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從空間裏麵拿出一把槍,她學著月光之前的模樣將槍架在車上,散發著寒冷的冰將槍的底座和車相連接成為一個固定的點位,在車裏認真開車的幾個人聽見自己身邊有槍響,不由得疑惑。


    帶著身邊怎麽會有槍響的疑問那個小胖子悄悄的伸出頭正好看見眯著眼睛用槍瞄準喪屍的顧辭。


    可是……


    小胖子挪開自己的屁股將自己坐著的坐墊掀開,


    看見裏麵有幾支槍還有許多的子彈他不由得疑惑。


    “他們怎麽會有槍?我們也沒有給呀,他們剛才上車的時候我可仔細看過了什麽都沒有。他們兩個身上幹淨的連包紙都沒能放下,但是現在怎麽會有槍?而且聽著聲音,他的子彈好像還蠻多的樣子,難道是……”


    小胖子本來還在疑惑,他認真的思考了自己腦海的畫麵,確定了顧辭和朝暉他們兩個身上什麽都沒有,但是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和旁邊的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答案。


    “空間異能者!”


    這就說的通了。


    開車的女人沒有說話,她好似單獨在一個世界存活,這裏的所有言行都影響不了她。


    蹲在皮卡車廂的朝暉小心的挪動著自己的步伐向旁邊不卿撐出的一片陰涼挪去,沒有植物葉片的遮擋,也沒有其他的東西用來防曬,朝暉隻覺得自己像一坨軟乎乎的果凍已經被這暴躁的太陽曬化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去打擾顧辭,他隻是默默的注視著顧辭然後安靜的在顧辭旁邊待著享受難得的靜謐。


    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車子總算慢下來,顧辭兩隻腿行動不便,之前出發的時候單純是因為好奇所以才拿出槍去試試,但是她沒有沒有想到這路程會這麽遠,玩兒到一半兒的時候因為車身小幅度的顛簸讓她產生了一種困意,她便在後麵的車廂尋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幹淨的地方鋪上了一層防水油布。這也是之前他們收集衛歡的破爛兒時找到的,此時此刻用來鋪在上麵當做隔離再好不過。


    隻是這次的後麵沒有固定的床位,隨著汽車的不斷顛簸她,就像是一個沒有固定的油桶。在後麵翻過來翻過去睡得一點都不好,朝暉本來看著她要睡覺挺好心的提出建議用藤蔓給她做一個簡陋,用來固定的安全帶,但是被她婉言謝絕。


    雖然不明白顧辭是怎麽想的,朝暉猶豫了退後了一點直到將自己的身子抵在車廂的邊緣盡量給她留足寬闊的空間。


    感覺到車速降下來變得平緩,顧辭立刻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到哪裏了,但是映入眼簾的是幾具吊在自製鋼鐵框架上已經風幹的屍體。


    也許是因為這些屍體並沒有被吊的很高,所以每一個經過他的人都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屍體的狀態。


    那些屍體從衣服穿著上並不能分辨出是男是女,因為他們所穿的衣服都非常的中性,連頭發長短也大差不差。


    這些屍體像是在這裏掛著有一段時間了已經風幹的非常徹底,可以看到在風吹過的時候這些屍體會隨著風的頻率進行擺動,在規律的擺動下這種屍體會給人一種無聲的壓迫感,這是在向活著的人昭示這裏的人不好惹,不要進入這裏的地盤。


    這起屍體緊繃的臉上呈現的表情非常痛痛苦,也不知道他們在生前究竟遭遇了什麽樣的事情時候的表情依然是這麽猙獰。


    如果說進門的屍體是威懾的話那麽進入這個活動營區的裏麵則是會讓人感到壓抑。


    他們現在來到的地方很像農村那種自建房,隻不過這一圈自建房的範圍並不算大,一眼就可以看見最末尾的那一棟自建房。這些自建房算不算上很高,最高的也就四層樓。


    這些自建房很普通,原本這些屋子可能有一半的房屋是用來堆積柴火或者是放置的多餘的桌子板凳之類的東西,比較有錢的可能會用自己最下麵的這一個門市來開一個小小的小賣部,這個小賣部的樣式簡單東西不算多,小賣部用來展示的玻璃櫃就好像七八十年代的那種玻璃櫃泛黃又厚重。


