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在談論起這位鏡湖女的時候並沒有什麽情緒起伏,玩家們也無法判斷這個故事的真假,畢竟昨天晚上他們都在注意自己住的那片區域根本沒有心思觀察其他地方。


    一個流傳的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其中有沒有被修飾或者忽略的關鍵情節他們也不知道,全部當真才是真的有鬼。


    村長講完這個故事之後抬頭看著若有所思的玩家們,將剛才卷好的煙葉塞到自己的煙杆裏麵拿出火柴點燃眨巴了兩下嘴之後才在煙霧彌漫中眯起眼睛繼續講:


    “以前的那些客人大多都是聽聞這個傳說才來的,雖然也有慕名過來欣賞桃花的客人那也是少數,我猜你們也是為了這個傳說而來!”


    村長呼出一口氣像是想起什麽一樣搖了搖頭,他像是感慨也像是警告


    “但是那些客人都喜歡晚上出去想要看看鏡女湖,相當多的客人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價,所以你們晚上熄燈之後最好不要出去。”


    村長說完沉默下來像是在等玩家們消化吸收,他的目光認真仔細的在每一個玩家臉上掃過,當他和顧辭的目光相遇時他頓了一下對著顧辭露出一個笑容來。


    那為什麽他半夜就要出去跪祠堂?


    阿壽仔細消化村長的話,他忽然意識到村長說晚上不要出去,但是他昨天可是跟著那個玩家一起在黑布隆冬的時候去跪了那麽久的祠堂,那個時候村長可沒有提醒他。他現在想到昨天晚上被狗叫嚇到的自己還是覺得心驚。


    阿壽想到這兒默默轉了腦袋幽怨的看著村長想要一個解釋,村長也察覺到他的目光沉默了一下解釋“鏡女隻會在湖邊徘徊不會走出超湖邊太多範圍,”


    聽到村長這樣解釋阿壽更覺得自己是個怨種,不過玩家們此刻又有了新的疑問,那既然村民們都離那片湖那麽遠,為什麽顧辭會單獨住在那裏?


    玩家們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旁邊捧著碗乖巧無比的顧辭帶著疑問的看著村長,村長垂下眸子沉默的吸著煙看樣子沒有準備回應他們好奇的眼神。


    看來這個問題答案隻能自己去探索了。


    鏡女湖,這是他們這兩天第一次聽說的新名詞,難道桃源村的秘密會在這裏嗎?


    玩家們的心緒也被這一個故事所吸引,在村長講故事的期間早就有了大嬸端著昨天一樣的桃膠走上前,給每一個人麵前端上一碗,秦時看著眼前那一碗晶瑩剔透的桃膠無聲的向那位大嬸致謝,他膽子倒是大的很直接端著碗小口的抿著這碗桃膠認真的傾聽故事。


    其他玩家對他這大膽的行為表示驚訝,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並沒有動。


    雖然村長說的故事看起來有幾分可信,但是吃食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在村長說累喝了一碗麵前的桃膠之後,他像是想起什麽一樣“我記得在祠堂裏麵好像就有這麽一個卷宗說是關鏡女湖的事情,等著哈,我去找找。”


    村長說著離開了座位給了玩家自由探索和發表言論的機會,其他玩家見村長短暫離開的時間,趕緊用道具給每一碗都測試確定到底有沒有危險,呈現的結果就跟昨天的一樣,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危險。


    等到村長回來的時候,他看見之前沒有動過桃膠的玩家已經開始品嚐並大喊再來一碗時不由的笑眯了眼睛。


    真是一些好孩子,這麽好的胃口是對他們手藝和桃膠的認可呀,這怎麽能讓他不高興呢?


