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一切安靜下來,舒雲對著十四笑著說:“天都這個時候了,十四弟還是好生休息,明天要是眼睛熬得瞘o了,額娘看見又該心疼了。”說著叫容嬤嬤親自帶著十四去休息了。


    屋子裏安靜下來,舒雲對著四阿哥道歉說:“這都是妾身的不是,被十四弟鬧得纏不過,才帶著他來看看的。那個努達海真是瘋了,誰知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個消息傳回去,他他拉家一定是天翻地覆了。還有新月的事情,畢竟是端王爺的格格,還養在太後身邊,要是傳出去皇家的麵子不好卡看,還有宮裏那些公主格格們,要怎麽辦?明天額娘那裏怎麽交代?還有克善世子的傷勢,太後問起來怎麽辦?”


    新月和努達海的事情是皇室的醜聞,要傳出去,康熙可不是乾隆那個抽風的,一定是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了。先不管新月和克善的下場,就是舒雲和四阿哥都要擔著幹係的。康熙要是認為舒雲和四阿哥管理不嚴,叫新月責打了克善,或者舒雲和四阿哥大嘴巴,把皇家的醜聞傳出去,辦事不牢靠的樣子,一生氣把舒雲和四阿哥給教訓起來。舒雲倒是沒有什麽,但是要影響了四阿哥未來的皇帝之路,怎麽辦?舒雲覺得是自己這個穿越著害苦了四阿哥了。


    四阿哥看著舒雲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神閃爍一下,對著門外吩咐說:“今天福晉留下來,來人伺候著福晉洗漱了。”那些丫頭們趕緊進來,服侍著舒雲和四阿哥各自梳洗了。等著換上寢衣的時候,舒雲忽然想起來這是四阿哥那個自私鬼的房間啊。而且是東廂房,四阿哥專門的私人臥室。平時四阿哥就是叫李氏她們伺候,也是在西邊廂房。這裏隻有四阿哥一個人住著的,就是舒雲以前也沒住在這裏的,舒雲第一次這樣在這個房間裏,看著到處都是四阿哥的印記的東西,舒雲竟然緊張一下了。


    看見鏡子裏自己臉上可疑的紅暈,舒雲告訴自己這是屋子裏太熱的緣故。可是在心裏,舒雲還是罵自己一聲:“真沒出息!你不是已經很墮落了,跟自戀的四大爺在一起滾床單次數雖然比不上李氏那些人,但是也不是第一次,害臊幹什麽?沒出息!你現在是個有孩子的黃臉婆了,裝什麽工業酒精啊!”


    舒雲這樣一番自我安慰,情緒果然是好多了,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臉色恢複正常,舒雲舒一口氣。這個時候四阿哥忽然出現一下抱住了舒雲的腰肢,四阿哥狠狠的咬著舒雲的耳朵逼問著:“福晉是不是早就知道點什麽了?今天留下十四也不是單純看天晚了,要下雪的緣故是不是?多謝福晉的安排了,明天不用愁撕擄不開新月和努達海那一點破事了。”


    舒雲聽著四阿哥漫不經心的話心裏一緊,這個四大爺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好毒的眼睛。難道他看出來自己是個假貨了?外麵皮子還是舒雲的,其實內裏早就不是那個被丈夫冷落心有怨氣的四福晉了?還是四阿哥嫌棄自己管的事情太多?和十四走的太近了?四阿哥絕對不喜歡女人摻和進來皇宮裏麵的事情,四阿哥要是真的要處理自己怎麽辦?德妃和康熙誰也不會容忍一個幹政的媳婦的。舒雲的緊張被四阿哥完全感覺到了。


    四阿哥咬著舒雲的耳朵,心裏很得意,現在的舒雲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變得看不出來舒雲的心思了,雖然在四阿哥心裏更喜歡現在這個不吃醋,還主動給自己安排侍妾,溫柔端莊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人四福晉。可是有時候四阿哥還是很想看看那個跟小貓一樣和自己鬧別扭的小福晉。胳膊下舒雲明顯僵硬的身體,和臉上不自然的神色,叫四阿哥很滿意。逗弄自己的福晉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這一回終於又勝利了一次。


