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實在是無聊了,陶夏就想著,現在離末世還有七年半的時間,要是操作得當了,雖說不能賺得家財萬貫,但小富即安還是有希望的。


    這第一件事,就是要勸父親放棄接手那個賠錢的幼兒園,前世陶父就是接手了一家幼兒園,隨後在接下來的兩年時間裏,一心撲到幼兒園上,可惜生意沒有任何起色,反倒往裏搭了不少錢。


    反而是他們一開始不太看好的那家超市在之後的時間裏賺了大錢,誰能想得到,就那家超市轉手後沒多久,a市最好的高中,就將校址遷到了這家超市對麵呢!反正在末世來臨之後,哥哥會進化出異能,保住這少許的物資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這間超市有多賺錢,他是比誰都清楚的,錢多了,也就意味著能有更多的物資。至於第二點,那就是他要趁著這段時間,在這附近去找一個人,一個將來會在末世大放異彩的人。


    過了一會兒,孩子們又換了隻老鷹,接著玩兒了起來,期間年齡最大的秀秀姐也招呼了陶夏,讓他一塊兒玩兒,


    被拉扯的陶夏僵硬了一下,一邊笑著用‘醫生說他現在需要休息’的理由拒絕了,一邊不動聲色的將那隻黑乎乎的爪子從自己衣袖上拔了下去。


    蔣秀秀有些惋惜的看了陶夏一眼,她總覺得,這個弟弟自打溺水以後,跟以前就不一樣了。好像變得更好看了一些,也跟沉默了些,最重要的是,不像原來那樣黏他們了。


    沒事兒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靜靜呆著,也不和小夥伴們玩兒了。前些時候陶奶奶還上門來找奶奶拉了家常,蔣奶奶還叮囑她,要多照顧一下這個弟弟呢!


    雖然為陶夏不參加有些低落,但小孩子忘性大,不一會兒,蔣秀秀就將這事兒忘到腦後,專心玩兒遊戲去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陶夏才發現,在孩子們的周圍,居然還有另外一個小孩,也沒有加入到遊戲中去。


    陶夏歪著頭將那孩子打量了一番,將村裏的孩子在腦子裏過了個遍,到底也沒能將麵前的人對上號。


    瞧著跟他年紀倒是相仿,不過個頭比陶夏要高上一點點,不同於陶夏花美男的精致風格,這孩子是典型的傳統帥哥類型,雖然年紀尚小,但那份俊朗英氣已經能看出些苗頭了。


    此時這個俊朗的小男孩,正站在圈子外麵,專心的看著孩子們玩遊戲。麵上雖然冷了些,但眼裏的那份羨慕卻是怎麽也遮不住的。


    可是,村裏的孩子們年紀相仿,最大的秀秀姐也不過比他大兩歲罷了,來來回回就那麽十幾個人。而且,貌似在他的記憶裏,就沒有關於這孩子的記憶,難道,又是一個重生者?


    想到這裏,陶夏忽然來了興趣,跳下大石頭朝那孩子走去。離得近了,陶夏才發現,這孩子身上的衣服雖然打滿了補丁,但卻漿洗得幹幹淨淨的,全不似其他孩子那樣沾滿泥巴和草屑。


    大概是察覺到了陶夏的目光,那孩子忽的就將目光從遊戲場上轉向了陶夏。


    被那孩子眼睛一看,陶夏有那麽一瞬間都想停下腳步。不為別的,實在是他的眼神太瘮人了。那感覺,就好像是被什麽猛獸盯住了一樣。


    察覺到那孩子眼裏□□裸的防備,陶夏心底不禁歎了口氣,終是揚起了招牌八齒笑,盡量放柔了聲音道:“你好,我叫陶夏,你呢?”


    冷瑾滿臉戒備的看著眼前這個可以說是長得十分精致的小孩,沒有動作也沒有吭聲,兩個人就這樣對持了起來。


    過了很久之後,久得陶夏都覺得自己臉就快笑抽了,那孩子才淡淡的瞥了陶夏一眼,轉身離開了曬壩,臨走時丟下兩個字:“冷瑾”


    初次示好就被拒絕,陶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冷瑾就是那孩子的名字。


    可是,他怎麽總覺得那孩子很麵熟呢?倒像是在哪裏見過的一般。


    站在一旁將事情始末看了個清清楚楚的唐偉冷笑了一聲,不屑道:“小夏啊,甭理他,誰不知道他們冷家的醜事兒,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還以為自己是少爺呢?裝什麽清高啊?我呸!”


