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她別開臉,狡辯道:“你,你在說什麽?我才不會那樣說……”


    江時序嘴角彎了彎:“是嗎?”


    “那,那肯定啊,我,我怎麽可能在那麽多人麵前……”初棠的聲音越說越小。


    該死。


    她好像想起點兒什麽來了。


    昨晚,似乎……大概……好像……她真的說了那些話?


    “我瞎說的!”


    晨曦的微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映亮女孩通紅的臉。


    初棠咬唇,窘迫的模樣,“你也知道我喝醉了,胡說八道的,你不會要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這些吧?”


    她這話說的其實也很沒底氣,女孩小聲嘟囔:“喝醉酒了我就不能完全控製和辨認自己的行為,這在我們法律上叫限製行為能力人……”


    江時序低聲笑起來,肩膀都在輕微顫動。


    “喲,給我普法呢?”


    初棠“哼”了一聲,自知不占理,掙紮著想跑。


    江時序的雙手還環在腰間,“想跑?忘記昨晚是怎麽撩我的了?撩完了就跑?”


    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氣,初棠聞出來是她慣用的那種。


    江時序氣息灼熱,初棠亂了呼吸。


    氣氛變得有些意亂情迷。


    江時序主動吻上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初棠的發絲間穿插而過。


    初棠被她壓在沙發上,兩人吻得急切又洶湧。


    像是夏季的暴風雨,又像是寒冬裏呼嘯的北風,來勢洶洶,無法避讓。


    江時序含上初棠柔軟的耳垂這一刹那,女孩的理智頃刻間潰散。


    “棠棠,可以嗎?”


    說話時,江時序的呼吸噴灑在初棠頸間,他嗓音低啞,說出的話像是催情劑。


    初棠媚眼如絲,她沒有說話,而是伸出舌頭舔了舔江時序性感的喉結。


    她的行為就是答案。


    兩人都是第一次,懵懵懂懂的,動作笨拙又生疏。


    熹微的晨光逐漸變得明亮,連空氣都是灼熱滾燙的。


    初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她緊張到微微顫抖,可又無比期待。


    她愛江時序,渴望與他有進一步的發展,渴望與他親密接觸。


    窗外樹上鳥兒的叫聲婉轉清脆。


    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這是一個浪漫的清晨。


    他們從客廳的沙發上一路輾轉到臥室的大床上。


    事後。


    江時序抱著初棠去浴室洗澡。


    初棠被折騰得精疲力盡,趴在浴缸上一動不動,“不要了,我真的累了。”


    江時序為她抹著沐浴露,眼眸含笑,“棠棠,現在還覺得我那方麵有問題嗎?”


    初棠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怕他又要證明自己,連忙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時序哥哥你,你真的很……”


    江時序用手舀起水緩緩澆在初棠光潔的背脊上,聲音微啞蠱惑,“很什麽?”


    初棠哼唧一聲:“反正我知道錯了……”


    江時序失笑。


    他的棠棠臉皮薄,說不出那麽露骨的話。


    喝醉除外。


    他一臉饜足,沒再為難小姑娘,老老實實地幫她洗完澡,又抱著人去臥室換衣服。


    ……


    林森匯報工作的時候,明顯感覺今天的總裁和平時大不一樣。


    總裁平時都是冷著一張臉不苟言笑,對下屬嚴厲苛刻,他每次匯報工作總裁都能挑出一些毛病,指出他的不足之處。


    可是今天,破天荒的,總裁聽完後遲遲沒有說話。


    林森忍不住抬頭偷瞄江時序。


    隻見男人唇畔掛著笑,眼中的柔情蜜意都快溢出來了,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樣。


    這還是他那個冰山老板嗎?


    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林森驚疑不定。


    江時序反複回味著與初棠激情浪漫的情事,林森說了什麽他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


    等他回過神來,抬眼看林森,“你怎麽還在這兒?”


    林森汗顏,幹咳一聲,“總裁,我剛剛跟您匯報工作呢,您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指正的地方。”


    “哦,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林森:“???”


    走出總裁辦公室,林森直呼撞邪了。


    江時序坐在辦公室回味了一上午。


    直到接了一個電話,甜蜜戛然而止。


    “少爺,陳靜蘇找到了。”


    ……


    陳靜蘇假裝懷孕,出了看守所被許靜萱派去的人劫走後,一路偷渡去了c國。


    許靜萱事先允諾她的送她出國為她安排好住處和工作並沒有兌現。


    她被許靜萱手底下的人賣到了電信詐騙園區,在那裏飽受折磨,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江時序的人找到她,園區的老大也是華國人,知道江家有權有勢,不敢得罪,隻好乖乖地把她交了出來。


    光線昏暗的地下室。


    陳靜蘇被綁在一張木椅上。


    她頭發淩亂,渾身是傷,模樣狼狽不堪。


    這些傷倒不是江家人打的,而是她之前在園區被那裏的管事打的。


    江時序從地下室入口走進來。


    男人穿著一身黑,氣質冷厲,俊美無鑄的臉上滿是陰翳。


    他在離陳靜蘇三四米遠的沙發上坐下,眼神狠戾,“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陳靜蘇一見到江時序,情緒就崩潰了。


    “阿序,別,別看我!”女人哭聲嘶啞,眼底閃過絕望,“我現在的樣子太難看了。”


    江時序不悅地皺眉。


    陳靜蘇在他眼裏隻是一個罪不可恕的犯人,他才不在意她什麽樣子,好不好看。


    沒聽見什麽有用的信息,江時序失了耐心,語氣帶著狠戾,“聽不懂?”


    陳靜蘇哭著搖頭,“我不能告訴你,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的,看在我喜歡了你那麽多年的份上,能不能放我走?”


    江時序眸色冰冷,沒有一絲溫度,“說了就放你走。”


    陳靜蘇哭著求他,“我求求你了阿序,我真的不能說,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的訂婚典禮的……”


    說到這裏,她又變了語氣,滿臉關切,“你的傷好了嗎?對不起我沒想傷你的……我……”


    她也沒想傷害阮初棠。


    這一切是許靜萱逼迫她的!


    可是她不能說。


    她爸爸還在許靜萱手裏。


    她被丟在園區裏被折磨了一個多月,她比任何人都恨許靜萱,比任何人都想讓許靜萱死!


    可是她不能。


    爸爸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見男人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陳靜蘇心如死灰,“阿序,你殺了我吧,我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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