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瑤聽到花無豔這三個字,瞬間就想到了鍾無豔。


    “好,這個名字不僅好聽,還硬氣。”


    “你以後就叫無豔了。”


    花無夜很開心,“公主,我帶你飛回去。”


    “不行……”佩兒一把抱住裴樂瑤。


    “你飛得太快了,公主著涼怎麽辦?”


    “萬一有個不小心也很危險。”


    佩兒像是護雞仔的母雞似的將她護在懷中,警覺地盯著花無豔。


    “我還是走回去。”裴樂瑤說道。


    “平時你也不用陪在我身邊,還像以前一樣隱藏在暗處。”


    花無豔點頭答應下來,“好,都聽公主的。”


    “這位高手能不能教教我?”剛才勉強飛旗杆的那位教頭忽然說道。


    “我可以交學費……”


    其他幾位教頭見這位教頭要跟著花無豔學習,他們也都表達了願意學習的態度。


    “好啊……”裴樂瑤答應下來。


    “每人一份束修。”


    “我在宮裏的時候也不需要暗衛保護。”裴樂瑤對無豔道。


    “這個時候你可以來教他們。”


    “順便賺點外快。”


    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


    誰還會嫌棄銀子多呢。


    花無豔答應下來。


    “我抽時間教你們。”


    幾個教頭紛紛開心地磕頭,行了拜師禮。


    裴樂瑤帶著花無豔回到了長春宮。


    “我想練內功,有什麽方法嗎?”裴樂瑤問道。


    “可以找一本內功心法,跟著慢慢體會。”


    “我們暗衛的內功都是速成的,並不適合公主。”


    “等我找一本上等的內功心法,公主年紀還小,可以慢慢地,循序漸進地練。”


    “即使不能成為頂尖高手,但是在有內力的基礎上,再加上腿腳功夫就厲害了。”


    這就是裴樂瑤想要的結果。


    “好好,可以……”


    對於練功她也不著急,一開始練功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現在練功則是為了體驗這個世界頂尖的東西。


    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生存一次,自然要把能體驗的體驗一番,才不枉此生。


    翌日,裴樂瑤去書院讀書,發現梁先生肉眼可見的悲傷。


    梁先生這個年紀已經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時間段。


    他定然是遇到了很傷心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悲傷。


    裴樂瑤一開始沒好意思問,擔心問到對方至親離世。


    但後來還是沒忍住這顆八卦之心。


    “先生是有什麽傷心事嗎?”裴樂瑤問道。


    梁先生恍然回神,“沒有啊……”


    “先生已經將我不高興四個字寫在了臉上,別以為我小就能糊弄我。”裴樂瑤一本正經地說道。


    梁先生露出無奈的神色,“真是什麽都瞞不住公主……”


    “老夫去了張左相家兩次,可他都閉門不見。”梁先生輕輕歎一口氣。


    “我知道我很軟弱。”


    “我真做不到他那般堅決。”


    “可是我內心是與他站在一起的。”


    裴樂瑤長長舒一口氣,原來是這件事情。


    “先生如果實在想見張左相,我倒是有辦法。”裴樂瑤故作神秘。


    “什麽辦法?”梁先生問道。


    “我派人盯著他,等他離京赴任的時候,你在半路上堵住他。”裴樂瑤唇角帶著狡黠的笑意。


    梁先生瞠她一眼,“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我又不是君子。”裴樂瑤毫無負擔地回答。


    梁先生一時無語。


    “先生就等著我的消息吧。”裴樂瑤衝著梁先生擠了擠眼睛。


    “除非先生不屑於聽到我的消息。”


    這日裴樂瑤終於收到了張左相準備出門的消息。


    張啟年被罷官之後,很多人同情他,想要來看望他,但都被他拒之門外。


    但時間久了,熱度就過去了。


    張啟年也總是要出門的。


    何況他也不是完全被罷官,而是被降職。


    他被貶到汝州做長史。


    長史主要是做文字整理和檔案梳理工作。


    是個拿著俸祿的閑差。


    裴樂瑤聽到這個消息匆匆出了皇宮。


    她先找到謝晉。


    “先生不是想要見張左相嗎?”裴樂瑤道。


    “啊,我是想見,可是……”謝晉已經了解了裴樂瑤的能力。


    她從未無的放矢。


    “我隻是仰慕他,但是……”


    之前張啟年是左相,是朝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對於謝晉來說,張啟年宛若天上的星辰,渴望而不可及。


    “我不知道見了他該說什麽。”


    “那咱們就不見他……”裴樂瑤狡黠一笑,“讓他見咱們。”


    謝晉滿是疑惑的神色。


    “走,走……”裴樂瑤沒有向謝晉解釋,便帶著他出了門。


    所謂的讓張啟年見到謝晉,無非是他們走在張啟年的前麵。


    張啟年似乎也沒有特別要去的地方,穿著格外樸素,沒有戴帽子,頭發花白,後背佝僂著,完全就是一位小老頭兒。


    他去了書局,去了酒樓,還去了京城幾處名勝,然後便是在街上閑逛。


    裴樂瑤和謝晉一直跟隨其後。


    不過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他們都要先於張啟年一步。


    就像是此時,街上忽然出現一對母女。


    母親二十多歲的年紀,小姑娘四五歲。


    母女二人著實可憐,家中遭難,在來京城的路上丈夫跑了。


    母親衣衫破爛,似乎遇到過可怕的事情。


    謝晉是心軟之人,看到這一幕便走不動道兒了。


    “要不要將他們買下來?”謝晉看向裴樂瑤。


    “先生,這樣的事情在京城整日都會發生,你買的過來嗎?”裴樂瑤露出無奈的神色。


    她不是不同情,但是各人有各命,天下悲喜皆是不同,這樣的事情他們救不過來。


    “遇到了……就出手一次吧。”謝晉也知道裴樂瑤說的是實話,微微歎息一聲。


    “如果先生留在自己院中照顧你,我就同意。”裴樂瑤微微仰頭看向謝晉。


    謝晉頓時臉頰微紅,“胡說什麽,那是攜恩圖報。”


    “你不是有兩個莊子嗎?把她們放在莊子上,做些粗活兒也是可以的。”


    謝晉院子裏隻住著他自己,每次裴樂瑤去都能聞到一股濃鬱的光棍兒味。


    為什麽男人和女人要在一起生活呢?


    一個房間裏有男有女,味道也會中和,隻有男人和隻有女人的房間味道都是不正常的。


    “我隻是說照顧先生的起居飲食,又沒說別的,先生想哪裏去了。”裴樂瑤小臉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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