    聽著唐偉粗鄙的言語,陶夏沒吭聲,衝人笑了笑,轉身往家裏走去了。看來,這個村子也不像他記憶裏那樣平靜嘛!至少這個叫做冷瑾的少年他就覺得很有內容。


    墨菲定律曾言,任何事都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等快到家了,沉思的人猛然一拍腦袋,恍然道:“原來是他!”


    陶夏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冷謹。說起來他們倆也算是有過一麵之緣,當然了,隻是陶夏單方麵的。那還是前世七大生存者基地會議之時,他因為莫言的原因,有幸參加會議後的聚餐,就是在那次會議上,他見到了這個可以說是末世傳奇的男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隻是那個時候他並不叫冷瑾,而是叫作陸瑾。陶夏想要去找的,也正是這個人。


    據說,這個男人在末世早期並不出名,他的出現是極其突然的。就好像是橫空出世的彗星一般,隻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建立起了跟六大基地實力不相伯仲的第七基地,並且以強悍的實力,牢牢占據了異能者等級第一的寶座。


    如果說末世中最強大的基地是b市基地的話,那麽,最團結的,就非z市基地莫屬。


    隻是在這次聚會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男人。隻知道他統一了不少中小基地,實力甚至直逼有zf扶持的b市基地。


    但現在仔細想想,當時關於這個男人的消息卻少得可憐,大部分人都隻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知道大概的年紀,其他諸如背景、身世、家庭成員種種,卻是絲毫不知的。


    外界倒是流傳著一種說法,說他是b市陸家現如今當家人陸蘭田的弟弟—陸明宇的私生子。16歲以前,都和他母親生活在s省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裏,直到16歲母親去世以後,才被陸家當時的當家人陸老爺子派人接回了b市。但畢竟不是打小養大的孩子,冷謹在年滿18歲以後,就單方麵宣布脫離了陸家,之後便不知所蹤。


    有人說,他故意建立起與b市政策不同的z市基地,就是為了打擊報複陸明宇當年拋棄他們母子的舉動。


    雖然有傳言不可信,但也有空穴不來風一說。陶夏不覺得冷謹成立z市基地是為了和陸家對著幹,至少在他眼裏,那個男人還不屑做這樣的事兒。可關於他私生子的身份以及早年經曆什麽的,目前看來,倒是有幾分可信的。


    雖然對冷瑾及冷家的事很好奇,但長久來的經驗告訴陶夏,在情況不明時,以逸待勞比窮追猛打要靠譜得多。


    因為熟知過完年後,中藥鋪就會高價收購田七的事實,陶夏打從暑假放假起,每天傍晚便會以散步消食的理由,去山裏各個地方尋找田七的存在。第二日清晨,則會借跑步鍛煉的由頭,將前一日找到的田七挖出來藏到一個隱蔽的地方。


    這一日他照舊帶著小鐵片上山,卻不曾想,在昨日確定好的地方,碰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看著眼前這個拿著小鋤頭一聲不吭,徑直開挖的人,陶夏有些愣神。雖然他也不差那麽幾個錢,但是,對於自己早就圈好地,默認為所有物的田七,就這麽被這人挖了去,心底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尤其對於一個心理年齡早就成年,還是在凶狠的傭兵界沉浮了多年的人來說,這樣的舉動,無異於虎口拔牙。


    咽不下這口氣的陶夏,把前些天還對人的好感拋到了九霄雲外,一個勁步上去,踩著那人正準備開挖的地方就不挪步了,神色懶漫的說道:“我說,這是我先看到的,瞧見旁邊的。。。”


    被阻止的人抬起了頭,站起身來,神色莫名的看著自己麵前的人。陶夏被那人眼裏的凶光嚇得退了一步,連準備出口的話也忘了個幹幹淨淨。


    “那什麽。。。我就是想說。。。那個,算了,你要挖就挖吧!”瞧著冷瑾跟護食的狼崽子一般的眼光,陶夏心裏百般不是滋味。想想末世後受無數人仰望的冷瑾,再看現在連一顆田七都視如珍寶的人,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世事無常吧!


