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總算認識了自己的錯誤,淩陽這才緩和了臉色,“起來吧。也不怪你們,公務繁忙,東奔西走,既要應付國內各處詭譎事件,又要應付其他各國的虎視眈眈,已是疲於奔走,哪還有功夫修煉。我生氣不是因為你們疏於修煉,而是你這等低下修為,萬一碰上硬茬,怕是連小命都要交代出去。到那時候,連後悔的機會都沒了。”


    淩陽深諳訓人藝術,王紹謙等人隻有深深羞愧和動容,對淩陽的訓斥卻並無半分排斥,隻能虛心接受的份。


    “弟子無能,讓老祖宗操心了。請老祖宗放心,從今日起,弟子定加倍努力修煉,絕不負老祖宗所托。”王紹謙再一次磕頭。


    訓完了後,也就該給顆棗了,淩陽道:“起來吧,你是廟堂中人,公務又繁忙,怕是沒時間修煉。但你這樣的修為,碰上硬茬隻有完蛋的份。按理,身為麻衣門弟子,我這個老祖宗理應一視同仁。不過你替我辦過不少事,還頗讓我滿意。罷了,就給你走走後門又何妨?”


    王紹謙茫然,還來不及品味淩陽話裏的意思,忽然隻覺眼前一花,一條火紅的長繩憑空出現,龍飛鳳舞,炫彩奪目。


    隻是下一秒,紅繩突兀地消失了,消失在王紹謙的手臂上。


    “老祖宗,這這這……”看著手臂上像火焰般刺青的印記,王紹謙口吃不已。


    “這是火龍繩,兩年前用蠶絲織成的繩子,上邊有我的念力加持,加上本門的秘門心法,堅硬如鋼,柔滑如絲,水火不浸,刀劍不傷。這繩子既可以用來縛敵,又可當作武器。地巫九品以下的人都不用怕,念力一出,必會把敵人縛得死緊,掙紮不動。”


    他讓王紹謙咬破手指,滴出三滴血在手臂上的火焰標誌上,那道火焰印記立馬散發出一道熾熱的光芒,很快,就又淡下去,又恢複了先前的火焰型狀的紋身。


    “好了,這火龍繩已與你神識一體,意念一出,必能攻敵於無形,你試下吧。”


    王紹謙猶豫了下,很快抱元守心,手臂上的繩子果然就飛了出去,把沙發上的抱枕綁得死緊。


    王紹謙大喜,又用意念控製著繩子飛出大門,把院門口那株棕樹綁得密密麻麻。王偉和顧長遠又驚又喜,飛奔出去,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繩子紋絲不動,然後拿出匕首,下意識地看了淩陽。


    淩陽含笑道:“劃吧,隻要你把它劃得斷。”


    王偉拿著匕首果然就狠狠劃了下去,繩子依然堅固如鐵,又繼續用力,最後拿打火機燒,仍然無用。


    淩陽又對王紹謙說:“用意念控製繩索,把這樹折斷試試。”


    很快,這根碗口大的棕樹,以肉眼的速度,被這條看起來極不顯眼的繩子給絞得粉碎。


    王紹謙三人目瞪口呆,緊接著又是狂喜。


    “多謝老祖宗賜法寶。”王紹謙又重新跪下來,欣喜若狂。有這個法寶,就算真遇上本事比自己高的也不怕了。


    “老祖宗,弟子呢,老祖宗也賜個法寶給弟子吧。”王偉眼紅眼饞地看著淩陽。


    顧長遠也是眼巴巴地望著淩陽。


    淩陽莞爾一笑:“都有你們的。”沉吟片刻,給了王偉一條本命蛇,給了顧長遠一條打龍鞭。


    本命蛇通體烏黑,放大後足足有六七米長,皮厚力大,釋放的毒液可以立即毒死一頭牛,蛇身力道足可以開山劈石。


    “這是我師父他老人家昔年曾收服過的蛇妖的一縷殘魂,此妖修煉已有千年,就算是一縷殘魂,也相當於術士五品後期的修為。隻要對手實力在六品以下,絕對不是它的對手。你仍要用意念控製它。”


    所謂意念控製,就是與蛇妖建立一種心神契約感應,但在這之前,也還要用鮮血喂養才成。


    “從現在起,你每日滴一滴血喂養它,七七四十九天後,他便與你融為一體。隻需意念便可控製。”


    等王偉熟悉了意念控製後,本命黑蛇已變成十來公分長的小細繩,化入他的胳膊裏。


    至於顧長遠的打龍鞭,顧名思義,就是一條鞭子,可伸縮可變幻,可撕裂空間,阻擋一切陰穢妖邪之物。術士五品以下修為的,無論有多厲害的術法,隻有挨打的份,端得厲害無比。打龍鞭也可以自動變大伸縮,意念一動,也就變成小小的不到十公分長的細線,落入了顧長遠的左胳膊上。