    隻不過現在這些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那看起來厚重看起來根本打不穿的玻璃變成了碎片隻留下被人踢倒的框架,在周圍的地上可以看到喝光了的幾瓶汽水的瓶子,還有一些瓶瓶罐罐,那是廚房用來調味的調味劑,周圍自己定的架子上麵還有一些散亂,看起來沒有絲毫用處的黃燭以及香燭。


    如果這一情形隻是末世中非常平常的一幕,那越往裏麵走則是會讓人想到心中的惡 。


    像這種地方有的人會養一些看家護院的狗,顧辭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有了變化的狗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守衛著這個地方,不過顧辭能夠肯定這些狗就在這裏。


    顧辭看著二樓防盜窗上晾衣服的橫杆上麵掛著的幾張完整狗皮楞了一下微微垂下了眼睛不去看,其實是不隻是狗皮,其他自建房的防盜窗戶上還掛著幾張不一樣的皮,從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乍一看很像是豬皮,但是有點常識的人思考一下都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朝暉跟在顧辭旁邊自然也看的到這些,看著濺射的外麵牆壁瓷磚上的血跡他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顧辭的視線卻被顧辭揮手示意他讓開。


    玩家幹的?


    顧辭看著這裏這些情形將自己的輪椅拿出來,她輕輕的用手摩擦著不卿傘柄上的楓葉的圖案若有所思,和一個在二樓伸頭察看情況的人對上視線後顧辭低下頭沒有說什麽,她安靜的坐著等待著車停下來。


    徐濡指揮那女人將車開進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後邊兩個人頭跳車逃跑的準備,所以他將車速掛在了一檔方便他們跑,但是他沒有想到過了很久那後麵兩個人都沒有什麽反應。這安靜的樣子幾度讓徐濡懷疑早在進入這裏之前,他們就已經跑掉了。


    可是從座位上向後看,


    視線已經被那塊布遮擋住了,看不清後麵的情況,後視鏡也是一樣,所以等徐濡下車然後到後麵看見他們兩個時而不由得有些驚訝“你們兩個沒走嗎?”


    朝暉率先跳下車將輪椅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又去將顧辭抱下來放在輪椅上,貼心的為他蓋好一塊小毯子。


    聽見徐濡的話他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慘狀後冷哼一聲“怎麽?是怕我們跑掉嗎?”


    徐濡頓時也尷尬了起來。


    他趕緊解釋這一切不是他們做的,他們隻是在移動的時候正好檢測到這裏可以短暫的居住一會兒。他們來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裏會這麽的慘。雖然不知道以前是誰在這裏,他可以保證這些絕對,一定,肯定跟他們這些玩家沒有任何,哪怕一丁點兒的聯係。


    要知道他們這些玩家可是從最開始就打算在一起準備通關的,誰會閑的沒事兒在這個地安營紮寨,這個地方要資源沒資源被圍攻就像端起餃子盤兒下餃子一樣簡單。


    朝暉並沒有理他,反倒是顧辭發現在看起來比較幹淨的幾棟房子裏麵伸出了許多的頭來看他們,其中就有一個顧辭比較熟悉的人——衛歡。


    看見顧辭在這衛歡也很詫異,但是她沒有想到過顧辭竟然是一個玩家,在之前和月光的交流表現下,衛歡並沒有懷疑顧辭也是玩家,說實話曙光小隊每一個人都看起來像玩家但是每一個人都不是,更何況像這種激勵出來的小隊性質的隊伍出現一個陌生的麵孔很讓人懷疑,而顧辭和月光看上去那麽熟悉所以衛歡也沒有想過顧辭就是玩家。


    哪怕顧辭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衛歡還是不相信顧辭是玩家,她伸手攏了攏自己微微敞開的衣領走上前猶豫了一下開口“你真的是玩家?”


