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預備轉身,忽而,一具溫實的男性軀體從身後覆上來,牢牢地圈住了她。


    金秀兒呼吸一窒。


    陸宴北的胸膛很燙,像是一團焰火般,灼在她的後背,即便隔著衣衫,也好似隨時要將她焚燒成灰。


    她一顆心髒正“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猜不準身後男人此時此刻的心思。


    可他卻半句話也沒多說,隻把吻落在了她的耳根子處。


    金秀兒緊張得心髒都跟著縮了起來。


    而他的吻,沒有停留,隻順著她的耳根子,慢慢往下,叼住她的耳珠子,在濕熱的舌齒間吞吐,含吮,卷撩……


    金秀兒被他逗得渾身酥麻,情不自禁嚶嚀一聲,想要抗拒,可奈何‘不’字才在她喉嚨眼裏打了個圈之後,就被她驚慌的喘氣聲所取代。


    他的唇舌,沿著她的耳珠子,一路往下,吻過她的麵頰。


    他性感的薄唇叼住她的麵紗,舌尖吮過她臉上那些猙獰的疤痕。


    金秀兒渾身打抖,呼吸幾乎停滯。


    最後,她忍無可忍,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麵紗,“……不要!”


    她自卑。


    她沒勇氣把自己這張臉公開呈現在他眼前,更別說讓這張醜陋又可怖的臉來接受他的親吻。


    陸宴北知道她心裏想什麽,“別怕。”


    他抓下她的手,“你要不喜歡我看,我就不看。”


    金秀兒躲在麵紗下咬緊了唇瓣。


    “你剛剛……是不是都見到了?”


    “離得遠,看得不算太清楚。”


    其實,他都看清楚了。


    那一臉的傷痕,卻讓他心疼到了極點。


    “別看了……”


    “為什麽?”


    陸宴北不明白。


    他把下巴擱在她的香肩上,歪著頭,蹙眉看著她,“我看你在別人麵前從不隱瞞自己的臉,剛剛阮阮要看,你也大大方方的揭開給她看了,怎麽到了我這,你反而藏得更深了?”


    是!任何人要看她的臉,她都不覺得是一件值得她扭捏的事兒。


    遇見那些讓她厭惡的人,她甚至會心大到主動揭開麵紗去嚇唬他們。


    比如那日綁她的陸辰九。


    可是,獨獨陸宴北不一樣。


    她不願被他看見自己醜陋的一麵。


    她想要把自己最好的樣子呈現給他。


    她羞於回答這個問題,幹脆生硬的轉了個話題,“你怎麽突然來了?也沒事先給我打個電話。”


    “想你就來了。你幹嘛又轉移話題?”


    “……我哪有?”


    心思被陸宴北輕易戳穿,金秀兒不肯承認。


    陸宴北抱著她輕笑了一聲。


    笑得頗具深意。


    倒讓金秀兒更覺不好意思了起來。


    陸宴北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穿過玫瑰園,進了裏麵一間花房去。


    房間裏有張躺椅,他將她擱在躺椅上,還不等金秀兒明白過來,他健碩的身軀已朝她壓下。


    金秀兒這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喂,你幹什麽?”


    陸宴北渾身滾燙,對她的渴望早已按捺不住,“這麽明顯,還問我要幹什麽?我當然是要幹你了。”


    “陸宴北,你可別鬧,這還是大白天呢!”


    “我沒鬧,我認真的!”


    陸宴北埋入她的胸膛裏,汲取著她胸前的奶香味,悶哼道:“我糾正過你,不許連名帶姓叫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改過來?嗯?”


    他說著,就用牙齒咬開了她胸前的紐扣,“重新叫一遍……”


    “……”


    金秀兒羞赧,怕他會有更進一步舉動,隻好順從,乖乖的軟聲重新喚了一遍,“宴北……”


    陸宴北很滿意。


    “乖!”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


    大手利落的把兩人之間的遮擋之物迅速剝去,“秀兒,我想你早就想得骨頭都痛了。”


    他聲線喑啞的吐詞。


    之後,把自己沉沉的埋入了她的身體之中,肆意侵占。


    她空虛的身體,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充盈之感。


    兩人繾綣纏綿……


    花房裏,曖昧的嚶嚀聲以及喘氣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忙了近一個小時,才終於完事。


    金秀兒癱軟在躺椅上,隻覺渾身的骨頭都快要化了,她已經使不出一分力氣來。


    身下的軟墊,已經濕透。


    她羞恥著咬緊下唇。


    拜他所賜,一會她還得洗軟墊。


    要被程阮阮知道,肯定又要數落她是狐狸精了。


    她如是想著,怨憤中又帶著幾分小撒嬌的味道,在他的肩膀上故意含了一口。


    不過,她沒用什麽力。


    陸宴北敏感的健軀一僵,他難受的悶哼一聲,伸出手掐了把她柔軟的小細腰,“別再誘惑我了,我怕你一會又被我弄傷。”


    金秀兒羞赧,故作生氣的拍開他的手,“誰誘惑你了?你快從我身上起來,都快壓死我了。”


    陸宴北深情的在她眼睛上烙了個吻,之後才不舍的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兩人才整理好著裝,花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來。


    是程阮阮。


    “宴北哥哥,林演堯有急事找你,說打你電話,一直沒接來著,讓你趕緊給他回通電話過去。”


    囧!