    各自得了個法寶,實力大增,王紹謙三人興奮得骨頭都酥了,跪下來連連磕頭。


    淩陽擺擺手,讓他們都起來,仍是嚴厲告戒他們:“雖說你們有了我賜給你們的法寶,實力並不輸給任何一個五品術士,但仍是要勤於練習。盡管如今靈氣稀薄,不利於修行,但每日在日升之時那縷紫氣,對修為卻是極為有利的。以後切莫偷懶,必在日初前一刻修煉,吸收紫氣。隻要勤於苦練,境界修為必會慢慢增長。吸收東來紫氣增加修為,是上古巫祖帝江術的必修之計。此地靈氣如此稀薄,我也是靠著吸引每日紫氣才進入如今的境界。隻要勤學不怠,必有你們的好處。”


    王紹謙聽得心中一動,老祖宗隨便出手就賞賜了讓人眼紅發狂的五品境界的法寶,也不知道老祖宗的修為究竟到了哪一境界。但他們又不敢問出來,隻能唯唯諾諾地恭身應是。表示日後一定勤學苦練,不辜負淩陽的愛戴。


    “噝噝,噝噝……”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來,王紹謙三人心神一凜,目光四射。


    淩陽卻說:“是無憂醒了。”然後進入屋內,一個全身雪白的小雪團似的小東西正縮在沙發上,對著進來的淩陽狂叫著。


    “噝噝,噝噝……”聲音聽起來很是驚懼可憐。


    “嗬,小東西,別怕,我在這兒。”淩陽上前,把小小的隻有拳頭大才的雪球托到手上,輕撫著它潔白的毛發,對目瞪口呆的師徒三人道,“這是我在長白山深處撿到的雪貂。它的母親哥姐們都讓人打死了。隻剩下他躺在雪叢葉裏,奄奄一息的,看它實在可憐,就把它帶回來了。”


    這個老祖宗極得動物喜歡的本領,王紹謙是知道的,


    倒也不怎麽驚訝,隻是說:“老祖宗,這雪貂,屬鼬科。也不是不可以當寵物來喂養,隻是這野生雪貂極具破壞性,尤其喜愛偷獵家禽。老祖宗可得注意些了,以免它四處搞破壞。”


    頓了下,又說:“這小家夥,看起來應該有3~4周齡,喜食動物,倒是不養喂養。隻是,老祖宗已有了莫愁,再養這個……無憂,它們會不會打架?”


    莫愁是淩陽飼養的一條大狼狗,每日要吃三公斤的牛肉,長得極其高大雄壯。一般大漢看了都要退避三舍。前陣子因為要突破境界,淩陽去了長白山修煉,那兒靈氣較為充足,莫愁便沒有帶去,隻是囑托讓王紹謙代為看管。王紹謙也是東奔西走的人,就把它交給了自己高中時代的好友,如今公安廳常務副廳長夏祿恒幫忙看管。


    淩陽說:“一晃又有半年時間沒有看到莫愁了,還好吧?”


    “還好,能吃能睡。就是沒什麽精神,看來是極想念老祖宗您。”


    這倒也是,“明日一早把它帶來吧,也怪想它的。”


    “弟子遵命。隻是,莫愁和這無憂……”盡管隻是兩隻動物,但王紹謙仍是有些吃味,老祖宗對這些動物都比對他們這些弟子還要好。


    “不礙事,我淩某人養的動物,絕不會起衝突的。”淩陽對養動物非常有心得的。


    吃了晚飯後,遊方明就告辭離去,王紹謙則帶著淩陽,在古鎮上轉了一圈。


    “黃龍鎮古鎮風水還不錯,既強調了風水學上‘負陰抱陽,背山麵水’以及‘四砂神’的絕妙格局,展現了黃龍古鎮樸實飄逸的建築風格,又以飛簷翹角、鱗次櫛比的居民韻味。又有西南明清建築特色。不但環境好,依稀還有些許靈氣環繞,又鬧中取靜,倒是個修行的好地方。紹謙,你倒是挺會選地的。”淩陽紮進一間賣男裝服飾的店子,選了幾套換洗衣物,又買了些生活用品,至於付款,自然是王傳和顧長遠師兄弟二人搶著支付,惹得店員頻頻打量著眼前四位土豪,覺得這樣的顧客為什麽就不能不多遇上些呢?


    逛了一圈回來,進入院子,店老板剛好重新打掃好衛生,看著淩陽四人,眼神幽怨。


    王紹謙知道王老板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把你院子裏的花草給破壞了,多少錢,我賠給你。五千,夠不夠?”身為神秘特殊部門的頭頭,王紹謙的薪水還是非常可觀的。


    店老板強擠出一抹笑臉:“不用不用,原本就嫌礙事的,正要找個時間鏟除掉的,你們幫我鏟除掉,倒是省了我一樁心事。”


    回到自己的屋子後,王老板的老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問道:“你個瓜娃子,人家都說了要賠了,你還在那裝,裝你個鏟鏟。”五千塊錢呀,那可不是小數目的了,相當於他們累死累活開客棧1個多月的收入了。


    王老板被老婆罵得有些抬不起頭來,隻好解釋道:“我這不是沒辦法嗎?連咱老表都對他們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我更是沒膽子與他們硬扛呀?還有,你曉得不?那棵棕樹,不曉得啥時候就成了渣渣,你就不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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