    村長笑眯眯的拿出他所謂的卷宗向玩家們展開,其實這哪稱得上是什麽卷宗,這就是簡單記在村裏發生的一些事情的記事簿。


    村長找到幾頁關於鏡女湖的文字給玩家們看,這上麵記載的事情村長說的也大差不差隻是更簡短一些:鏡女湖邊有一位看不清麵容的女子善於引誘過路人的好心,然後將他們拉入湖底的故事,看起來就是比較唯美的水鬼的故事罷了。


    那如果村長和這個卷宗上麵講的是事實的話,那他們就不得不去那湖一探究竟了,玩家們在剛才村長離開之時就大體商量了一下,等到村裏人都睡著之後,他們就悄悄的出來探尋一下這神奇的湖麵,村長也說了這位神奇的鏡女隻在晚上出現


    看著玩家們絮絮叨叨村長已經開始打了哈欠,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之間天已經黑了,村長趕緊交代他們要好好休息,而且村長在走之前還給他們交代了一個任務:明天去村口的桃樹林裏麵采集桃膠,這個任務是非常簡單的甚至說得上是輕鬆,畢竟桃樹上麵分泌的桃膠隻需要動手摘就可以拿下來,並不需要花費很多的力氣。


    隻是稍微有難度一點的就是他們沒有裝這個小東西的工具,村長特意囑咐他們需要去村子裏找劉婆婆那邊找幾個小籃子,那位婆婆是整個桃源村手最巧的人,編的小籃子精巧又好看。


    玩家們打聽那位婆婆住的地方之後村長表示明天阿福阿壽會跟著一起去,隻能靠自己的玩家們點點頭表示明天中午之前肯定能夠帶回來至少兩個籃子的桃膠。聽見他們承諾村長這才滿意的離開。


    反正現在每一位客人都已經知道了住在哪裏,他也沒必要去讓村裏人把他們帶回去自己的房間,現在嘛正好可以讓年輕人們多聚一聚。


    等到村長一走玩家們立刻開始進行昨天的複盤。


    那位戴眼鏡的玩家將那名失蹤的玩家,也就是李均明掉落的符紙拍到桌麵很認真的分析:“後山有什麽東西存在,但是我們無法確認是什麽,有可能是鬼魂之類”


    (玩家心中吐槽:這句話跟廢話一樣)


    “而且後山的墳墓,我們也不清楚這塊墳地在哪一個地方”


    (玩家心裏繼續吐槽:顯而易見的道理拿出來再說一遍真的很多餘,這種東西複盤了有毛用,跟水字湊字刷存在感似的)


    不過幸好其他人簡單的說明了一些異常,那名女玩家說晚上的時候聽見了風聲,那風聲很詭異;一名沒有開口長得稍微比較圓潤可愛的男性玩家告訴他們自己晚上聽到了有人在外麵走路的聲音,再者就是秦時他說他發現自己睡前檢查過屋前屋後,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門口有五顆打磨的比較光滑的石子,而顧辭這邊很明顯的感覺到入夜之後房間裏就會變得更加朦朧,像是有煙霧。


    玩家們立刻想到了村長說的鏡女,看向顧辭的目光帶著同情,真慘哪!


    他們商量了一下打算再找個時候偷偷摸摸的上去。等到確定晚上觀察鏡女湖的任務之後,秦時讓玩家們先回去簡單休息一下準備精神應對晚上的探索任務。


    顧辭是離湖最近的人,和玩家們分開之後她就自己來到了這片,帶著傳奇色彩的鏡女湖,她坐在自己的窗前,靜靜的觀看著這片清冷的湖泊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的。這裏每晚月光都很皎潔,清冷的月光照在寧靜的湖水上,湖麵上泛起淡淡的漣漪,就好像真的有什麽人在另一端坐在湖水的另一邊伸手輕輕撥弄著水花一樣。白霧漸漸升起凝聚成形,遠遠看過這也好像佐證了村長說的故事。


    顧辭盯著呢湖麵,也不知道過來多久玩家才一個接一個的到來,等到所有玩家都到齊湖麵上已經升起了白練絲綢般濃稠的霧,隨著冷風吹拂倒是有了幾分妖異奇怪的感覺。


    “我的個天呐,楞個冷你是啷個住下去的?”


