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齊說往年估摸10月左右就會開始下雪,陳晨不由感歎難怪這段時間打柴火的時候路上行人越發多而急躁了,估摸著是附近能燒的柴沒有了。


    唐糖跟她們在群裏閑聊時也是在吐槽他們家還在采集物資而去柴火很難弄到,怕不夠買了不少的煤炭還有營養液,李甜表示這段時間采集都很差…呼籲大家多買一點營養液。


    明天就是十月初了,陸齊的公會事情已經結束了,倆人商量第二天去租了一個三輪車砍柴,想要在下雪前多囤點柴。


    此時此刻一整個客廳的鬆果是他們要先檢測完的重中之重,陳晨找了個理由讓陸齊弄鬆子,她則是去把洗好人參加水用紗布隔開蒸它,風幹在蒸跟對待紅棗的方式處理好放入密封罐裏,中輻射的人參打算先放著,高輻射的等獎勵下來就去換積分,他們自己就多吃點好的吧!畢竟現在他們不是很缺積分。


    拿著密封罐放到地窖裏,把空間裏的紅棗和鬆果一股腦的全部放了出來,小白菜和大南瓜塞在最裏麵。


    又從地窖抬出倆大筐紅棗,一個一個的檢測,時間就在倆人的手中測刀的叮叮聲和聊天聲度過,倆人用袋子把高中低幾個等級的棗子和鬆子裝好,就連種低輻射的鬆果殼兒也沒放過,用來燒柴也挺好。


    從地窖裏來回搬抬棗子數次後陳晨放棄了和陸齊打了聲招呼直接在地窖裏檢測了。


    倆人忙的飛起,忙到半夜十二點……測到最後倆人手都在抖,陸齊本來很是嘚瑟說自己鬆果檢測完了。被陳晨叫到地窖裏的時候人都傻眼了,一大堆的鬆果還等著他,原本空曠的房間都要被堆滿了。來這個世界第二次晚睡,一次入室搶劫送人去治安所來回花了很多時間晚睡,這次是采集的東西太多晚睡。


    她隻想說測不完根本測不完,快速洗漱後,被單被套洗了還沒有套上隻能用毛毯隔著一點,歸置好總算可以睡覺了。


    隻是陸齊對那些物資很是疑惑,那麽多的紅棗和鬆果他媳婦兒怎麽弄回來的,紅棗隻有上次她媳婦兒去的那個林子有………


    問題很多想著想著情不自禁的就說出來了:“媳婦兒你這是今天弄回來的?”他還難以置信的盯著他胳膊肘子看來看去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陳晨搖了搖頭:“之前就有了我倆一直沒時間弄。”


    陸齊覺得很奇怪因為這鬆果和棗子看起來都很新鮮。不過他也沒多問,他就是媳婦兒無腦吹,再說等他媳婦兒想說了總歸是告訴他的,不說也無所謂誰沒幾個秘密呢?


    “媳婦兒那你也太厲害了,不過下次要是有這麽多東西一定要叫我,我可以借車,免的你受累。”真誠的看著她的眼睛生怕她不相信。


    陳晨給他點了點頭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同時還是把自己想買個小電車的想法跟他說了。


    不出意外的陸齊同意了還很是讚成,不過他還是提出意見,倆人一起出行的時候可以用電動車,一個人的時候還是不要了,容易被打劫。


    說著說著倆人就睡著了…


    十月一日天氣更涼了,倆人防寒服已經換上了,沒有收到要下雪預警倆人就準備出門采集了。


    陸齊大早上去租借電動三輪車的時候去找了蔡斯從他那裏拿了個警報器。


    把報警器安裝好,拖出要丟的高輻射鬆果和鬆子上車,倆人就開著電動三輪車前往陸齊的秘密基地,一路上不少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倆身上。


    沒有理會那些目光,陸齊一個加速把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後,今天要去的是他發現的四棵高大的變異梨樹。


    要不是陸齊有定位怕是很難發現這個地方,七拐八拐的找到那四棵變異梨樹時,饒是知道變異野梨不少,但還是被眼前掛著碩果的梨樹驚到。


    微風輕拂,樹上的葉子拍打著梨子,好似在呼喚她快來摘我呀快來摘我呀,陣陣梨香隨著清風送到她的鼻尖,她深吸一口氣麻溜的從三輪車上跳下去,把放在車上高輻射鬆果鬆子一丟。


    對手呸了呸,作勢就要往上爬,陸齊拉住了她,他要確認附近的安全才能去采集,沒啥事兒幹的陳晨就在附近東看看西瞅瞅。


    有陸齊在陳晨十分安心幫忙著四處檢查,這時她發現不遠處好像有一片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的麥穗也是可以吃的。用光腦拍照放大看了看確定是狗尾巴草。等陸齊檢查完陳晨立馬跟他說了一聲先把狗尾巴草采集了。


    陸齊去摘樹上的梨子,為了摘梨他倆還帶了倆個大背簍就是為了上樹方便。


    陳晨拿著刀一頓收割,也不管他輻射度,統統收走!


