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微微嫁人過後沒幾天,陳紹宏突然就覺得自己的下體開始有些癢了起來。


    一開始,他隻是覺得可能是自己沒有洗澡,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當時,喬雲兒不嫁給他,陳微微又落胎,他自覺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所以那日見陳微微落胎後,他便出去喝悶酒。


    好巧不巧的,就在他在酒肆買醉的時候,遇見了同樣為情所傷的賈任。


    兩人那叫一個相見恨晚,同是天涯淪落人,一頓互相訴苦後,皆是覺得女子薄情。


    於是,賈任豪氣幹雲道:


    “兄弟,不就是女人嗎?天下女人何其多,哪裏就缺了那一個兩個的,走,今兒哥哥帶你找好女子去,哥哥保證,比那些端得高的良家女子要有滋味得多。”


    陳紹宏聽那賈任如此一說,酒喝得微醺的他,也不去深思此人來曆,當即便跟著人走了。


    這一次,那賈任確實是帶著他去了清河縣最大的花樓—醉仙樓去包了個花娘給他一夜風流。


    次日,陳紹宏又去酒肆,那賈任還在酒肆裏喝酒,兩人一番相談後,又去了醉仙樓找姑娘。


    一連半個月下來,都是賈任負責了所有的花銷,這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兩人也成了稱兄道弟的友人,這時候賈任便開始和陳紹宏掏心掏肺了。


    “兄弟,我是拿你當自己家的親兄弟,才和你說這此掏心窩子的話的。


    實不相瞞,這些時日一來,我們用的這些花銷都是我那跟奸夫跑了的婆娘賠償給我的。


    如今,這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往後隻怕沒有機會再和兄弟一起喝酒找姑娘了。


    不過能認識陳兄弟這樣一個誌趣相投的人,這些錢花了倒也是值得的。


    過些時日,哥哥我便要北上找營生去了,到時候哥哥賺了大錢, 再來接兄弟去府城找更好的姑娘去。”


    賈任一番掏心窩子的話,哄得陳紹宏感激的紅了眼。


    這大半個月以來,他竟是把賈大哥的錢都花了個幹淨,心中覺得慚愧得很。


    賈大哥對他掏心掏肺,他卻是連一頓酒都沒有請人喝過。


    出於愧疚,他還是咬牙把自己往日的私房錢都拿了出來,不過也才四五兩銀子。


    “賈大哥,今日咱們再去醉仙樓,找姑娘的錢,今日我就包了。


    我口袋中的錢沒有賈大哥的多,多少算是我一番心意。”


    喝得微醺的陳紹宏拍著胸脯說, 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賈任看著他,撇嘴搖頭道:


    “陳兄弟手上有多少錢?據我所知,陳兄弟家是做小本買賣的,陳兄弟能存得下來這點錢也是不容易,何苦這樣白白得花出去。


    再說,這五兩銀子我們兩個一起玩,隻怕也是不夠的。”


    陳紹宏聞言,看著手中的銀錢突然就覺得臉熱。


    但是賈大哥如此待他,他就是不找姑娘,也得讓賈大哥玩盡興了才是的。


    “賈大哥,今晚我就不玩了,讓賈大哥玩盡興就是。”


    陳紹宏說著,將手中的銀子一股腦的塞進了賈任的手中。


    “兄弟,你的好意哥哥心領了。”


    賈任看著手中的銀子,嘴角上不時露出了幾分笑意。


    “但是,哪有哥哥一個人風流快活,讓弟弟你一個人枯等的道理,我賈任可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陳紹宏難得交上這樣一個誌趣相投的朋友,對著賈任也算是真心相待,聽到賈任如此說,頓時心裏便感動得一塌糊塗。


    他還想勸,便又聽賈任話鋒一轉,道:


    “不過,哥哥我即日便要北上,臨走時不與兄弟一起快活一場,總覺得遺憾得很。


    我知道一處暗娼館,每次隻要三十文,若是包夜,甚至隻要五十文,比起醉仙樓,那差不多便宜了百倍,隻是那暗娼館條件比起醉仙樓差了那麽一點點罷了。


    這也是因為醉仙樓的姑娘要讓老鴇賺錢,又要上繳稅款,種種開支下來,才會貴了許多罷了。不知道兄弟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你?”


