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雪的針再一次無情的紮到土老帽的胳膊上。


    疼的他直冒冷汗!


    “老大他就在船上。”說完還不忘往小宋身旁躲了躲。


    小宋這會兒也被陳如雪的舉動驚著了。


    這女人,果然彪悍,一言不合就下重手,怪不得來之前林局特意囑咐他,不要跟他們對著幹。


    好家夥,他哪兒敢,就他這身手,跟人家對上那純屬白給!


    “哪條船?”


    “豔姐的船,一打聽就知道!”


    小宋是個識相的,當即就去打聽。


    “陳同誌,打聽到了,就是靠左邊停著的那條船。”


    順著小宋手指的方向望去,陳如雪就看到了一條半新不舊的兩層船。


    又踢了土老帽一腳,“看來,你們幹這喪盡天良的事兒沒少掙錢啊!”


    “大姐,姑奶奶,我就是跟著喝湯的,我們老大才是拿大頭的!”


    “少廢話,去喊人!”


    土老帽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走到那條停靠在岸邊的船近前,才扯開嗓子呼喊兩聲,“寬哥,豔姐,在嗎,我是老帽!”


    船上,寬哥和豔姐兩個剛剛才酣暢淋漓的混戰了一場,還喘著粗氣,就聽到岸邊傳來的叫喊聲。


    豔姐推了推寬哥,“叫你呢,快起來,說不準又送了什麽好貨色過來。”


    豔姐倒是知道土老帽這人,隻要是打過兩次照麵,她基本都能記住。


    寬哥不甘心的的坐起身,伸手摸了一把豔姐的小臉,“他釀的,老帽這個掃興的玩意兒,要是沒好貨,看我不踹死他。”


    寬哥穿好衣服,猛的一撩簾子,出了船艙。


    抬頭斜眼看了看對麵,確實是土老帽,沒錯。


    “老帽,怎麽跑這兒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沒什麽事別來這,就在京市老老實實等著就行。”


    “快點叫他下船,就說有好貨,等著他去驗。”陳如雪在背後小聲的命令道。


    “老大,實在是我這又接手了一個極品,長的那叫一個帶勁!這不就著急帶來,想叫你長長眼。”


    寬哥沒有多想,徑直下了船,來到土老帽跟前。


    “你小子最近是真他釀的走運,前兩天弄來的那對兒小金童可是沒少給我掙錢,這麽會兒功夫就又弄到好的了。


    不錯,這次看過,要是個極品,我多分你點兒。”


    “多謝老大惦記!”


    “好了,人在哪兒呢?對了,他們仨是幹嘛的。


    還別說,這妹子和那兄弟的長相真挺不錯。”


    寬哥上下打量著陳如雪和葉浩楠半晌,眼睛裏露出精光。


    這倆人要是歲數再小點,行情絕對差不了,可惜了!


    陳如雪給葉浩楠使了個眼色,幾乎同時出手,一前一後同時製住了寬哥。


    正想著美事兒的寬哥被嚇了一跳,“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寬哥是吧!我們夫妻這麽老遠的過來,當然不是為了見你一麵。


    我問你,你剛才說的那對小金童是不是一對才一歲多的孩子?


    你把他們送去哪兒了,快帶我去找!”


    陳如雪邊說,邊展示著自己手裏頭的針。


    這一幕直看的土老帽渾身疼!


    寬哥則是眼睛一震,但很快又裝做無事,隻裝傻充愣道:“我不明白你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一歲多的孩子,我從來沒見過。”


    “還嘴硬,你弟弟手下都承認了!”


    陳如雪一秒都沒有遲疑,又掏出兩根針,三針齊齊紮進寬哥的手掌心,疼的他狼叫一聲。


    “我可不是那好脾氣的,你要是再耍花招,不老實交待,我讓你再體會體會辣椒鹽水的滋味。”


    陳如雪拿著手裏的針,還有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來的一個瓶子,甚至還聲情並茂的給他描述了一下,“你想象一下,我先用針把你的兩隻手給紮成篩子眼兒,然後把攪勻的紅辣椒和濃鹽水給你往手上這麽一澆,那滋味……嘖嘖,一定特別爽!!!”


    “別!別別,我說!”


    寬哥曆來是個享受的,他還從來沒遭過這個罪,挨了三針已經快要受不住了,“那對兒小金童昨天被我給賣了!”


    “賣給誰了?快說!”


    “賣給……我說出來,你們也招惹不起呀!”


    “囉嗦!說不說!”緊接著就又是三針,直紮血肉!


    “啊!我說,津市鼎鼎有名的秦三爺,他,他年逾五旬一直沒有孩子,算命的說隻要招對有福氣的金童在身邊,他就能當爹。所以我就把孩子賣給他了。”


    “瞎胡扯!你賣了多少錢?”


    “三……三千塊!”


    “啪、啪啪!”


    “三千塊是吧,你給我等著,我不紮你三千針,我就跟你姓。快點,帶我們去秦三爺家!”


    寬哥這會兒早就被嚇的沒了脾氣,“我,我不敢呐!那秦三爺在這津市黑白兩道通吃,我得罪不起呀!”


    “你得罪不起他,你就得罪的起我們!既然這樣,不如你現在就來試試!”


    “不敢,不敢!我帶你們去。”


    津市秦家


    秦家正房,秦三太太院子裏,一個上了歲數的婆子正對著一個保養的極好的中年美婦人說著什麽。


    “太太,聽說昨個兒三爺叫人買了一對孩子回來,一男一女,才剛一歲多。”


    “哼!三爺這是又開始折騰了。之前跟我說我生不了孩子就不生了,以後這秦家的家業全都交給我的娘家侄子。


    這會兒是後悔了吧!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那倆孩子呢,現在在哪?”


    “在,在吉祥街那邊兒。”


    “啪!又是那個小賤人,我就不明白了,那姓田的,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普普通通的女人,三爺憑什麽對她這麽看重。”


    “呃!太太,我托人打聽過了,聽說三爺找人算了一卦,說是那位有福氣,能生下三爺唯一的子嗣!”


    “我呸!全都是借口!不過就是看我年老色衰,想要圖新鮮的借口!


    嫁給三爺這麽多年,我看了多少醫生,你說是中醫又或是西醫,我吃了多少藥,挨了多少針,遭了多少罪,我不還是沒懷上個一男半女。


    我還就不怕告訴你,當初那些醫生大夫可是說過,我的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


    她姓田的,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一個賤皮子,能比的了我。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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