    四阿哥的心思舒雲不清楚,想了半天,舒雲擰著手指說:“以前雁姬來的時候跟我說過她的疑心,我看新月的時候,新月也是顛三倒四的樣子,竟然追著我和三嫂子五弟妹問起努達海的事情。爺還笑話我們女人就喜歡捕風捉影,誰知竟然是真的。咱們誰能料到努達海竟敢有這樣的膽子?!我擔心事情是在咱們府上生的,就是額娘在宮裏也要擔著幹係的。不如叫了十四弟來,也好做個見證。第一,十四弟是個小孩子,小孩子的話不會假的。再有,也好叫爺在皇上和太後麵前不跟著擔責任的意思。剩下的就是十四弟真的鬧著非要來的。這都是妾身的疏忽了。”


    看著舒雲小耗子狀的低著頭,四阿哥心裏看的更高興了。使勁的咬一下舒雲露出來的潔白頸項,滿意的看見舒雲白皙的肌膚上印上一個紅色的痕跡,四阿哥低聲的笑著說:“以後什麽小心思就直接跟爺說。你是福晉,誰還敢攔著你進來不成?這些天了,你一直找借口把爺趕出去,你就不想——”說著四阿哥將舒雲扳過來,麵對著自己,熱熱的氣息全都噴在舒雲的臉上。看見舒雲的臉忍不住紅一下,四阿哥得意的笑著,強硬的拉著舒雲的小手滑向自己的腰下,硬拽著綿軟的小手撫摸著自己已經堅硬的**。


    舒雲完全被四阿哥給弄糊塗了,自己猜錯了,四阿哥他正在調戲自己?!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四阿哥看著舒雲神遊天外的樣子,狠狠的咬上舒雲的紅唇,抱起舒雲向著大床走去。


    等著第二天早上舒雲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的時候,對四阿哥大尾巴狼的本質有了更深的認識。舒雲呆呆的想著,四阿哥最近好像變聰明了。以前四阿哥對自己那一點小心思完全不理會,現在竟然能夠觀察到自己是存心叫十四留下來的。可見四大爺離著奸詐冰山又近了一步了。是不是沒有多少時間,四大爺就要成了一個級腹黑冰山了?


    這個時候李氏這些女人來給自己請安,舒雲看著李氏這些人,擺出福晉的嘴臉說:“昨天的事情你們想必是已經知道了?努達海將軍是了癔症了,已經叫太醫院的太醫診脈了。今天我要進宮給太後和娘娘請安,新月格格身子不好,誰也不能驚動。你們都明白了?要是誰敢說什麽有的沒的,可不要說我不講情麵了。”李氏這些女人互相看一眼,各自都不屑努達海和新月的事情。雖然她們並不全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昨天努達海在外麵叫喊新月,李氏這些人都知道,努達海嘴裏的新月其實就是端王府的格格,被福晉如臨大敵關起來的格格。


    這裏麵有JQ,李氏和宋氏互相對視一眼,忍不住興奮的感覺。在深宅大院裏麵呆著時間長了,誰想要一點刺激的。但是看著舒雲嚴肅的麵孔,李氏這些人都明白,新月的事情關乎著皇室的臉麵和四阿哥的前途,她們都聰明的選擇默不作聲的裝啞巴了。


    “福晉放心,京城誰不知道咱們府裏規矩是最嚴的,自然不會有事的。”李氏乖巧的說著。舒雲看看這些女人,點點頭,叫他們出去了。


    四阿哥早就上朝了,舒雲收拾完畢,帶著十四一起進宮給德妃請安的時候,已經是太陽很高的了。昨天下了一晚上的雪,路上都是白白的,十四跟舒雲坐在車裏,向著紫禁城進了。


    昨天克善的事情德妃已經知道了,聽說了克善的傷勢,德妃隻擔心十四不要被新月瘋給傷著了,又埋怨十四沒事帶著克善出去幹什麽?克善身份尷尬,十四跟他在一起沒前途的,等著嬤嬤回來報告十四根本不在現場的時候,德妃才鬆了一口氣放心下來。接著嬤嬤說的新月的異常和無禮,叫德妃一顆剛放下來的心,又提起來了。


    早上一散朝,德妃就聽見前邊傳來的消息,昨天努達海大鬧四阿哥府門前,被四阿哥給抓起來。今天一早上,四阿哥府裏的侍衛押著五花大綁被臭襪子塞著嘴的努達海就到了宮裏請罪了。


    前麵說散朝之後皇帝叫了四阿哥和努達海在乾清宮問話,在早朝的時候,就已經有禦史彈劾努達海在皇子府邸門前肆意吵鬧,是不敬的罪過的。甚至還有人明裏暗裏說四阿哥隨便捆綁朝廷大臣的。德妃一陣擔心,心裏更奇怪努達海好好的沒瘋,到老四門前鬧什麽?