    “給。”


    隨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團沾滿泥巴的東西。陶夏看著遞到麵前的田七,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道:“給我的?”


    “嗯”


    陶夏傻愣著接過東西,還是沒能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時,那人已經收拾好東西走了。


    “哎,你等一下”陶夏追了上去,又把手裏的東西塞了回去,道:“這是你挖的,按理應該歸你”


    望著被退回來的田七,冷瑾蹙眉,但看了看身邊的笑得開心的小孩兒,到底還是沒有再推辭,默默的將東西裝進了衣兜。


    “哎,你挖這個做什麽?”來了興致的陶夏瞅準機會,開始和冷瑾套近乎。


    “賣”


    言簡意賅的回答差點沒讓陶夏噎死,想了想前世堪比超級大冷庫的冷謹,到底還是沒計較那麽多。一路上就剩陶夏嘰嘰喳喳的講話,冷瑾偶爾會回一句,但通常都是一個字。


    一路行來,多是潮濕背陰的地方,泥路不太好走,有些藥材甚至生長在山崖上。瞅著陶夏的個子,冷瑾就將人留在了山崖下,獨自一人攀爬上去采藥了。


    陶夏被留下看守袋子,趁著這個機會,陶夏扒拉開袋子,仔細瞧了瞧裝在裏麵的東西,發現大部分都是板藍根,這玩意兒六月成熟,現在采摘時間剛好,至於還有些零零散散的,陶夏也不認識。


    冷瑾打崖上下來看見陶夏在扒拉袋子,將采到的藥材裝進袋子裏也沒多說什麽。


    倒是陶夏自己忍不住了:“你采的這些,你都認識嗎?”說著指了指袋子裏黑乎乎類似山藥根的一塊東西。


    冷瑾瞥了一眼袋子,扯了一把草抹了抹沾在手上的泥土,點點頭道:“恩,那是川牛膝”


    對於冷瑾一改一字經的回答,陶夏有些吃驚。他哪裏知道,冷瑾話不多,一方麵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覺得陶夏來自鎮上,懂得肯定比自己多得的。


    對於這個挺有好感的小孩,他不肯多說話,是怕自己說錯話,引起陶夏的討厭,也跟其他小孩一樣孤立自己。但對藥材的認識他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是以話也比之前多了些。


    陶夏瞅準機會,再接再厲,開始引著冷瑾聊了起來。他發現冷瑾雖然別的地方是冷了些,但對藥材卻是極熟的,好奇之下就問了為什麽。


    不曾想,原本還侃侃而談的冷瑾一聽到這個問題,立馬沉默了起來,弄得陶夏忐忑不已,良久之後,才聽見冷瑾幽幽的答道:“沒什麽,挖得多了,自然也就認識了”


    被這樣一打岔,原本和諧友好的氣氛自然蕩然無存。雖然之後陶夏努力的活躍氣氛,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冷瑾似乎好像想起來什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當天自然是不歡而散,回家後,陶夏從陶奶奶那兒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番。陶奶奶本身也不是喜歡八卦的人,但冷家的事當年在十裏八鄉都算是過了明路的。幾乎年紀稍微年長一些的,都聽到過幾句。


    被陶奶奶這麽一說,他模模糊糊的倒是有些印象了,這冷家在前世還真是他們村裏的,隻不過因為陶父陶母常年不在村裏,再加上打他溺水以後,就很少和村裏的孩子們一起玩,所以對於冷家的記憶,才沒什麽印象。


    有了陶奶奶提供的資料,他再結合前些日子唐偉那番奇怪的話,這才算是勉強得知了部分真相。


    冷瑾是個孤兒,但要這麽說也不全對。應該說,他相當於是個孤兒。


    原因很簡單,他爺爺奶奶很早就過世了,而父親卻不知道是誰。最重要的是,冷瑾的媽媽冷秋冉,她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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