之間的爭寵直接上升成了政治間諜戰,或者是年家的不安分心裏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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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看著小年跪在那裏無端的厭煩起來,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少見。前天剛開始書嚐這塊年糕的時候,四阿哥還覺得味道很不錯,鮮嫩無比,很能滿足自己男人的劣根性。四阿哥現在看見小年的感覺不再是回味不錯的樣子,而是聊齋上的書生,和一個美人有了一個**的晚上,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才現自己原來身處一個荒涼的墳地或者是一個荒山野嶺裏麵。叫自己再三回味的美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美好,反而有著狐仙鬼怪的嫌疑!


    看著四阿哥還在那裏喘氣,舒雲也不叫年氏起身,李氏那些人都趕著來給舒雲請安,誰知看見這一幕話劇都是屏氣凝神,垂手站在一邊,好顯示自己的賢良淑德。舒雲冷笑一聲,坐在上麵給一邊的容嬤嬤一個眼色,高管家站出來,在院子裏恭恭敬敬的對著屋子裏麵行禮:“給爺請安,給福晉請安。”


    “昨天紅豆的事情你管著的,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舒雲的聲音好像沒有任何的情緒,可是聽著叫人渾身不舒服。


    “是,昨天福晉已經話了,叫所有的人隻要是沒有爺話的,不能靠近朗吟閣的。誰知年格格身邊的紅豆在朗吟閣福晉鬼鬼祟祟的,被抓住的時候紅豆丫頭正踩著一塊石頭想要聽聽樓上的談話。叫管事的嬤嬤檢查了紅豆的方子,有好些主子的東西還有一百兩銀子。紅豆辯駁說是年格格賞賜的。隻是當時管事的嬤嬤拿著東西問了,年格格沒說是怎麽回事。”高管家很快說清楚了。


    話音未落,李氏那些人的眼神都是變得閃亮起來,昨天福晉話不叫隨便亂走,今天早上才恍惚聽見年氏的丫頭什麽的,誰知竟然是這樣的事情。李氏心裏很痛快,四阿哥最討厭的就是探聽他的行蹤的,這回年氏撞在槍口上了。


    年氏忽然變得憤怒起來,叫著:“昨天來了那些人翻箱倒櫃的,拿著東西叫我認,萬一是誰栽贓陷害,我就是百口莫辯了。那些東西是我上次給紅豆的,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那個丫頭自己幹的。再說紅豆跟在我身邊最天真單純了,哪裏有什麽歪心思,福晉你不要這樣把紅豆這樣單純的人往複雜的事情上牽扯。”


    舒雲看著年氏噌的一下跳起來,四阿哥被年氏忽然被從踩著尾巴的樣子又嚇了一跳,看著年氏鼻孔朝天的樣子,舒雲覺得年糕簡直是Qy筆下所有腦殘的集合體了,一會像新月哭哭啼啼的,這會又成了小燕子的趨勢了,反正別人都是壞心的,隻有她是無辜善良的,鼻孔朝天的樣子很有點鼻孔君的神韻,真是個人才啊!


    跟腦殘講話能把自己氣死,舒雲不屑理會小年,直接一個眼色,紅豆已經被兩個粗壯的嬤嬤駕著,押到眾人跟前了。紅豆被押進屋子,看著舒雲寒著一張臉,看著四阿哥難得一見的渾身散著涼氣。昨天晚上紅豆想清楚了,自己是府上的家生子,一家子全在福晉手上攥著,自己真是昏頭了,聽信了年氏的話,真想和人家做姐妹的。紅豆一五一十的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的說:“昨天是年格格叫我看看爺在什麽地方,和誰在一起的。”


    年氏不敢置信的看著紅豆,飽受傷害的說:“紅豆我待你像姐妹一樣,你為什麽這樣誣陷我?”


