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淩陽嘴裏的“某些人”則氣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淩陽笑了笑,“你能看出這手串的特殊功用,那麽證明,你還算是有個眼光的。不像某些人,都成了井底之蛙還在那丟人現眼。”語氣很是不屑,特有的淩氏風格,輕佻而刻薄。


    “為什麽?”


    淩陽卻說:“你就是給我五百萬,怕也買不到這麽好的東西了。”


    “那個賣手串的人在哪?你現在就帶我去,我給你報酬,五萬,不,五十萬報酬。”道士雙頰通紅,明眼人一看就是激動所至,眾人莫名其妙,不明白這老道為何會對一串不值錢的手串如此上心。


    “騙你做什麽?能當飯吃麽?”淩陽閑閑地道。


    老道士卻起身,激動地狂吼:“我不信,這麽好的東西……小夥子,你沒騙我?當真隻要五十?”


    五十塊錢的東西,居然還敢拿到這種場合來,當成壽禮獻給張老爺子?


    眾人倒吸口氣,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大罵這小子臉皮厚。


    “對,五十塊。”


    “五萬?五千?五百……”老道士吼道:“五十?”


    “再往下猜。”


    老道子眸子縮了縮,失聲叫道:“五十萬?”


    “再往下猜?”


    “五百萬?”


    淩陽淡淡地道:“高了。”


    眾人絕倒,覺得這老道士看來修道久了,完全與社會脫節了。


    “五千萬?”


    淩陽比了個數字。


    “在哪一家買的,花了多少錢?”道士語氣有些急迫。


    “黃龍鎮。”


    “在哪買的?”


    淩陽轉頭,看著這道士,目光微微縮了下,又恢複平淡,“買的。”


    這老人的話也算是解救了幾乎下不了台的龍惠玲以及張家一大家子。


    正當僵持不下時,坐到張鐵生旁邊的身穿道袍的老人忽然說了句:“小夥子,這手串,是你買的?”


    “你……”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龍惠玲反而氣得說不出話來。


    淩陽微笑著說:“當然不覺得,我隻是覺得很感動,真的,非常感動。”還與張韻瑤十指緊扣,相視一笑。


    “哈,你也知道韻瑤是在替你出氣呀?一個大男人,居然讓韻瑤一個女孩子家替你出氣?你不嫌臊得慌嗎?”龍惠玲實在是控製不住脾氣,原本她想以冷暴力來逼退淩陽,顯然是不成了。女兒實在太不中用了,太不爭氣了,胳膊拐成這樣,既讓張家下不了台,也還狠狠得罪了高家,而罪魁禍首全都是眼前這人。


    淩陽趕緊把張韻瑤拉到自己身後,沉聲道:“伯母,事情因我而起,你要出氣就出在我身上吧。韻瑤也隻是替我出氣罷了。”


    “你還說,你還說。”龍惠玲氣極,又去揪她。


    龍惠玲是下了死手的,張韻瑤被她連揪幾把,手臂全紅了,忍不住叫道:“媽,高少謹明知淩陽是我男朋友,還這般損他,就是不給我麵子。他都不給我麵子,我幹嘛要給他麵子?”


    “我教訓我自己的女兒,與你何幹?”龍惠玲毫不客氣地吼道,她不敢看高老爺子那鐵青的臉色,隻能狠狠教訓張韻瑤,“你以前向來乖巧聽話又懂事,今兒是怎麽了?得失心瘋了?”


    龍惠玲拉得很用力,張韻瑤情不自禁地“啊喲”一聲,淩陽趕緊攬著她的肩膀,“伯母,你扯痛韻瑤了。”


    “韻瑤,你太放肆了。”龍惠玲厲聲道,發狠地拉過她的手臂,“你得失心瘋了,怎能這樣說話呢你?啊?”


    張韻瑤毫不猶豫地頂回去:“過獎。當乖乖女有什麽好的?除了被人欺負外還能做什麽?我倒是想學高大少,除了耀武揚威,還能養一群人民警察做私家兵,放眼全京城,哪個公子哥有你高大少活得滋潤?”


    “你,你……你……”高少謹氣得恨不得給她兩耳光,但眾目睽睽下,隻能忍了又忍。轉過頭過來,對張鐵生不怒反笑:“張爺爺,我一直聽說張家小公主是如何的乖巧可人,原來都是傳聞而已,實際上,韻瑤妹妹的脾氣,我倒是徹底領教了。”


    “他惹了淩陽,就是惹了我,沒有把我放眼裏。”張韻瑤毫不客氣地頂回去,毫不怯場地迎向高少謹氣得抓狂的臉,挑釁道:“我剛才可有說錯?高大少!”


    高少謹的猙獰暴怒,高老爺子陰冷的神色,使得張鐵生也捱不住了,喝道:“韻瑤,你太放肆了,就算你關心男朋友,也不能這樣說少謹。趕緊向少謹道歉。”


    眾人倒吸口氣,紛紛看向與張鐵生坐在一起的高老爺子。


    張韻瑤撇了撇唇:“我說的是實話呀,全京城誰不知道高大少就是個仗著家世耀武揚威的貨。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若沒了高家給他撐著,他還能有什麽?還好意思笑話淩陽。”


    “韻瑤,怎麽說話呢你?”龍惠玲急了。


    眾人皆被張韻瑤尖銳的語氣嚇了一大跳。


    “若無你爺爺你老子給你撐著,我看你比淩陽還要不如。淩陽送的禮物雖輕,到底是自己親手掙來的。你呢,除了仗著家族作威作福外還能做什麽?”


    向來乖乖女的張韻瑤也忍不住開炮了,一來她不忍讓淩陽為了她受這等難堪,二來,她忽然發現高少謹整張臉全布滿了晦澀的烏氣,已進入觀氣境界的她很快就明白,這是即將從天堂跌落泥裏的麵相,無論是代表家庭父母的日月宮,還是代表前程的顴骨,都是一片晦澀之態,張韻瑤敢肯定,高家怕是要玩蛋了,並且會以一種一泄千裏、衝牆倒壁的姿態倒下,所以說起話來就沒有顧忌。


    張韻瑤不喜高少謹的語氣,說:“禮貴在心意,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有個好的老子?”


    周圍就響來低低的竊笑,一些坐在遠處的世家公子更是誇張地笑了起來。


    高少謹擠了進來,看到張鐵生手上的手串,就誇張地笑了起來:“不會吧,你就給老爺子送這麽個地癱貨?”


    一個宏亮的聲音由遠而近,一些坐得遠的客人投去感激的一瞥,覺得這高少謹雖然性格不討喜,但這時候卻無比的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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