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今天在舒雲麵前的一番表演,叫舒雲感到今後的生活暗淡無光,有了年詩意這個腦殘,真是辛辛苦苦十幾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自己好容易叫府裏麵這些女人安分守己了,忽然天下掉下來一個年詩意,舒雲那個痛苦的都要揪頭了。


    容嬤嬤一臉不忿的對著舒雲說:“這個年氏幸虧是沒有當成側福晉,她一個格格竟敢對著福晉夾槍帶棒的,什麽意思?還不是挑撥著四爺回來,看見福晉對她嚴厲了?”容嬤嬤氣哼哼的樣子,好像剛才沒有教訓一下小年有點惋惜。舒雲忽然眼前一亮,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幹脆借力打力,叫李氏這些人閑著也是閑著,幹脆和小年糕磨煩去。自己坐山觀虎鬥,正好。


    於是舒雲轉轉眼睛說:“這幾天爺都沒看看弘時,告訴李氏,到廚房把爺準備的鴿子湯放在她的院子裏廚房燉著去。弘時上次被他老子罵的都生病了,今天叫爺看看去。小孩子不能這樣嚇唬的。”


    容嬤嬤看著舒雲淡定的樣子,剛要生氣,忽然想到些什麽,立刻吩咐底下人按著舒雲的吩咐辦事去了。


    舒雲躺在床上,忽然覺得自己也很有腹黑的潛質嘛,不會是跟著四阿哥時間長了,傳染上了吧。正想著,奶娘抱著弘晝進來了,弘晝抱著一個玩意看見舒雲高興的依依呀呀呀的叫著,把手上的東子扔在一邊,長著小胳膊,叫舒雲抱抱自己。


    還是自己的兒子好,舒雲接過來兒子親親,聞著孩子身上好聞的奶香味,看著弘晝被打扮的跟一個泥娃娃一樣,一身大紅的衣裳,腳上和手腕上都是帶著叮當作響的金鐲子,脖子上更誇張,掛著一個金燦燦的鑲嵌的珍珠寶石的項圈,下麵掛著一個金燦燦的由什麽活佛開光的長命鎖。整個一個賈寶玉小時候的標準打扮,甚至是有過之無不及的。


    舒雲伸手掂量一下那個沉甸甸的金鎖和項圈,心裏想著好家夥,幸虧弘晝是個健康的寶寶,身上胖嘟嘟的,要是和弘曆那個文弱的樣子,戴上這些有重量的東西,就等著脖子壓彎了。舒雲歎息一聲,對著弘晝的奶娘說:“沒事不要再孩子身上掛著這些零碎了,那個金鎖還是掛在帳子上,孩子長得快,你們仔細著鐲子太小了,勒了孩子。高僧的法力自然是好的,但是看孩子不盡心,佛祖也保佑不了。你們平時都小心些,不能叫五阿哥磕碰了,這個孩子看著是個好動的。”


    奶娘低聲答應著,一個奶娘笑著說:“四爺已經叫身邊的蘇培盛專門把把情高僧開光念經的佛像請來,放在小阿哥的房間了。還有小阿哥帳子上掛著的就是前些天福晉叫人送來,說是四爺從五台山上請來的護身符,叫小阿哥晚上能夠安睡的。福晉想是事情忙給忘了。”四阿哥對自己孩子表示關心的方式之一就是講封建迷信,孩子的房間供奉著佛像,床上和身上掛著佛前求來的護身符等等東西。


    弘晝真是個淘氣的孩子,在床上奮力的爬來爬去,可能是胸前金燦燦的金鎖真的礙事了,弘晝坐在床上嗎,使勁的揪著那個珠光寶氣的東西。眼看著金鎖就要放進弘晝流著口水的嘴裏,舒雲忍無可忍的給弘晝卸掉了礙事的狗牌,叫弘晝自由運動去了。


    看著自己兒子胖胖的樣子,舒雲忽然對弘曆這個有可能是是未來皇帝的孩子產生興趣。這幾天舒雲忙著弘暉的婚事,忙著四阿哥納妾的事情,現在總算有時間關心一下弘曆了。文杏是個格格,按理說沒有資格教養自己的孩子,可是自己身邊兩個孩子,李氏那一邊弘時還鬧不清。於是舒雲想想叫文杏和耿氏一起教養孩子。耿氏很喜歡孩子的,每天除了在花園看看花草,分派花園打理的事情,就是和文杏一起照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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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雲有時候看著耿氏抱著弘曆的樣子,覺得自己把耿氏的孩子偷走了。一邊伺候的人看見舒雲問,趕緊去看看弘曆和文杏現在在幹什麽。沒一會,文杏和耿氏抱著弘曆進來了。兩個孩子被放在床上,一起爬來爬去的玩耍。