    看見年氏將所有的責任推在自己身上,紅豆真相了,於是竹筒倒豆子的全招了:“可是昨天福晉已經說了不準隨便出去,更不準打聽窺探四爺的行蹤。可是年格格說看見四爺整天操勞的,要在離著四爺不遠吧的地方彈琴,給四爺解悶。我是不敢去的,可是年格格一個勁的央求著,還說我就忍心看著四爺寂寞——”這話沒完,舒雲差點笑場!天啊,沒有最賤隻有更賤!小年真乃神人也!


    李氏那些女人聽著這些不成體統的話臉上很好看,一會是嫉妒不屑,一會是想笑不敢笑,雖然大家夥的心思都是爭寵,可是能夠這樣人之賤無敵的事情也隻有那個年氏能幹得出來!


    小年倒是一副我是愛情教主的樣子,看著舒雲這些人完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洋洋得意自己的一片真情。四阿哥可就慘了,一口茶水被嗆了半死,正在那裏捶胸頓足的咳嗽,誰知還看見了舒雲嘴邊的嘲諷和李氏這些女人眼神裏麵的不屑。四阿哥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自己幾十年的英明毀於一旦啊!


    為了免於四阿哥英年早逝,舒雲趕緊端正態度,對著年氏說:“紅豆的東西是你賞賜的還是紅豆那個丫頭手腳不幹淨拿的?”


    年氏以為舒雲會生氣或者是跟自己糾纏,誰知竟然問紅豆的事情,年氏轉轉眼珠子,要是自己賞賜的,一個小丫頭立了什麽功勞?自己要是承認是賞賜,就是承認了自己指使紅豆探聽四爺的的行蹤。於是年氏含糊著說:“那些東西我記不清了,不過奴才也是爹生娘養的,誰規定他們隻能穿不好的衣裳吃不好的東西,還要伺候咱們的?”


    舒雲冷哼一聲:“我今天才明白年家的奴才和主子是一樣的,可真是沒上下了。既然紅豆明知故犯到莊子上配人。你們都仔細了,府裏的規矩不是擺著好看的,以後誰要是敢再存著什麽小心眼,這就是榜樣!的不怕死的盡管來!”


    “年氏言語不謹慎,禁足三個月學規矩,要是誰敢把年氏放出來,爺立刻處置了!”四阿哥終於緩過氣來,開始挽回自己的形象了。


    沒等著年氏在哪裏仁慈寬宏的講話,早有人拉著年氏一陣風的走了。舒雲覺得眼前空氣清新不少,李氏那些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沒有了年氏在眼前晃蕩著當眼前花,世界真美好!


    看著四阿哥渾身囧的不是怎麽辦了,舒雲很善解人意的說:“時候不早了,爺還是先上朝吧。這個事情就先這樣處置吧。”四阿哥找回來一點自己以前的樣子,清清嗓子說:“有勞福晉了,剩下的事情福晉看著辦就是了。”


    四阿哥亂荒而逃的跑出自己的家門,舒雲遣散了還想看熱鬧的女人,自己關起門來痛快的捂著被子大笑一場。太好玩了,四阿哥真的被年糕嚇著了,想著今天早上的情景,舒雲簡直要樂死了,自從來到了清朝,舒雲從來沒有這樣放肆的笑過。容嬤嬤開始不安的看著舒雲的舉動,但是最後自己也忍不住拿著絹子捂著嘴笑起來了。


    等著晚上四阿哥回來的時候,見著舒雲還帶著與提攜不好意思的神氣。舒雲倒是好像什麽都沒生過一樣,還是很周到的伺候著四阿哥洗臉換衣裳,吃飯聊天罷了。四阿哥漸漸地放鬆下來,一切回歸平靜了。


    四阿哥沒有多少時間不好意思,現在康熙對太子的成見已經很深了,八阿哥這些人連上四阿哥都是眼巴巴的等著康熙失去耐心,廢掉太子了。等著太子倒台的時候,舒雲叫人從江南精心挑選的美人也送到了。