    剛剛倆人辦事的時候,實在太忘我,導致兩個人誰也沒有聽到手機響。


    “我知道了。”


    陸宴北點頭,末了,又吩咐道:“你讓人把這躺椅墊清洗一下。”


    “別!!”


    金秀兒頰腮瞬時爆紅。


    她窘得隻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啊,不,應當是把陸宴北給埋了才好。


    她連忙搖頭擺手,“不用麻煩了,我來洗,我……我自己來……”


    程阮阮揚揚眉,又傲嬌的‘哼’了一聲,“誰弄髒的誰洗。”


    完了後,闔上門,走了。


    金秀兒:“……”


    她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了。


    “阮阮就是這性子,你別跟她計較。”


    陸宴北怕金秀兒不高興,回頭來安慰她。


    金秀兒怨念的瞪著他,之後拿過軟墊,怒氣衝衝的出了門去。


    說是生氣,其實是羞惱成怒。


    大白天的,把人抓到花房裏幹壞事,有沒有搞錯?


    程阮阮那女人一會又該笑話她放蕩了。


    果不其然……


    她才偷摸找了個水龍頭,打算背著程阮阮把軟墊洗了,結果,她才倒上洗衣液,程阮阮就跟幽靈似的,冒了個腦袋出來。


    “金秀兒,你厲害啊!剛剛我宴北哥哥明明就見到你這張臉了,可他居然對你還能提得起性趣,簡直不可思議!”


    是吧!


    她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對於她臉上這醜陋的疤痕,陸宴北竟然什麽都沒多說。


    甚至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確實不可思議。


    程阮阮靠在牆角邊上,托腮,認真思索著,“你說我宴北哥哥是不是有戀醜癖啊?”


    “……”


    金秀兒把手裏的軟墊一甩。


    水珠頓時濺得程阮阮滿身,程阮阮氣得跳腳,“金秀兒,你這醜八怪,你故意的是不是?”


    金秀兒得意的歪歪頭,“誰讓你靠我這麽近的。”


    “醜八怪!”


    程阮阮罵了一句。


    金秀兒卻並不以為意,“那能咋樣?你心心念念的宴北哥哥,就是喜歡我這醜八怪,嫉妒吧?羨慕吧?”


    說完,把洗好的軟墊一提,衝程阮阮扮了個鬼臉,好不得意的拎著軟墊走了。


    程阮阮氣得在她身後直跺腳。


    陸宴北給林演堯回撥了電話過去。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這麽急?”


    “你現在在哪?”


    林演堯在電話裏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在鹿島。”


    “跟金秀兒在一起?”


    “是。到底怎麽了?有事說事。”


    林演堯咬了咬唇,陷入了短時間的沉默中。


    半晌後,才開口,“金秀兒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了。”


    陸宴北握著手機的手,瞬時收緊。


    心也跟著拎了起來。


    “怎麽樣?”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來,點上。


    聲線不覺沉下幾許。


    林演堯糾結數秒後,到底說了實話,“她不是蘇黎。”


    “……”


    陸宴北呼吸沉了幾分。


    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


    濃鬱的煙圈從唇間吐出。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向遠方那道熟悉的白色倩影上。


    她光著腳,踩在柔軟的白色細沙上,把手裏剛洗幹淨的軟墊費力鋪在前方高過頭頂的雕塑上。


    仿佛是感覺到了他注視的目光,她忽而回頭過來看他。


    烈日照進那雙迷人的杏目裏,她被強光刺得眯了眯眼兒。


    而後,衝他明媚一笑,露出幾分少女的羞赧之色。


    那雙迷人的眼睛裏,盡是蘇黎明媚的味道,讓他一時看迷了眼。


    林演堯的聲音卻還在他耳畔響徹著,“之前我在你給我的牙刷上並沒有提取到蘇黎的dna,我猜那支牙刷應該是她出事之前不久才更換的一隻新的,使用時間不足一個月。沒有提取到蘇黎的dna之後,我又去找了她的母親劉慧雲,可結果,兩人dna並不匹配,我之後又想辦法拿到她的妹妹蘇薇和她父親蘇澤的頭發,又重新給她匹配了一次,結果顯示,她確實不是蘇黎,金秀兒的dna與他們三都不存在任何血親關係。老陸,金秀兒不是蘇黎,她們之間真的隻是眼睛相似而已。”


    聽完林演堯這番話,陸宴北陷入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裏。


    大腦中一片空白。


    隻有一句話,在不斷地回響著:


    “金秀兒不是蘇黎。”


    “金秀兒不是蘇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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