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日裏那小丫頭真是她的孩子?


    不,準確點說來,應該是他們倆的孩子!


    想到此,陸宴北胸口熱流湧動,洶湧澎湃。


    若真是,那還真就認證了小家夥說的那樣,她媽特能生。


    陸宴北盯著蘇黎的目光熱切許多。


    視線不經意的在廚房裏搜尋了一圈。


    廚房和大廳似乎都經人刻意收檢過,可即便如此,還是難免會留下一些孩子的痕跡。


    例如窗前那個可愛的小水杯。


    那一看就是兒童用具。


    還有冰箱裏那些嬰幼兒奶粉,那分明也是孩子才會喝的。


    顯然,這丫頭是在有意隱瞞他。


    陸宴北也不打算就這麽戳破她。


    隻是,剛剛和外麵那兩隻豺狼爭風吃醋的壞心情卻忽而消退了不少,整個人都跟著輕鬆愉悅了很多。


    他整了整身上的西裝,仰了仰脖子,頓時有種自己旗開得勝的感覺。


    而與此同時,蘇黎心裏卻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著。


    手上雖在洗著草莓,可心裏早已飛到了冰箱裏去。


    剛剛她犯了個大錯,竟忘了自己把迷迭拎回來的蛋糕塞在冰箱裏了,而且,冰箱裏還有很多小迷迭的輔食,她根本就沒有收揀。


    也不知陸宴北剛剛翻冰箱是不是有見到蛋糕和那些嬰幼兒的輔食。


    應該沒有見到吧?


    蘇黎偷偷瞥了眼佇立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按理說,如果他真的發現了什麽,這會兒他肯定早已開始盤問她了吧?


    可他現在並沒有啊!


    沒有問的意思,應該就是並沒有看到吧!


    如是一想,蘇黎心中又穩妥了不少,隻開始琢磨自己要怎麽把他打發走,一會兒迷迭要醒了可真就完蛋了。


    蘇黎正想著,忽而,聿康行過來敲了敲廚房玻璃門。


    “蘇蘇,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能不能麻煩你送送我?”


    蘇黎毫不猶豫,連忙把手擦幹淨,“當然,我送你出去。”


    “送我下樓好嗎?我有話想跟你單獨聊聊。”


    “呃……好的。”


    這種情況,蘇黎自然沒法拒絕。


    陸宴北聽到她一聲‘好的’,才好不容易緩和的麵色,又轉身間陰沉了下來。


    蘇黎已經跟著聿康行出了門去。


    聿康行和金承夫婦打了招呼後離開,蘇黎送他出門。


    不想,倆人才進電梯,卻見陸宴北也拿著外套一路跟了進來。


    蘇黎微微愕然。


    聿康行臉色不佳,“陸總,我想單獨和蘇黎聊聊。”


    陸宴北冷著臉按下電梯樓層,回頭看了眼聿康行,淩厲的目光又幽幽的掃過蘇黎的臉,“我也回家,要覺得我打擾了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


    蘇黎:“……”


    也不看看自己的存在感到底有多強,還好意思說當他不存在?


    聿康行聽完陸宴北的話後,還真的就將陸宴北當做了空氣,直接與蘇黎道:“蘇蘇,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可最後我發現我還是忘不了你,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過錯,我已經深深反省過了,並且我願意去改,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在封閉的電梯裏,聽著聿康行的示愛,加上旁邊又立著陸宴北這麽個大號電燈泡,蘇黎可別提有多尷尬了。


    蘇黎左右思忖不知該如何作答。


    見她沉默,陸宴北臉都黑了。


    反倒是聿康行,以為自己又有了希望,伸出手就要去拉蘇黎的手。


    一旁,陸宴北反應及時,他慍怒的攥住蘇黎的胳膊,粗魯的一把就將她拽到了自己的另一側,將她與聿康行分了開來。


    “聿總,我認為上回蘇黎應該跟你把話已經說得相當清楚了吧?”


    既然她不會回答,那他就隻好自作主張替她回了。


    陸宴北又道:“她都已經主動離職了,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聿總現在又何必再自討沒趣呢?”


    “……”


    聿康行吃癟。


    想發脾氣,可麵對的人又是陸宴北,他也隻能憋著。


    聿康行看向蘇黎,“蘇蘇,你說句話吧!”


    陸宴北也回頭看向自己身後的蘇黎,臉色並不算太好看,“說話。”


    被這兩人同時點名,蘇黎已經無處可藏了,隻好低頭如實道:“對不起,聿總,我……總之是我對不起你了,我……我們就這樣吧!如果可以,以後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陸宴北似乎還比較滿意蘇黎的說辭。


    他微抬下巴,看向聿康行,那副表情好像在說:可聽清楚明白了?


    聿康行神情黯然,聽蘇黎這麽一說,心情難掩失落。


    恰時,電梯停在了一樓。


    他沒再說什麽,自覺邁步離去,連聲‘再見’都沒有。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蘇黎還覺有些虧欠,畢竟自己這兩年來也沒少受他照顧。


    他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隻是可惜,自己和他有緣無分。


    蘇黎杵在電梯裏暗自歎氣,這神情看進陸宴北眼底就等同於暗自傷神。


    他麵色頓時沉下,不悅道:“你要不舍得大可以追過去。”


    蘇黎仰頭看著他,“剛進來的時候不是說自己隻當背景板嗎?背景板什麽時候那麽多話了?”