    正急著,舒雲帶著十四進來了。還沒等著德妃問舒雲怎麽回事,十四就跟著自己額娘說了昨天四阿哥府上那些鬧劇。什麽新月瘋的樣子了,什麽克善被打得差點殘廢了,最後還有勁爆的努達海真情告白,雷的德妃目瞪口呆。


    最後十四裝著努達海的那個樣子,渾身雞皮疙瘩的學著講述新月和努達海的戰地情緣的時候,德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舒雲趕緊對著十四說:“昨天偷聽的事情。你四哥說先不追究你了,十四弟你是個尊貴人,哪裏的胡話都跟著學,小心著先生責罰!這些混賬話是一個皇子能聽得?快點看你的功課去。雖然進宮了,你四哥還是要檢查你的作業的。”


    德妃緩和下來,對舒雲點點頭:“很是,你嫂子的話很在理。這些混賬事情不是你該聽的。快點寫字去,你四哥當年認真練字,可是比你強的多了。”德妃叫嬤嬤帶著十四離開。等著屋子裏沒有人了,德妃看著舒雲說:“十四說得都是真的?那個新月格格竟敢如此傷風敗俗?皇上這是知道了,真是額娘害了你和老四了,攤上這樣的無妄之災。要是皇上遷怒於你們,都是我的罪過了。”說著德妃急得掉眼淚了。


    “額娘不要傷心,那個新月格格雖然愚頑不靈,可是跟額娘和四爺沒關係。按著那個人說得,他們在來京城之前就在一起了,和額娘什麽相關?再說我們不能看著額娘被那個新月給揉搓的不成樣子,為額娘分憂是我們的孝道。談什麽怨恨的?額娘還是寬心養著,皇上明察秋毫的,哪裏就牽連了我們身上。隻是那個新月格格現在該怎麽處置?”舒雲想著新月和努達海的事情鬧出來了,新月回到宮廷當格格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了。


    德妃正在愁的時候康熙派人來了,簾子一掀開進來一個中年的太監,看著身上的穿戴,還是個五品的頂戴,宮裏的太監來說這是頂天的品級了,想來這就是李德全了。果然,德妃見著來者之後趕緊擺出一副笑臉對著李德全說:“皇上可是有事,還要勞煩諳達親自走一趟。”說著一邊小宮女端上茶水。李德全笑嘻嘻的給德妃和舒雲請安,一邊滴水不漏的說:“皇上親自吩咐娘娘和福晉到乾清宮見駕的。這都是奴才的本分,講什麽勞煩的?”德妃趕緊收拾一下,心情忐忑的見康熙去了。


    舒雲有點為難了,和清穿裏麵不一樣,來這裏一段時間,舒雲根本沒見過康熙。雖然滿人的規矩不像漢人那樣嚴格,可是也沒有媳婦隨便見公公的事情。現在皇宮裏麵沒有皇後,貴妃和德妃、宜妃、榮妃、惠妃一起管理宮裏的事情。因此每年的團圓飯都是康熙帶著皇子皇孫的在一起,太後貴妃帶著後宮和福晉們一起,雖然坐在一個空間了,但是之間的距離還是有點遠的。舒雲遠遠地看過一眼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說實話連康熙長相都沒看清楚。想著自己去見皇帝,舒雲有點躊躇了。康熙,不是個簡單人,自己要麵對起來還是緊張的。


    德妃看著舒雲皺著眉頭的樣子,拉著舒雲笑著說:“你這個孩子,皇上不會怪罪你的。”舒雲勉強一笑,跟著德妃走了。


    到了乾清宮,李德全徑自引著德妃和舒雲進了後殿,聽見小太監通報進去,沒一會裏麵傳出話來,叫德妃和舒雲進去。等著進去之後,按著規矩,舒雲不能放肆的抬頭張望,隻能老老實實的看著腳下的地板,幽深的金磚,閃爍著光彩,就好像上等的墨玉做成的地板。就在舒雲一邊跟著德妃亦步亦趨,一邊感慨著皇宮的奢華的時候,德妃已經站住給皇帝行禮了。


    舒雲跟著德妃身後給康熙請安,一個飽含威勢的聲音傳來,德妃和舒雲趕緊站起身,恭敬的站在一邊。這個時候舒雲可以抬頭看看眼前的情況了。上麵那個中年人該是康熙了,一邊站的四阿哥臉色看起來很平靜的樣子。四阿哥看見舒雲看自己,隻是送過來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站在那裏當雕像了。


