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洋陽見歹徒的刀子要捅過來了,她隨手抓起身邊一個人往她身前擋。


    被抓到的餘皎皎臉色煞白,整個人抖成了篩子,緊張害怕得眼淚嘩嘩直流。


    窮凶極惡的歹徒握著匕首朝著餘皎皎捅去。


    餘皎皎猛地閉了眼,放棄了反抗。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四周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餘皎皎顫顫巍巍地睜開眼,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阮初棠赤手空拳和歹徒扭打在一起。


    歹徒手上有刀子,人又失了智,打起架來毫無章法,他瘋狂地揮舞著匕首不要命地亂捅亂劃,阮初棠左閃右躲,避開了歹徒的致命攻擊,卻還是被刀子劃傷了胳膊。


    鮮血頓時流出來,染紅了她的白襯衣。


    歹徒怒吼一聲:“你他媽的找死!”舉著刀子又衝了上來。


    阮初棠忍著痛,側身躲過匕首,一下子擒住歹徒拿刀的那隻手的手腕,用力一扭。


    “哢嚓”的脆響聲和歹徒的慘叫同時響起。


    歹徒吃痛,下意識鬆了手,匕首掉在地上。


    初棠一腳將匕首踢出老遠,一個男同事趁機彎腰把匕首撿了起來。


    沒有了匕首的致命威脅,歹徒就完全不是阮初棠的對手了。


    初棠先是一套直拳打得歹徒嗷嗷慘叫,緊接著又飛起一腳猛地踢上男人的頭。


    男人被踢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還沒站穩,初棠又是一套連環腿擊和過肩摔,男人被狠狠地摔到地上。


    周圍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大家夥兒都看愣了。


    沒想到外表看起來文文靜靜的阮律師打起人來竟然這麽威猛!


    初棠將歹徒徹底打趴下後,120和帽子叔叔終於趕到現場。


    歹徒被帶走後,倒在血泊中的張天鑫也被120抬走。


    大家這才敢走上前來和阮初棠說話。


    親眼目睹了同事被捅,律所的眾人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隻有恐懼和後怕。


    餘皎皎的臉上滿是淚痕,緊張害怕到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阮律,我……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太恐怖了,要不是你我這會兒肯定已經沒了,謝謝你阮律師。”


    楊曉靜也是驚魂未定,臉色煞白,“從業十年,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律師真是高危職業。”


    陳洋陽臉上的驚恐還未褪去,“楊主管,張律師……張律師會不會……”


    楊曉靜冷聲道:“張律師一定會沒事的。”


    幾個男同事從恐慌中緩過神來,開始誇讚阮初棠的身手和膽量。


    “阮律,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身手啊,剛剛我都看蒙了,你也太帥了吧!”


    “是啊是啊,阮律師,謝謝你救了我們大家。”


    “阮律師,文靜是我對你最大的誤解。”


    對於男同事們的誇讚,阮初棠未置一詞。


    她繃著臉走向陳洋陽,“陳律師剛剛是想讓餘皎皎為你擋刀?”


    陳洋陽心虛,不敢直視阮初棠,她囁嚅道:“我……我那是緊急避險……”


    律所的同事剛剛都看到了陳洋陽在危急關頭抓過餘皎皎擋刀子。


    現在聽她這樣說,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向她投來了厭惡的目光。


    陳洋陽心裏也憋屈,她不抓人擋刀子死的就是她自己啊。


    人本來就是自私自利的。


    “好一個緊急避險。”阮初棠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溫度,“虧你還是一名律師,你難道不知道人的生命是不可以用來緊急避險的嗎?”


    這種基礎法律常識但凡學過法律的人都知道。


    陳洋陽這就是在狡辯。


    阮初棠盯著陳洋陽,目光如炬,似乎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來。


    “陳洋陽,你應該慶幸我今天在場,要是我不出手,餘皎皎死在歹徒刀下,你就是故意殺人。”


    陳洋陽咬唇不語,一張臉毫無血色。


    這時,餘皎皎關切道:“阮律,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快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初棠也受了傷,雖說沒有傷到要害,但流了挺多血,一整個左邊衣袖都已經被血染紅了。


    她沒再理會陳洋陽,轉身出了律所去了醫院。


    阮初棠處理好傷口去繳費拿藥,迎麵碰上了陳菀。


    陳菀繃著臉,語氣不善道:“阮初棠?你怎麽在這兒?”


    初棠看見陳菀有些驚訝。


    沒想到她跟顧澤川來江城了。


    想想也是,顧澤川走到哪兒都帶著陳菀,來江城肯定也不舍得把她丟在海城。


    阮初棠不想與陳菀多費口舌,繞過她走了。


    陳菀死死地瞪著阮初棠的背影。


    阮初棠,你可真是陰魂不散。


    隨即,她想到了顧澤川。


    他們在新疆都還沒玩夠,顧澤川突然訂了來江城的機票,難道是為了阮初棠?


    他昨晚受傷是不是也跟阮初棠有關?


    想到這裏,陳菀攥緊了拳頭。


    ……


    江時序從新聞上知道勝科律所出事後立馬就打電話來了。


    “棠棠,我剛剛看新聞上說你們律所有人鬧事,還有人被捅了,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


    初棠提著一口袋藥,一邊打電話一邊按電梯,“我沒事,我在你住院這家醫院呢,現在去你的病房看看你。”


    江時序語氣很急,“傷得嚴重嗎?”


    初棠淡聲道:“沒什麽大礙,就是胳膊被劃了一刀,皮外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電梯上行,到了江時序病房的樓層,初棠提著藥走進病房。


    江時序看見女孩手臂上的紗布,眼底閃過心疼。


    “傷這麽重。”他眼中痛色愈深,心疼壞了。


    初棠瞅了瞅江時序的眼色。


    都包紮好了看不見傷口還這麽心疼?


    那要是剛剛醫生給她包紮的時候沒有把袖子剪掉,江時序看見那條被血浸透的袖子不得急壞?


    “還是給你配個保鏢吧,律師是高危職業,沒有保鏢我不放心,不要拒絕,棠棠,這種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


    阮初棠抿了抿唇,“嗯”了一聲。


    江時序牽起她的手,溫聲道:“我給你挑兩個身手好的保鏢貼身保護你。”


    初棠道:“一個就夠了,今天這是特殊情況,平時沒有這麽危險的。”


    江時序堅持:“一個我還是不太放心。”


    “那好吧。”初棠抬眼看他,麵露難色,“可是……我平時要上班啊,帶保鏢會影響我的工作。”


    江時序:“這個好辦,我跟勝科的大老板打個招呼,讓他在律所單獨弄個安保室,讓保鏢以保安的身份常駐在律所。”


    “這倒是個好辦法,那就按你說的做吧,經曆了這次的事,律所肯定也會更加重視律師的人身安全問題。”


    初棠掃到江時序病床上的小桌板,上麵放著筆記本電腦。


    初棠有些擔心江時序的身體,她微微皺眉,“住院還要處理工作?好好休息幾天吧。“


    ”最近公司有重要的是要我把關,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呀。”


    初棠主動關心他,江時序漆黑的眸子裏泛起漣漪,眼中帶著柔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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