    收割完的狗尾巴草用藤蔓一捆丟上三輪車後座,用力塞了塞才勉強塞進後座裏。


    背上背簍就跟陸齊一起摘梨子,看著樹上圓滾滾,棕褐色飽滿多汁的野梨,忍不住口齒生津,好想來一口。


    所以摘梨摘的更起勁了,可惜的是越到樹頂越多的梨被變異鳥類啄壞了,後麵她就不再往上爬了。


    她邊摘邊往空間裏放,一棵樹最多意思意思下樹三趟放野梨,一下樹後在一股腦的把梨子從空間放了出來,弄的陸齊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等她摘完兩棵樹就沒在去和陸齊搶摘梨子了。


    安安心心的坐在地上測試變異梨子,這個梨可能是她見過最正常的一個大小了,隻有成年男性巴掌大。


    她用檢測刀在在梨皮上輕輕刮蹭出汁水。


    “叮!高度汙染,不可以食用!”


    叮叮聲不斷隻是運不怎麽好成果不多,但是今天倆人大出行費吃食費用還是能抵消的。


    見陸齊還沒有弄完,她就在四周撿中低輻射樹枝。


    等她把柴都撿好了綁在車上了陸齊的梨才檢測完,打包好丟上車,倆人往回開但不按照原路返回,專門找不認識的路開始四處遊蕩,試圖在找到一些能吃的東西。


    吃的沒找到柴收了不少,就差沒把車包圍了,用麻繩繞車綁緊,剛開始陳晨還覺得這樣綁不好,後麵都不得不感歎得虧他倆綁的柴多,不然真不知道倆人會怎麽樣。


    就在他倆往基地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天開始下雪了,雪的輻射非常高,就算穿了防護服也不能在雪裏待久了,幸好這個電動三輪車帶棚,把給了他倆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在車裏能夠勉強躲避風雪,一路疾馳車速越來越快。


    路上不少人妄圖攔住他們車想上車的,見他們不停車不停的拿東西砸著他們的三輪車,怒吼著咒罵著。


    就在這時一個壯漢冒著大雪追趕著三輪車妄想用蠻力逼停三輪車,扯著他們綁的樹枝不肯鬆手,陳晨怕出意外,把放進空間的斧頭拿了出來,隨時準備著給那人致命一擊,幸虧扯到的是樹枝,沒兩下就被扯落了。


    圍過來的越來越多,見不好通過陸齊掏出能源木倉朝天空發射了一木倉。


    車前想搶車的人少了不少,但是想上後車廂的人因為陸齊的威懾,不但沒少,反而更多了,這時一人手越過木柴抓住車的鐵圍欄,用力想往車上爬,一臉凶狠的盯著陳晨甚至出言威脅“臭娘們,快拉老子上去。”


    陳晨緊抿嘴唇,她以前雖然活在法治社會,但這種情況下,對不起了!用斧頭刀背對著他的手就是狠狠砸下,隻聽一聲骨骼的碎裂聲伴隨著哀嚎聲,那人摔落在地,被陸續追趕的人從他身上踩了過去,絆倒不少人。


    人群莫名跟瘋了一樣拚命追趕後車廂,得虧那人摔倒擋掉了一部分人讓她有所喘息的時間,開到最快速度總算是走到了正路,沒有遮擋物路上所有人都在極速奔跑,人群太多三輪的速度也變得一慢再慢。