    德妃坐在康熙指的一個繡墩上,舒雲按著規矩站在德妃身後伺候著。康熙顯然是知道了努達海和新月之間的事情,但是康熙臉上既沒有生氣,也不見吃驚,而是平靜的好像什麽都沒過。一時之間沒人出聲,整個宮殿靜悄悄的,叫人感到無形的壓力叫人喘不過氣來。康熙看一眼站在一邊的舒雲淡淡的開口:“太後本想親自教養新月的,畢竟端王還是個親王,曆來是有戰功的。眼看著宗室裏麵像端王爺那樣善戰的王爺貝勒不多了。德妃身子不好,叫新月到老四的府上暫住一點時間,也是好的,省的那個新月悶在宮裏傷心。現在已經是年底下了,叫人接了新月回宮吧。”舒雲聽見康熙的話有點吃驚,康熙就這樣放過了?難道是腦殘的威力巨大,連千古一帝都抵抗不住?


    就在舒雲使勁的擰著自己的手絹的時候,康熙接著說:“那個努達海,以前倒是一員猛將。誰知竟然也有這樣的心思!竟然看上了老四府上的一個使喚丫頭,還跑到老四門前大喊大叫的。也罷了,朕看在努達海以前的戰功上就暫時記下了。你府上的那個丫頭朕看就賞給努達海好了。老四,還有老四媳婦你們看如何?”康熙徑自說著。


    舒雲怔一下,新月是格格,不是丫頭,不是要進宮嗎?這是怎麽回事?四阿哥看著舒雲有點糊塗,趕緊上前一步說:“皇阿瑪說的是,那個努達海現在有了癔症,兒臣不該和一個病人計較。那個丫頭等著教導好規矩就送給努達海就是了。”說著四阿哥看一眼舒雲。


    原來是這樣,舒雲豁然開朗,跟這些人精說話真費勁!舒雲明白過來,進宮的新月就是死路一條了,那個自己府裏的丫頭新月就是個奴才罷了,皇子府上的丫頭被一個有癔症的將軍看上了,皇帝和皇子寬宏大度,不跟著一個瘋子計較,還在朝廷和天下人麵前樹立了寬和的典範。真是康熙啊!


    “皇阿瑪恕罪,這都是兒媳治家不嚴,鬧出這樣有傷風化的事情連帶著叫皇阿瑪跌了麵子。請皇阿瑪降罪。”舒雲認罪態度良好的給康熙認錯。要演戲大家一起演戲吧,看看誰的演技比較好。舒雲認為還是康熙有影帝風範,那叫一個渾然天成,要是擱在現在,康師傅就是一個世界影帝啊,皇帝都是天生的會掩飾自己情緒。


    努達海的事情解決了,康熙專了臉色冷笑說:“端王也算是一個親王了,沒想到竟然教養出來這樣不守婦道的女兒來,真是叫朕大開眼界!可見端王已經昏聵成什麽樣子了!克善郡王分位降為貝勒,新月不過是個老四府上一個和端王格格犯了重名的丫頭罷了,老四媳婦回去好好的教導一下規矩,等著過年之後老四就把那個丫頭送給努達海就是了。”康熙看著眼前端莊的舒雲和一邊越來越顯得沉穩的的四阿哥,滿意的點點頭,還是自己教育很成功。


    一個小轎子將“新月格格”送回宮裏,誰知新月格格身體真的太差了,立刻就生病被關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在年底之前,新月格格就死掉了。克善真是倒黴,被自己的姐姐打得渾身都是傷痕,臉上的痕跡好幾個月才消掉。禦史們上奏一本,端親王在屬地魚肉鄉民,皇帝震怒,交給內閣審議之後,內閣給上的意見是端親王十惡不赦,但是念其守土有功,但是功過相抵之後,還是不能抵罪。康熙決定將克善的郡王變成貝勒。


    努達海因為不守規矩,在四阿哥府上見著一個丫頭就念念不忘。叫全京城的人吃驚的是一向在戰場上驍勇善戰的努達海竟然為了一個奴才得了癔症,在四阿哥前狂呼亂叫的,惹惱了四阿哥。最後還是皇帝和四阿哥大人大量,不再追究努達海大不敬的罪過。四阿哥還很大方的把那個丫頭送給可努達海當通房丫頭了。


    眼看著新年就要來了,舒雲忙著收拾東西。努達海現在安靜不少,新月也解決了。舒雲現在覺得很輕鬆,但是有一點隱隱的擔心,雁姬整天麵對著努達海和新月怎麽辦?容嬤嬤走進來對著舒雲說:“雁姬來了,奴婢看著雁姬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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