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明月迷惑地看著這些廣告牌,問淩陽:“老祖宗,這些廣告牌就能泄掉高家的氣運?”


    “嗯。”淩陽沒有解釋,因為淩明月不懂風水,給他解釋了也沒用,他施施然下了車,朝別墅走去。


    “私人住宅,請留步。”高宅別墅的巡邏保鏢冷冰冰地說著。


    淩陽沒有再繼續前行,而是在原地轉了個圈,最後,左腳踏在地上,狠狠踩了下。堅硬的水泥路麵,都被他踩出了個小坑。


    忽然間,保鏢們隻覺從別墅大門裏飆出一股狂風,這股風衝出大門後,又直衝向馬路邊,然後又消失不見。


    保鏢們雖然覺得奇怪,不過也沒好奇太久,畢竟靠近海的北京的風確實比較大就是了。


    淩陽又蹲下身來,把小坑裏的水泥塊拿起來,放了個符進去,再把水泥塊擱上去,然後對施工的工人說,那兒有處小坑,一會兒施完工後,記得把那個小坑填上,以免出入這兒的車輛受到顛簸。


    施工的工人點了點,與另一個工人歪了歪頭,另一名工人就拿起工具,舀了把水泥漿,蓋在那處小坑裏,並刷得平平整整。


    淩陽上了車子,看了看時間,四點半了,對淩明月吩咐:“直接去京華飯店。”


    京華飯店,張靜鴻父子正在入口處接待來客,不時張望著外頭,父子倆都在期待同一個人。不知情的還以為對方是多麽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楊宇翔一家子抵達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好五點左右,這時候,正是客人來得差不多,但又還未開席的時間段,非常符合他們的身份,即不會表現出對張家的太過巴結,又不會表現得太過目中無人,恰到好處地表現出儒家提倡的中庸之道。不卑不亢,進退得宜。


    “張伯伯,好久沒瞧看到您了,我特地關注過張伯伯治下的gd,完全是一派新氣象呀。以後我還得多與張伯伯學習。”楊宇翔真誠地說著。


    張靜鴻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宇翔,越發穩重周全了,好好幹,爭取將來超過你爸。”


    “張伯伯和爸爸都是我奮鬥的目標,但我還沒什麽經驗,到時候還得靠張伯伯多加提攜指點。”楊宇翔不卑不亢地表現出對未來仕途的野心和幹勁,又恰到好處地表現出對張靜鴻的尊敬。


    “那是肯定的,這麽優秀的青年才俊,可不能被埋沒了,一定的一定的。”張靜鴻嗬嗬一笑,轉過頭對兒子說:“你可別看宇翔比你還小,實際上,論政治經驗,你怕是還得拜他為師。”


    “張伯伯,您實在太抬舉我了。克均在蘇州也發展得不錯呀,可比我厲害多了。”


    張靜鴻哈哈一笑:“他是我兒子,我還不了解嗎?”


    楊宇翔就對自己的父親爺爺無奈地說:“我們這些為人子女的,大都會活在‘別人的孩子都比自己優秀’的陰影中。原來連張伯伯也是如此,忽然,我一點兒陰影都沒了。”


    楊乾一家子以及張靜鴻愣了半晌,總算了解這話的涵義後,紛紛大笑出聲,甚至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這話說得好,宇翔,咱們可都是天涯淪落人呀。”張克均狠狠拍了楊宇翔的肩膀。


    楊宇翔說:“小時候,爸媽總是拿你來鞭策我。想不到,張伯伯又拿我來鞭策你,唉,我以前真是白妒忌你了。”


    “哈哈,可不是呢。咱倆同病相憐呢。”張克均大笑,又拍了他的肩說:“宇翔,咱們也有好久不見了,一會兒空了我來找你。”


    “好,沒問題。”


    楊宇翔一家子進入飯店後,又去與張老爺子拜年了壽,就跑去熟人圈子裏聊天去了,忽然瞧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朝這邊走過來,趕緊上前迎接,“李哥。”他很是歉意地說,“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讓你難做人了。”


    這個叫李哥的人,正是名揚四海的幕後老板,李華。


    李華毫不在意地笑:“又說見外話了,你我那是什麽交情?怎能是區區一個淩家可以比的。”


    楊宇翔仍是歉意地道:“可好端端的讓李哥損失了一筆訂單,還為我得罪了淩家,我真的很抱歉。”


    “損失些訂單算什麽?我店裏還差生意嗎?”李華毫不在意地說,他與楊宇翔也還沒有交好到那一地步,但大家都在同一個圈子裏混,麵子肯定是要給的,難不成為了個毫不起眼的淩家得罪正處於勢力還在上升期的楊家?腦袋生鏽了才會如此。


    “李哥這份情,我記下了。”楊宇翔很是誠懇地說。


    “得,你我啥交情,場麵話就不說了。唉,對了,我聽說,張家小公主的男朋友也要來?”