    甚至有人要把孩子往車上丟,陳晨見到是小孩兒也不敢用斧頭砸開。出於對幼兒的保護,接住小孩兒,而路上人見她車上願意帶人,陸陸續續的想往車上擠。


    陳晨把孩子往後推了推,堵在門口咬咬牙用這次沒在用刀背了,直接用斧頭尖銳的一麵大肆揮砍一時間血液飛濺。她的口罩上衣服上頭發上眼皮上滑下絲絲血液。


    外麵的風越來越大,雪也越下越急,這時她看到了那個小孩兒的母親,小孩兒看到自己媽媽靠近,被陳晨阻擋,毫不猶豫從身上掏出匕首狠狠的向她刺去。


    在她揮舞斧頭時,小孩兒的刀已經插在了她的鎖骨上,很明顯這個孩子本來的目標是她的咽喉,但凡那會兒她沒有揮舞斧頭移動…她可能就是一具屍體了。


    匕首插進鎖骨疼的她眼前一黑,清醒過來她凶狠的看了那孩子一眼,但她還是做不到殺小孩兒,她不懂一場雪怎麽就成這樣了,這是因為人因為風雪,她不懂。


    外麵的風越來越大三輪車被吹的有些飄忽不穩,得虧綁了不少柴,不然肯定翻車了,拎著小孩兒的手因為她沒站穩重重的摔倒在車棚上,讓她傷上加傷,疼的她眼前發黑。


    在看躲在車廂最裏麵的小孩兒,咬咬牙愣是把她到車棚口拎著那孩子的衣領往人群眾中丟去,看著小孩兒的母親撕心裂肺的喊叫那個小孩兒,聽著小孩兒母親的咒罵,陳晨笑了,笑的瘋狂,看著孩子小小的身影被人群淹沒了,她的眼神越來越狠厲。


    風越來越大,被她砍傷的人也去越來越多,一群人跟不要命了似的追趕三輪車,這時她發現狂風聚集變成小龍卷風,緩慢的向著著基地方向靠近。


    她想提醒陸齊,但沒有辦法。陸齊把的車開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見到人也不再減速了,直接撞,她站在車裏直麵遠處的龍卷風,她看到龍卷風卷了不少的人。


    而基地就在前方,當他倆一路瘋狂加速,愣是在基地關大門前衝進了基地,關閉的大門不論門外有多少人哀求,也沒在把門打開。


    陳晨因為失血過多人很是虛弱,自從進了基地她就已經開始放鬆躺平了,她從空間拿出她的水瓶噸噸噸不停的喝靈泉水,慢慢的身體開始恢複,傷口也開始癢癢的。


    她狠了狠心把刺進自己鎖骨上的刀給拔了下來,刀沒了血又開始嘩啦啦的流,她隻能不停的喝靈泉水。到家時陸齊停好車看到就是陳晨坐靠在車棚邊,麵色慘白的樣子。


    一時間慌了神,陳晨見車停了要他趕緊把野梨柴和狗尾巴草都搬進家裏,特麽她吃那麽多苦頭,這個也沒了就太虧了!


    見她堅持陸齊快速的把東西丟進家門,就急急忙忙騎著三輪車帶著她去了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陳晨平躺著看著龍卷風已經快卷進基地了,默默把手放在腹部平躺著,放棄了,擺好姿勢感覺自己可以安詳的去了。


    心想誰特麽在刮龍卷風的時候去醫院啊……她可能是第一人吧。


    還沒等她感歎完,一束直衝雲霄的光柱瞬間打散了奔湧而來的颶風,世界和平了……阿門。


    這也是她第一次有意識到這個基地厲害。


    颶風和大雪來的猝不及防,基地也因今天的這場龍卷風失去很多居民,有要多不少的空房子了,她想他們住的地方晚上本沒就有百家燈火的小巷可能隻剩下零星光點了。


    在她想東想西時,醫院到了,很不湊巧還是上次那個醫生,陳晨尷尬的對她笑了笑。


    陸齊因為她流了太多血,怎麽說都不肯出診療室,無奈直接當著他的麵脫了上衣,可能是喝了很多靈泉水的原因血止住了,傷口也不需要縫針,用傷口收起把被砍傷的肉相護貼合,固定抹藥就好了,這次給了藥!


    一個外塗的傷藥,一個破傷風的藥丸。


    看到那個藥丸陳晨還覺得很是稀奇,她本來還以為自己要打針呢,結果不用,真好啊,隻是她不懂為啥和上次的價格一樣,她很鬱悶感覺自己上次虧本了。


    等他們出醫院的時候雪已經停了。蹭著沒下雪了他倆趕緊把電動三輪還了,這個世界的三輪車真耐造啊,那麽多人猛撲撞擊,丟東西砸就隻是刮傷。


    拿回押金交了500積分修複刮傷倆人就回家了,今日份消費三輪車2000積分,醫院2000積分。


    收獲一袋中度輻射變異野梨,半袋低度輻射野梨。6大捆子狗尾巴草,還沒測……


    路上陸齊背著陳晨默不作聲,陳晨安慰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頭悶在他的頸窩悶聲悶氣道:“這不是你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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