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團做的決定沒人能改變,薑河反對無效,帶著一肚子牢騷提著楚晚的行李往自己的宿舍樓走。


    他隻是一個小兵,本來隻能分到單人宿舍,能夠在附近樓層分到1室1廳,都是沾了團長的光。


    村長家拜托的明明是司團,怎麽到頭來接人和住進宿舍的都是他?


    “那我韻姐怎麽辦,她宿舍的門鎖還沒換……”


    薑河是真的替蘇韻擔心。


    楚晚愣在那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司大哥讓我住哪裏?”她小嘴半張著,臉上的難以置信忘記了掩飾。


    不應該啊!


    司大哥怎麽可以讓她住其他男同誌的家屬屋?


    難道不是應該留她住在這裏嗎?


    楚晚想不明白,心裏的直覺告訴她,她和司大哥是天生一對,住進這裏是順理成章的事。


    為什麽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楚晚委屈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憤怒。


    肯定是蘇韻那個狐狸精!


    司桀霆冷冰冰的高大身軀堵在門口,玳瑁的氣場充滿了拒絕。


    他冷眸半垂著,全然沒有在意楚晚委屈不甘的幽怨小臉,和不斷往房間裏看的眼神。


    “嗯,”他沉著嗓子,明確的重複一遍,“你先住薑河的家屬屋,過幾天適應了再換宿舍。”


    楚晚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可是……可是我想住司大哥這裏……”


    說完察覺到話有些不要臉,但是她咬咬牙豁出去了。


    她和司大哥本來就應該是一對,如果不是那天晚上被蘇韻搶了先,和司大哥躺一個被窩的人就是她。


    是蘇韻搶走了她的男人和她的幸福,她要勇敢的搶回來。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真正的娶一個狐狸精作老婆,玩玩還可以,娶回家過日子那是不可能的。


    像司大哥這樣的軍人,隻有他這種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相夫教子的溫婉女子才配得上。


    他們才是最般配的。


    楚晚害羞的低著頭,心裏卻無比的自信。


    身邊的人沒有不喜歡她的,大家都說她長得好看適合做媳婦。


    司大哥是鋼鐵漢子不懂情趣,但隻要接觸下來,一定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走下樓梯,停在拐角處等人的薑河聽到她大膽直白的話,撇著嘴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楚晚同誌,看起來保守,竟比開放的女孩子還大膽。


    她難道不知道司團是有未婚妻的嗎?就算剛退了親也得避嫌,更何況還沒退成呢。


    司桀霆冰冷的表情沒有反應,幾乎對待所有的女同誌都像例行公事般,冷漠疏離又帶著幾分軍人涵養。


    “我這裏不方便。”他簡短解釋一句。


    楚晚豁出去了,反正這裏沒有別人,她和司大哥私下相處親密些大膽些又怕什麽?


    不像蘇韻那個狐狸精見了男人就纏上去,搔首弄姿的,那才是不要臉呢。


    “不方便?司大哥屋裏是有其他女人嗎?”她柔柔弱弱的問,聲音帶著委屈的哭腔。


    就像是女主人被拒之門外,看著小三住進自己家裏一樣。


    從她剛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司大哥沒有穿軍裝外套,你覺得軍襯衣上還沾著水漬,一直站在門口有意無意的擋著不讓她進。


    看起來就像是裏麵藏著女人,不讓她發現。


    這樣的詢問涉及到了個人隱私,司桀霆是非常獨立和人有距離感的人。


    就算是親生父母也從來不會過多的幹涉他的私事,兩個人充其量在西淮村有過幾麵之緣,這樣詢問太過越界。


    司桀霆眼底露出不悅,軍人的修養使他不便對女同誌說難聽的話。


    楚晚沒聽到他的回答,非常體貼的繼續說道,“肯定是哪位女同誌來談公事吧。你們放心談吧,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司大哥的個人情況楚晚打聽得非常清楚,為人正派,幾乎很少和女同誌接觸,就算接觸也隻是談公事。


    司大哥是獨生子,父母上了年紀都住在縣城,沒有特殊情況不會跑來北平找他的。


    因此,楚晚肯定能讓司大哥避諱,怕讓她誤會的,隻有談公事的女同誌。


    絕對不可能是蘇韻那個狐狸精。


    司大哥最討厭的就是塗脂抹粉的狐狸精,前段時間才剛和她退了婚,怎麽可能讓她來自己的家屬屋。


    楚晚低著頭,嘴角含著勝利的喜悅。


    她就般體貼溫柔,乖巧懂事,司大哥肯定會心動吧?


    在村裏的時候,她一般這樣說這樣做,沒有哪個男同誌不會向著她。就算是蘇韻那個狐媚子在場,也會被比下去。


    司桀霆沉默的俯視著乖巧的小腦袋頂,眼底閃過雞同鴨講對牛彈琴的無奈。


    如果換做是薑河,他早就提起來把人丟出窗外。


    但對於女同誌,尤其是柔弱乖巧的女同誌,他大手還沒碰到就碎了。最是麻煩。


    “薑河。”司桀霆眯著眼朝樓梯下看熱鬧的薑河冷冷喊了一聲。


    薑河呲著牙屁顛屁顛的回來,腦袋瓜極其靈活的他,已經猜到了什麽。


    原來司團不讓自己去接韻姐,是自己接來藏在屋裏頭呢。


    28年不開花的鐵疙瘩,學會金屋藏嬌了。


    “楚晚同誌,咱們走吧。安置完你我還要去學校宿舍,”薑河說著聲音提高了幾度,朝著門後麵大聲說,“我去找修鎖的師傅把門鎖換好,那邊的事情我來處理,姐你就放心吧!”


    楚晚不明所以的看看薑河又看看緊閉的門,大概知道他是和門後的人說話。


    可能那位女同誌跟司大哥一樣都是身份特殊的軍人,司大哥不想她涉及危險事情,才一直關著門吧。


    想通了之後楚晚心情好多了,作為女人就要做男人背後堅實的後盾,她要理解司大哥,作為他最溫柔體貼的歸宿。


    “司大哥,我都聽你的。你讓我住哪裏我就住哪裏,你就放心工作吧,我回去炒幾個拿手好菜請你吃。”


    楚晚懂事溫柔點頭笑了笑,乖巧的跟著薑河下樓去。


    司桀霆一言不發的鬆開握著門把手的手,紅漆木門終於被拽開,撲出來一道炸了毛的嬌影。


    “小綠茶,你還敢不敢再茶一點?”


    蘇韻渾身起著雞皮疙瘩,都快要聽吐了。


    兩隻磨尖的小手張牙舞爪的,快要忍不住和她再撕一架。


    司桀霆單隻手臂輕鬆環住纖細柔軟的腰腹,輕盈軟香的嬌軀還沒他訓練時的沙袋重。


    單手拎進屋內,房門鎖死,把張牙舞爪炸毛的人往地上一放,軍威極其嚴厲的下命令,“站好,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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