    顧辭點點頭,她和衛歡交集算不上多深,所以他們簡單的問候了一下之後徐濡便站出來讓衛歡帶著他們找一個地方認識認識路,半夜他們會繼續出發。


    衛歡已經進入這一個組織裏有不短的時間,再加上她和新來的顧辭看起來比較熟,所以這個任務就落在了他衛歡的身上。


    衛歡並沒有拒絕,她思考了一下哪棟房子裏沒有住人才帶著他們兩個往後麵走,看著顧辭旁邊有個清秀的少年跟著他們走,這個時候衛歡才將視線放到朝暉身上,她發現這個新來的這個少年雖然眉清目秀的樣子,但是造型卻很怪異,左眼上還有一束花像在玩cos,另外一隻眼睛在這種時候還要戴美瞳真的是有夠特別的。


    衛歡帶著他們來到一棟雜亂的房子麵前,這棟房子看著隻是亂但是並沒有很髒。不過這棟房子外麵有三座階梯,衛歡抬腿跨上去回頭的時候卻想起顧辭坐的是輪椅,衛歡猶豫著回頭,不知道該怎麽問起顧辭。


    剛才她還想著之前顧辭坐輪椅是不是為了引起月光的憐憫所以才這樣偽裝,但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顧辭的腿是真的如表麵上一樣不能行動。


    不過衛歡覺得疑惑,在進入遊戲的時候,係統會自動調節身體的情況,像這種在遊戲中還有坐輪椅的比較少見,她遇到的最不濟的隻是行動上怪怪的,不過人家照樣能跑能跳。


    這種情況的她確實沒有看到過,難道在喪屍追著的時候t顧辭還有一手滑動輪椅一邊跑?


    想想有點可憐。


    衛歡猶豫著看向顧辭的腿“你的腿……能上去嗎?”


    顧辭自然是知道衛歡在想什麽的,不過她並沒有打算解釋的太多,朝暉在身後握著輪椅的把手退她上台階,她對著衛歡客氣的笑笑“老毛病。”


    知道顧辭不想說什麽衛歡也不好再多問,她看了一眼蹲下為顧辭拉平毯子褶皺的朝暉一邊繼續向裏走“分開的時候你身邊還沒有這個人,你運氣挺好的能遇到一個玩家。對了,他是什麽樣的異能,能方便說一下你們是怎麽遇到的嗎?”


    衛歡並不打算和顧辭扯上什麽關係,畢竟當初的她可是和月光他們一起將自己所有的物資都給坑走了。要不是自己後來找到了玩家,和玩家們一起她現在就算沒被喪屍咬死也已經餓死了。


    不過她就喜歡知道的八卦,看見顧辭身邊出現了一個如此年輕貌美的小郎君她肯定會好奇,思來想去她還是沒有忍住提出看上去不太聰明的問題。


    救命,她是真的好奇。


    顧辭看了一眼朝暉笑了起來“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最近才找到。”


    朝暉在旁邊認可的點點。


    衛歡並不相信這一句話,畢竟兩個人看著差不多,但怎麽可能會是失散多年的兒子?這種說法其實也算是變相的拒絕吐露,衛歡也聰明的沒有提,將兩個人帶到二樓讓他們自己找一個房間她的任務就完成了。


    她還得趕緊回去補個覺,不然大半夜的又要移動,又要趕時間路程她可熬不住。


    “母神。”


    朝暉不放心的先進入一個房間去查看。他打開門發現房間內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形。他摸索著開關想要開燈,但是他忘了因為電源線早已被破壞而無法使用電能。


    朝暉甩出一根藤蔓輕輕的拉開了隱隱約約透著光亮的窗簾,窗簾拉開一個角房間也頓時明亮。


    隨便撕了一截破布就窗簾捆在一起朝暉才推著顧辭進去,他先是關上門然後警惕的走到了窗戶的旁邊伸出半個頭去查看窗外的情形,不知道是不是時機太巧還是他們一直監視著他們,朝暉剛剛伸出頭就看見了一直盯著他們這裏的徐濡,而衛歡在旁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說著說著她還伸手指了指他們這個方向。


    會被賣嗎?


    朝暉看著顧辭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不過顧辭其實並不擔憂,她並沒有從他們身上感覺到太多的惡意,相反的是她還比較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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