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問:“讓江家收養許靜萱?”


    周雪落搖搖頭,湊近了點,小聲說:“不止,她當初跟江夫人說,讓時序哥以後娶了許靜萱當老婆。”


    聞言,初棠震驚地睜大眼睛。


    “我去,這麽勁爆?”陳媛媛聲音拔高,“她還真敢說啊!”


    周雪落道:“後來不知道江夫人怎麽跟她說的,那個保姆也接受了讓江家收養女兒這個報恩方式。”


    陳媛媛語氣不屑道:“也是,江夫人就這一個兒子,怎麽可能讓他娶一個保姆的女兒。”


    周雪落:“是啊,時序哥可是江家唯一的繼承人,說什麽都不可能娶一個保姆的女兒的。”


    初棠抿了口果酒,若有所思。


    幾人聊著八卦,沒有注意到在她們身後不遠處,有個女人目光狠戾地盯著她們。


    初棠喝了幾杯果酒,度數很低不會醉人。


    跟兩個閨蜜聊了會兒,初棠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洗手間外的過道上。


    初棠上完洗手間出來,被兩個男人攔住去路。


    一個男人個頭壯實,剃著光頭,穿著黑色背心,露出大花臂。


    他吹了吹口哨,笑得極其猥瑣,“美女,陪哥哥玩玩兒,嗯?”


    初棠正拿著手機回複消息,聞言抬眸看了男人一眼,不動聲色地調到錄音界麵,開始錄音。


    然後她將手機揣進兜裏。


    另一個男人是個細狗,染著一頭黃毛,他嘴裏叼著根煙,“長得倒是漂亮,操起來很帶勁兒啊。”


    初棠冷聲道:“剛在廁所裏吃飽?嘴巴這麽臭。”


    黃毛笑得痞裏痞氣,“一晚上多少?開個價吧。”


    走廊很窄,路被這兩個男人擋住,初棠過不去。


    她冷靜地抱臂站在原地,淡然開口:“守靈五千一晚,哭喪加兩千,嗩呐班子兩千八,一般火化四九九,加紙棺多五百,火化後骨頭沒碎另加敲碎人工費一千二,你家裏誰去世了?兩個以上有優惠,死得多可以打折,滿一萬減一千。”


    黃毛氣急敗壞地啐了一口,“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吧?”


    大花臂壞笑著走上來一步,還動手解開了皮帶,“裝什麽清純?早就被人玩壞了吧?還裝?老子今天就要在這裏辦了你!”


    說著,他對小黃毛揚了揚下巴,“走,把她拖去男廁所裏好好玩玩兒。”


    說著,他和黃毛就朝著初棠走過去。


    在他走過來的一瞬間,初棠猛的抬起腳快準狠地往他胯下踢去。


    這一腳,使了十成力氣。


    “啊——”


    花臂男慘叫一聲,兩隻手捂著下體痛苦地倒在地上。


    他身體蜷縮著,痛得渾身痙攣。


    細狗小黃毛見狀,揮舞著拳頭罵罵咧咧地衝上去就要揍人。


    初棠擒著他的胳膊使勁一扭,“哢嚓”一聲,小黃毛的胳膊脫臼了。


    過道上頓時慘叫連連。


    初棠勾了勾唇,美眸微微眯起,“就這?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她一臉嫌棄地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巧了,姑奶奶擒拿散打剛好都會一點兒,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剛好拿你們練練手。”


    這話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黃毛揚起另一隻手還要再上,被初棠一個過肩摔狠狠地摔在地上。


    高跟鞋碾在黃毛臉上,就像在碾一直螞蟻,“回去再練練。”


    “救命啊,救命啊!”花臂男痛苦地捂著胯聲嘶力竭地喊著救命。


    初棠扭頭一看,他的褲襠竟然滲出了血。


    嘖,力道沒有控製好,不會給他那玩意兒踢爆了吧?


    很快,酒吧工作人員聞聲趕來,瞧見這場麵當場愣住,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花臂男躺在地上,額頭滲出冷汗,他吃力地說:“疼死老子了,你愣著幹嘛啊,快打120,我要疼死了。”


    這邊動靜太大,很快就圍滿了人。


    陳媛媛和周雪落見初棠去洗手間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不放心她過來看看。


    這一看就不得了。


    “臥槽!”陳媛媛一驚一乍地跑過來,“初棠你的佛山無影腳和降龍十八掌重出江湖了?”


    周雪落看了看地上哀嚎慘叫的倆人,“嘖”了聲,轉頭看初棠,“棠棠,你沒有傷著吧?”


    初棠撩了撩頭發,“沒,就憑他們倆,連我一根頭發絲兒都碰不到。”


    “太猛了我的棠!”陳媛媛一臉崇拜,“早知道當初就跟你一起去學散打了。”


    酒吧工作人員報了警,打了120。


    兩個男人被救護車拉去醫院,警察帶阮初棠和酒吧負責人去派出所。


    周雪落和陳媛媛跟了過去。


    圍觀群眾散去。


    藏在柱子後麵的許靜萱緩緩走出來,眼中閃過寒光。


    真是廢物。


    二打一阮初棠卻毫發無傷。


    沒想到這個阮初棠看起來瘦瘦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竟然是個練家子。


    看來一般的混混流氓不是她的對手。


    下次得多找幾個人,還得找專業的打手來對付她。


    ……


    江時序趕到的時候,初棠正在做筆錄。


    警察這邊調了監控,確定是那兩個男人先挑釁動手的,初棠這是正當防衛。


    不過醫院那邊來信說花臂男傷得挺嚴重,睾丸破裂,要做傷情鑒定。


    阮初棠的正當防衛很有可能超過必要限度構成防衛過當了。


    警察說現在不能放人。


    江時序正要打電話找關係讓警局放人。


    初棠攔住他,淡定自若地對警察說:“一顆破碎是輕傷,兩顆是重傷,如果兩顆都破裂切除了那我確實有可能會構成防衛過當,警局可能會以故意傷害罪立案調查。”


    這一塊就涉及到初棠的專業領域了。


    “但是——”初棠拿出手機打開錄音播放了一段音頻。


    那兩個男人在過道上說的話被初棠完完整整地錄了下來。


    初棠眸色淡定,緩緩道:“警察同誌,我有證據證明這兩個人意圖強奸,對於強奸罪這種暴力犯罪,我的反抗合情合理,不會構成防衛過當。”


    初棠將手機放在桌麵上,神色嚴肅,“我現在正式報警,對方意圖強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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