    舒雲找出不少孩子的布料,商量著給兩個小的做夏天的衣裳,兩個孩子孩子追著一個皮球在炕上亂爬。弘曆比弘晝要大一點,可是看起來兩個孩子差不多,弘曆生下來就是個安靜的性子,不喜歡和別人互動。有時候弘曆不想理別人了,就是文杏和耿氏逗他都是愛理不理的,要是接著逗弄,一定是大哭一場算是結局。


    這不沒等著舒雲商量好孩子們的衣裳麵料和花樣嗎,弘曆就一個人在一邊抱著自己的腳丫子吃的津津有味了。弘晝抱著皮球對著弘曆依依呀呀的,誰知弘曆跟班不理睬弘晝這個小胖子。於是弘晝隻好爬過來拉著舒雲叫舒雲和自己玩耍了。


    等著文杏帶著一堆的東西回去的時候,舒雲有點為難的說:“四阿哥看著一直是身子不健壯,叫太醫看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來。這是怎麽回事?”


    容嬤嬤抱著弘晝不以為然的說:“福晉多心了,孩子的性格哪有都一樣的,福晉生的這三個阿哥和哥哥都是活潑的性子。大阿哥小時候多招人喜歡,都是在上書房念得什麽書,學著老成了。依著奴婢看,四阿哥是天生的內斂,和五阿哥不一樣的。”一邊的奶娘跟著說:“就是,有時候見著四阿哥身邊的奶娘,都說四阿哥性子沒有五阿哥性子活潑,並不生生病身體弱的緣故。龍生九子各有所好,福晉不用擔心。”


    晚上四阿哥回來的時候,舒雲帶著弘晝吃飯,把四阿哥給打走了。李氏麵對著天上掉下來的好事,真是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李氏年紀漸長,四阿哥對李氏也不像以前那樣黏糊了。李氏現在一門心思放在孩子身上,結果弘時不是京城生病,就是在功課上惹得四阿哥生氣。見舒雲主動把四阿哥的晚飯放在自己廚房,李氏高興的給了傳話的丫頭一筆不少的賞錢。傳話的小丫頭很精明,回來的時候把事情原本的說了,還拿著足足二兩銀子一個銀錠給舒雲看。


    舒雲感慨著李氏真是高興壞了,每天李氏在鏡子看見自己紅顏逐漸衰老,看著這個府裏逐漸變多的年輕麵孔,李氏一定是心裏焦急的。有時候舒雲看著鏡子裏麵的字跡,保養得意,因為不會為了四阿哥身邊的花紅柳綠生氣,舒雲倒是心情開闊,並沒有叫紅顏老去。倒是渾身上下顯出成熟的風韻,有時候甚至還帶著一點少女的神態。


    可能是不放在心上,舒雲對四阿哥要說一點感情沒有,也不盡然,可能在舒雲的內心深處,四阿哥就是一個不得不在一起的室友或者是家人,在這個風雲變幻的歲月裏麵,兩個人互相支撐著一個家。養育孩子,舒雲沒有選擇的被綁上四阿哥的戰車,兩個人分工合作,向著四阿哥的目標邁進。


    想到這裏舒雲覺得李氏心裏一定是把四阿哥看成自己的丈夫,可是現在的時光讀一李氏而言是一種折磨。自己紅顏老去,看著曾經相愛的人身邊依舊是風景獨好。今天李氏能夠高興一下了。隻是舒雲心裏想著四阿哥不要再沒事找茬的教訓弘時了。弘時被李氏嬌慣,被四阿哥嚴厲管束,真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這個晚上沒有四阿哥的,舒雲過得很充實,叫來孩子跟著自己吃飯,弘暉帶著嫻雅曉曉還有自己懷裏的指著飯桌上雞腿興奮的眼睛亮,手舞足蹈的弘晝。嫻雅還是按著規矩站在舒雲身邊,幫著舒雲布菜,然後才謝了座,坐下來。曉曉上午跟著弘暉跑出去了,可能是一上午的運動,晚上的胃口不錯。曉曉生出來的時候頭是直的,小臉也不是圓圓的跟一個蘋果一樣了,曉曉有著一張秀氣的瓜子臉,一雙美麗的眼睛,頭漸漸地變得卷曲起來,和四阿哥和弘暉的頭一樣是個卷卷的卷毛了。