    “好像是吧。”楊宇翔冷靜地回答。


    “嗬嗬,一個窮小子,也想吃天鵝肉,胃口可真不小,就是替你提鞋都不配。”李華熄了手頭的煙,不屑地道:“昨兒個王明還與我說,那小子還威脅我,要我的名揚四海一個月內關門大吉,呸,他以為他是誰?重新去投個好胎都沒那個本事。”


    楊宇翔忽然指著從樓梯處上來的人,“李哥,快看,那人是誰?”


    從樓梯處又進來三個神色冷峻的男子,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黑褲,手臂上還有條火焰刺青,身上散發出一種令人望而畏畏的威嚴氣勢。


    當官久了,身上自然而然會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但這幾人卻還是由張靜鴻父子親自陪同,言語間頗是客氣,就讓人驚訝了。


    張家那是何等身份呀?張老爺子可是曾經的七巨頭之一呀。


    隻見一名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忽然與那中年男子說了什麽,就快步去了張老爺子麵前,而張老爺子居然還親自起身相迎。


    所有人大驚,紛紛在猜測這年輕人是哪家的公子。


    “老首長,這位是我們部裏的頂級b,王紹謙王部長。”劉成華對張老爺子如此介紹,又指著另一個年輕男子,“這位是王部長的公子,王偉,是特別行動部宗教處a組組長,也是我的直係上司。”


    王紹謙父子微微朝張老爺子頷首,“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們父子倆不請自來,還請老爺子恕罪。”


    張老爺子包括張家人都震驚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啊,原來是王部長。”沒有人比張家人更清楚眼前這對父子的身份有多神秘有多牛逼,所有張家人全都從座位上起身,張鐵生更是雙手握著王紹謙的手,道:“王部長日理萬機,今兒居然拔冗來給老頭子祝壽,真是老頭子我的榮幸,天大的榮幸呀。”


    “老爺子實在客氣了。”王紹謙稍稍收斂了身上的冷冽氣息。


    張家人的反應,以及對這個神秘男子身份的猜測,使得別處客人全都炸開了鍋,紛紛揣測王紹謙父子的身份。


    這對父子別說沒見過,就是聽都沒聽說過的。


    李華扭頭問楊宇翔:“這人是誰?好大的氣場。”隔得這麽遠,都能感覺到從那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氣息,究竟當官當到什麽程度才會散發出這種駭人氣勢?


    楊宇翔緊盯其中一人的臉,說:“那個人,我有些印象,是張老爺子以前的警衛員,後來好像被特召進了神秘部門。”


    李華也是一點就透的人物,“神秘部門的頭頭?”


    “八九不離十吧,不然張老爺子何至於對他那麽客氣。”


    李華還想說什麽,電話響了,看到又是王明打來的,眉頭就不由自主地擰了起來。


    “又出了什麽事?”語氣非常的不耐。


    “老板,又出事了。”電話裏王明聲音沮喪又委屈,“剛才有位顧客在試衣間裏試衣服時,不小心摔著了,碰到了頭,非要我們店裏賠償。”


    “王明,你他媽的是怎麽搞的,從昨天起,這樣的事兒發生了多少起了?你他媽的就不知道防患於未然麽?”


    王明苦著臉,委屈得不行:“老板,不止衛生間,就是試衣間,所有過道走廊我都鋪上防滑墊,可客人卻是不小心給撞到了頭,這事兒,真的挺邪門呀。”從昨天開始,店裏就諸事不順,各種各樣的層出不窮的事兒總愛發生,最離奇的是,給客人做好的衣服,人家拿回去,居然破了個洞,一看就知是被老鼠咬的。好不容易安撫了客人,還沒喘口氣,新的情況又發生了,反正,總之,從昨天到現在,就沒有一刻不鬧心。


    李華心頭也蒙上了陰影,從昨天到現在,店裏沒接到一筆訂單不說,還因這樣那樣的狀況賠了不少錢出去。難不成,這事兒真的透著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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