    下午的光陰總是舒適的,舒雲正在看著一本唐人的,身邊的丫頭丹桂悄悄的進來,在舒雲耳邊小聲的說“外麵的南邊的管事來了,帶著十二個小戲子,全是按著福晉吩咐的精挑細選的,都是可靠的人家教出來的,知根底的老實孩子。”這樣快就來了?舒雲來了興趣看看四阿哥的新美人去。


    舒雲帶著丫頭和嬤嬤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花園子裏麵一個水榭上,管家已經站在那裏等著舒雲來了,舒雲並沒有看見那些美人。容嬤嬤親自扶著舒雲坐下來,管事的上前恭敬的說:“福晉說要解悶的小戲班子,奴才從咱們靠得住的人家湊了十二個小戲子,她們都是跟著正經的師傅學的,不光會唱曲子還會各樣的樂器。叫她們出來給福晉看看。”舒雲不敢直接說這是給四阿哥找美人的,隻是說現在府裏娛樂事業和和諧的氣氛不符合,要大力展一下娛樂事業。那些管事的都是慣會揣摩上邊的心思的。於是很快的找來了一班小戲。京城裏麵像四阿哥這樣的人物養著幾個戲班子算什麽。也就是以前四阿哥不要,所以這是第一次有戲班子進來。


    隻聽見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十二個女孩子站在舒雲麵前,雖然不是香風撲麵,也不見花枝招展,可是叫人好像處在江南的開滿荷花的湖中一樣,真是心曠神怡。舒雲竟然哀怨的想自己為什麽不穿成一個男的啊!


    叫舒雲吃驚的是這十二個女孩子,最大的叫做芳官,今年十六了,唱的是正旦,那個唱小生的叫做柳官今年十五歲,剩下的都是在十五歲到十二歲之間,看著一團孩子氣,演彩旦的萍官,舒雲感歎著原來這才是養美人的真正境界,芳官那樣含苞欲放的有之,嬌俏可人的有之,就是四大爺想玩養成遊戲都有!這比那個小年糕有意思多了。


    這些女孩子都是從小被買來教養的,先練習唱戲,接著是各種的樂器,雖然不是才女可是詩詞歌賦什麽的都是背過上千上百的,言談舉止也不是粗俗不堪的,反而是能夠聽明白一般的詩詞之類的話題甚至能夠插上嘴的。


    再加上這些女孩子都是出身低微,隻想著年老以後不是在王府裏麵當一個教養嬤嬤,就是攢上一筆錢能夠回到家鄉養老的,反正她們很清楚就是有幸得了寵愛,生養出來一兒半女也絕對不會認在自己名下的。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戲子當誥命夫人的例子。


    舒雲來了興趣,仔細的問了這十二個人的特長,還真是極書的丫頭們,這些女孩子不僅會唱戲會樂器,甚至有的還會別的本事。芳官很會針線功夫,製作的蘇繡小荷包,上麵的白鸚鵡好像能飛起來。柳官竟然很會種樹,對著舒雲保證說一定能在園子裏栽種成活南方的桂花樹。舒雲滿意的對著管事點點頭,給了不菲的賞賜叫容嬤嬤帶著管事下去休息了。最後舒雲叫來兩個精幹的嬤嬤帶著十二個小戲子住在花園裏麵一個精致寬闊的院子裏。每天練習戲文,教府裏麵的規矩嗎,順便觀察一下這些女孩子的性格和行事,不要叫又別有用心的人摻和進來。


    十二個女孩子一下子住進園子,李氏那些人有點坐不住了。當天還沒有到晚飯的時候,李氏就跑來和舒雲說弘時的事情了。等著李氏把弘時的事情講完,看著舒雲神情平靜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今天聽見說花園子絳雪軒熱鬧得很,福晉叫人弄來一個戲班子可是真的?妾身想著那些小戲子都是淘氣的,放在園子裏難免是出點事情,不如放在莊子上,需要的時候叫人帶著車子接來就是了。何必——”


