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馮局長請說。”


    “呃,是這樣的,我,我家中有一樽瓷做的祿神相,呃,隻是不曾開光,想請玄冥道長幫我開個光。當然,報酬嘛好商量,還請道長不要推卻。”


    祿神是掌管文運官運、功名利祿的神靈,當官的哪個不想升官,自然就想方設法供奉祿神。


    淩陽說:“馮局長,隻要心中有百姓,一心一意替老百姓做事,就算不請祿神,祿神一樣會關照你的。”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實際上全都是廢話。


    如果一心一意為老百姓辦事就能得到高升,那麽這世上又怎會有那麽多投機取巧專走後門狂拍馬屁的人存在呢?這年頭,真正為老百姓做事的人反而成了吃虧的的代名詞。


    隻是看在這馮萬年沒什麽太大的劣跡,淩陽於是就說:“馮局長天閣飽滿,地閣方圓,這可是上好的官相呀,又何必求神呢?馮局長,聽我一句勸,有這個時間求神,還不如求自己。”


    “求我自己?”馮萬年茫然。


    淩陽笑道:“青羊宮是青羊區的支柱旅遊景點,隻要好生打造青羊宮,馮局長的仕途不就寬闊了麽?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就算求了神進門,不好生做實事,神仙怕也沒機會蔽估你呀。”


    馮局長癡癡地道:“我也知道要多做實事,可問題是,無從下手呀。”


    “怎會無從下手呢?青羊宮最近信徒增多,門票大賣,隻要馮局長趁熱打鐵,機會不就來了麽?”


    打發了馮萬年,淩陽來到無為道長的憚房,無為道長處還有個客人,不過看起來,似乎來者不善。


    而無為道長看到淩陽後,卻是如釋重負,趕緊對淩陽手:“道友,你總算來了。這位施主正四處找你呢。”


    淩陽迷惑地看著來人,年約五旬左右,肥頭大耳的模樣,小眼睛蒜頭鼻大嘴巴,臉上橫肉邦邦,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角色,尤其看淩陽的目光帶著惡毒的光芒。


    “你就是永興的李少哲聘請的風水師?”來人語氣非常不客氣。


    “我是,請問閣下是?”淩陽平靜地問道。


    “我是廣發地產的董事長,邵飛揚。”邵飛揚據傲地說,他目光陰冷地看著淩陽,“李萬三在郫縣的盛世天城居然讓你給盤活了,弄個所謂的開光儀式,不但火了青羊宮,還讓李萬三大出風頭,又讓樓盤大賣,倒是一箭三雕。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還有些真本事。”


    淩陽平靜地道:“過獎,恕董來找我,就是為了誇獎我麽?”


    邵飛揚冷笑一聲說:“自然是誇你的。隻是,小子,你替李萬三生財,卻是擋了我的道,你知不知道?”


    “是嗎?那還真是抱歉的很。”淩陽臉上卻是半分歉意的神色都沒。


    恕飛揚從身上掏出筆和支票,刷刷填下一筆數字,碰的一聲擺在桌上,說:“這兒有一千萬的支票,隻要你答應從今往後不再給李萬三做事,這一千萬就是你的了。”


    無為道長倒吸口氣,一千萬呀,老天?他就是念一輩子,不,念十輩子的道怕也掙不下這麽多錢,想不到淩陽輕輕鬆鬆就掙進了腰包。


    淩陽卻看也沒看那支票,說:“邵董,你這也太為難我了。我與李董可是簽了合同的,還有,我與李董合作得也很愉快,暫且不想跳槽。邵董的心意,怕是要辜負了。”


    邵飛揚雙眼眯起,陰冷氣息飆了出來,“這麽說來,你是想與我為敵了?”


    淩陽也冷下臉來,定定地盯著他,“邵董,你也是做大事的,應該知道我們風水師的手段。”他臉上帶著些許自信的傲慢,“我不但是風水師,還是一名術士,邵董在快意恩仇之前,可得好生惦惦自己的本事。”


    對方來者不善,但淩陽何曾把這樣的人放眼裏,他不給別人找麻煩就謝天謝地了,還怕別人來找他麻煩?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寫的。


    邵飛揚麵皮一抽,陰沉沉地道:“淩陽,你以為,天底下就隻有你一個風水師?別的風水師都隻是擺設麽?”


    淩陽淡淡一笑:“既然邵懂覺得淩某人好欺負,有什麽招數就盡管使出來吧,我一概接著。”好久沒有鬆動筋骨了,陪這人玩玩也好。加上邵飛揚滿身的黑氣,顯然沒少做缺德事。與這樣的人鬥真是件痛快事,不但可以找到樂趣,還能夠累積功德,實在是一舉數得。


    邵飛揚的臉色徹底陰了下來,他死死地盯著淩陽,冷笑道:“年輕人有本事是好事,但別以為有了點本事就可以目空一切,到時候會跌得很慘的,就是後悔藥都來不及吃的。”


    嗬,還威脅起來了。


    淩陽毫不動怒,直接就下了戰書:“我也給邵懂個良心建意。邵懂請來的人最好有些真本事,否則玩起來多沒勁。我這人呢,向來喜歡玩,若是玩得痛快也就罷了,要是讓我玩得不痛快,我不建意對某些人進行人道毀滅。”


    邵飛揚氣得麵皮直抖,“小子猖狂。”他指著淩陽,神色冷厲,“你給我等著,我定會讓你知道惹火我的下場。”


    淩陽閑閑地道:“好走,不送。”


    邵飛揚氣如鬥牛地離去了。


    淩陽衝著他的背影,微微彈了個指頭,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黑芒潛入了邵飛揚的身體裏。


    邵飛揚隻覺身子微微一悸,很快就又恢複過來,依然氣如鬥牛地離去。


    “那個,玄冥道友,這邵飛揚雖隻是普通人,但這人能量可不淺呀。”無為道長一臉擔心地說,他身為出家人,自然知道邵飛揚不是善男信女,但因為此人勢大根深,又有深厚的政治背景,不得不虛與委蛇。因為前陣子為著淩陽的開光儀式就悔了邵飛揚一回,無為道長可是舍了血本的,這才平息了此人的怒火,可不敢再與邵飛揚對上。


    淩陽說:“這人太貪心了,貪得無厭之人,遲早要遭報應。”


    7月3號那一日,不但是開光的大好日子,還是開業祀福的大好時機,無為事先答應了要給邵飛揚的新天地摟盤行祀福儀式,但因淩陽的緣故,無為悔了邵飛揚,但卻承諾事後免費為邵飛揚以後的樓盤祀福三次,才讓邵飛揚勉強放下了心結。但淩陽的開光儀式辦得很是成功,不但讓青羊宮火了,淩陽本人火了,連李萬三的樓盤也火了,連帶讓李萬三人脈爆棚,而邵飛揚從無為道長這兒敲來的好處,反而成了雞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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