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紅岩穀解散,那簡陽入九陰山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畢竟他所修行功法,乃煉屍一道。


    簡陽念及舊情,能對黃玉瑤有些照拂,若以後遇到簡陽,當要好好謝謝他。


    這一刻,羅業已經決定,要回河東看看。


    “禹道友可否晚幾日再回河東,我想與小君談談,讓她也同我一起,跟道友去匯川湖看看。”


    禹蔚穎點了點頭,早幾日,晚幾日,不是什麽要緊事情,她離開匯川湖,也有時多時間,不急一時。


    “其實有些話,我本不想說,既然要回河東,還需要道友幫忙說幾句話,減少一些誤會……”


    說著,羅業將陰魁重傷他以後的事情,講與禹蔚穎知道。


    “如此說來,管道友於羅道友有恩,那種情況,二人不結道侶,卻是說不過去!”


    禹蔚穎感歎道,這都是造化弄人,黃玉瑤與羅業,各自苦難,確實需要一個中人居中說和。


    “羅道友放心,黃師妹通情達理,她不會怪罪於你與管道友的!”


    禹蔚穎安慰道。


    羅業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黃玉瑤大多數情況下,都會依著羅業,她是一個很賢良淑德的女子。


    回到熠輝島中洞府,羅業將河東諸事講與管香芝聽,她也震驚不已,隻是羅業提出回河東時,管香芝卻有些猶豫。


    黃玉瑤已為羅業育有一子,羅業回去看,那是一定的,隻是黃玉瑤畢竟原就是羅業道侶,如此這般,她與黃玉瑤要如何相處呢?


    內心糾結數日,管香芝還是決定與羅業禹蔚穎一起回河東。


    回去的路途倒是簡單,先從熠輝島乘傳送陣到東陣島,再傳送到月島。


    月島顏冕親自設宴,款待羅業,禹蔚穎,管香芝三人,羅業念其照拂,留下一部煉丹手劄,以表謝意。


    從月島離開,羅業踏著巡天梭帶著管香芝。


    羅業禹蔚穎具是金丹修士,遁速極快,如此,不過花了兩個月時間,羅業管香芝二人已經同禹蔚穎一起,踏上河東土地。


    近鄉情怯,羅業對禹蔚穎說道。


    “還要勞煩道友先行,將我之情況,告知玉瑤。免生誤會。”


    禹蔚穎點了點道。


    “匯川湖旁有一個湖口坊,道友可先去那裏等候,待我傳訊,再入宗不遲。”


    “好,靜待道友消息!”


    說完,羅業深深一作揖,他內心忐忑,不知道黃玉瑤知道他與管香芝結為道侶是什麽態度,也不知道那從未見麵的兒子會如何看到他這個父親。


    羅業內心之中,其實並未做好準備,但這親人相見,內心準備到何時才是好呢?


    見禹蔚穎駕遁光而走,管香芝挽著羅業胳膊,她亦有患得患失之感,但事情已經如此,隻能去麵對。而管香芝不認為,在羅業心中,自己就輕於那黃玉瑤母子。


    二人入了湖口坊,這匯川湖全為一宗所占,這湖口坊也是其最重要的坊市。


    羅業調整靈壓,他收斂部分靈壓,從外表來看,與一個築基中期修士差不多。


    入了坊市,羅業有些恍惚,這一麵麵幡旗,讓羅業有種錯覺,好似再次來到三河坊中。


    沿街慢慢步行,對於那些售賣各自修行資糧的店鋪,羅業並不進去,他也沒心思於此事。


    在主街上,看到一間熱鬧的客棧,上書匯川居,看來是匯川湖的產業,客棧前是酒肆,有許多修士雖斷了飲食,但卻忘不了這杯子之物。


    羅業管香芝二人進到酒肆之中,二人尋了一個旁邊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點了些酒菜,羅業卻並不動筷子,隻是目光通過酒肆大門,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


    管香芝握住羅業手,輕輕說道。


    “郎君好似有些緊張?”


    羅業反手抓住管香芝的手,他擠出一絲笑意,說道。


    “還不知道什麽情況,特別是羅玉,也不知道他高矮胖瘦如何,我內心忐忑,小君不要笑話我。”


    “郎君說的哪裏話,我怎麽笑話郎君?”


    管香芝鬆開羅業,也轉頭看著店外,幽幽說道。


    “還不知道,黃玉瑤師姐會如何看我,也不知道羅玉如何看我!”


    羅業再次抓住管香芝的手,他明白,管香芝內心的不安與忐忑,更勝自己,與羅業相比,管香芝麵對黃玉瑤與羅玉之時,更像是個外人。


    第一天就在客棧中枯坐而過,並未有禹蔚穎的消息,二人在匯川居租下一套小院,每日白天,就在酒肆裏苦等。


    店內小廝見慣了各種奇奇怪怪脾氣的修士,羅業管香芝這般,隻是點了酒菜,卻隻是動了少許,一坐一天的,已經算是很正常的。


    三日後,那匯川居進來兩個修士,管香芝隻感覺,羅業手心一緊,她不由往那二人看去,卻是一男一女兩個修士。


    那男修剛剛築基初期模樣,女修不過煉氣巔峰,還未築基。那男修比羅業略矮,但生了一副好皮囊,論樣貌,不在曲吾之下,真是神仙麵容。


    那對男女,應該是感應到羅業管香芝二人目光,他們也看了過來,隻是看羅業管香芝修為在二人之上,而且適時移開目光,他們也未再看向此處。


    羅業閉上眼睛,慢慢放開神識,這酒肆之中,再無修為高過自己的,金丹修士少有閑到酒肆喝酒的。


    管香芝見羅業如此,也不好打擾他,隻自己慢慢喝酒。


    那對男女點了酒菜,那男修隨手落下一個隔音禁製,好在羅業已經是金丹修士,加之其神魂比同階修士強大不少。還是能透過那隔音禁製,聽得一些東西。


    “師兄,你今天怎麽了,可是廣濤他們又尋師兄不是?”


    那女修小心問道。


    那男修卻不回話,隻是自己倒酒,他連喝三杯有些厭煩說道。


    “你若是想陪我,就安安靜靜的,若是問東問西,還是請回吧!”


    “師兄這是嫌棄我了?可是覺得我一直不得築基,修為低微,和師兄一起,讓師兄丟臉了?”


    那女修卻並不閉嘴,一連反問道。


    那男修厭煩的看了她一眼,又連喝數杯酒,那女修見狀,抓住那男修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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