    李氏明顯是覺得舒雲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是想要分寵了。可是自己不能眼看著四阿哥的注意力被那些女孩子弄走!“咱們府上一直是按著爺的吩咐,沒有這些玩樂的東西,你看看現在京城稍微好一點的人家都是養著戲班子的,八爺九爺的府上就不說了,你看看十七阿哥這些小阿哥都是家裏有戲班子的。咱們也不是要真的沉迷聲色。第一,要是兄弟們聚會,難道爺一個王爺四阿哥家裏竟然沒有一個唱曲子助興的?二來,爺現在的事情多,每天都是忙得焦頭爛額的,見人都是板著臉。難道你還嫌這弘時沒少挨他老子的罵?那些小戲子都是很有眼色的,放在爺身邊解悶可好。爺的心情好了,咱們府上的人大氣也敢出了。”


    聽著舒雲這些話,李氏還是有點不甘心。看看舒雲還想說什麽。舒雲接著說:“你現在帶著弘時,一門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宋氏你是明白的,最是老實的人。前些時候你是看見了,年氏在府裏鬧的天翻地覆的,把武氏氣的這幾天還吃藥來著。爺喜歡誰咱們管不了,你是側福晉了,不能老是跟著那些人較勁。好好的教養孩子是正經。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想著去,話說的太明白就沒意思了。”李氏低著頭,心裏還是酸酸的,舒雲是福晉,還有三個孩子。自己是比不上了。不過自己還有弘時,眼看著自己紅顏老去了,跟著誰都是爭不贏的,想起年氏的種種,李氏覺得就是四阿哥喜歡那些小戲子也比和年氏混在一起強多了!那些小戲子早晚有離開的時候,年氏要是生了兒子真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李氏咽下酸酸的感覺,帶著落寞的笑意說:“看來妾身真是個糊塗人,還是福晉看的遠。弘時這個孩子不是個省心的,妾身還是看著孩子要緊。”接著李氏笑笑,做出歡快的樣子說:“虧得福晉興致好,咱們也能經常得一場戲聽聽了。”


    舒雲看著進來請安的這些女人,笑著說:“正是以前都是出去應酬才能沾光聽戲的。眼看著就是弘曆的一周歲了,咱們熱鬧一下,也聽聽這個戲班子怎麽樣?”那些女人心裏雖然酸溜溜的,可是那些小戲子也夠不成什麽地位的威脅,都是被關在深宅大院很久的人了,聽見有消遣還不是興奮的不行?


    於是舒雲身邊立刻熱鬧起來,這些女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自己想聽什麽樣的戲文了。正鬧得不可開交,隻聽見一個涼冰冰的男人的聲音:“你們可是造反了,爺回來了也不見你們出一聲。是什麽事情這樣開心的?”


    四阿哥話雖然是不滿意自己被怠慢被忽視了,可是眼角眉梢都是帶著興奮的樣子。那些女人忙不迭的給四阿哥請安,接著圍著四阿哥換衣裳伺候著洗臉洗手的忙個不停。舒雲站在一邊笑著說:“可是都聽見要聽戲,各個都風魔了。妾身想著弘曆的生日要到了,一歲了,咱們府上好久沒熱鬧了。妾身還想借著這個生日熱鬧一下,叫弘暉快點有好消息的。妾身找了一個戲班子,等著那天熱鬧一下。”


    “還是咱們自己關起門熱鬧一下,現在的事情——剩下的福晉看著辦就是了。”四阿哥揮手叫李氏這些人出去,坐在舒雲對麵眉頭皺起來。舒雲明白四阿哥的心思,太子即將徹底告別曆史舞台的時刻,還是自己逍遙快樂不要在康熙眼裏樹立什麽結黨營私的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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