    看著曉曉可愛的伸出手將耳邊一縷打卷的頭撥在一邊看著,對著眼前的飯菜開始認真的進攻的時候,弘暉忽然想起什麽,對著舒雲說:“額娘今天我帶著曉曉出去,好像恍惚聽見有人說碩王爺家裏好像有什麽內奸的,鬧的天翻地覆的,最後有人吵嚷著說是耗子世子,不是浩震世子身邊叫什麽白吟霜的。反正現在街麵上都是說這個事情。裏麵好像很熱鬧的樣子。”


    “就是我都聽見了,那個白什麽的,鬧著要跳井!最後怎麽了?”曉曉想著,看看弘暉,舒雲對著曉曉嗔怪著:“叫你上街散散心,誰知你都聽得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是你一個格格能聽的?你看看你蘭馨姐姐?再看看你大嫂子?誰都跟你一樣,整天滿世界亂跑!以後誰敢娶你?”


    曉曉縮縮脖子不吭聲了,一邊的嫻雅趕緊出來解圍:“大爺真是的,曉曉是個女孩子不好帶著她到茶樓去的,嫂子那裏有不少的新鮮的玩意,明天妹妹到嫂子那裏坐坐好了。”曉曉的臉色緩和下來,舒雲看著嫻雅滿意的說明:“還是嫻雅懂事情,罷了,也就是說說這個丫頭,要是叫她改了比登天還難。”


    一頓飯大家很高興,舒雲晚飯後留著孩子們吃水果,弘暉還有事情,舒雲叫嫻雅和弘暉一起回去了,在過幾天弘暉就要搬家了,舒雲真是不舍得自己這個兒子從此離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曉曉在一邊跟著弘晝玩的很開心,兩個孩子鬧成一團很是熱鬧。眼看著要睡了,舒雲正準備叫奶娘帶著曉曉和弘晝休息去。誰知李氏身邊一個小丫頭跑來說:“福晉,那個年氏和側福晉眼看著要吵起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舒雲覺得自己應該建一個監獄把年詩意關起來!就是她事情多!舒雲趕緊換上衣裳帶著一堆人浩浩蕩蕩的殺到李氏的院子裏。剛一進院子,就看見李氏氣急敗壞的對著四阿哥哭訴,年氏在一邊默默流眼淚。不用問就知道,李氏一定是種了年氏這些人慣用的楚楚可憐計了。


    事情很簡單,在四阿哥問弘時的功課,李氏出來看晚飯的時候,年詩意不請自到,對著李氏最甜的很,什麽來拜見李氏側福晉,有誇獎著李氏院子真是精巧,李氏人真好,什麽大方了,高貴了,玲瓏剔透了。接著小年看見廚房爐子上正在冒煙的舒雲特別吩咐給四阿哥的湯,小年上前就要掀開蓋子,李氏在後麵一叫喊,這下好了,四阿哥晚上特別藥膳報廢了。


    李氏憋著一肚子的氣,可是不能直接罵小年,隻是狠狠地把廚房當值的人罵的狗血淋頭。那些下人忙不迭的跪下來告饒,正亂著,之間四阿哥不耐煩的跑出來。小年竟然在這個當口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對著李氏說:“側福晉,這都是我的不是,還是不要牽扯無辜的人!”


    李氏年輕的時候性子就不好,現在明顯是被陷害了,還能有好生氣。李氏身邊伺候的人還算機靈,趕緊跑來找舒雲了。要不然四阿哥飆起來,他們這些伺候的人最倒黴。四阿哥看著李氏激烈的樣子,看著小年楚楚可憐的樣子。舒雲感慨著青春美麗的好處,李氏神情激烈,臉上更顯得扭曲了。完全不是往常那個風韻猶存的樣子。小年倒是適合演哭戲,叫四阿哥不由的心動一下下。


    “這是怎麽回事?年氏身邊的嬤嬤都是擺設?還是我的話就是白說了?不是叫年氏學規矩,沒學好之前不準出門!年氏的規矩學好了?今天誰都知道四爺在李氏這裏用晚飯,你跑來幹什麽?府裏麵的規矩你是明白還是裝糊塗?爺在什麽地方不準私自窺探。”舒雲不等著四阿哥話,叫人帶著年氏離開。


