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這個稱號,童韻差點沒被嗆到,這令她立刻就想到了安老爺子在法國時候的妻子,,法國葡萄酒大佬的幹女兒,那個同樣擁有著酒界小公主“美譽”的女人,為此,童韻有好一陣子沒敢一個人往安老爺子的辦公室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而另一個令童韻很是鬱悶的消息,則是指她和祁彥風被外界盛傳為金童玉女的事,師兄妹一同出席活動,就是金童玉女,童韻對此大歎理解無能,真不知道那些八卦娛記們是不是太閑得慌,連這也能掰得出來,而同樣看到新聞的祁彥風則是笑了個前仰後合,捧著雜誌樂不可支地反複看著報道,把獨自鬱悶的童韻晾在了一邊。


    安老爺子的勁爆消息和這段日子的忙碌,讓童韻忘記了一個人,一個按理說應是她最近尤其上心,卻一不小心被遺忘了的很重要的人,,小舍。


    自打那天下午的“情不自禁”過後,小舍有好一段時間沒出現在童韻麵前,而童韻被隨後而來的各種活動搞得暈頭轉向,壓根就忘了那晚和祁彥風聊過之後下定的決心。


    因此,直到某一天小舍突然蹦了出來,和那天一樣站在童韻家門外時,著實把童韻嚇了老大一跳,同時也令再度賴上童韻,去她家蹭飯吃的祁彥風很是不爽。


    祁彥風站在童韻身邊,手裏提著幾個袋子,袋子裏裝的是晚上的食材。


    看著倚門而立的小舍,祁彥風挑了挑眉,不著痕跡地向前一步擋在了童韻跟前。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舍啊!”祁彥風似乎很是驚訝地叫了一聲,然後側過頭來一臉無辜地看著童韻:“小韻,你請小舍晚上來家裏吃飯了嗎?我怎麽不知道,你該早點說的,我們也好多買點菜啊!”


    這話聽得童韻心頭一跳,然後一陣陣揪著眉頭,暗地裏拿手肘狠狠一捅某人後腰,這個祁彥風,越是讓他不要針對小舍,這家夥還偏偏愛在口頭上討便宜,現在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是知道她和小舍現在正處於驚弓之鳥時期嗎?說這種話是存心要讓小舍難堪嗎?


    祁彥風立刻苦下臉來,誇張地揉著腰眼,可看向小舍的目光卻是說不出的得意。


    小舍仿佛既沒有聽見他的話,也沒有看見他挑釁的眼神,就這麽笑嗬嗬地走到童韻跟前,微微側身露出背後的大背包來。


    “韻,我快要考試了,你幫我複習好不好!”


    童韻一愣,算了算時間還真是到學期的期末考了,童韻的成績一向不錯,小舍最開始到國內時,從最簡單的算術都不會,一直到能跟上國內一流學府的程度,除了小舍自己的拚命努力外,和童韻的細心教導也是分不開的,這幾年以來。雖然童韻已經不再照顧小舍的生活,可每當考試來臨,小舍還是會抱著一大堆書跑來找她幫忙。


    這已經是好多年的習慣了,習慣到童韻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點了頭,壓根忘了前陣子還暗自提醒要多避諱一些,免得在不經意間傷害到小舍。


    她這一點頭,祁彥風可憋不住了,原本以為又是一個兩人世界的夜晚,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小鬼來是什麽意思,看著小舍一把抓過鑰匙,率先向屋裏跑去,祁彥風不樂意地跟在童韻身後嘟囔:“吃完飯到睡覺能有幾個小時,他要不要帶那麽多書過來,難不成還想睡這兒嗎?”


    童韻一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是啊!期末複習的時候小舍都是住我這兒的!”


    “你說什麽?!”


    祁彥風一把抓住彈開的門,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童韻一臉莫名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在激動個什麽勁。


    祁彥風瞪了她半天,慢慢眯起眼來,突然重重冷哼一聲,摔開門就向屋裏走去。


    童韻愣了半響,突然反應過來地“啊”了一聲,暗自懊惱地站在原地,她這是在做什麽?明明就決定要避著些小舍的,怎麽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有答應幫他複習功課了呢?不過……學習畢竟還是最重要的吧!隻是複習功課又不會怎樣。


    童韻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把一切責任都歸咎到小舍那滿臉無辜的笑臉上,她就是心軟啊!小舍隻要一撒嬌,她就完全沒轍了。


    屋裏,祁彥風和小舍一人一邊端坐在客廳兩角,買回來的菜被祁彥風隨手扔在了廚房的地板上,童韻歎了口氣,乖乖跑去收拾。


    祁彥風不知道小舍打的是什麽主意,原本以為那天被他撞破他的“情不自禁”會讓他知難而退,又或者是卯起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向童韻表白,無論是哪一種,都在祁彥風的意料和計劃之中,可卻絕對不是現在這種情況,這樣沉重冷靜地做出對策,會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該有的反應嗎?