    “你還真不識好歹,我剛剛是在替你充當惡人拒絕他,還是說你根本沒打算拒絕他?又或者舍不得?”


    陸宴北危險的逼近她。


    蘇黎往後退了兩步。


    背靠在電梯牆上,梗著脖子,瞪著他,“你不是說要走嗎?怎麽還不走?”


    黎楚晴靠近過去,一手撐著牆壁,另一隻手搭在她頭頂上方,他眼皮垂下,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剛打算走的,現在又不想走了,要不,再上樓去坐會?”


    陸宴北是故意的。


    他猜到這丫頭大半是把女兒給藏了起來,要他一直待在這家裏不走的話,她遲早會露餡。


    當然,他現在並不想讓她在自己麵前徹底露餡,他更願意這樣吊著她玩。


    比較有意思。


    蘇黎一聽陸宴北這話,頓時有些急了,手指按住開門鍵不肯放手,仰著脖子急聲道:“下都已經下來了,還上樓去坐什麽?再說了,我爸媽可不太歡迎你。”


    “為什麽?”


    陸宴北好看的劍眉頓時擰作了一團。


    “什麽為什麽?這還需要問為什麽嗎?兩年前你傷他們女兒還不夠啊?現在你在他們倆眼裏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明白不?所以你趕緊走吧走吧!回去了,別磨磨蹭蹭的。”


    蘇黎雙手抵在他胸前,推了他一把。


    哪知,人沒推開去,卻反被陸宴北猿臂一帶,直接被他牢牢捆進了他的胸膛裏去。


    蘇黎始料未及。


    一顆心亂得“噗通噗通”狂跳不止,仿佛是下一秒就會從心房裏蹦出來似的。


    “……陸宴北?”


    蘇黎漲紅著臉,要從他懷裏擠出來。


    陸宴北伸出手故意捏了把她紅彤彤的臉頰。


    憶起兩年前她穿著婚紗去民政局追自己的那些畫麵,心頭仍舊如同刀絞著一般。


    喉嚨有些啞,最後,卻到底什麽都沒說,隻低頭,探頭過去,薄唇深深地吻住了她的紅唇。


    蘇黎一驚。


    雙目瞪大,愕然的看著跟前忽然親吻自己的男人。


    心髒緊張得全數擰做了一團。


    呼吸更是全亂。


    可這一吻,陸宴北卻並沒有持續多久。


    蘇黎還在恍惚中的時候,他已經放開了她。


    蘇黎漲紅著臉,大口大口的喘氣,那模樣看起來又可愛又有些窘。


    “你……你…………”


    蘇黎用手背捂著自己的嘴,故作懊惱的瞪他一眼,“你幹嘛吻我?”


    不對!


    為什麽他想親自己就親?想把自己推開就推開?


    想到此,蘇黎又增了些惱意,手拍在他的胸口上,怒道:“你當我蘇黎是什麽?是你消遣的玩物啊?”


    陸宴北單手扣住她伸過來的爪子,把她摁在了身後光可鑒人的電梯牆上。


    他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


    目光深邃又複雜。


    心想,再等他幾日,藥效結果應該很快就能出來了。


    陸宴北啞聲問她道:“那天回去後有沒有吃bi孕藥?”


    “……”


    聊得好好兒,怎麽突然又莫名其妙扯起那日的事情來了。


    蘇黎臉頰燙得尤為厲害。


    揚起下巴,故意道:“忘了!”


    “忘了?”


    陸宴北一斂眉,目光瞥了眼她平坦的小腹,眉頭深鎖,“你明知道自己是易孕體質,你還能忘記服藥?”


    蘇黎一聽這話,火氣頓時高冒,“這麽害怕我懷上你的孩子,當初你忍著別睡我啊!”


    “……”


    看著蘇黎生氣的樣子,陸宴北好笑又無奈。


    他怎麽就害怕她懷孕了?


    要是可以,他還真巴不得讓她多給自己生幾個孩子呢!


    他這麽緊張,不過是因為自己現在身體裏全是些奇奇怪怪危險的藥劑,要真懷孕了,那這孩子肯定沒辦法留下來。


    那天晚上自己被老爺子下了藥不說,加上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還是他,要他如何忍耐?真以為他是柳下惠不成?


    見陸宴北不解釋,蘇黎頓覺無趣,心頭被落寞所取代。


    “你放心,我比你更怕我自己懷孕,那天一早從老宅裏出來我就去買藥服下了,而且我的月經已經來過了,前兩天剛走的。”


    “真的?”


    陸宴北麵露幾分輕快。


    那輕快無異於針一般,紮在蘇黎的心頭上。


    顯然,他真的非常不願意自己懷上他的孩子。


    那迷迭呢?迷迭的存在會不會也讓他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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