    賈任說得真誠,好像其中的門道他很清楚一般。


    但是,陳紹宏聽到了此,便是有些警惕起來。


    他仰起頭看向賈任,還是忍不住說道:


    “聽說那暗娼館子裏的女人大多年紀偏大,色衰且不說,而且還聽說會帶些髒病的……”


    陳紹宏如此說,那賈任卻是笑了起來,他拍了拍陳紹宏,笑道:


    “兄弟你多慮了,哪裏就有那麽多的髒病,要是真有那麽多的髒病,這暗娼館早就開不下去了,哪裏還有那麽多人去光顧。


    既然陳兄弟害怕,要不陳兄弟陪我去看看就是。反正包夜就五十文錢,到時候,我花了兄弟五十文,也能給兄弟剩下一大筆錢,將來手頭也能寬裕些。”


    賈任如此說,陳紹宏當即便心動了。


    去看看會不會染病……


    然而,有些東西,一旦第一步跨出去了,再想回頭,便已是難如登天。


    兩人一起去了暗娼館,那地方就在一個小巷中的一個小院子裏。


    賈任進了小院子,就有兩三個姑娘迎了出來。


    這幾個姑娘個個都長得不錯,雖然比起醉仙樓的差了不少,但也不至於是那種年老色衰的。


    賈任一去,便上前摟著一個姑娘說要包夜,而後陳紹宏便慌忙上前去把錢給付了。


    隨即,賈任便是抱起那個姑娘便是急不可耐的就往屋子裏去。


    陳紹宏呆站在院子裏,剩下的兩個姑娘見他沒有要玩的意思也不勉強,隻是進屋子裏去點燈做針線。


    他坐在院子裏,心道這裏的姑娘還挺正經,不像醉仙樓裏的姑娘竟是一個勁兒得賣弄風騷。


    他正想著,屋子裏突然傳來女子陣陣痛快的歡愉聲。


    他隻覺得下腹一陣邪火來襲,便是開始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他小跑著站到屋簷下,夠著頭往屋子裏看,卻隻是看見燭影下兩個人影糾纏,屋子裏的床板發出的吱呀聲卻是愈發的急切起來。


    這時候,下腹的邪火讓他越發焦躁難耐。


    也正在這個時候,院子外又來了一個男子,男子來了後,摟著一個姑娘又進了屋,不一會兒,屋子裏又傳來了動靜。


    他在院子裏越發的難受,聽著屋子裏此起彼伏的嬌喘聲,終究還是忍不住把最後一間房門給敲開了。


    “包夜……”


    他急切的把房門關上,甚至都不等那姑娘上手服侍,他便把人橫抱起來丟到了床上……


    直到他和那姑娘苦戰開始,那姑娘帶著幾分誇張的叫聲引來了街坊的咒罵,隔壁的所謂‘嬌喘’聲才停了下來。


    次日,陳紹宏神清氣爽的起來,想起夜裏和這姑娘幾次風流,竟是沒有提出來加錢。哪裏像醉仙樓的姑娘,雖說是包夜,但想要一夜多次,卻是要加錢。


    以後,他還是得往這裏來,再不去醉仙樓花冤枉錢了。


    出了屋子,他便收到了賈任的口信,一早他便北上做生意去了,歸期不知。


    陳紹宏早知道這個結果,也沒有多遺憾,抬腳出了院子,便是想著下次再來。


    而後一連半個月,他便是夜夜在此風流過夜,直到他發現下體開始潰爛發膿,才驚覺自己得了病。


    再來此地時,這裏卻早已經人去樓空。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也未曾懷疑過賈任,隻覺得這些暗娼害人不淺。


    畢竟當夜賈任也是睡了那些暗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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