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雷舟聽他所說,看了看安坐不動的羅業,他也找了個蒲團盤腿坐下,閉目不再多說。


    那鄭文楷也是聰明人,也同馬雷舟一般模樣。隻留下站那的羅玉,還有斜靠著椅子上的廣濤。


    羅玉如何不知道,那廣濤不過是等他背後的靠山。


    以前這種事情,隻需要鄭文楷出麵就行,現在他背後有了羅業,鄭文楷自然無法處理。


    羅玉不由往羅業那看了看,他突然發現,這個父親雖然以前拋妻棄子,自己與相好的跑了,害得他們母子二人在那九陰山,過了幾年不人不鬼的生活。


    但他修為確實是高,也願意為自己出頭,這廣濤也是忍耐許久,隻是聽說自己為父親羅業不喜,所以才敢舊態複發,再行欺辱之事。


    不多會,羅業睜眼,轉瞬間,執法堂中再現一人,那人氣息深厚,一看就是金丹。


    隻是此人雖望之比羅業氣息還強一些,但也隻是金丹初期,大概金丹初期巔峰模樣,何時能夠破坎,不得而知。


    馬雷舟起身行禮,問道。


    “廣泛宣長老,執法堂一些事情,還要勞煩您親自過來!”


    那廣泛宣並不理他, 而是看向羅業,他開口了道。


    “我聽聞有人在宗內行凶,傷及同門,如此簡單事情,執法堂居然久拖不決?是何道理?”


    雖然那廣泛宣不看自己,但馬雷舟知道,他這話問的卻是自己,馬雷舟連忙說道。


    “行凶之人羅玉,隻願按照舊例,領罰麵壁一年!”


    “麵壁一年?這是什麽舊例?腿都少了一條,怎能如此輕罰?你所記舊例是否有錯?”


    廣泛宣咄咄逼人,馬雷舟不好回答,這無論他說什麽,都會得罪一邊。


    羅業知道,該自己說話了,他從蒲團上坐起,笑著說道。


    “舊例所記沒錯,這廣濤也曾傷過我兒羅玉,也隻是罰麵壁一年!廣道友可是感覺罰的輕了?”


    羅業抱拳問道,麵色一點不懼。


    “自然是輕了!


    廣泛宣低吼道。


    “他羅玉怎能與廣濤相提並論?”


    這話說出,廣泛宣基本就是撕破臉了。


    羅業上前一步,笑道。


    “不過兩個築基修士打架,些許小事,按照舊例處罰就是。隻是這廣濤辱罵我兒羅玉野種,這與罵我何異?我若當場將其打殺,可有不妥?


    說完,羅業瞪向廣濤,他全身靈壓再未收斂,廣濤隻感覺到排山倒海般的壓力撲麵而來,他心頭一跳,從椅子上滑落地上,觸及傷腿,哎呦叫出聲來。


    那廣泛宣如何能忍,幾步站到羅業與廣濤之間,抵擋住羅業靈壓。


    羅業笑了笑,並不在意,他坐回蒲團上,將羅玉招到身旁,其意很明顯,羅玉有他出頭,任何責罰,必須羅業同意。


    廣泛宣冷笑道。


    “既然如此,羅道友何不與我去那撫仙島一談,該如何決斷,自有分曉!”


    馬雷舟一聽,心放了下來,那撫仙島是一片無人藻澤,後來基本就是一處宗門築基修士比鬥之地,金丹修士也偶有在那打鬥。


    事情發展到撫仙島,那怎麽處罰,就看鬥法手段了。


    羅業笑著點頭道。


    “如此,倒是簡單,也好,就請執法堂做個見證,論出是非,再處罰不遲!”


    “哼!”


    廣泛宣先化遁光而去,鄭文楷帶著廣濤立刻跟上,羅業與羅玉也不耽擱,隨即也往那撫仙島而去。


    羅玉尋了一棵矮樹,站在樹梢之上。鄭文楷站在一件飛舟法器之上,旁邊斜靠著坐的是廣濤。


    馬雷舟站在兩方之間,他腳下是一尾蘆葦。


    羅業與廣泛宣對立站在半空之中。


    雙方剛剛站定,都不約而同往側空看去,天空已經黑透,金烏落下,隻是二人所看之處,一輪彎月,那月輪上坐著兩人,正是月輪真人與禹蔚穎。


    廣泛宣不由心中忐忑,月輪真人修為高深,距離金丹後期也隻是一線之間,若是她也插手,事情怕是複雜許多。


    “月輪真人,也是要管這些事情嗎?”


    廣泛宣也是反應極快,他直接發問,雖看的生硬,卻也不失為一個妙法。


    “哪裏,我們二人不過路過,二人道友不需管我二人!”


    月輪真人說道。


    廣泛宣嘴角一笑,隻要有了這句話就行,宗門內鬥法,難下死手,既然難有死手,那月輪真人說了這些話,自然也就不好插手。


    “請吧!”


    廣泛宣說道。


    羅業抱拳一禮,隻見他腳下炸開一團水霧,那水霧巨大,將羅業身形遮掩。


    爆炸並未停止,在羅業為中心,方圓數裏內,間隔幾丈,就會炸起一條水柱。


    隻是這水柱看的氣勢不小,但對修士並無危險。


    隻是等羅業所在水霧散去,廣泛宣才知道不同,那羅業身影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廣泛宣眉頭一皺,他放開神識仔細尋找。


    突然,一條水柱在廣泛宣一側揚起,他側身躲開。


    隻是還未穩住身形,背後再騰起水柱,水柱之中,伸出一手,那手中持一利刃,正是羅業法器七星刃。


    那七星刃不過是一件極品法器,廣泛宣已經感知到危險,隻是他剛剛身子一歪,那七星刃已經斬來,從他背後直過後腰。


    好在,距離略遠,這一下並未砍實,隻在其背後法袍,劃了一個長長口中。


    那廣泛宣心頭一緊,剛剛隻一接觸,他就完全落到下風,若那一刀砍實,怕是可直取脖頸。


    羅業一擊,未傷到廣泛宣,他隱回水柱之中。


    不待另一水柱騰起,那廣泛宣也是有了對策,他身形迅速拔高上百丈,那水柱雖高,但卻難以夠到。


    隻是羅業術法,哪裏會如此簡單,從水麵騰起數條水龍,直撲廣泛宣。


    廣泛宣祭出法器,數點星光射去,那幾條水龍躲閃不開,淩空爆開。


    隻是散開水靈力並未就此潰散,而是化為幾十條小一些水龍。


    廣泛宣故技重施,那幾十條水龍再次爆開。


    但羅業也故技重施,幾十條水龍化為數百條水蛇。


    羅業心頭暗暗自語,再來一次,就是數千條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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