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轉過身,湊著月光看到傻柱後麵背著一個大口袋,鼻子使勁的嗅了嗅,然後笑眯眯的問:“柱子,你背的這是肉吧?怎麽買了這麽多?花了不少錢吧?”


    傻柱沒好氣的回道:“三大爺,你老人家的鼻子比隔壁院子裏的大黃都靈,不過今天你猜錯了,這裏麵不是肉,我們去晚了,隻搶了一個豬頭,湊合著用吧!”


    閆埠貴搓了搓手說道:“豬頭也不錯,那麽大的豬頭,肯定能弄出不少肉,豬耳朵口條是下酒的好菜。要不你留在這裏,晚上我讓你三大媽加個班收拾出來,省的麻煩別人。”


    “得!三大爺你還是饒了三大媽吧,這東西到了你家,我怕你和三大媽半夜把豬耳朵啃完了。還是明天我動手處理吧,你老人家早點休息去吧。”


    說完,傻柱就背著豬頭向院裏走。


    衛東跟在後麵一句話沒說,就看閆埠貴在那表演。


    等過了前院,傻柱這才小聲的解釋道:“三大爺這人就是這樣,就想著占點小便宜。我每次做宴席回來晚了,或者半夜出去買點東西,都要給這老東西一毛錢,要不然他能把門鎖的死死地在家裏裝睡。


    後來我聽一大爺他們也要給這老東西一點好處才開門。哼,哪天老子不高興了,直接砸了那該死的大門!”


    衛東聽完直呼閆老西厲害啊!


    平時在門口薅薅羊毛,半夜開個門還要收點好處,這樣算下來,這老家夥確實沒少撈好處啊!


    怪不得每天都在門口轉悠,他這是把門衛的職責發揮的淋漓盡致啊!


    倆人回到後院,衛東發現靈堂裏麵還閃動著微弱的火光。


    來不及帶傻柱放東西,他幾步跨進靈堂,就看到徐婷婷那瘦弱的身軀,一個人孤零零的跪在靈堂前,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麽,一邊流淚一邊燒著衛鐵牛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黃紙。


    看到這一幕衛東的心仿佛被什麽割了一刀,痛的無法呼吸。


    他幾步來到徐婷婷麵前,伸出手,扶著她的肩膀,輕輕的叫道:“婷婷!”


    徐婷婷抬起淚眼婆娑的臉頰,看到衛東就在自己眼前,她急忙站起來,鑽進衛東的懷裏,抱著他說道:“東子哥你回來了!自從你離開後,我有點擔心,就在這裏等你,你們沒事吧?”


    說完話,可能感覺到不合適,又急忙推了一把衛東,從他懷裏離開,低著頭,紅著臉不敢說話。


    衛東輕輕的給她擦去臉頰上掛的淚珠,溫柔的說道:“傻姑娘,外麵這麽冷你在這裏等什麽?我這麽大的人還能出什麽事?要是把你凍壞了,那我才會心疼。”


    徐婷婷猛然間抬起頭看著衛東,這話放在以前,衛東是打死也說不出口的,今天怎麽會突然說出這麽肉麻的話呢?這叫人怎麽受的了?


    徐婷婷的臉色越來越紅,而且還在發燙。


    正當她不知道怎麽麵對衛東時,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傳過來。


    “我說你們小兩口要說到什麽時候去?大晚上的能不能等我把東西放下你們再繼續?”


    徐婷婷這才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黑暗中,傻柱背著一個大口袋像根電線杆似的杵在那裏。


    “唉呀!柱子哥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過來也不說一聲啊?”


    徐婷婷驚訝的叫道。


    傻柱撇了撇嘴。


    “我什麽時候來的?我比你家東子還要來的早,你的眼裏隻有東子,根本沒有看我好不好!”


    衛東看到了徐婷婷的尷尬,他笑著說:“行了柱子哥,東西交給我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麻煩你。”


    傻柱把背上的豬頭放在地上,隨口說道:“那行,我先回去了,明早我早點過來收拾。”


    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


    徐婷婷這個時候過來看著口袋問道:“東子哥,這裏麵是什麽啊?不會全是肉吧?”


    衛東搖了搖頭。


    “不是,我們去的時候晚了一步,沒搶到肉隻能買了一個豬頭回來,柱子說他明天用這個豬頭做酒席。”


    徐婷婷用手提了提口袋。


    “呀!真不少啊。辛苦你了東子哥,你也把東西放下早點休息吧。”


    “算了,都這會兒了。我把東西放下,換個衣服再陪陪師父吧。這是我最後一點能陪他的時間了。”


    說著拿起口袋進了屋子,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看到徐婷婷還在這裏,衛東心疼的說道:“婷婷你回去吧,晚上外麵太冷,我是男人不怕,你可不要凍感冒了。”


    徐婷婷搖了搖頭,說道:“東子哥,我也想陪陪我爸,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這個時候一定會想多點人陪他說說話。”


    看著徐婷婷穿著單薄的衣服,衛東把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然後裹著她來到靈堂前。


    倆人跪在靈堂前,麵對著徐大勇的遺照,徐婷婷的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她一邊燒紙一邊說著小時候父親對她的愛護。


    講述著小時候自己騎在父親肩膀上跟他玩遊戲,那時候的生活充滿了歡樂。


    直到他們一家回到老家去祭祖,被老家人趕出來,父親跪在祠堂的外麵大聲哭泣,不停的用手扇自己耳光,一旁那些所謂的親戚對她們一家指指點點。


    當時還年幼的她被嚇的躲在母親懷裏哇哇大哭。


    母親也流著淚,拉著她和妹妹跪在父親麵前,一家人整整哭到天黑也沒有人過問。


    從那以後,父親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變得沉默寡言。


    母親也經常背著她們哀聲歎氣,原來的歡樂也慢慢的消失了。


    到後來她經常聽到父親在母親身邊說道衛東的名字,於是她就開始注意衛東的一切。


    慢慢的,徐婷婷發現,雖然衛東也不愛說話,但是他人非常好,從不欺負弱小,對她和妹妹都挺照顧。


    當然,後麵這些話都是徐婷婷自己心裏想的,她可不敢說出來。


    衛東也根據原身的回憶,講述著跟著師父在一起時發生的事。


    慢慢的,倆人越靠越近,徐婷婷整個人就靠著衛東,頭枕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睡著了。


    在這期間,衛東的母親林翠蘭,還有徐婷婷的母親邵梅英都曾出來過,她倆也是不放心衛東跟徐婷婷,怕孩子冷,凍著。


    隻不過聽到他們倆人的談話,林翠蘭和邵梅英都捂著嘴,流下了淚水。


    看著靈堂前被燭光照耀著忽明忽暗的趙大勇遺照,還有那兩道跪在靈堂前互相依偎著的身影。


    林翠蘭和邵梅英都強忍著沒有哭出聲,直接跑回了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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