    阿壽搓著手臂佩服的看著顧辭眼裏是敬佩,桃源村白天溫度確實溫暖,但是在水源旁是要冷上幾分,不過這水本身就是從那凍死人的小溪裏麵流出來的,冷點很正常,再加上半夜這溫度更是低。


    小姑娘家家的,一個人住這裏就像是被全村人孤立了一樣,什麽小小小姐,聽著很高大上但是背地裏住爛房子多可憐。


    阿壽看著顧辭眼裏更顯得心疼,他的視角裏看到的就是顧辭孤獨的坐在輪椅上仰望著天上那輪散發柔和的月亮,月光灑在她的臉頰和發絲上為她渡了一層光讓她有一種不切實際的的美感,她仰著頭微風拂過發絲帶動身邊的薄霧像是要隨風而去似的。


    這情景就跟進了什麽唯美劇情似的。


    阿壽被凍的抖了抖,他回頭看了一眼最後到來的阿福有些羨慕“你今天沒有上後山可真好,你都不知道上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沒過一會兒山上就起了大霧可嚇人了,今天在那個霧裏麵就有一個玩家消失了”


    阿壽在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還是覺得挺可怕的,就那麽一會兒,就那麽幾步遠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也是夠邪門的。


    阿福並不清楚消失的那個人是誰,昨天和今天他和其他玩家相聚的時間是最少的,他隻知道大概玩家的麵容不至於認錯,但是若說是誰消失了他一下子還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他在腦海裏一個個比對之後才想起來消失的那個人的麵容。


    不過隻要死的或者消失的不是他就行,說起今天來這個湖他又想到今天去幫村裏打掃屋子時在縫隙裏撿到的一張布條,那個時候他還在想這個布條是什麽意思,直到現在來到這片湖他才感覺到那布條的意思就是指向鏡水湖的。


    阿福這樣想著也說了出來,旁邊的阿壽讚歎的看著他“真不錯,我還以為我們去後山會有大收獲,結果你在村子裏麵悶聲幹大事。


    “那是什麽內容?”


    玩家們都很好奇,現在他們可以算的上什麽線索都沒有。


    阿福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玩家猶豫了一下“征求湖水同意的會成為你。”


    乍聽這一句話很無厘頭,征求湖水的同意,湖水怎麽同意?


    但是聽了他們轉述的鏡女湖的時候他才有些明白,難不成有什麽任務需要這傳說的鏡女來完成?可是已經過了這麽久,除了水麵的霧氣以外根本什麽都沒有看見,玩家們再一次將目光放到湖麵期待著能夠發現些不同尋常。


    隻是顧辭注意到秦時的臉上有些怎麽說呢,有些怪怪的感覺,他像是察覺到了顧辭的目光低著頭在尋找著什麽,沒多時他就拿出了一個葫蘆做的水瓢,他舀起一瓢水放在旁邊沒有去管他。


    看眾人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秦時連忙解釋“這是一個道具,既然那鏡女生活在湖水中我們靠著這微弱的光線肯定不能及時發現她,這個水瓢裝著這湖中的水,隻要那鏡女靠近我們我們自然能發現。”


    玩家們點頭表示理解,隻是他們等了好久都沒能等到那水瓢有反應,玩家們等了這麽久見到沒有反應說沒有情緒也太假了,他們隻能委婉的問秦時有沒有其他道具,在玩家們聚攏在一起觀察秦時道具的時候坐在旁邊的阿福對著他們“噓”了一聲。


    “你們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沒有?”


    阿福閉上眼睛認真的聽,他是個非酋沒有其他玩家這麽多道具,他唯一的幾個道具根本不適合這樣的場景,所以他隻能靠自己的直覺和警惕來完成這一次的副本,除了湖麵的風聲和湖水蕩漾流動的聲音外他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那聲音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有注意還以為是風刮動樹枝的聲音,但是隨著那聲音越發的刺耳可疑阿福就覺得不對勁了。


    “嘎吱,嘎吱,嘎吱呀”


    他閉上眼睛認真的傾聽,這種聲音像是一個背著很重東西的人踩著進水鞋子的聲音,在白天他們不一定能注意到,但是現在這裏幾乎沒有聲音唯有那嘎吱嘎吱的聲音越發刺耳明顯。他的目光落到對麵,那裏是上山必經的一個地方,後山和桃園村連接的也隻有那裏,在那條路的旁邊就是不斷拍打岸邊的湖水。


    “你們看,那是不是今天跟我們一起上山的玩家?”


    阿壽聽著聲音尋找著方向,他將目光落到確定發出聲音的那一片眯著眼睛認真盯著看,那邊的雜草樹木特別多,月光照下去也是一片陰影,他們根本無法分別發出聲音的是什麽,他們認真盯著那裏好久了才看見從那些樹下陰影的地方慢慢的走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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