    祁彥風不知道的是,小舍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童年的陰影和寄人籬下的青春歲月,使他早早地成熟了起來,別看他每次在童韻麵前都是一副小孩子的撒嬌模樣,而每當遇到和童韻相關的事情似乎都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平日裏的小舍卻完全不是這般模樣,在學校裏的他,被老師和同學們公認為天才。雖然他從不參加學生會的活動,但卻有著莫名的決策權,一些大型的學生活動和課業研究往往隻要他一個點頭或者搖頭,就能改變最初的方針,而這些,都是童韻所不知道的一麵,因此,一旦冷靜下來,小舍那遺傳自司禹辰最佳年華留下的基因的大腦,就開始了超水準的運作。


    小舍知道自己那天的舉動會引起多大的震撼,一旦衝動說破了,童韻就算不拒絕他,也會躲他一輩子的,可要他就這麽龜縮起來,也絕對做不到,那麽多年的愛意,豈能是一個小小的打擊就會被掩埋的,他左思右想了一個多星期,就在老師通知即將迎來期末考試的時候,突然來了靈感,既然什麽都不能做,何不就當沒發生過,童韻那天的表情他看得清清楚楚,那驚訝、那難以置信絕對不會是裝出來的,如果更進一步行動隻會適得其反,小舍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這樣也好,就算明知道童韻會避開他,至少這樣或許可以讓她換一種眼神來看待自己,,一種看男人,而不是看男孩的眼神。


    因此當小舍一副沒心沒肺地從大背包裏往外拽各種內衣褲和生活用品時,祁彥風覺得自己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哼!”


    “啪!”


    兩記重重的悶響過後,童韻從廚房裏衝了出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小舍抱著背包,一臉無辜地看著門口的方向,聳了聳肩。


    “不知道,祁大哥突然就跑出去了!”


    “去哪兒了!”


    “沒說,可能回家了吧!”


    童韻看了沙發上某人的公事包一眼,搖了搖頭:“小舍你先理東西吧!還要有一會兒才能吃飯呢?”


    小舍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乖乖地繼續收拾起衣物來,等童韻轉身回了廚房後,小舍才慢慢收起笑容,瞥了一眼沙發上的那隻公事包,臉色陰晴不定。


    飯做好後,童韻給祁彥風打了電話,電話那頭祁彥風的話很簡短,隻說了句回家拿東西,讓她們先吃,就掛斷了。


    童韻一邊猜測著有什麽是必須要這麽急著趕回去拿的,不能吃完飯再走嗎?一邊給小舍夾著菜,問著最近的功課情況。


    一頓飯還沒吃完,屋外就響起了倒車的聲音。


    童韻跑到窗邊一看,果然是祁彥風,於是替他開了門。


    “祁大哥,你回去拿……”童韻才要詢問,突然就瞪大了眼,看著祁彥風手裏的行李包:“這是什麽?”


    祁彥風提了提行李包,自顧自地推門進屋,一進客廳就把包往沙發上一扔,喊了句:“餓死我了!”就跑到桌子旁坐下來一陣狼吞虎咽。


    童韻跟了進來,一頭霧水地看著沙發上斜躺著的行李包,又看了看神情自若地吞咽著飯菜的祁彥風,半響才又問了遍:“祁大哥,你這是!”


    “哦,我這兩天搬來你這兒住!”祁彥風塞了塊肉進嘴裏,側過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嘴裏含糊不清地道:“我突然想起有個老同學剛從國外回來,打算借住在我那兒,就是今天!”


    “今天!”童韻皺了皺眉。


    “是啊!好久之前約好的,我都忘了這事了,原本以為他就一個人回來,今天通了電話才知道他是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回來的,這不是地方不夠住了嘛,我打算到你這兒來混兩天!”


    童韻瞪大了眼,這也能忘記,白天怎麽都不說。


    “倒還真是巧啊!”


    打從祁彥風進門開始就沒吭聲的小舍,突然涼涼地來了這麽一句,童韻立刻用狐疑的眼神盯住祁彥風。


    祁彥風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看著兩人。


    “真是不好意思,我看你家有多的房間,不介意我借住一下吧!”


    童韻瞪了他半響,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拒絕未免顯得過於小氣,可……童韻猶豫地瞥了小舍一眼。


    三個人,怎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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