    礙於四阿哥麵前,年氏隻好委屈的站起身走了。四阿哥本來是看見嗎,美人傷心,還是有點欣賞的,可是聽見舒雲的話,覺得年氏太爭寵了,竟敢跑來這裏?於是四阿哥也寒著一張臉哼一聲。那些人一看四爺這是要怒了,趕緊拉著年氏走了。這下小年糕可以回去慢慢的失意了。


    四阿哥被攪了興致,囑咐了弘時一些話到舒雲那裏用了晚飯,一個人跑到書房去了。這個晚上李氏恨死了年氏,其餘的女人都把年氏當成狐狸精轉世。


    年氏身邊的嬤嬤被舒雲嚴厲的訓斥一番,要是她們再放任這樣的事情出現,舒雲可就是不客氣了。年氏這幾天老實不少。舒雲有時間管管曉曉的功課了。四阿哥給曉曉請來先生,可是曉曉是個女孩子,先生也不敢很訓斥,曉曉是很聰明的,就是有時候貪玩一些。這不舒雲看著曉曉不成樣子的文章,氣的火冒三丈!


    明顯自己忙著這段時間,曉曉那個丫頭將時間全用在玩耍上了。舒雲氣急敗壞的追著曉曉,要給這個丫頭一點教訓。曉曉眼看著自己的額娘是真的要教訓自己了,自己的小屁屁眼看著要遭殃了。於是曉曉接到了一邊容嬤嬤悄悄送來的眼神,四阿哥今天在家,找救兵去!


    “嗚嗚,額娘欺負人啊!”曉曉捂著臉忽然哭的傷心起來,一轉身跑出房門向著四阿哥書房跑去。裝哭沒用,老娘今天非要教訓你!舒雲真是氣壞了,直接追出去。誰知在院子裏正遇見四阿哥和十四一起往這邊走。曉曉一看來了救兵,一頭紮進四阿哥的懷裏,哭的好像被後娘虐待的小孩。


    四大爺沒見過自己的寶貝女兒哭的這樣傷心,趕緊抱著哄著,誰知曉曉就是捂著自己的臉,紮在四阿哥的懷裏不抬頭,嘴裏哭的抽抽噎噎的,叫四阿哥精神緊張,以為曉曉出了事情。


    舒雲看著曉曉在哪裏裝哭,十四開始看見這個樣子也是吃了一驚,但是看看舒雲的神色,又仔細看看曉曉,十四忽的一笑,站在一邊看著曉曉演戲了。四阿哥著急的哄著自己的寶貝,一邊焦急的說:“曉曉寶貝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舒雲翻翻白眼,你哥四大爺的,誰能欺負曉曉,你怎麽不想想一直都是曉曉欺負別人!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出現了,年詩意站在角門邊上做失意狀。“給爺請安。”年詩意看見站在一邊的十四,瞬間傻了一下,都忘掉了要避嫌的。十四尷尬的轉過身,舒雲皺著眉頭:“年氏你今天不是不舒服,這一可不是請安的時辰,十四爺在這裏,你還是先回去。”年詩意這才緩過來,紅著臉走了。


    四阿哥隻是拿著眼角瞥了一眼年詩意,接著哄著曉曉,舒雲看著曉曉在四阿哥麵前裝哭有點裝不下去了,上前接過來曉曉,笑著說:“爺真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曉曉的功課沒做好,被我教訓幾句生氣了。沒事了,爺還是和十四弟商量事情吧。”說著舒雲叫丫頭們端上新鮮東西招待十四。


    看著四阿哥轉身和十四進屋去,舒雲抱著懷裏的曉曉,低聲說:“裝哭沒用,累了沒有,跟著額娘喝酸梅湯去。然候跟你慢慢的算賬!”


    曉曉沮喪的放下手,臉上果然幹幹的,曉曉抱怨著說:“額娘連年氏裝著哭出眼淚都識破了,我真是白費力氣了!阿瑪就是被我騙過去了!”誰知曉曉的話竟然被前頭的四阿哥和十四聽見,兩個人一下轉過頭,四阿哥的臉上都是尷尬,十四哈哈大笑的說:“學什麽不好,那都是不入流的東西,十四叔教你兵法才是出奇製勝的法寶!”


    舒雲氣的拍著曉曉的腦袋:“多跟你十四叔學學,那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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